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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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之木生日這天是周五,他早上一進教室,和他熟識的同學便和他打招呼,順帶祝他生日快樂。 “謝謝”,季之木一一道謝,回到座位上,趁還沒上課掏出手機看。 溫亭今早給他發(fā)了一條信息,大意是祝他生日快樂,放學后會去他家找他。 信息最后附上了一個瞪眼的顏文字,他聯(lián)想到溫亭抓狂且對他萬分警告的表情,不由得感覺好笑。 季之木回復:知道了。 他放下手機,看到窗外的樹已抽出新葉,在微風下簌簌搖曳,陽光從樹枝縫隙穿過投落到桌子上,留下點點光斑,好像真的要回暖了。 到點放學時,他收拾好背包往外走,被站在教室門口的陸清攔住。 “季之木,生日快樂”,陸清仰起頭對他說。 “謝謝”,他點點頭,打算繞開陸清往外走,但手臂被身后的人拉住。 “你等會兒,我有話對你說。” 季之木回過頭看他,等他下文。 正值放學,走廊上來來往往都是人,陸清左右看了眼,“找個安靜的地方說吧,太多人我會不自在?!?/br> 他被陸清拉到一個空無一人的音樂教室,季之木抽出手,皺起眉看著他,只見陸清把門順帶鎖上。 他瞥了眼關上的門,冷淡地問對方:“你想說什么,我待會還有事。” 陸清從包里找出一個禮物盒遞給他,“給你的禮物。” 見季之木不接,他便揚了揚手,好笑地看著他,“干嘛一副我會吃人的樣子?你接了我再說。” 季之木把禮物接過,“說吧?!?/br> 陸清低聲笑笑,靈動的眼珠轉了轉,背過身往窗戶的方向走去,小聲說:“季之木,我們快認識一年了吧?!?/br> 去年他們陸家和季家開始生意來往時,他第一次和季之木搭上話。 “我比你想象中要更早認識你?!标懬遄詥栕源?。 他升上高中的第一年,一次偶然來季之木班上找朋友,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后排這個安靜高挑的男生,前桌轉過頭和他說話,他低頭擺弄手中的紙飛機,時不時抬頭回答對方,側臉輪廓完美得像畫中人,眨眼時濃密的睫毛像羽翼,掀動了陸清心中的波瀾。 能因為家庭原因接觸到季之木讓他激動了好幾夜,當時他對季之木仍只有可遠觀不可親近的念想,直到他聞到了季之木的信息素。 很多alpha的信息素味道濃烈且強勢,仿佛要把omega吞噬,不乏有omega喜歡這種侵略感十足的味道,但陸清只覺得熏鼻,唯有季之木的信息素不至于讓他反感。 季之木的信息素清冽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冷感,像他這個人一樣看著有疏離感,靠近時不自覺內心平靜,但又不會沉悶,像是他天性本就如此。 這種讓人忍不住靠近的魔力如同他的天賦,至少陸清被他深深吸引。 然而就當他以為季之木的內心容許他更進一步踏足時,對方卻不容置喙地截斷了他的出路,站在對岸告訴他不要再靠近了。 憑什么?陸清這段時間反復想這個問題,難道季之木有其他喜歡的omega? 陸清喃喃:“一年了,你對我都沒有一點好感嗎?”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奔局静涣粢环萸槊娴?。 “為什么?”陸清轉過頭,失望地看著他,內心絕望,“你有喜歡的人?為什么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就算沒有別人,我們之間也不會有可能?!?/br> 陸清見他沒有否認,步步向他逼近:“他是誰?” “你那個朋友?他不是beta嗎?”陸清搜刮著與季之木相熟的人,得出這個可笑的結論。 季之木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說:“我要走了?!?/br> 說罷他轉身擰開把手,聽到身后陸清喊他的名字,季之木微微側過頭看他,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陸清用手帕捂住鼻子,正拿著一個噴霧對著他的方向噴,他來不及回避吸入了一口。 季之木捂住鼻子,他感覺身體正在快速升溫,心跳加快,呼吸漸漸加重。 “你在干什么?!”季之木眼中升起怒氣,只見陸清逼近他,他突然聞到了一絲嗆鼻的甜味。 陸清正在向他釋放信息素。 剛才陸清不知道給他噴了什么,使他體內的熱潮一陣陣襲來,熱得他腦袋發(fā)暈,嘴里渴望咬合,渴望標記,渴望破壞。 他看到陸清把脖子湊近他,問:“想咬嗎?” 又有一股濃烈的信息素釋放出來。 季之木拿手擋住眼睛,張嘴狠厲地咬了一口手臂,咬出一個牙印,疼痛使他恢復了幾分清醒。 “滾開!”他一把推開陸清,打開門沖了出去,走廊上響起巨大的關門聲。 管家正在校門等季之木,坐在駕駛座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涌出校門口的學生,心想少爺今天怎么這么慢,突然聽到后座“啪”的一聲,自家少爺神色異常地坐了進來,吩咐道:“開快點”。 他從后視鏡中看到季之木一直用手擋住鼻子和嘴,雙眼緊閉,頭上好像流了許多汗,擔憂道:“您不舒服?需不需要送您去醫(yī)院?” “不用,直接回家?!奔局菊f完便把頭撇去一邊。 車子開進院子停下,季之木快步如飛地沖向二樓的房間,給傭人們留下一句話:“誰都不許上來。”然后把房間門反鎖。 傭人們面面相覷,他們是beta,聞不到季之木身上失控的信息素,但察覺到少爺?shù)纳駪B(tài)異常,只好打電話讓季夫人盡快回來。 溫亭揣著包裝好的手套滿心歡喜地往季家奔去,他從早上開始一顆心就安定不下來,把準備好的生日祝福在心里來回演練。 還有給季之木的表白。 一想到這,溫亭就面熱起來,把臉貼到桌子上降溫。他閉上眼又不安起來,萬一季之木拒絕呢? 他想過無數(shù)種退路,但不甘心真的落到那步田地,況且到那時候再怎么寬慰自己都是虛的,如果被拒,他是真的不敢再在季之木面前做人了。 溫亭像個懷春的少女既擔憂又期待地來到季家,深呼吸過后就要往二樓奔,一臉視死如歸。 還沒走兩步就被傭人攔下:“欸,你等等,少爺說了不讓上去。” “哈?”溫亭不解,“為什么?” “不知道,看起來不大舒服,你別去打擾了。” 溫亭聽到“不大舒服”四個字,登時一顆心被吊起來,緊張道:“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總之你回去吧?!?/br> 溫亭走出門,回望兩眼,又悄悄繞到后院看著季之木的窗戶。 他左右觀察,發(fā)現(xiàn)后院沒人,就迅速攀到室外樓梯上,直視著眼前的磚瓦,反復暗示自己別低頭,踩到二樓的橫帶上,像小時候一樣挪到了季之木的窗外。 窗邊沒人,溫亭又把頭往里面探了探,看到了令他呼吸一滯的畫面—— 季之木正跪倒在床邊,臉埋到被子里,從溫亭的視角看過去,可以看到他的手把床單抓得很皺,后背一伏一伏的,呼吸很費勁的樣子。 溫亭急忙攀進窗內,沖到他身邊,“季之木,你怎么了?心臟不舒服?” 溫亭用手撫上他的背,被季之木用力地拍開:“出去!” 他想把對方扶上床,正要摟住他的肩就被季之木一推,后背撞上了書柜。 季之木的力度不小,讓溫亭碰倒了一排書,放在書柜頂上的彈力球砸到溫亭的頭,又彈到地上,滾出一段距離。 溫亭捂著背緩了緩,看見季之木扶著床腳慢慢站起來,外套口袋滑落出一塊手帕,他正艱難地走到書桌柜前翻找著什么東西。 這是一塊淺藍色的手帕,溫亭撿起時仍能聞到手帕上清甜的香水味,他看到手帕上縫著幾個字母:QING。 幾乎是一瞬間,溫亭就想到了陸清,那個很久沒有見到過的人。 季之木從書柜中翻出針管樣的東西,雖然溫亭沒有用過,但他知道那是抑制劑。 陷入易感期的alpha或發(fā)情期的omega一旦沒有伴侶信息素的安撫或標記行為,將并發(fā)一系列負面癥狀,抑制劑能讓他們維持一段時間的正常生活。 也就是說,季之木陷入了易感期。 和omega每月到來的發(fā)情期相比,alpha的易感期頻率更少,一年幾乎不會超過三次,但一旦爆發(fā)易感期,其負面癥狀也更為嚴重。 他還沒有見季之木有過易感期,怎么會如此突然? 溫亭低頭看著手中的帕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悲哀。 他不住地深呼吸,而后把手帕狠狠扔到地上,沖過去搶過季之木的抑制劑,不知道哪來的力量使他掰過alpha的肩。 排練過的告白詞如過眼云煙,此時他覺得自己像一個溺水的人,沒來由的悲傷如一股一股的浪潮向他涌來,把他淹沒得透不過氣,唯有季之木這根浮木可以帶他逃出生天。 “季之木”,他的聲音微微發(fā)抖,想出聲時發(fā)現(xiàn)自己難過得有點失聲,便吞咽了一下,繼續(xù)說:“你標記我吧?!?/br> 季之木搶奪抑制劑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喘著粗氣難以置信地看向溫亭,“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他把溫亭推開,兩三步趴倒在床上,把頭埋到枕頭里,尖牙咬著枕套克制自己內心的破壞欲。 溫亭慢慢走到床邊,看著痛苦的季之木,一番內心掙扎后翻過季之木的背,跨坐到他身上,對方拿手擋住眼睛不看溫亭。 為什么寧愿這么痛苦呢? 溫亭的心一抽一抽的痛,開口時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啞了。 “標記我吧?!?/br> 他看著對方遮擋著眼睛的手,眼圈發(fā)熱。 “求你?!?/br> 一滴guntang的淚滴落到季之木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