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訓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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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過來的時候軍靴咔噠咔噠地打在地上。 秦耀無力地坐在地上,入目的便是一雙亮地能反光的方頭黑筒靴,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往上是雙排扣的黑色風衣,開領露出的是束著墨黑領帶的白襯衫,腰帶扎得俊俏,描出黃金三角的身形,兩邊的臂膀上掛著肩徽,隱約是稻穗的模樣,繁瑣的銀鏈子勾著肩徽吊在雙排扣上。 “3761?!?/br> 鐘鼓沉悶地敲出一擊。 一天一夜的緊閉足以讓人的五感功能消退,秦耀遲鈍地把眼光收回,仰著頭看著那張臉。 軍帽壓住男人的頭發(fā),兩邊的鬢角像刀斧似的修整又凌厲地貼服。 他下壓的唇角,略方的下巴,刻畫出一個上位者獨有的威嚴。 “你應該回答典獄長!”旁邊的獄長罵到。 “典獄長,這是新來的,規(guī)矩還沒學好......” 男人戴著皮手套的手指微微抬起,制止旁邊獄警的推辭。 濃眉下壓,毫無波瀾的眼睛看著秦耀。 一種幼獸天然的恐懼逐漸竄上脊柱。 “是的,長官。”秦耀回答。 “站不起來?” “是的,長官?!?/br> 男人點了一下下巴。 “注射肌rou松弛劑,帶到訓誡室?!?/br> “是,長官!” 獄警興奮地回答,又拼命地抑制唇角。典獄長的訓誡室很久沒有進過人了。 上一次進去又出來的囚犯精神失常被拉到精神病醫(yī)院里。再上一個……好像一出來就變成一個離不開jiba的婊子了。 獄警回味記憶里的味道,那個婊子不久就出去了,聽說又去紅燈街站街,干他的時候,輕飄飄地說,“典獄長”這三個字,就能射。 韓樹勛漠然地看著獄警隱隱有些扭曲的笑意。 “再送一盤鯽魚?!?/br> “???是——長官?!豹z警有些摸不著頭腦。 韓樹勛解開袖口,軍靴踏在地上,眉毛微微皺起大步地走出緊閉室。 他這次出去是見那個女人。 有的時候他也覺得很厭煩,盡管是那個女人跪在地上舔他的jiba。 但是每次不過是躺在那拉開褲鏈,毫無興趣地盯著那位大人物的女兒搔首弄姿,含住他的東西,就像例行做工作報告那樣乏味。 他的東西很大,女人快要把嘴角撕開后才勉強吞下。 那時候他只是冷冷地看她賣力又討好的表情,yin蕩,風俗。 兩只手無意識地捏著女人雙乳的時候,他甚至想著回到這座監(jiān)獄。 而真的回到這座監(jiān)獄后,又是新一輪的乏味。 早幾年前,韓樹勛心里還有不甘,憑什么他一個刑偵隊長要做一個破獄警。那段時間,玩得很瘋,他把怨恨發(fā)泄到囚犯身上,直到上邊的人勸他收斂,才讓專門提供給囚犯的醫(yī)院有了喘息的機會。 “十六歲,就猥褻?” 韓樹勛脫下皮手套遞給龐斌。 “是,猥褻的還是他繼母……” 龐斌說著,將手套收好,又遞給韓樹勛一副新的皮手套。 “真有意思?!?/br> “典獄長,你要親自收拾他?” 龐斌小心翼翼的看著費鐘旭,“要不還是我來吧,省得張局又說你?!?/br> “沒事,太久沒動過,放松一下。” 韓樹勛摸了一下帽檐,轉動著脖子。 “兩個小時后把這幾天的文件放到辦公室里?!?/br> 韓樹勛拿過訓誡室的鑰匙。 “洪山回了嗎?” “沒有,副典獄長還在p市?!?/br> 韓樹勛冷笑了一下。 龐斌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典獄長去訓誡室。 有的時候就像老話一樣,為老不死是為賊。洪山辛苦熬到副典獄長,就等著以前的那個典獄長調走,可是天降一個來頭不小的韓樹勛,年紀輕輕地坐上典獄長的位置,又只用了幾年,把第九監(jiān)獄做到最大的模范監(jiān)獄,穩(wěn)當當?shù)刈龊昧宋恢?。可把洪山氣死了,老頭成天和費鐘旭作對,就連這次,典獄長都回來了,他還磨蹭地拿喬不回來。 他龐斌可是識時務的,老老實實地跟著典獄長后面,等著升官發(fā)財。 這明眼人都知道,韓樹勛不是池子里的俗物,早晚有翻身的一天, 龐斌抬腳走進檔案室,翻閱整理好的檔案資料,里面夾著最近剛來的囚犯資料。 秦耀,男,16歲。 猥褻婦女…… 看來這個3761要完了,典獄長心情很不好,資料都沒看完直接把人帶到訓誡室了。 猥褻自己的繼母。 龐斌饒有興趣地看著資料。 *月*日*時,秦耀于自家猥褻母親。 母親劉莉于三年前嫁于秦耀之父秦鵬輝……秦鵬輝曾在*年因聚眾吸毒于平臺拘留所強制拘留…… 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