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一枝風(fēng)物便清和(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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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一枝風(fēng)物便清和 記憶如同一張泛黃的底片,在呼吸夾帶的熱氣吹拂下,逐漸現(xiàn)出鮮艷的色彩。穆島模模糊糊想起八年前那個奢華的生日宴,雕欄玉砌的大廳里人聲鼎沸,觥籌交錯,甄鑫弦獨自一人坐在法奇奧里三角鋼琴前,一身墨黑色的定制西服沉穩(wěn)內(nèi)斂,不見圭角,仿佛要與琴身融為一體。他像是珠圍翠繞下的一顆鉆石,就那樣安靜地孤坐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在琴鍵上,一指落下,厚重的音階便如鐘聲般回響。 穆島此前只在初到甄家時見過他一面,十二歲的少年臉龐稚嫩,眼中卻已沾上了與生俱來的傲氣。他自認與這小少爺有著云泥之別,所以當甄鑫弦問“你就是二哥撿回來的小孩”時,他并沒有同他過多交談,僅直視著對方淡淡回了聲“嗯”。 那人眉毛一挑,唇邊含笑,像是看見了什么稀罕物,穆島想不通一個總角之年的小孩為何會有這樣的眼神,不禁頭皮發(fā)麻,撂下一句“再見”便匆匆離開。 再見已是六年后,少年已褪去一身稚氣,出落得氣宇非凡,樣貌變了,個頭變了,唯一不變的是那舉手投足間的疏離。穆島將禮物放在琴殼上,朝人略欠了欠身:“小叔,祝您生日快樂?!?/br> 甄鑫弦手指一頓,抬頭問道:“你叫我什么?” 穆島心里直打鼓,他對二爺磕了頭敬了酒,按照輩分的確該這么叫,但他畢竟是外姓人,一上來喊得如此親近,就好像有高攀之意。他有些懊悔自己的唐突,正想道歉,就聽對方問道:“你是叫……穆島吧?” 那雙眉毛比年少時更加鋒利,尾梢上揚,透著些許不羈:“我記得你?!?/br> 穆島尷尬地點了點頭,他那時還沒將見風(fēng)使舵練得爐火純青,臉上皮rou緊繃著,使天生清冷的面相看起來有些不耐。甄鑫弦玩味地盯著他,站起身來拿起禮物,在對方驚詫的眼神中直接撕開了包裝。 “這是什么?” 那玻璃瓶上沒有標識,但題著梅花篆字,隱約能分辨出是個品名。他用兩指捏著,穆島感覺那指頭像是在捏自己的喉嚨:“……香水。” “我聞得出來。”甄鑫弦笑了笑,“我是問你……” “雪中春信。” 穆島不小心打斷了他的話,不由變得更加慌亂。雖然乾哥已提前安慰過他,說“那小屁孩兒又不會吃人”,但他還是擔心會惹怒對方,沾上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穆島囫圇地說了句“抱歉”,想要直接離開,可惜甄鑫弦從小就有扯人衣袖的習(xí)慣。 “很獨特。”他問,“為什么會送這個?” 穆島想說點場面話,如旁人一樣溜須拍馬一番,他的腦內(nèi)飛速閃過諸如“凌寒暗香”“深披傲雪”之類的奉承詞匯,但被那雙眼一瞥,竟一句都謅不出來。 “本是給自己用的……”穆島坦白道,“恰巧……” 他沒說完就咬住了唇,心里直罵自己愚蠢。甄鑫弦“噗嗤”一下樂出了聲,笑道:“真實誠。” 他向穆島走近兩步,上下打量著那張憋紅的臉:“穆哥喜歡梅花,想必也是一身傲骨吧?” 冬寒念香暖,春信雪中來,東坡居士這方子以梅魂雪魄的花露為底,復(fù)雜且浪漫,極盡文人雅致。穆島沒想到他也懂這些偏門知識,竟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引子,不禁有些意外,但他現(xiàn)在實在沒心情去分析對方是否“恰為知音”。 那人聲音很輕,他聽不出情緒,只能通過表情來揣摩含義。敏感的神經(jīng)乍起,穆島覺出一絲隱秘又囂張的嘲諷,剎那間自己深埋于心的自卑與自負開始作亂,在臉上凝了一層寒霜。 “結(jié)習(xí)已空從著袂,不須天女問云何?!彼乱庾R撫住左肩,略略抬眼對上了那雙眸,“您瞧不上的話,就扔了吧?!?/br> 琴聲忽地砸下,穆島一怔,逐漸回了神。懷中是一具guntang的身體,他的眼里氤氳著潤澤,嘴角強撐著翹起弧度,又因不適而難以控制地下移。 “你念的那句詩……我花了好久才弄明白是什么意思?!?/br> 甄鑫弦呢喃著,后半句話在喉中消散——然后我就一直記到現(xiàn)在。 忘不掉,放不下?;昶潜灰豢|香勾走,在山峽間徘徊游蕩,千林縹緲,物候飄零,回眸一剎,四時歸一。 穆島沒有同他繼續(xù)回憶往事,那記憶太過久遠,數(shù)張相似又不同的臉龐逐漸重疊,匯成了一道洪流。他抬起手來蹭了蹭對方的眼角,聲音如和煦春風(fēng):“哭了?” 甄鑫弦睫毛輕輕抖了一下,老實答道:“疼的?!?/br> “那——還繼續(xù)嗎?” 男人粲齒一笑,點燃了一室暗燈。 “任憑處置。” 遮羞布被拉下,穆島再也找不到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掩飾自我,胸中是赤裸裸的情欲,那溫度同臉頰一樣灼熱。他右手有些使不上力,但對方無比配合,不用他動,甚至不用他扶。他只求了一個擁抱,可同為男性,征服與自大是嵌在基因上的,沒有誰會愿意在主動出擊時還假手于人。 穆島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床笫間的情趣,他的欲望直白、原始、野蠻,如喉中烈酒,刀尖鋒刃。他托著甄鑫弦的腰,將人調(diào)轉(zhuǎn)過來壓在身下,膨發(fā)的性器隨著動作滑出,又急不可耐地抵在入口,強硬地、緩慢地——一口氣插到了底。 “哈啊……!” 甄鑫弦驟然昂起頭,從口齒間泄出了一聲痛苦又滿足的呻吟,他想盡量放松,可肌rou依舊緊緊繃著,身體如堅固的軍事防線,自我保護,自我防御,又在征伐中潰不成軍。穆島沒有給他適應(yīng)時間,后續(xù)的撞擊愈來愈快,整根抽出,又猛地進入,力道大得幾乎有些殘忍。那地方好像滲出了一絲血,xue道隨著翻攪而散出高熱,緊縮著,抽動著,一下下將低吟壓成了連綿不斷的喘息。 “穆哥……呃……喜歡這種捅法?”甄鑫弦難受地蹙起了眉,卻還有心情調(diào)笑,“你平時那么溫柔,我還以為你更傾向于慢慢……啊——!” 穆島將自己深埋進對方體內(nèi),細密的汗水積在睫毛上,使那雙眼有些迷離:“抱歉,我沒做過,無從比較。” 他察覺出些許異樣,強忍著肆虐的破壞欲,逼自己停了下來:“還是很疼?” 甄鑫弦倒吸著氣,一臉一身的狼狽相,修長的雙腿難以合攏,蟄伏的性器因疼痛而疲軟,又在大張撻伐中顫顫巍巍地挺立。他還在笑,胸口兩點紅櫻起伏著,像從樹上抖落的花瓣,甄鑫弦牽起穆島受傷的手,如嗜血的野獸般嗅了一下,又將那指尖含入口中,笑著咬了咬:“哥,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穆島眸色一暗:“你自找的?!?/br> 他抽回手,撞出一聲驚喘,甄鑫弦又攀住他的胳膊,忍不住開口道:“慢點……我又不會跑……” 他動了動腰,主動抵著那兇器研磨,一邊喘一邊指導(dǎo)著:“找找地方……唔,應(yīng)該會很舒服……” 身上的人動作一頓,明顯有些尷尬:“什么地方?” 甄鑫弦同樣愣了愣,隨即笑得更加肆無忌憚:“穆哥,你真是……哈……你太可愛了……” 穆島突然羞惱起來,在他腿根上狠狠掐了一把:“那自是比不得你經(jīng)驗豐富?!?/br> 胸口有些酸脹,嘴里的話也被酒精激得更加粗魯:“這么上趕著求人cao,小少爺就好這一口?” 甄鑫弦抹了抹眼角,呼吸逐漸平復(fù)下來,終于是笑夠了。 “穆哥,你冤枉我了。”他直勾勾地盯著對方,指了指唇,“我這里……”又用手按了按兩人的交合處,“還有這里……” “都是第一次?!闭琏蜗夷笾男云鞲浚舳喊隳﹃?,“不如我們……一起探索一下?” 穆島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音,片刻過后,他摁著對方的腰慢慢動作起來,性器擠入xue口,沿著內(nèi)壁一點點頂弄,將腸道蹭得更加濕滑。那位置有些不好找,穆島十分懷疑受辱之人是否真的能獲得愉悅,直到甄鑫弦下意識抓住他的肩膀,身子一抖發(fā)出輕嘶,一切才開始朝著正常方向行進。 “唔……好像是這兒……”男人緊咬著唇,壓抑的喘息如一劑令人迷失的藥,“哥,記得輕……嗚……!” 穆島沒能讓他說完,直接朝那地方撞了上去,guitou碾著敏感點一下又一下的頂,技巧雖然不夠,但直白的快感卻如山洪般猛烈。甄鑫弦大張著嘴,從耳根到腰腹都泛起潮紅,體內(nèi)的沖擊把喘息轉(zhuǎn)為呻吟,把悠閑的調(diào)戲壓成時斷時續(xù)的求饒,他從未有過如此難以思考的時刻,喉嚨發(fā)癢,指尖發(fā)麻,大腦像被一只手緊緊鉗制,兇狠又粗暴的發(fā)泄里,連疼痛都是種賞賜。 “嘶……慢一些……啊……哈啊……” 他逐漸連話都說不出來,雙手從肩頭滑落,死死地揪住了衣服。甄鑫弦強撐著睜開眼,用視線將對方充滿侵略性的表情一遍遍描摹,如癡似醉,迷而不返。 夾在兩人腰腹間的器官逐漸漲大,展露出兇猛之姿,透明的液體從頂端滲出,沾濕了糾纏在一起的密林。穆島伸手攥住了它,手指箍住莖身,像撫慰,又像無聲的警告,男人在他手中抖得像只雛鳥,而他在浪潮里迷失,只剩下本能的進攻與威脅。 “不許射?!?/br> “穆哥……” 他想求饒,嘴里卻只能喊出對方的名字。 “噓——”穆島皺了皺眉,“我說了,不許?!?/br> 他想折斷他自由舒展的羽翼,囚禁他,凌辱他,用盡一切手段讓他淪陷,他站在谷底深處向上仰望,想讓那天使墮入地獄,陪自己一同染上濕淋淋的黑。 生澀僵硬的動作變得順暢,穆島壓下他的腿,下身毫不留情地聳動著,在前列腺上頂弄研磨。甄鑫弦死死咬住牙,憋紅了一雙眼,他得忍耐,也只能忍耐,交付權(quán)力就是如此,除了俯首稱臣,別的事都不被允許。 “小叔……”穆島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甄鑫弦……” 高潮臨近時,他喊出了那個不敢喊的名字。男人向上弓起腰,猛地喘上一口氣,像長久的窒息后終于得到一口氧,他的神情痛苦又享受,想要釋放,又不敢釋放,直到guntang的jingye灌滿內(nèi)壁,他才劇烈地顫抖起來,化作一灘聚不攏的春泥。 那感覺持續(xù)了很久,上下顛簸,如浪擊帆,穆島脫力地趴在他胸膛上,耳邊轟雷掣電,口中氣咽聲絲。兩人貼在一起,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甄鑫弦心里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暖意,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將那一口濁氣緩慢又安心地吐了出來。 性器仍深埋于體內(nèi),堵住了黏膩的白濁,男人動了動酸痛的腰,不禁又起了逗弄對方的心思:“穆哥,不拔出來的話……再來一場?” 他對穆島羞恥又逞強的樣子欲罷不能,可對方這次卻沒什么反應(yīng),像失去信號的接收器。甄鑫弦又推了推他的肩,穆島突然撐起了身子,臉色煞白,眉頭緊鎖,雙唇顫得如風(fēng)中殘燭。 “怎么了?” 穆島搖了搖頭,沒回話,快速地從他身體里抽了出來,yin液順著xue口往下淌,他瞥了一眼,暗罵自己真是個畜生,但此刻也顧不得那么多。 “你可以走了?!?/br> 穆島撂下一句冰冷的話,胡亂地抓起衣服套上,像逃似的離開了客廳,甄鑫弦愣了半晌,直到聽見刻意壓低的嗚咽聲才回過神來。 他用紙巾隨意擦了擦下體,提起褲子扣上皮帶,循聲找到了正吐的昏天暗地的男人。那光裸的脊背單薄如紙,仿佛手一戳就會破,痛苦的嘶聲有些駭人,甄鑫弦連忙走上前去幫他順氣,雖無濟于事,但也令人心安。 漫長的折磨終于結(jié)束,穆島接過盛著溫水的牙杯,心中五味雜陳:“還沒走?” “……”甄鑫弦抿了抿唇,“就這么煩我?” 那聲音帶著些氣惱:“惡心到吐的程度?” “不……”穆島尷尬道,“跟你沒關(guān)系,是酒。” 他看向甄鑫弦,又將眸子飛速挪開:“抱歉。” 頭痛欲裂,穆島像只被抽至真空的塑料袋,再擠不出一絲力氣來應(yīng)付對方。他堪堪避開男人攙扶的手,下一秒?yún)s被人強硬地箍在懷中。 “讓我當你的生活助理?!?/br> 穆島掙扎著:“不需要,我身邊人很多……” “有什么用?”男人不以為然,“保鏢看不好你的安危,秘書管不好你的生活。穆島,你自己說說,那些廢物有一個能用的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彼挠行┘?,“我只是酒量不好,偶爾喝多一回,不要上綱上線……” “我沒有同你商量?!闭琏蜗野严掳蛿R在他的頭上,輕輕蹭了蹭,“你就當是給我的嫖資吧。” 穆島顫抖著,認命般閉上了眼。那懷抱溫暖如襁褓,清香與腥膻糾纏,交織成一張無法逃離的網(wǎng)。他是網(wǎng)中的獵物、俘虜、囚徒,耽溺是罪,清醒也是罪,他拿著利器想要把絲線剪斷,持續(xù)地、惱怒地、口是心非地,一不小心把自己也扎得鮮血淋漓。 “甄鑫弦。” 男人“嗯”了聲,笑道:“怎么現(xiàn)在又肯叫我?!?/br> 穆島回抱著他,指尖觸在光裸的脊梁上,冰涼如刀。 “你換個人愛吧?!?/br> 他重復(fù)道:“你……換個人愛。放過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