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你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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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小的木板床,為容納了兩個男人,而感到憋屈。 是的,這兩個人類,不知在它身上做的什么,擺動啊搖晃啊呻吟啊,還產(chǎn)生了一些不明液體。 他們肢體交纏著,方溟側(cè)著身子在外沿,古月被他半攏在懷里,才得到稍許溫度的慰藉。若是以前如此,古月定是不依的,什么臭男人,就要占他的便宜? 可是,這里的環(huán)境著實詭異,打更聲也無,小院幽靜,只有嗚嗚呼嘯的風聲。吹打著老舊的窗欞,薄脆發(fā)卷窗紙刺啦刺啦的響,冷氣透過窗子的縫隙,全傾泄在了后背上。 他死活睡不著,那風聲入耳,縈繞不散,像是某處冤死的小鬼在嚎叫。 這不,由于以上種種原因,他才讓這個勝似流氓的殺手,蹬鼻子上臉,允許他摟著他,允許他……含著他。他們下體仍緊密相連,只有這樣,被暖熱緊致的后xue包裹著,汲取著對方身上的熱氣,他才能在冷意纏人的夜色中,止住戰(zhàn)栗和發(fā)抖。 “還是冷?”方溟低聲問。 他點點頭:“我后背冷?!?/br> 方溟便把修長的手掌,貼在他的后背上,源源不斷的渾厚的熱度,從方溟的手上傳來。他眼簾閉闔,睫毛顫了幾下,神志不再清醒,腦子宛如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終于睡著了。 待他睡去,方溟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只是面部表情、神態(tài)的微小變化,卻讓他換了一個人似的。他臉容冷峻,薄唇繃緊,下頜線條利落,面無表情,幽深的眼神中,卻衍生出無盡的癡狂和占有來。 感受著后xue屬于對方的異物,他唇角勾起,猩紅的舌頭探出,舔了舔少年的額角。 “還不夠,我還要更多……” 他,正是化名為方溟的君絕。 他在少年恨極了他,生啖他的血rou時,點了少年的睡xue,親口喂少年吞下了絕塵丹。少年又忘記了前塵往事,化作了一張白紙,任他怎么編造都可以了。 …… …… 夜已三更,古月猛地睜開眼,驚魂甫定。 他做了噩夢,夢里一處天然溫泉,他似乎是和一個看不清臉的青年男子在……交媾,他說想噓噓,青年說尿在我里面吧,他不肯,兩人正在爭執(zhí),下一秒,青年沾染著鮮血的腦漿就飛濺而出。 平復了下心情,他神色復雜,感覺到膀胱脹滿,怪不得會做這種夢呢。他低聲叫著方溟,叫了幾聲,對方也不應,看來是睡得沉了。 算了,睡得跟死豬一樣。 古月無奈,搬開摟著自己腰背的手,支起上身,抬起他一只大長腿——也是死沉死沉的,抽出了埋在rouxue內(nèi),貪戀溫暖的小弟弟;那xue口習慣了那物,一時合不攏,一吸一闔,聚攏為圓圓的洞口,粘稠yin糜的不明液體,溫吞地流了出來。 他咧了咧嘴,輕放下他腿,坐在床沿,腳尖在冰冷的地面上找尋,鉆入布鞋之中,悄咪咪地下了床。 腐朽的木門發(fā)出“吱呀”一聲,他僵在了原處,回頭去望。狹窄的床上橫躺著那條人影,并無醒來的跡象。他松了口氣,虛掩上門,出去了。 農(nóng)村的茅房只是簡單的搭建一所棚子。在濃郁的夜色中,黑沉沉的佇立在那里。 像一只擇人而噬的野獸。 他打了個寒噤,雞皮疙瘩層層的冒出,他不由得加快腳步,忍受著惡臭,解開褲帶放水,解放膀胱。 從廁所出來后,他只顧悶頭往前走,小碎步,緊倒騰。這時,耳邊捕捉到一些“嗬嗬”的聲音,古怪得很。心頭一跳,他下意識側(cè)頭一看,這一看,便不禁屏住了呼吸—— 月光幽微,映照出怎樣一個可怕的人影啊。 籬笆門不知何時,已被暴力破壞。背對著小院的籬門,那雙眼睛如同鬼火,閃爍著綠幽幽的光。人影身軀高大強壯,被發(fā)跣足,不知穿了多久的衣服破破爛爛地掛在他身上,露出強悍的體魄和深色的肌rou。 他的瞳仁中倒映出他的影子,嗓子里便發(fā)出低低的嚯嚯聲。 古月嚇了一跳,心上劇震,當時便后退了三步。毛骨悚然之感升騰而起,腦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村民說的那些傳言。 后背卻抵上一只手掌,令人心安的聲音傳入耳:“月兒?!?/br> ——是方溟。 “你咿——嗬、嗬……” 怪人……姑且先這么稱呼他罷,似乎激動了起來,嘴巴張合開閉,艱難地發(fā)出令人費解的音節(jié),眼睛磷火似的一閃一閃,亢奮之極,大跨步地就向古月走來。 “他、他……要干嘛?” 說不害怕是假的,古月有點慫了,扭頭瞅著方溟問道。 方溟在他胸上一摸,他護著胸正要罵他兩句“下流!色狼!”,對方手上卻出現(xiàn)一把匕首,正色道:“借你刀一用。” 還真是云淡風輕啊。 “月兒,你且待在這里不要動,看溟哥哥為你除掉這怪物。”方溟淡淡道。 “我的匕首……”這種時候了,還不忘裝叉,古月撇了撇嘴,“好罷,別死了就行?!?/br> 方溟邁步緩緩向前,眼眸鎖定了那怪物,姿甚悠閑。而那怪物卻好像根本沒注意到比他高比他壯的方溟,見有人擋著了,他還愣住了,煩躁地來回走動,想要傳達些什么。 古月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雙幽綠的眸子里仿佛壓抑著什么悲愴的東西,令人不忍再看。其中蘊含的苦恨悲辛,不是以他現(xiàn)在的閱歷和經(jīng)驗,所能看懂的。 ……也許,這個怪人,也許不是傳言中食人心肝的怪物,有什么苦衷? 他開始發(fā)散思維。 “等會兒!”他抬手,“有什么誤會,也說不定!” 可方溟已經(jīng)動了,匕首脫手,如離弦之箭,百步穿楊,正中怪人的額心,精準無匹。在強力的穿透下,那匕首整個沒入他的額頭,只留下黑黑的柄在外面。 濃稠到發(fā)黑的血,緩緩地沿著他面部的五官流淌。 他不動了。 古月瞪大眼睛,驚叫一聲:“你干嘛!我叫你——” 下一秒,他卻歪了歪頭,疑惑地伸手,用力拔掉了頭上的小刀,隨手甩到一旁,又眼巴巴地盯著古月,焦躁不安,咿咿呀呀,雙手亂擺。他臉上血色呼啦的,看著更驚悚了,古月被他瞅得頭皮發(fā)麻,莫非這怪人……嗯怪物,先禮后兵,想獲得他的同意,再挖他心肝吃? 方溟面色儼然,凝眉一腳踏出,說時遲那時疾,電光火石,一個眨眼,瞬移也似到那怪物跟前,一拳轟出,正中那怪物胸前。咔嘣咔嘣,古月仿佛聽到骨裂之聲,伴隨著巨大的沖擊之力,怪物身體倒卷向后飛出,然后,重重地砸在半殘的籬笆門上,掀起一片灰塵。尖銳的籬笆貫穿了怪物的胸前,像攫住番茄一樣,擠出了大量的黑污的血。 穢血在布散著塵土的地面上,蔓延,混合著,如同水泥泄地。 血腥與污穢,不分彼此,開出了綻放在地獄邊緣的惡之花,其色媚而艷,其香濃而遠,其態(tài)俏而詭,其格高而幽。 沉默,詭異的沉默。 濃郁到化不開夜色下,月光慘淡,穿不透夜幕,也帶不來溫暖。 方溟眼中泛著血色的光芒,那是一種無機質(zhì)的眼神,冰冷沉默,古月心臟一陣緊縮,只覺寒氣透骨,渾身沁涼。他緩步移行,靴底踩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捻土音,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一步一步,信步到怪物面前。 這一刻無比漫長,這一刻的他,令古月感到陌生。他的大腦不受控制,有時一片空白,有時卻思緒紛飛,飛到了噩夢中,他恍然之中見到,在青年和著血的腦漿后,也有這么一雙漠然的眼。 視線里倒映出方溟用匕首將怪物的頭顱割下,怪物掙扎著嘶吼著,雙臂撲騰,卻奈何不得方溟,頭顱骨碌碌滾到地上,被他踩在腳下碾了又碾。 這是何等的場景! 古月心膽俱寒,手足冰涼,他跌撲進門,循著記憶,從后門跑了出去。他不住回想著方溟的眼,只覺得他比怪物更怪物,那根本不是屬于人類的眼神!還有,還有他的噩夢!方溟,方溟……絕對不是看著那么簡單! 他心有余悸,忙忙似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wǎng)之魚,哪里曉得什么路線,跌跌撞撞地四處亂跑。 只先逃離他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