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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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英明?!碧评す笆值溃贸鲆粡埡唸D,“陛下近日探得消息,太后秘聯(lián)一支禁衛(wèi)軍,恐怕趁陛下出宮后會派高手前去劫持,同時太后如今遷住福寧殿,與璟福殿后苑一墻之隔,而璟福殿臨四門之一的東華門,非常容易從此處引入兵將,而最近一段時間原本鎮(zhèn)守邊境的靖國侯軍隊突然遭遇西戎入侵頻繁調(diào)動,恐怕已經(jīng)有軍士換裝入了京,當(dāng)然這一切只是我們的推測?!?/br> “照你這么說,陛下打算怎么應(yīng)對?” “陛下親自下了詔書,移駕出宮之后,就會派一支羽林軍,將太后所在的福寧殿圍住,同時天亮之前在京畿附近調(diào)集重兵圍守皇城,屆時好甕中捉鱉?!?/br> 真能這么順利,太后會沒有防備? 蕭漠狐疑道,他也跟太后也打過交道,他不認為那個女人會這么簡單就束手就擒。 或者,是唐坤所言有限,對今上的計劃并不完全知情。 見蕭漠沉吟不語,唐坤也不惱,任誰突然聽說了如此干系重大的事情都是需要時間消化的。 他總覺得有些地方說不通,但到底是哪里他一時也想不明白。 此時,有巡邏的守衛(wèi)在附近游弋,蕭漠隨時面臨被發(fā)現(xiàn)違抗王爺命令私自外出的風(fēng)險。 “這是陛下的密詔?!碧评⑹捘揭豢么髽浜?,從懷里掏出一支小小的竹筒,倒出來一封卷軸。 蕭漠接過展開,卻發(fā)現(xiàn)月光太暗,怎么都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跡。 營帳外的守衛(wèi)見他消失得太久,已經(jīng)失去耐心走了過來。 “你先回去,看了密詔就什么都明白了?!碧评ふf完,就悄然離開了。 蕭漠將密詔收入懷中回了主將營帳。 蕭漠將密詔放在燈盞下,一目十行地看完。 此時,外面?zhèn)鱽硎煜さ哪_步聲。 靳璟回來了。 他心里一慌,薄薄的卷軸在燈盞下迅速燃燒起來,營帳外面的風(fēng)吹了進來,靳璟已經(jīng)進來了。 蕭漠猛地將手攏回寬袖中,灰燼迅速從他的指尖滑過,不留一絲痕跡。 “璟,你的傷怎么樣了?”他佯裝無事地問道。 “暫時止住了血,不過軍中的太夫不敢進行縫合,稍后還是要請沐藍過來?!苯Z臉色青白地坐下來,擰眉說道。 他并不想用鴻州的人,但他的軍隊還駐扎在此,說不定很快就會用兵,他耽誤不起。 兩句話說完,二人就沉默了下來。 “過來坐?!苯Z率先打破了沉默,指了指身側(cè)的位置。 榻上的被單未經(jīng)清理,還留著之前的痕跡 只能坐在另一側(cè)干凈點的位置。 不知不覺,蕭漠已經(jīng)有點懼怕靳璟了。 他踟躇不前,本能地想離靳璟遠一點。 靳璟伸出手,靜靜地等著他過來。 分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蕭漠卻覺得腳下宛如千斤重。 靳璟的視線實在過于強烈,眼底似乎又有紅色的漣漪泛上來,他垂了垂長長的羽睫,眼下青影極重,似乎非常疲憊,“你如果真的不想待在這里,等明天一早,你就回營,但是必須每天都過來一次,讓我看著你換藥?!?/br> 蕭漠點點頭,他剛坐下,就被靳璟一把拉到了懷里,也許剛剛處理過傷勢的原因,他身上淡淡的佛手柑香味已經(jīng)被濃重的草藥味代替。 靳璟將頭顱深深地埋在蕭漠的肩頭,柔軟的發(fā)梢蹭著對方溫?zé)岬募∧w,輕聲道,“以前我生病的時候你總是守著我,就算皇兄不滿你也會偷偷溜來景仁殿看我,這些你都忘了嗎?” 蕭漠呼吸一滯,不敢相信地試探道,“王爺說的以前是多久以前?” “我十三歲那年提前分化的時候……”靳璟灼熱的嘴唇蹭著蕭漠的脖頸,順著側(cè)頸落下一個個吻。 “你恢復(fù)記憶了?!”蕭漠詫異地反問,扭頭將靳璟的臉扳了過來。 “對?!苯Z低下頭顱笑了一下,笑得胸腔振動,傷口刺疼,眼里泛起了水光,“很可笑對不對?都這個時候了……為什么這個時候我才恢復(fù)記憶?是不是太晚了?” “璟……”蕭漠喉嚨發(fā)緊,想回身抱住對方,還沒放到他的背上,就收回去握緊了手。 “你跟我說過曾當(dāng)過天子伴讀,在皇兄身邊多年,卻從未提過跟我有過交好?!苯Z似乎也覺得自己這個樣子有些難看,又將頭悶聲埋在了蕭漠胸前,聲音帶著憤懣,“我折磨你的時候,逼問你的時候,標記你的時候,你從來沒提過一句!” “那些都是幼時總角之誼,在你面前提這些又有什么意義?”蕭漠平靜得可怕。 灰色衣襟不知何時又被蹭開來一些,露出了棱角分明的鎖骨,倏忽之間,一陣暖熱刺痛,他突然被咬了一下。 “我恨你!”靳璟咬牙切齒道,“你食言不陪我出宮不說,這么多年竟也不掛念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漸漸變成了哽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想,落到蕭漠胸前,啃咬卻變成了舔舐。 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時敞開了,從前胸纏到下腹的繃帶還是整整齊齊。 蕭漠很難想象這些話是從靳璟口中說出來的,一時之間,終于把眼前的青年和多年前在他懷里撒嬌的小皇子聯(lián)系了起來。 他一下又一下?lián)嶂诘拈L發(fā),安慰的手法跟以前一模一樣。 蕭漠想起剛才接到的密詔,長嘆道,“璟,如果你真的顧念從前的情誼,不如我還是斗膽作你的兄長吧?!?/br> 可惜靳璟已經(jīng)不是稚童了,他不會被這種話敷衍住,指甲圓潤修長好看的手指一寸寸輕輕碰著蕭漠胸膛上的繃帶,似乎在描摹他胸膛的起伏,冷笑道,“兄長?不,是嫂子吧?” 他終于找到了隱藏在繃帶下的那粒小小凸起,指腹順著形狀輕揉,“皇兄說等你回去就恢復(fù)你將軍之子的身份,自動承襲爵位,你又有軍功之身,和元身份……入宮當(dāng)一個君妃不是綽綽有余?” “唔……不……你胡言亂語說些什么?!” 胸口的刺痛讓蕭漠怒火中燒,靳璟怎么辱沒自己都行,怎么能質(zhì)疑一國之君的靳清呢? “我還沒說皇兄的不是,你這就開始護主了?你入一次宮他就當(dāng)著我的面cao你一次,我打一次標記他就要覆蓋回去,從頭到尾沒跟我說過我們兒時的事情,你真當(dāng)他安的什么心?!”靳璟越發(fā)用力地揉搓蕭漠繃帶下的rutou,兩指掐弄著左右擰轉(zhuǎn),實在是氣不過,便直接從繃帶的縫隙中拉扯出來,用指腹重重地碾揉。 “啊嗯……”胸前那點灼熱發(fā)燙,刺痛一陣陣順著密集的神經(jīng)竄入腦海,他拉扯著靳的發(fā)尾,呼吸顫抖道,“璟……別……” “鴻州也好,皇兄也罷,都是你的入幕之賓,你卻單單棄我于不顧!”靳璟厲聲說著,將人直接推倒在了床榻上。 蕭漠就忍無可忍地猛然推開他,站起來走了幾步,臉色鐵青地閉了閉眼,強行壓抑住胸中的怒火,道,“我做事向來無愧于心,唯一的錯處,大概就是沒能遵守契侶約定,但當(dāng)初,又是我自愿成為你的契侶的嗎?” 絲毫不留情面的話像劍一樣刺入靳璟的胸口,偏偏傷口也在泛疼,他捂著肩膀,頭上冒出了虛汗。 就在二人不可避免都劍弩拔張之時,外面響起了一聲通傳,“沐藍姑娘求見!” 靳璟沒有說話,死死盯著蕭漠,臉色越發(fā)蒼白。 “暫且讓她進來給你診治吧?!卑肷危捘畤@了口氣,上前攙扶住靳璟。 “進!”靳璟短促地回應(yīng)道。 蕭漠暗自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