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盯上了
瘋狂的交媾過后,床上混雜著各種體液,早已臟得不成樣子,林真卿昏厥著躺在上面,白潔的身體布滿侵占性極強的吻痕,纖細(xì)的腰肢更是被掐得發(fā)紫,視線往下還能看見被cao得合不攏的花xue里正在汩汩地往外流著jingye與血液的混合物,看上去十分凄慘。 但是傅星瀾卻沒打算幫林真卿清理花xue,畢竟按目前的劇情來說,他還只是一個拔吊無情的渣攻。 秉承著這樣的原則,傅星瀾只看了一眼被蹂躪得幾乎體無完膚的林真卿便移開視線,打開門去了其他客房睡覺。 第二天早上,林真卿仍未出現(xiàn),他也沒有關(guān)心對方的意思,照例吃了早餐便去了公司。 傅星瀾還記著白長楓的失職,但好在最后任務(wù)成功了,他也就沒罰得太嚴(yán)重,只是扣了白長楓兩個月的獎金。 白長楓卻因此顯得很惶恐,每匯報一件事都要小心翼翼地看他幾眼,看得傅星瀾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炒了他。 午休期間傅星瀾接了一個電話,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自上次秦老太太壽宴之后就許久未見的秦嘉致。 “星瀾,好歹朋友一場,你怎么都不來看看我?”秦嘉致的聲音懶懶散散的,尾音卻帶出了點不自知的委屈。 傅星瀾只覺莫名其妙,心說我們很熟嗎,嘴上隨口敷衍著,“最近有點忙?!?/br> “你好點了嗎?” “嘖,早就好了,但是被秦嶼軟禁在醫(yī)院里,說是查不到真兇就不放我走?!鼻丶沃抡Z氣煩躁地抱怨道,“我都快被關(guān)出病來了。” 秦嘉致只是隨口說的一句話,但傅星瀾卻猛地被這句話點醒了。 他忽地想到,他的思維太局限于當(dāng)時恰好出現(xiàn)在懿品的陸豐羽和其所屬的陸家身上了,卻忽略了不久前秦家發(fā)生的事——他頂替了主角受的戲份,破壞了幕后黑手謀殺秦嘉致的計劃。 而這個人正是此篇文里最大的反派,比他這個炮灰渣攻要高級得多。 印象中,原著里的主角受就是因為救了秦嘉致而遭到對方的報復(fù),只是最初受傅星瀾保護(hù),后來又被其他幾位大佬護(hù)著,沒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那幾次不痛不癢的報復(fù)反倒是成了他和后攻們的情感催化劑。 結(jié)果現(xiàn)在陰差陽錯,救了秦嘉致的人成了他,那些報復(fù)也很有可能隨之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 傅星瀾越發(fā)篤定這個猜測,只可惜他只是一個沒活到結(jié)局的炮灰,也沒興趣關(guān)注后續(xù)的劇情,導(dǎo)致他并不知道反派的真實身份,想到這里,他有些后悔。 但現(xiàn)在說后悔也沒用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試探,最好是能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將劇情拉回正軌。 傅星瀾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在腦中過了一遍大概計劃后便開口道,“你什么時候方便,我去看看你?!?/br> 他打算利用這次機會主動出擊,看看能否得到一些有效信息。 另一頭的秦嘉致不知道傅星瀾的真實想法,只是聽到他要來顯得很高興,連聲音都微微上揚了起來,“今天下午就有空?!?/br> 傅星瀾和他約好了時間便掛了電話,盯著桌面緩緩?fù)鲁鲆豢跉狻?/br> 他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很危險,但與此同時,他也被對方勾出了骨子里的挑戰(zhàn)欲,隱隱產(chǎn)生了些興奮感。 * “來了啊?!鼻丶沃率娣卣碓谔梢紊?,對開門進(jìn)來的傅星瀾挑挑眉,“挺準(zhǔn)時?!?/br> 傅星瀾沒有理會他的調(diào)侃,把水果籃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環(huán)顧了一下裝潢華麗的四周,“你這單間布置得和酒店一樣。” “其實和住酒店差不多?!鼻丶沃抡f著,朝傅星瀾勾了勾手指,“你過來一下?!?/br> 傅星瀾心覺奇怪,但還是走了過去,離秦嘉致還有幾步的距離停下了。 “再過來點?!鼻丶沃虏灰啦火垺?/br> 傅星瀾微微不耐,走到躺椅旁,正想問對方有什么事,卻沒想到秦嘉致突然起身,勾住了他的領(lǐng)帶,接著又往下倒,順帶著將他也拉了下來。 傅星瀾一驚,兩手撐住躺椅扶手,這才沒砸到秦嘉致身上。 “秦嘉致,你干什么?”傅星瀾有些惱怒地看著身下對著他微笑的秦嘉致。 “我只是覺得——”秦嘉致嘴角上翹,故意拉長聲音,目光炯炯地盯著傅星瀾,“這樣說話比較好。” 果然和原著里陰晴不定、瘋瘋癲癲的人設(shè)一樣,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揣測他的思維。 傅星瀾在心底暗暗地罵了一句“有病”,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怒火。 秦嘉致卻好似沒注意到傅星瀾的情緒,只是自顧自地說道,“上次的事,謝謝你。” 傅星瀾瞟了一眼兩人如今的姿勢,嘲諷道,“秦少就是用這種方式謝謝我的?” 秦嘉致“噗嗤”一聲笑出聲,“那你想讓我怎么感謝你?” “難不成……是這樣嗎?”秦嘉致眼尾上挑,狡黠地瞇著眼,抬起頭,慢慢地湊上前去,離傅星瀾的臉越來越近—— 就在這萬分曖昧的時刻,門卻突然被打開了,率先進(jìn)來的是一臉嚴(yán)肅的秦嶼,緊隨其后的是一個比較年輕的男人。 “秦嘉致,你趕緊給我起來!這成何體統(tǒng)!”秦嶼沒想到走進(jìn)來后會看到如此曖昧的畫面,一時間氣到面色都發(fā)黑了,中氣十足地呵斥道。 秦嘉致好像也沒預(yù)料到秦嶼會在這時過來,面露厭惡地“嘖”了一聲,隨即不情不愿地松開了傅星瀾的領(lǐng)帶,慢吞吞地站起身。 傅星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帶,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走到秦嶼面前,“伯父您好?!?/br> “嗯。”秦嶼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他,“不好意思,小傅,我和秦嘉致有點話要談,請你回避一下?!?/br> “沒事,我也要回去了,你們慢談。” “星瀾!”秦嘉致叫住傅星瀾,語含煩躁,“你剛來就要走了?” 秦嘉致沉沉地瞪了他一眼,“別打擾人家小傅。” 隨后他轉(zhuǎn)頭對身后的男人說道,“知安,你送送小傅。” “好。” 男人溫聲應(yīng)下,對看過來的傅星瀾彎彎眉。 * 門合上后,隔絕了身后秦家兩父子的罵聲,秦知安走在傅星瀾旁邊,眉眼彎彎地沖他微笑。 “星瀾,好久不見。” “安哥?!备敌菫憣λh首示意。 以前傅家和秦家交好的時候,兩家的小輩經(jīng)常來往,而秦知安大他們許多,在孩子群中一直充當(dāng)著大哥哥一樣的角色。 他和秦嘉致簡直可以算作是兩個極端,秦嘉致脾氣差,性格暴躁,特別是經(jīng)歷了那件事之后,變本加厲地惹人討厭;秦知安就不一樣了,溫文爾雅,待人和善,除了秦嘉致以外幾乎所有人都喜歡他。 雖然之后因為某些利益沖突問題,傅家和秦家的關(guān)系漸漸淡化,但后來秦知安做了編劇,并進(jìn)入了禾星影視,這才仍與傅星瀾保持著聯(lián)系。 比起年齡相近但性格捉摸不定的秦嘉致,他和年長他八歲但溫柔體貼的秦知安關(guān)系更為熟稔。 “奶奶壽宴上發(fā)生的事我都聽說了?!鼻刂参⑽@氣,“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星瀾,多虧有你,不然真不敢想象會有什么后果?!?/br> “舉手之勞而已。” 秦知安輕輕搖頭,“不,真的,我替嘉致謝謝你。” “對了,嘉致的脾氣有點怪你也是知道的,別和他一般計較?!鼻刂彩侵竸倓偘l(fā)生的事,他看出了傅星瀾對秦嘉致的舉動面色不虞。 “嗯,我知道的。” 秦嘉致那瘋狗一樣的脾氣傅星瀾是了解的,他猜對方是知道秦嶼要來找他,所以故意做了一出戲給秦嶼看,就是想惹他生氣,畢竟兩人關(guān)系有多差人盡皆知。 “別提他了,安哥,你的劇本籌備得怎么樣?” “你還記得?”秦知安掩蓋在金絲鏡下的眼睛微微一亮。 “當(dāng)然,這可是禾星的年度大戲?!备敌菫懏?dāng)然記得,但卻不是因為上述原因,而是因為秦知安的這個劇本是接下來所有劇情的重要鋪墊。 “嗯,進(jìn)展得很順利?!鼻刂裁蛎虼?,略顯羞澀地笑了笑,“估計一個月后就可以開拍了?!?/br> “那……”傅星瀾還想再問問其他問題,卻見秦知安忽地瞪大雙眼,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猛地朝他撲過來,“小心!” 緊接著是一聲重物砸擊在人體身上的悶響。 “砰”地一聲,震得人耳朵發(fā)麻。 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傅星瀾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覺有什么濕潤的東西落在臉上,鼻腔也瞬間被濃重的血腥味塞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