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溫柔的責(zé)罰,傷情的失溫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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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漠臉上五指印火辣辣地疼,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直到靳璟走過來,打破了二人間莫名其妙的氣氛。 “傷得怎么樣了?”靳璟問旁邊的孫大夫。 孫大夫剛剛給鴻洲止血換藥,還在收拾藥廂,聞言回道,“箭矢有毒,我只是暫緩了毒性蔓延,需要公子立刻運功將毒逼出來或者三日內(nèi)找到解藥,否則性命堪憂?!?/br> 靳璟皺緊了眉頭,“解藥有線索嗎?” “不是還有活口嗎?”鴻洲臉色蒼白,但嘴唇卻奇異地泛著紅,“我親自去審?!?/br> 他站了起來,身體立刻晃了幾下,蕭漠伸手接住他,讓他靠在了自己身上。 溫暖好聞的氣息環(huán)繞在鴻洲的身邊,卻只是讓他莫名煩躁,傷口疼得厲害,此時他也維持不住溫雅的形象,瞪了蕭漠一眼,“滾開!” 捂著傷口,轉(zhuǎn)頭向靳璟道,“璟,這次是我連累了大家,這些人應(yīng)該是教內(nèi)派來的,我太久沒回去,有些人就蠢蠢欲動了……” 他欲言又止,“我們分開行動,我要回去清理門戶,你們繼續(xù)下山入淮陽?!?/br> 靳璟不贊同道,“蕩屋山很快就能走出去,在這個節(jié)骨眼跟我們分開又受傷,你的處境著實危險?!?/br> “呵,費了這么多高手,他們恐怕也是想一擊即中,這里離青巖教的總壇不遠,等我將毒逼出來處理好傷口就回去。”鴻州額頭上沁著冷汗,眼神卻透著陰狠。 靳璟明白,他勸不住鴻洲了。 “況且,我留著,你的人也未必會盡心盡力保護我?!兵欀菰掍h一轉(zhuǎn),意有所指。 此時,蕭漠站在一邊已經(jīng)渾身僵硬起來。 “屬下護衛(wèi)不力,請王爺責(zé)罰?!彼⒖虇蜗ス蛳轮x罪。 靳璟這么多天以來,首次正眼看向了蕭漠。 他雖然不曾動手,但一直在觀察那些襲擊者,拼殺到后面,那些野路子高手損失慘重,他們拼死將包圍圈不斷縮小,卻沒有人真正上前傷他,他就立刻敏銳地察覺這些人真正的目標恐怕并不是自己,而是鴻州。 他本有意提醒于子恒和蕭漠,但是他還沒說話,就已經(jīng)出事了。 很久之前,他中寒毒的時候,也是最親近的人拼死護住他,擋住刀劍的身影一個個在他面前倒下,最后倒下的,是他的師傅——薛覃。 他十二歲時跟隨薛覃在終年積雪的太行山上隱居,練武,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幾乎與世隔絕。 薛覃性格淡漠,但對他這個徒弟格外關(guān)照,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為,一邊嚴格教養(yǎng),一邊用各種奇珍異草調(diào)理他的體質(zhì),常年累月不計成本的藥物堆砌,他終于健康長大。 認識藥理之后,他也對紫衫木、麒麟竭、靈芝等珍貴藥材精心炮制后居然天天給自己藥浴無法理解,無他,單純覺得浪費而已,甚至干過偷偷拿下山去賣的蠢事。 賣了攢下的銀兩買下一件鶴麾毛皮披風(fēng),打算送給師傅當(dāng)生辰禮物。 結(jié)果,毫無懸念地被師傅訓(xùn)了一頓。 “你父皇對我有恩,所以給你施藥不是浪費,你拿去賣了才是辜負為師的苦心?!?/br> 薛覃拿著一卷書敲打他的腦袋,微微笑了一下。 薛覃擅長醫(yī)術(shù),更擅長用毒,一襲寬袖里不知藏了多少種天下奇毒,他一身輕功卓絕,一招“飛花手”能以一敵十,毒霧轉(zhuǎn)瞬散開,令靠近的人立刻斃命。 原本那場暗殺他就可以棄靳璟不顧的,卻滯留到殺盡了最后一個人,重傷之下還替靳璟施針保命,耗盡功力而死。 他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師傅溫雅的面容平靜地黯淡下去,青白透紫,再無一絲生息。 劇烈的心痛讓他又昏了過去,直到醒來的時候遇到鴻洲。 自此,他對于那些一心一意護衛(wèi)他生命的人總是沒有來由的心軟,鴻州救了他,無親無故又為他療毒而不惜損傷自己的功力。 所以不管他出身如何,以什么目的待在昕風(fēng)樓,闖下了什么樣的禍事,他都可以為他插手善后,即使在朝中引起風(fēng)言風(fēng)語,無數(shù)大臣上疏說他迷戀江湖人士敗壞皇家聲譽,他也絲毫沒有辯解的意思。 他這樣不知道何時命歸的人,談何成家立室,只會害了對方,倒不如借此推卻那些想攀附皇家的人。 如果不是寒毒纏身,他如今怎么會如此孱弱,需要像鴻州和蕭漠這樣的高手在他身邊,消耗功力替他續(xù)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又成了負累。 蕭漠作為他的侍衛(wèi),拼死把他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盡全力要救他,他又怎么忍心苛責(zé)? “此事不能怪你。”靳璟閉了閉眼,刻意不去看受傷的鴻州,按在蕭漠肩膀的手加了一點力道,“鴻州需要運功療毒,你就替他護法吧?!?/br> “是?!笔捘笆謶?yīng)道。 他本已做好了接受責(zé)罰的準備,靳璟竟然這樣輕飄飄地將他的錯誤一句帶過,瞬間就讓他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聲音都帶了一絲顫抖。 璟,始終還是當(dāng)初那個善良柔軟的小皇子…… 蕭漠雖然帶著墨金面具,但是眼里的柔軟和身體上的放松仍然扎眼地刺入了鴻洲的眼里,他冷哼一聲,美眸里的暴虐無處掩藏,轉(zhuǎn)而問道,“那個活口在哪兒?” 沒過多久,遠處的林子里就傳來了一個人痛苦的慘叫聲,時而停歇,時而慘烈,令人牙酸耳脹,不知是受了什么恐怖的折磨,仿佛整片樹林都在顫動。 沒人敢于靠近那里,反而默契地在遠處扎營,窸窸窣窣地低聲談?wù)?,偶爾充滿畏懼地望上一眼。 蕭漠隱藏在暗夜,背靠在一棵合抱幾人粗的大樹后面,迫于無奈被安排給鴻州護法,不得不忍受耳邊陣陣慘叫,濃烈的血腥味隨著微風(fēng)沖進鼻腔,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鴻州無愧為昕風(fēng)樓刑堂主事,心狠手辣可見一斑。 想起曾經(jīng)在刑室內(nèi)見到的滿墻刑具,他默默地打了個寒顫。 天空之中,無星無月,陰慘慘的濃云壓在頭頂,不知道過了多久,慘叫變成了呻吟,直到漸漸消失。 一只滿是鮮血的手掌“啪”地拍在粗糙的樹皮上,紅色的緋色衣衫上濺著幾滴暗色,臉色慘白的美人在夜色下,如山里吸人精血的魑魅魍魎。 “幫我看看傷口?!彼氲椭^,拉住蕭漠的灰色衣袖,五指收攏,上面立刻印上了血色。 蕭漠嚇得不清,本能想扯開他,卻被攥得更緊,他咽了咽喉嚨,壓下恐懼,“我去找孫太夫。” “不用,我已經(jīng)逼出毒素了,你幫我看看傷口。”他平靜道,但身體已經(jīng)站不穩(wěn),腳步虛浮地幾乎要撲到蕭漠身上。 蕭漠無奈,只得傾身讓他靠自己,將劍放在一邊。 “得罪了。”他摟住鴻洲的腰,一手扯開了他左肩上的衣襟,白色的肌膚在夜色下瑩瑩發(fā)光,肩胛骨連接鎖骨線條流暢而優(yōu)雅,然而其下的繃帶鮮血沁濕,血痕交錯的令人觸目驚心。 蕭漠有些不敢動手,鴻洲反掐住他的腰身催促,“快點?!?/br> 蕭漠松開纏繞的繃帶,看到深可見骨的傷口仍在流血,但顏色鮮紅,流速緩慢,并不像深中劇毒的樣子。 “公子的傷口應(yīng)該無礙了?!笔捘闪艘豢跉?,鴻州短短時間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逼出毒素,顯然效果顯著,連解藥都不用了。 “好冷……”鴻洲突然抬起頭來,咬住了蕭漠的嘴唇,右手用力地扯住蕭漠的衣衽,冰冷至極泛著血腥味的手指伸進了他的衣服里。 蕭漠仿佛都被凍住了,向后打了個趔趄,站出了大樹底下的范圍,幾尺外的黑黢黢夜色里,一具恐怖的尸體映入了他的眼簾。 那仿佛像破皮口袋似的的尸體早已不像個人,而是一攤爛rou泥水。 鴻州他用了什么方法,把好好的人折騰成了這個樣子? 蕭漠瞪大了眼睛,渾身一動不動,心跳不由得加快。 鴻州迷迷糊糊地趴住了蕭漠,整個人都倒在他的身上,渾身都是冷汗和血腥味。 太冷了,他剛剛損耗太多功力,“百枯鷹骨掌”雖然讓他暫時利用他人功力逼出毒素,但是反噬回來之后,讓他的體溫驟降,一時半會兒陷入了失溫狀態(tài),意識都快被吞噬了。 他努力保持清醒,抓住了身邊唯一的熱源。 蕭漠被動地張開嘴放任一條靈活的舌頭鉆了進來,如同沒有溫度的蛇一樣卷住他的舌頭糾纏,一步步頂入喉嚨,汲取著更里面的溫度和津液。 “唔唔唔……”蕭漠苦不堪言,可是又不敢對鴻州下重手,身體不斷被推擠著后退,雙腿間擠入了另一個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