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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突風(fēng)過載在線閱讀 - 04 老神在在地欣賞他的痛苦

04 老神在在地欣賞他的痛苦

    中午,郁清彌從善如流地做了最不容易出錯的西餐,rou醬意大利面,上面還撒了一層薄薄的起司,賣相看起來就很不錯,味道更不必說。他發(fā)現(xiàn),郁清彌還保持著南方人的口味,調(diào)料用得很克制,保持食物原有的鮮味。

    雖然什么也沒說,但郁清彌見他將整盤吃光,顯然很高興。項適原右肩受傷,用左手使餐叉,動作有點笨拙,但郁清彌被他的賞臉取悅了,決定不嘲笑他。

    項適原不以為然,其實就算難吃他也會全部吃光的。他需要食物讓他恢復(fù)體力,重回那個血腥搏殺的戰(zhàn)場。

    郁清彌沒想過讓大佬做家務(wù),自覺去洗了碗,又相對無言了一個下午,郁清彌伺候完晚餐之后,磨蹭半天不得不面對,才終于神色猶豫,對項適原欲言又止。

    見項適原坐在餐椅上四平八穩(wěn)地看向他,只好咬咬牙道:“你還要聽我打電話嗎?”

    項適原知道他指的是打給項胥的電話。他拿起郁清彌早上買的萬寶路去了露臺,把手機(jī)留在餐桌上?!皠e看短信?!逼鋵嵖戳艘矡o所謂,他們的對話都是加密過的,普通人看不懂。

    “不看不看。”郁清彌連忙擺手。項適原路過他時,感覺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緊繃著的肩膀似乎終于放松了些。

    郁清彌租的這棟房子雖然小,視野倒很不錯,他原本擔(dān)心會被人看見,但周圍很開闊,本來人口就少,又是旅游淡季,目光所及的窗戶里都是空蕩蕩的。不遠(yuǎn)處便是翻涌的海,天黑了,什么也看不清。

    露臺擺著簡單的桌椅,其中一把椅子上晾著一幅畫布,只完成了左下角,但看起來完全不是畫出來的。那些枯黃的枝干、雪白的羽毛、七零八落的碎片都是實物,被郁清彌不知怎么擺弄著粘上去,像是隨意為之,卻又說不出來地好看。邊上還鋪了一條像河流一樣的暗綠色紋理,比砂石細(xì)膩而有光彩,他蹲下身仔細(xì)瞧了瞧才恍然大悟,是染了色的海鹽。

    項適原對藝術(shù)知之不多,但感覺這畫還挺能唬人的。

    藝術(shù)品的定價具有強(qiáng)烈的主觀性,項適原想那也許是廖夢思允許郁清彌學(xué)這個專業(yè)的理由,以后可能對生意有好處。

    但郁清彌看起來是真的有天賦。

    他慢慢抽著一支煙,房間里的聲音隱隱約約,依然是那股假模假樣的甜,可笑至極。郁清彌挺會看人的,大概知道這招對項適原無效,因此從來不那樣糊弄他。

    他又點燃一支,等說話聲停了好一會兒,才掐滅煙頭進(jìn)屋。

    郁清彌正蹲在茶幾前,對著醫(yī)藥箱發(fā)呆。

    項適原開門帶進(jìn)一陣涼風(fēng),他露著腰,怕冷似的瑟縮了一下。

    怕冷就別穿這么暴露的衣服。項適原刻薄地想。

    郁清彌心事重重,沒空觀測項適原的腹誹,無精打采地說:“跟項胥約了下周四在倫敦?!彼囊馑际翘嵝秧椷m原早做打算。

    那就是還有十天。項適原點點頭,其實他就算把郁清彌殺了也有辦法逃亡,只不過現(xiàn)在有個暫時安全的落腳點,省點事罷了。十天夠他養(yǎng)好傷了,只是現(xiàn)在究竟內(nèi)鬼是誰還沒有明了。依然留在餐桌上的手機(jī)叮了一聲,他快步走過去,果不其然,魚兒上鉤了。

    郁清彌見他沒有回過頭來,知道與己無關(guān),便把心思轉(zhuǎn)回到自己身上。

    其實他停藥好一陣了,只不過這會兒正好要注射一樣別的東西。

    拖得越久越害怕,等項適原處理完手機(jī)里的事務(wù),肯定會注意到異常,他還是速戰(zhàn)速決吧,熟練地把藥劑導(dǎo)入注射器,拉起左邊衣袖露出手肘內(nèi)側(cè),針頭插進(jìn)消毒后的微青血管中。

    他已經(jīng)盡量平穩(wěn)地推動活塞,但藥水進(jìn)入體內(nèi),所到之處依然帶來無比痛楚,他強(qiáng)忍著保持鎮(zhèn)定,拔了針頭扔進(jìn)垃圾桶,拿起一片棉花貼在滲血的針口處。

    整條左臂都酸軟無力,好在雖然頭暈犯惡,這次倒不至于想吐。郁清彌閉著眼睛坐了一會兒,睜眼看見項適原就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老神在在地欣賞他的痛苦。

    “很難受?藥的副作用?”

    郁清彌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但語氣怎么聽都跟關(guān)心扯不上關(guān)系,于是沒回答。

    緩過來點兒之后,郁清彌跟他商量,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用這么低聲下氣的口吻:“我的行程被打亂了,這幾天必須出門收集素材,不然我的項目做不完了?!彼禄貍惗匾惶?,未來就會有變數(shù)。

    項適原看他的樣子,好像他的勞什子項目是天下第一重要的事情,什么黑幫混戰(zhàn)、家族殘殺都得靠邊站。

    郁清彌停頓了一會兒,但項適原既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他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明天你一個人待在家里?還有,我需要手機(jī)?!?/br>
    “家”這個用詞的聽感很奇怪。項適原躲在這里只是權(quán)宜之計,何況這里也算不上郁清彌的家。

    項適原考慮片刻,說了結(jié)論:“我跟你一起出去?!?/br>
    “啊?”

    “我要盯著你,也要盯著手機(jī)?!边@不是實話,但作為應(yīng)對郁清彌的借口足夠了。

    郁清彌想說被人認(rèn)出來怎么辦,但他已經(jīng)了解項適原決定的事情無法改變,只好翻箱倒柜,把項胥去年送他的墨鏡找出來,勉強(qiáng)算是偽裝。

    很貴的奢侈品牌子,與項適原那張拽得二五八萬的英俊面龐十分相稱。郁清彌把臥室讓給大佬,自己睡客廳沙發(fā)。他夠瘦,睡沙發(fā)倒也不覺得不舒服。

    這一天漫長無比,但夜晚還是無可避免地失眠了。

    ***

    第二天上午,郁清彌在沙發(fā)上睜開眼,被從露臺走進(jìn)來的項適原嚇了一跳。

    項適原身上帶著新鮮的煙味與海風(fēng),和酒系的信息素混合起來,發(fā)酵成醉人的氣息。項適原隔空對他揚揚下巴:“你起太晚了,而且睡相很難看。”

    “今天不用太早出發(fā)啦?!庇羟鍙浱ь^看看掛在沙發(fā)靠背上的小腿,又低頭看看掉在地板上的毯子,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他跳起來打開冰箱,“早午餐想吃什么?”

    “牛排。”

    郁清彌頓了一下:“沒有。”

    項適原很欠揍地學(xué)他聳聳肩:“那你有什么好問?!?/br>
    郁清彌又使出他的充耳不聞大法,鎮(zhèn)定地取出一盒白蘑菇:“早上我們就吃蘑菇蔬菜rou絲掛面好了,今天忙完正事應(yīng)該還有時間,再去超市買你喜歡的?!?/br>
    白蘑菇有半盒切成片下到面里,還有半盒直接囫圇個放進(jìn)平底鍋里底兒朝上地煎,煎出汁水后撒上鹽和黑胡椒,盛盤放到項適原面前。

    “連著汁整個兒吃,很好吃的?!?/br>
    項適原拿起筷子,第一個蘑菇翻了,汁水灑了出來,第二個蘑菇被戳穿了底,汁水漏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郁清彌看得心驚rou跳,他一共就煎了六個,可經(jīng)不起這樣折騰。項適原平時表現(xiàn)得太行動自如,他都忘記他右手不能用。

    “我喂你吧。”話一出口,郁清彌自己都有點嚇到。

    項適原的臉色更難看了。

    但蘑菇放涼了就不好吃了……郁清彌來不及多想,像摸老虎須似的,目不斜視、一本正經(jīng)地夾起蘑菇送到老虎嘴邊。

    老虎陰沉得要殺人,但可能因為聞到了蘑菇的清香,勉為其難張嘴吃掉了。

    “怎么樣?”郁清彌試圖從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端倪,“還要嗎?”

    “不要?!表椷m原板著臉說,嚴(yán)肅得讓郁清彌想笑。

    但當(dāng)郁清彌又夾起一個遞過去的時候,他還是吃掉了。

    最后四個汁水飽滿的蘑菇全進(jìn)了rou食猛獸的肚子里,郁清彌把頭兩個殘次品塞進(jìn)嘴里。

    收拾完廚房,郁清彌背上單反相機(jī),看見項適原從臥室里出來,把衛(wèi)衣的兜帽戴上,郁清彌一件時髦的oversize大衣給他穿著剛剛好,配上金貴的墨鏡,十足一位有錢人家的留學(xué)生。

    “噯,我覺得比西裝更適合你也,你穿西裝活活三十歲的大叔。”雖然也是身材挺拔的帥大叔啦。

    不出所料收到怒目一枚,好在有墨鏡格擋,威力減半。

    郁清彌還是駝色長風(fēng)衣,換了條低腰闊腿褲,腰間不是皮帶而是用絲巾束著,把領(lǐng)口開得很低的花襯衫收進(jìn)去。又是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穿法。

    “今天我們?nèi)ナミ~克爾山,單程要走四十多分鐘,大叔肯定沒問題吧?”郁清彌想從后面拍一下項適原的肩,被準(zhǔn)確地躲開了。他也不在意,步履輕盈地下了樓梯。

    對于總是陰沉沉的英國天空來說,今天微弱的陽光已經(jīng)算很不錯,連帶著郁清彌的心情也好了起來,途經(jīng)的餐廳還沒到開業(yè)時間,一只老貓懶洋洋地趴在放置街邊的桌子上,被郁清彌逗了半天都愛答不理,郁清彌也不灰心,戳著長長的胡須學(xué)著喵喵叫了半天,又舉起相機(jī)拍,神氣老貓也一點面子不給,永遠(yuǎn)躲開鏡頭。最后看項適原的神情從看傻子出糗到實在不耐煩,才終于放棄,樂呵呵往前走。

    他們沿著昨天凌晨來時的路走,路過兩人起了沖突的地方,那里早就被海水沖刷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你是從哪里漂來的啊,一點聲息都沒有,被你偷襲的時候我都嚇壞了?!庇羟鍙浱魍谕顺钡暮C?,有些浮夸地說。

    項適原依舊沒什么表情,不答反問:“那你呢,大半夜一個人在海灘游蕩?”

    “我等日出??!”郁清彌笑著挑起一邊眉梢,“項總?cè)绽砣f機(jī),想必沒有閑情逸致看日出吧?!?/br>
    在飛機(jī)上倒是看過幾次。但項適原覺得沒必要回答郁清彌提出的任何問題。

    郁清彌一點兒也沒有因此受打擊,在熱臉貼冷屁服這件事情上,他比誰都適應(yīng)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