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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突風(fēng)過載在線閱讀 - 10 月光也照不亮的黑影

10 月光也照不亮的黑影

    在白色洋房露臺視野所及的一片空房子里,有一扇拉著簾子的窗戶。后面架著兩個望遠鏡,項適原和梁金戴著耳機站在那兒。

    這是之前項適原在露臺上選定的地方,梁金離開圣艾夫斯之后立刻來這里布置了,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

    梁金一開始還調(diào)侃項適原是什么時候把竊聽器裝在房子里的,但聽了夾雜電流聲的幾句對話之后就滿頭黑線聽不下去了,他摘了耳機一丟:“這對狗男男也太惡心了吧?!?/br>
    項適原卻沒有理會他,神情專注。

    狗男男就坐在他之前包扎傷口后來又被郁清彌臨時當(dāng)床用的沙發(fā)上,郁清彌給項胥調(diào)了一杯據(jù)說項胥很喜歡的洋酒,睜著眼睛說瞎話地表示冰箱里的酒就是為了隨時可能過來的項胥準(zhǔn)備的。他把酒杯遞給項胥的時候,手也被握住了。

    “彌彌,你睡在這里?”項胥瞥見沙發(fā)旁疊著的毯子,不動聲色地問道。好在項適原一向很注意,沒有留下任何自己的生活痕跡。

    “臥室也有睡,”郁清彌很自然地說道,“我做項目的時候不分晝夜的嘛。”

    郁清彌用著和廖夢思說話時一樣的語氣,而項胥也像廖夢思一樣,對他的事情毫無興趣。

    項胥這老色胚都五十了,以一種在項適原看起來非常猥瑣的感覺摩挲著郁清彌蔥段般的手:“彌彌,你mama說你這幾天發(fā)情期?這次感覺怎么樣?”

    郁清彌“嗯”了一聲:“今天剛剛結(jié)束,我已經(jīng)好多啦,醫(yī)生說年底就能痊愈。”

    “還要那么久???”項胥另一只手去捏他后頸上的腺體。

    郁清彌笑著把他的手抓下來:“二伯,不是跟您約好下周在倫敦見嗎?怎么就過來了?”

    項胥想起壓在他心頭的那塊大石,頓時臉色難看了些:“我過來追蹤一個人,順路看看你。據(jù)說這幾天那人在康沃爾、法爾茅斯和威爾士都出現(xiàn)過,他們放了好幾顆煙霧彈?!?/br>
    郁清彌暗自松了口氣,看來項胥并沒有真正掌握項適原的行蹤,也不知道他還摻和了一腳。

    項胥見郁清彌眼珠子一轉(zhuǎn),手上立刻使了勁:“彌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郁清彌吃痛,還真神神秘秘地湊近他:“聽我mama說了一點點,難道項適原就在這里?”

    項胥“哼”了一聲:“你媽也太多嘴了,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嗎!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

    郁清彌露出一副又蠢又迷糊的模樣:“可能她在為您高興吧,說項適原可能已經(jīng)死了,難為二伯這兩年忍辱負重?!?/br>
    項胥似乎很不高興:“我這兩年怎么了,項適原那毛頭小子還不是對我客客氣氣。”他用手捏著郁清彌的下頜,“彌彌,你跟你媽的態(tài)度不太一樣,你對我沒信心?”

    郁清彌笑了笑:“我是對我媽沒信心,一天沒見著尸體,總不是很安心吧?”

    “說得也是,”項胥癱倒在沙發(fā)靠背上,露出些許疲態(tài),“那小子詭計多端,人都失蹤了,手下還在折騰?!?/br>
    郁清彌趁機道:“那二伯您這幾天還是盯緊些,以后就沒有后患之憂啦?!?/br>
    項胥立即拆穿他:“你這是趕我走?”

    他把郁清彌拉到懷里,低頭要吻他,郁清彌在快碰到的時候頭一偏,讓項胥的嘴唇落在臉頰上。不等項胥發(fā)怒,他就擺出一臉乖巧的笑容:“醫(yī)生說治療期間,不要跟Alpha信息素親密接觸?!?/br>
    “彌彌,”項胥盯著他,“我的耐性是有限的。”說實話,他對于Alpha信息素會不會傷害Omega的身體這件事并不在意。

    郁清彌見躲不過去,只好拉著項胥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聲音放得很輕:“我也很著急,可是二伯……”他對項胥討好地眨眨眼,“人家想要這里懷上您最健康完美的寶寶……您再忍一忍嘛?!?/br>
    項胥權(quán)勢通天,即便還未爭得當(dāng)家之位,這兩年日子過得也挺舒服,若說有唯一憾事……他早逝的太太是項秋桐授意的政治婚姻,未留下一兒半女,在外的幾個私生子資質(zhì)平平,他干脆都沒領(lǐng)回家。

    此刻觸到這軟玉溫香,聽著這甜言蜜語,頓感全身都無比酥麻。

    “老子真想現(xiàn)在就……”

    他忽然一僵,目光穿透露臺。

    “怎么了?”郁清彌察覺到他的異常。

    “好像感覺到一股殺氣……”

    幾十米開外,梁金也有點僵硬地看著突然把狙擊槍架在窗臺上的項適原:“你要現(xiàn)在干掉項胥?這不好吧?”他們早就商量好,要將項胥的勢力連根拔起,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你去外面弄點動靜,能讓項胥立刻行動起來的那種。”項適原不放松地盯著瞄準(zhǔn)鏡,冷然下令。

    梁金原本還想重新戴上耳機聽聽那兩人是說了項適原什么壞話,能讓項適原氣成這樣,但此刻只好趕緊穿上風(fēng)衣出去辦事。

    項適原點燃一支煙猛吸了兩口,壓抑下胸口那股煩悶。

    望遠鏡里,郁清彌依然在笑,笑得抱住項胥的腰,開玩笑地對項胥說:“別怕,那我保護您。”房間里的項胥倒是很受用,卻無人知曉房間外的項適原聽見“保護”這個詞今晚被再次使用在不同的對象身上是何種滋味。

    郁清彌說出那句“懷寶寶”之后,整個人好像開了竅,又對項胥講盡好話,做出許多令人羞恥的承諾,甚至帶著諂媚和充滿性暗示的笑容說下周見面會給項胥一個驚喜,把項胥哄得暈乎乎,直到項胥臨時接到一個電話說疑似項適原在法爾茅斯出手傷了他的下屬,郁清彌才終于下樓送走了他,戀戀不舍地“下周見”。

    郁清彌揮手目送黑色的車子消失在上坡路的盡頭,立刻笑不出來了,手指用力撫了撫發(fā)酸的臉頰,前前后后巡視一圈,見真的沒人了,才急急忙忙跑到巷子的拐角處。

    項適原不在那里。

    拐角處一覽無遺,冷冷清清,只有月光也照不亮的黑影。

    郁清彌強作鎮(zhèn)定地想,一直在這里站著確實也有點冷,他沿路仔細尋找,還看了路邊的小公園,都一個人也沒有。

    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急得快要哭出來,也不知道找了一圈看見項適原長身而立于公寓樓下,氣急敗壞地跑過去時已經(jīng)哭了出來。

    “你去哪了!”郁清彌用力將鑰匙擲向他,“不是讓你別亂跑嗎,萬一撞上他們怎么辦!”

    項適原一怔,接下這毫無殺傷力的暗器,第一次老老實實說了句:“對不起?!?/br>
    郁清彌急促地呼吸著,在心情緊張的狀態(tài)下一路小跑,肺部有些缺氧。

    項適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朝他伸出手來。

    郁清彌下意識地往后一步,項適原便不動了。

    “剛剛命令我的時候不是口氣挺大的嗎,”項適原的嘲笑也有點勉強,“怎么就嚇哭了?”

    “我這是氣的。”郁清彌狠狠抹了一把臉,讓項適原趕緊進屋,別在外面晃蕩。

    “在外面冷不冷?。磕阆热ハ丛璋?。”郁清彌扶著樓梯扶手的指關(guān)節(jié)很蒼白,他沒回頭,跟項適原也保持著距離。

    項適原盯著他單薄的毛衣,半晌,“不冷,你先洗吧?!?/br>
    郁清彌沒跟他掰扯,匆匆沖了個澡,等項適原也沐浴完出來,客廳的燈已經(jīng)熄了,沙發(fā)背后露出一點點毯子的輪廓。

    項適原聽出他的呼吸聲,人醒著。但他沒把一聲晚安道出口,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扔在被子上的手機屏幕亮了幾下,梁金發(fā)信息跟他匯報了在法爾茅斯玩的小把戲,并確認項胥已經(jīng)乘車離開了彭贊斯。

    兩人又檢查一遍項適原回國的路線,梁金去作最后調(diào)整。

    項適原坐在床沿,正想把床頭的臺燈關(guān)掉,聽見樓梯傳來刻意放緩的腳步聲,接著樓下浴室又響起水聲。

    水流了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這么無聊,就這么干坐著也不睡覺,直到上樓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又過了幾分鐘,他終于還是忍不住,打開了房門,掩耳盜鈴地隨手拎起杯子去倒水。

    郁清彌并不在沙發(fā)上。

    也不在目光所及的任何地方。

    項適原加快腳步,猛然拉開露臺的門簾——

    郁清彌的頭發(fā)還半濕著,手背和脖頸處的皮膚都泛紅,不知道是剛剛洗澡時水溫太高,還是擦得太用力。他正蹲在畫布前,對著地板上擺放的一堆雞零狗碎發(fā)愁,這兩天揀來的材料都處理干凈了,卻怎么擺好像都不對勁。

    郁清彌眼角視野落入一個人影,猛然轉(zhuǎn)頭,明明受了驚嚇,卻遲鈍地做不出反應(yīng),只是略帶傻氣地張了張嘴。

    靠在門框上的項適原回頭瞄了眼客廳里的掛鐘,半夜快三點了。

    郁清彌顯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磕磕絆絆地說:“我就是……想趕趕作業(yè)?!?/br>
    什么洗澡時水溫太高還是擦得太用力……項適原一聽他說話就知悉了真相,彎下腰去,在距離變近后陡然繃緊背脊的Omega腳邊撿起兩個空酒瓶,看了看度數(shù)。

    “可以啊?!表椷m原瞥了他一眼。

    郁清彌站了起來,覺得腳下還是挺穩(wěn)當(dāng)?shù)摹!拔也粫淼摹!彼掏痰卣f,又抬起下巴補充一句,“我練過?!彼麖暮苄〉臅r候開始就被廖夢思帶去各種飯局,自己有意識地訓(xùn)練過酒量。

    項適原沒聽出炫耀,倒品出一絲惡意的自嘲。

    “沒煮水嗎?”郁清彌看見他剛剛放在玻璃圓桌上的空杯子。

    項適原隨意應(yīng)了一聲,郁清彌便拿起他的杯子,先往邊上走了兩步,才繞過他進屋子里。

    天上沒什么云,高緯度地區(qū)的月色很明亮,郁清彌沒開燈,在廚房按下電熱水壺的開關(guān)。

    然后在嘯鳴漸高的水聲中繼續(xù)發(fā)呆。

    “項適原?!?/br>
    郁清彌的手掌撐在流理臺邊緣,沒有回頭,但那存在感極其強烈的Alpha氣息就在身后不遠。

    “你得趕緊離開了,這里很不安全?!彼淮_定項胥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又為什么突然離開,看起來似乎只是單純的路過,但后怕隔了時差,夜深了才沿著脊椎蔓延向四肢百骸,讓他手腳都有些軟了。他一向清楚自己對許多事情都無能為力。

    項胥越來越難打發(fā)了,他下次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不,是一定不能。他沒忘記自己幾個小時前對項胥做出過什么恬不知恥的承諾。他為了現(xiàn)在的自己的安全,把一周后的自己賣了。

    思及此,他忽然轉(zhuǎn)過身來。

    “怎么了?”項適原見他挑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竟是要出門。

    “我去海邊再揀一些材料回來?!彼肫鹣轮芩木鸵惗亓?,頓時感到非常焦慮。還是要抓緊進度。無論如何……他執(zhí)拗地想要至少留下一幅完整的作品,這是唯一、唯一一件他能夠自己掌控的事?!暗人_了,你自己倒?!绷滔乱痪浜蟊愫芗鼻械嘏芟聵翘?。

    “喂!三更半夜不至于吧!”項適原沒及時抓住他手臂,讓人溜走了。他沉下臉,伸手把還在咕嚕嚕冒熱汽的電熱水壺的插頭拔下來,三步并作兩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