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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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看著自己打過去的電話都如同石入大海般沉底不見,就知道這一切終于還是將陳巖鳴逼到了盡頭,就如同自己見到陳巖鳴的第二天一般,一切都在朝著他所想的方向走去。 不對 是陳巖鳴,主動地走向了他,所以這一切才會發(fā)生得如此順理成章。 陳巖鳴的奶奶是個意外,但這個意外是一個驚喜。 李沉最近一直在想一個法子,如何將把陳巖鳴逼到盡頭的,最佳的方法。 讓他丟了工作是第一步,讓他找不到工作是第二步,第三步,是陳巖鳴自己走出來的。 但陳巖鳴的確比他想象得要堅強太多,這些事情都沒有壓垮他,唯一徹底讓他沮喪的,也就是自己那沒有接上的電話。 李沉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這兩天被夏美玉逼著見了不少人,他不知道夏美玉是怎么知道的陳巖鳴,李沉倒不介意,他只擔心李城清。 李城清最討厭李沉養(yǎng)小動物,當著他面打死過兩只李沉撿回家的狗,李沉房間的后墻根底下,就是一片一片的小墓地,李沉親手挖的。 李沉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思索著解開了佩戴的領(lǐng)帶,扔到一邊,車載著他朝城東行去,事情完成后老曹也應(yīng)該回夏美玉那兒去了,李沉看著司機的臉,陌生的,應(yīng)該是夏美玉的人。 今天晚上李沉參加了一個晚宴,李城清最好兄弟長女的訂婚宴,所以他不得不去露個面。合身剪裁的黑色手工西服,配著李沉近乎190的個子,淺色的頭發(fā)簡單地隨手扎起,襯得整個人是愈發(fā)高挺俊美,像極了廣告上的明星角色。幾位長輩帶著子女過來交際,李沉跟在jiejie李瑜的后邊,看上去倒一點都不像還在上學的高中生,還幫著李瑜擋了幾杯酒。 李瑜是李城清第三個孩子,第一個女兒,才大學畢業(yè)就進到了公司的管理層,聰慧而冷靜,李沉很喜歡她。今天如果李瑜不在,那么這場宴會對他來說簡直是枯燥至極的磨人地獄了。整個過程里李沉平靜的臉光滑柔順地像個面具,充當著李瑜護花使者的身份,直到在收到照片時才稍微動容了那么幾分。 好久沒見了,陳巖鳴。 李沉摸著照片上陳巖鳴扯出來的笑臉,明明馬上都要哭鼻子了,怎么還在笑啊。他修長的手指隔著屏幕微微磨蹭著陳巖鳴的側(cè)臉,陳巖鳴一定累壞了,他今天都沒有接自己的任何一通電話 也不知是不想接,還是沒時間接。 沒關(guān)系,李沉用嘴唇輕輕貼在手機屏幕,感受著冰冷的溫度,想象著陳巖鳴現(xiàn)在的模樣,這幾天來的事情都要結(jié)束了,馬上一切就要回歸正常,自己跟陳巖鳴,一起上學,放學,回家,zuoai,可以吃陳巖鳴做的飯,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他們兩個。 他還專門為陳巖鳴定做了一個東西,手工制作的,獨一無二刻著自己的名字的一件東西。 李沉希望陳巖鳴會選擇主動戴上。 車緩緩停下,司機下車幫李沉開了門,順便將一張卡遞給李沉,說是李瑜給的,囑咐讓他照顧好自己別再被父親找麻煩。 李沉沒說話,司機原來是李瑜找的,那他的職責可就不只是司機了。人將車停好,便跟在了李沉的后邊,“瑜小姐說了,讓我一定要保護好您的安全”,聲音很輕也很沉穩(wěn),李沉點了點頭,徑直向著門口走去。 李沉一跨進店里,王先生帶著人早早就在門口等著他了,李沉只是將手一伸,王先生便將一個袋子恭敬地放到他的手里,拍攝了陳巖鳴裸照的相機和相片正安靜地躺在盒里,甚至細心地打著一個蝴蝶結(jié)緞帶,就像一份久別重逢的禮物。 “人呢”,李沉問了句,擺了擺手拒絕了王老板遞過來的煙 “已經(jīng)送到房間里了”,王老板微微低頭說著,“現(xiàn)在帶您過去” 眼前的李沉年齡小得幾乎可以做自己的兒子,可是渾身的氣場簡直就是李城清年輕時候的翻版,哪怕身處于如此嘈雜昏暗的環(huán)境里都可以讓人一眼便挪不開。之前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了這兒來,甩過來一疊資料,自己之前賭博輸錢抵出去一塊地皮不得不暗自做點皮rou交易的事情都被李沉挖了個一干二凈,說要幫自己還債,要求入資分權(quán)店給他一半。王老板欠錢那家賭場就是李城清二兒子李炎手底下的,他只以為是李炎的意思,他那地皮價值可比這家店貴不少,只覺得是這小兒子也許不懂拿來玩玩的緣故,便找了律師簽了合同。直到李沉說到了一個人,王老板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原來才是李沉做這事的原因。 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窮人家的,那張脆弱得近乎堅強的臉只有真正吃過苦的孩子才會有。模樣倒是不錯,可惜了。 “房間,有監(jiān)控吧”,李沉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抬頭看著王老板,王老板被這突然的問題弄得心里一抖,他的確有監(jiān)控,一些權(quán)貴客人的床上要求可是近乎殘虐,錄像一是保護店,二也能在必要的時候作為交易的籌碼。 可是幾乎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李沉是怎么知道的。 “是”,這個字王老板說得很小聲,他還一直想著能拍下李沉的什么東西。 “帶我去看看”,李沉原本直行的方向拐回到王老板身邊,微微低頭,“你的辦公室,對嗎?” 王老板心里直罵街,但不得不擺出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走到李沉前面引路。 監(jiān)控室在王老板的辦公室后方,門口做了個大衣柜當作掩飾,需要輸密碼才能進去,監(jiān)控室沒有人,只有王老板一個人有權(quán)限翻看錄像。李沉要了密碼,讓其余人等在門口,王老板剛想說點什么,只見李沉的保鏢上去便拉上了門,站在門口,寬大結(jié)實的身形將門堵得嚴嚴實實,也只得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不敢再說些什么。 小房間里一面墻都是顯示屏幕,屏幕上標著日期,時間和房間號,有些房間沒有人,有些房間內(nèi)早已上演了香艷的場景,李沉掃了一眼,就在屏幕上找到了在地上攤坐著的陳巖鳴,手里抓著幾片薄薄的布料,另外一只手攥得很緊,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李沉在屋內(nèi)改掉了密碼,出了門,坐在王老板的椅子上轉(zhuǎn)了兩圈才慢慢開口,“東西都給了嗎?” 給了給了,衣服和手機,都給了”,在一旁等著的一群人大氣也不敢喘,琢磨不透李沉要做些什么。 李沉沒說話,只是躺在椅子上,像是在等待。 陳巖鳴是被蒙了眼罩丟進了這個房間里,房間很大,像是那些高檔酒店的套房,裝飾富麗又曖昧,暗紫色的基調(diào),床就擺在正中央,很大,幾乎是一眼就告訴了來人這個房間的用途。地上到處都鋪著柔軟的地毯,有沙發(fā),有玻璃桌。而那張大得出奇的床上正正擺著一套輕如薄蟬的衣物,幾乎跟內(nèi)衣差不多的布料,根本擋不住什么,甚至還放了一雙黑絲的大腿襪。旁邊還放了一個手機。 陳巖鳴不懂這個手機的用途,王老板只是說進了屋子換上衣服就行,卻沒告訴自己還有個手機的存在。 陳巖鳴在地上坐了很久,他已經(jīng)有點哭不出來了,或者說哭泣根本沒有任何用,他腦子很亂,不知道王先生的錢什么時候打給自己,不知道一會兒進這個房間的人會是誰。他將手機攥得很緊,中間有幾次他都很想給李沉打電話,可是。 他也只是攥緊了手機而已。 陳巖鳴放棄了,輕輕拿起一只大腿襪套上,黑色蕾絲細密地勾勒出男孩漂亮的大腿,內(nèi)側(cè)的嫩rou都被勒出了來一些,內(nèi)褲是黑色的丁字褲,帶子卻是有幾根同樣的勒帶組成,從左到右,將屁股跟窄腰都用勒帶突出,上半身的內(nèi)衣也同樣,像極了女孩子的比基尼,可是沒有一處擋住,柔軟的乳rou和rutou暴露無遺。全身最嚴實的部分幾乎是兩只長到手臂的手套,整個人仿佛是那種色情漫畫上才會有的人物,身體每寸的線條暴露得淋漓盡致,可是衣服設(shè)計制作都非常高檔,甚至多出來的蕾絲布料減輕了那種廉價的低俗感,甚至上沒有消失的吻痕,都讓陳巖鳴變成了一個易碎的藝術(shù)品。 陳巖鳴跟李沉歡好后的吻痕也在褪掉衣物后展露無遺,王老板卻也沒多問,只是讓陳巖鳴放開即可。 放開嗎?就想跟李沉zuoai那樣? 陳巖鳴在鏡子里看著自己,鏡子里的臉變得有些陌生了,有些脆弱了,根本不像之前的自己。陳巖鳴慢慢蹲下,抱著膝蓋在墻角蹲著。他聽到走廊上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是有人正要過來。 有人要來了 這個指令讓陳巖鳴渾身僵硬,他內(nèi)心在無比抗拒這一切,可是身體卻一點都無法動彈,都簽了名字了,明天就能拿到錢了。陳巖鳴整個人像是馬上要被撕裂,他拿起手機沖進浴室鎖上門,跪倒在那個高檔的琉璃洗漱臺的旁邊,身邊的浴缸也是幾乎可以容納三四個成年人,所有的東西都在告訴陳巖鳴,這個房間無比適合zuoai,而陳巖鳴馬上就要賣了自己,要去滿足陌生人的性需求,甚至要穿著這樣的衣服,遭受到不知是如何的對待。 陳巖鳴拿出手機,按下了他這幾天在心里默念了幾百遍的號碼,電話的接通聲讓陳巖鳴的心都要從嘴里跳出來了。 “陳巖鳴” 是熟悉的聲音,陳巖鳴的眼淚奪眶而出,喉嚨卻發(fā)不出聲音。 “很累嗎?” 又是這個問題,為什么總是這個問題。 “累,我好累”,陳巖鳴哆哆嗦嗦地用手擦掉淚,整個人都在發(fā)顫,“我好害怕啊” “要我?guī)湍銌???/br> “要”,陳巖鳴拿著手機點頭,“帶我離開這兒,李沉,我求你了,別讓我一個人,我不想這樣,但我沒辦法….”,陳巖鳴幾乎是有些胡言亂語了,他大腦空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那些話語像是在內(nèi)心沉淀了許久終于爆發(fā),他說話激烈聲音也越來越大,都沒有聽見門開的聲音。 “好”,是李沉的聲音,卻不是從手機里發(fā)出,是從那扇被打開的門外,陳巖鳴轉(zhuǎn)頭望去,李沉就站在門口,看著他,關(guān)掉了手機扔到一邊,對著陳巖鳴輕輕打開雙臂。 陳巖鳴幾乎是瞬間起身擁進李沉的懷抱里,那熟悉而溫暖的溫度席卷了陳巖鳴的全身,他生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緊緊地抓著李沉的袖子。李沉將人抱起,幾乎是在中途陳巖鳴就抱著李沉的脖子擁吻起來。李沉將他放在床上的時候陳巖鳴都有些不愿,喃喃地說了兩句你不要走。 李沉只是笑了笑,輕吻了一下陳巖鳴的眼皮,從帶來的禮物盒里拿出來一件黑色的披莎,輕輕蓋在了陳巖鳴的頭頂,如果忽略衣服的色情,陳巖鳴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即將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新娘。 “好美”,李沉看著坐在床上的陳巖鳴,“跟我想象中一樣美”,他單膝跪地,將陳巖鳴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里,看著陳巖鳴,“累的話,就來我身邊吧,讓我成為你心里最值得依賴的那個人,你不需要任何人,只需要我” 他輕輕吻著陳巖鳴的指尖,像是含著一片花瓣,另外一只手將一個盒子放在陳巖鳴的手心里,陳巖鳴打開,像是耳釘,卻又像一個戒指,閃閃發(fā)光。 “這是,乳釘”,李沉看著陳巖鳴,“我希望你能帶上它,無論到哪兒”,李沉的眼神無比溫柔,就像是在問可不可以跟自己回家的那一次一樣,“這樣即使我不在你身邊,這東西也會提示你,你是誰的” “好嗎?” 陳巖鳴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