反正已經(jīng)夠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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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 任景洛支著靠枕依在床頭,光著上身,微涼,下半身掩蓋在被子里,他點了支煙看著寧仇穿著他的襯衫的身影晃來晃去,襯衫剛好蓋住屁股,那小翹臀若隱若現(xiàn)的,他眸色一暗轉開眼神,昨夜他的襯衫確實也被自己撕裂了,他竟然在這種瘋狂的舉動中得到了快意,甚至還想將人折磨得更慘,強忍著找回了理智,也算沒將人傷害到,諱疾忌醫(yī),可他不知道如何跟沈琛解釋,等等吧,等他做好準備。 寧仇打開行李箱,那是他醒來時忍著酸痛去樓下搬上來的,拿了套睡衣又拿了件內(nèi)褲,余光看了任景洛一眼,紅著臉說:“任總,我想要去洗澡,可以用一下浴室嗎?” 任景洛看了他一眼,眼里有疑惑,竟然這么愛干凈,昨夜他是將人洗完了再扔進被窩的,“去吧?!倍笏粗鴮幊鸺t著耳尖背對自己挪動腳步去浴室的模樣沒忍住勾起了唇。 今日方姨請了假,說是兒女回來了要享下天倫,任景洛將煙掐滅,穿上衣服去了書房,昨夜他從宴會廳出來便被幾個保鏢請上了八樓,是流云那邊要向他施壓的幾個董事,自己勢力被削聯(lián)結程家旁支逼他交出股份,那些可是自己一點一點搶回來的,流云是家族企業(yè),主家沒了旁支現(xiàn)在倒比之前迷了眼還想過來分一杯羹,安生日子不過那就不要了。 筆記本被打開,掃了眼秘書發(fā)過來的文件,那是那幾個旁支名下的產(chǎn)業(yè),有意思的是竟然有家娛樂公司——揚鋒娛樂,那日寧仇去的那家揚鋒廣告便是它旗下的,搞他容易,只需給凌宇沨去個電話,但他不知道寧仇是否簽在這家公司,這個舉動會不會對他造成不良影響,晚些時候問問,剩下的公司任景洛給秘書回了消息,給他們找點事做。 指尖在辦公桌上輕敲,想到昨夜那些董事說的話便覺得惡心,找了個認識的人一起玩?任景洛當場就撂了面子,他認識的人?當時他甚至沒在意那幾個字,出了門才恍然想起,已經(jīng)讓助理去跟進后面的事還沒有回音,若是那些人在他走了也還是那么玩…… 寧仇從浴室出來時,室內(nèi)原來熏香的味道被煙味掩蓋,他蹙著眉,看著那根被掐滅在煙灰缸里的煙頭嘆了口氣,他記得任景洛似乎只是點煙時抽了一口而已,他去開了窗戶,新鮮的空氣涌進來,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重生了,站在窗前長舒了一口氣。 任景洛看樣子是在書房,他洗澡前那邊的門是開著的。寧仇下了樓,聽任景洛說方姨請了假,那現(xiàn)在午餐沒人做,他住在人家家里,是不是得做個午餐? 冰箱已經(jīng)被填滿,他挑了幾樣蔬菜和鮮rou,切洗過后瀝干水分,然后點開旁邊墻壁上掛著的平板,看著屏幕像模像樣地顛起了勺。 半小時后,任景洛準備做飯,他洗漱完畢出了房門,倚在外邊欄桿上隔著一層玻璃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那道人影忙進忙出,看起來做得得心應手。 待他下樓,寧仇已經(jīng)站在餐桌前侯著他了,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目光閃爍不敢看著他,臉上有些許不好意思,任景洛走近,看著桌子上的兩碗泡面陷入了沉思。 4寸的湯碗,一碗泡面上擱著一個荷包蛋還有幾條生菜。 任景洛有些猶豫,語氣帶著些許試探:“就這樣了嗎?” 他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寧仇,卻看著他微微紅了臉,然后點了點頭,一副乖巧模樣。 難以置信,任景洛朝著廚房走過去,“那你方才廚房忙進忙出做什么?”定睛一看,灶臺上掛著一片rou跟幾條菜葉,水池里放著三個明顯盛過菜的盤子,而后面的備菜臺上更是一片狼藉。 菜呢?? 寧仇跟在他后面,弱弱地咳了一聲,頗為不好意思道:“倒垃圾?!?/br> 任景洛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垃圾桶里面確實有一堆不明物體,他扶額嘆了一口氣,:“我來做,中午要吃飽一點,你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暫時睡我隔壁的客臥,方姨不在,衣柜里面有床單自己鋪一下?!闭f著挽起袖子系上了圍裙開始收拾殘局。 “哦哦,好。”寧仇羞得臉紅,穿著拖鞋噠噠往樓上跑牽著身體輕輕嘶了一聲放緩了腳步,想著明明教程看起來很簡單啊。 飯后寧仇收拾的桌子,將碗筷放進洗碗機從廚房出來時,任景洛已經(jīng)換上了西裝正從樓下下來,“任總,您要出去?” “嗯,我去下公司?!比尉奥逖劬Χ⒅滞笳诳郾韼?,他往門口的方向走去,用飯時問過寧仇了,簽約的公司確實是揚鋒,但他不想再去拍戲甚至還想解約,原因是經(jīng)紀人逼迫他去陪客人甚至將手機給他搶走,“這段時間你先住著吧,什么時候想回去了再回,你的手機我已經(jīng)讓人通知他了,讓他親自給你送過來?!彼恢缹幊馂槭裁床辉敢饣厝?,既然答應了他帶他回來就不會趕他走。 “謝謝任總。”寧仇送他出門,回來時臉色淡了下來,他揉了下臉,回去?等著經(jīng)紀人帶著一群兇神惡煞的人找上們來?還是回去那個地方任人欺辱?剛用過午飯,睡意又開始上涌,由于還要等手機,他打了個哈欠打開了電視,連著網(wǎng)絡,發(fā)現(xiàn)歷史記錄上面都是新聞頻道,寧仇歪了歪頭,只疑惑了片刻就知道了,商人看新聞很正常。 他點進了個綜藝,十幾分鐘后,原本面無表情的人兒笑得倒在了沙發(fā)上,寧仇捧腹笑著,而后一只手抬起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花,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意識到這一點的他停了笑,坐起來盤著腿,將雙手埋進了臂彎,嘴角又揚起了些,良久才吐出了兩個字:“真好?!?/br> 門鈴響了,人來了,寧仇去開門,順手關上,門有兩層,嚴宣在院門外,他進不來,寧仇走了過去,兩人擱著欄桿對視,他看清楚了嚴宣眼中的不可思議。 “你,怎么這樣?” 寧仇疑惑蹙眉,沒聽懂,“我怎么樣?” 嚴宣手里握著手機,沒給他,“你被包了?” 這曾經(jīng)是寧仇很討厭的字,“是?!辈]有。 嚴宣話里嫌惡,他嗤笑著:“清高,別人地位太低你瞧不上,現(xiàn)在給我來一個一鳴驚人是吧?各取所需你不要,竟然選擇了依附他人。” 寧仇忍著怒意難以置信看他,他是如何將那種骯臟茍且的交易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他咬著牙,“抱歉,我覺得惡心?!睕]有人知道原本一個有情感潔癖的人被接二連三的陌生人壓在身下欺辱的感覺,一場情事后他得花多少時間去清洗自己,“反正我已經(jīng)活得夠爛了,我連死都不怕還怕別人說我依附他人?” 嚴宣正要說什么,寧仇對他笑了一下,攤出了手,“抱歉,手機給我,任總晚上回來,我得給他準備晚餐?!彼榻坛獭?/br> 嚴宣將手機憤憤地拍在了他手掌上,狠狠地瞪著他,“婊子,你最好一輩子都生活在他的羽翼下。” 看人走后的寧仇后知后覺脊背開始發(fā)涼,一輩子?不可能的,任景洛不可能護他一輩子,那么,他得自己站起來,可還沒想到如何站起來,就被面前的難題擊倒了,他看著那道被順手關上的門陷入沉思,想給任景洛打個電話時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他沒記住手機號碼…… 而另一邊的任景洛坐在辦公桌前冷著臉,楊文良額前冒著細汗,他們總裁突然笑可怕,不笑更可怕,他顫顫巍巍繼續(xù)開口:“寧先生逃到商廈門口又被堵住了,沒人上前幫忙,情急之下才摔了東西,那些人見事情不妙就跑了,后來的事情,就是任總您接電話后知道的事兒了?!?/br> 怎么想也想不到,當時他們口中的‘認識的人,居然就是寧仇,此時竟然有些后怕,自己去酒會是臨時的想法,照楊文良方才那么說,那些人是早盯上了寧仇的,七八個人坐在那邊,就是為了等寧仇一個人…… 還好孩子夠聰明,憑著自己也跑掉了,就因為那場聚會他將人帶了過去又將人帶回了家?因此比較重要?商場被自己打壓于是想找寧仇泄憤?這是什么狗屁想法,這幫老男人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跟他們聯(lián)合起來的旁支也是糊涂了,配合到將人送上去了,揚鋒娛樂……任景洛思量著。 “你去一趟,幫寧仇解了約,多少錢不要緊?!比尉奥蹇粗謾C,準備給凌宇沨發(fā)消息。 “是!”終于可以脫離低氣壓的氛圍了,楊文良精神抖擻轉身離去,并祈求他們總裁天天開心一點。 任景洛放下手機,看了眼郵箱,那個賬號還是沒有新郵件,但是手機有新消息了,應是凌宇沨回信了,一看,沈?。骸驹诠締幔课掖龝愤^,上去聊聊?!?/br> 任景洛起身拿起了外套向外走去,邊回消息,【不在?!?/br> 于子書放下手機喂給了沈琛一顆草莓,“老公,他說不在?!?/br> “好,晚上想吃什么?”沈琛在開車,眼睛注意著前面的路況,張口含下。 四點多了,于子書翻著手機看探店推文,突然舔了下唇,“烤rou吧,我開導航,現(xiàn)在過去吃,十五分鐘,吃完再過去接孩子。” 沈琛都能聽出他話里的饑渴了,這兩天他被自己強制性吃得很清淡,他勾唇:“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