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最最美好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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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人類的探查隊來到這片森林后,這篇森林就染上了人類的氣息,云英愛對此并不陌生。 他深深的厭惡著這片土地的人類,盡管他也是從這片罪惡的土地之中誕生,但卻與這些能夠光明正大的使用異能,自由的行走在外的人不同,他生來就長在淤泥之中,幼年的那些記憶僅是回想起來就足以令他心中重信燃起強烈的仇恨。 所以即使曾經(jīng)逃離這里,他卻依舊回到了這里。 現(xiàn)在的他早已不再是過去那個只能狼狽逃離的孱弱少年,他已經(jīng)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回到這里,向過去那些難以撼動的東西揮刀相向。 這支調(diào)查隊就是他的切入點,他已經(jīng)馴服了這片森林,不必多刻意,就遇見了領(lǐng)隊的龍旭陽。 這是個十分耀眼的男人,他的火系異能強大,正直堅定又充滿勇氣。他心懷著對“末世”中人類境遇的悲憫,同時又樂于奉獻自己強大的實力,單純而又熱血,這樣的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究竟生活在一個怎樣的社會中,親眼看見信仰崩塌的樣子,一定會很有趣吧? 云英愛并不著急,他已經(jīng)等了這么多年,根本就不差這幾日,乃至于幾個月。 與調(diào)查隊一起活動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月了,這實在是一份輕松又安逸的工作,在調(diào)查隊隊員看來險象環(huán)生的自然森林,對他來說只宛如一場安逸閑散的度假。 他們抵抗環(huán)境,抗拒自然,妄圖掌控一切,凌駕于一切之上。這便是人類雄性,盲目、自大、固執(zhí)、自私且殘忍,卻不知道所有的一切不過都只是映照出自身的鏡子。 懷揣著惡意面對萬物,萬物即報之以殘酷。 云英愛給予適當(dāng)?shù)膸椭?,卻沒有興趣與他們深交,也早已拒絕了與他們同往據(jù)點的邀約,每日象征性的幫忙完成探查任務(wù)后,便會自行離去。 好在龍旭陽并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知道分寸,從未過問過他的去向。畢竟一個看似毫無異能的“女人”,能在野外暢通無阻的來往,必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底牌。 云英愛對他的識趣表示基本滿意,但他身邊那個楊副隊可就不這么有眼色了。 或者也可以說是根本就不屑有,這個男人對他很感興趣,那張并不討喜的臉上,骯臟的心思幾乎一覽無余,毫無分寸感的靠近他、sao擾他,甚至幾次三番的試圖跟蹤他。 云英愛心中煩不勝煩,對這個令人惡心的禽獸厭惡至極,幾乎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可為了之后的一切,他不能打草驚蛇,不得不表現(xiàn)得云淡風(fēng)輕,毫不在意。 但今天,他似乎有些奇怪,竟然會帶著傷痕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要知道,這個楊副隊可是從來都不會單獨行動的人,更不可能讓自己受傷。 他的異能并不強大,那色澤低劣的青色火焰,在龍旭陽鮮艷的金紅色火焰面前,僅像是微弱的鬼火。明明同是火系異能,無論是在威力、范圍和溫度上都相去甚遠,幾乎是天壤之別。 他空有“楊副隊”的頭銜,卻實力平平,為人也十分的貪生怕死,只會躲在隊員身后指手畫腳,是個十足令人厭惡的真小人。 但今天他看到的楊燁,卻極為反常,不僅渾身是血的帶傷出現(xiàn),就連神色也十分煩躁狠戾,仿佛褪去了平日里的外強中干,看起來頗有些無所畏懼。 看向他們的眼神也十分陌生,尤其是對他審視的打量與本能的戒備,最終他雖表現(xiàn)出了以往的模樣,用那個惡心又可笑的昵稱來稱呼他,但云英愛敢肯定,這不過只是假裝出來的演技。 這太古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他借著在湖邊修整的契機,喚出這片水域的水藤,令他去跟蹤觀察。 他并未擁有異能,但由于他本身的特殊性,可以簡單溝通幾乎所有的水生生物,且擁有一定的威懾力。 在結(jié)束了今天的任務(wù),道別了調(diào)查隊的隊員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棲息地。 這是一處隱沒在森林深處的靜謐巖洞,初入時仿佛只有黑暗,但深入其中后,頭頂上的中空區(qū)域便灑下了細碎的星光,石壁上的各類晶石在皎潔的月光下熠熠生輝,通透無比,即便是夜晚也依舊璀璨絢麗。 伴隨著步入自己熟悉的棲身之所,云英愛的身形在黑暗中也逐漸發(fā)生了變化,他的個頭略微拔高了些,黑色的長發(fā)也開始向上收攏,且逐漸褪色…… 待到完全進入這個宛如布置了滿天星夜燈的巖洞時,他已然面目全非,與方才比起來仿佛完全變了個人。 烏黑的長發(fā)蛻變成了銀色的短發(fā),面部的神情也抹去了柔和沉靜,顯露出了冷峻漠然,而原本那雙大海般深邃蔚藍的雙眸則褪去了變色的偽裝,終于恢復(fù)了原本的瞳色。 他撤去了面部由水分子構(gòu)成的細微幻像,五官驟然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雖還看得出“云英愛”的影子,但卻截然不同,好似完全變了個人,身形也更為挺拔修長,顯然是個男性的輪廓。 他抬頭看了一眼頭頂?shù)脑鹿?,左眼是與月光相似的銀灰色,而右眼卻是同樣色度的碧藍色。 這樣異于常人的外貌,即是他有別于尋常人類的象征,身份的標識——他是由人類與其他進化生物的基因融合改造而產(chǎn)生的生命,一個真正的怪物。 “云英愛”不過只是現(xiàn)在這個女性偽裝的代名詞,他曾經(jīng)的代號是克拉肯397,是最后一批奇美拉。 克拉肯是海洋中由深海多足蛸亞科進化而來的生物,他已經(jīng)超越了原本同類族群的肢體上限,無論是數(shù)量還是長度,進化出了長達百米的觸手,以及難以預(yù)估的龐大身軀。他沒有名稱,人類便以傳說中的海怪之名來命名他。 克拉肯棲息于海洋深處,領(lǐng)土極其遼闊,是海洋中最頂級的新晉掠食。巨大的身軀,無數(shù)的觸手,令人生畏的存在,就好似是人類曾經(jīng)末日幻想中的邪神。只不過克拉肯對人類根本就沒有興趣,如此渺小的生物連給他塞牙縫都夠不上。 人類只是有幸得到了一段他的觸手,便如獲至寶的展開了研究??死系挠|手擁有強大的力量、一定程度的變形能力、極其有利于環(huán)境偽裝的變色能力、以及對其他生物本能的威懾力。 如果人類能夠得到如此強大的力量,該會是多么鼓舞人心的成就,他們將擁有能夠驅(qū)使聽令于人類的最強兵器,不必再懼怕任何其他生物。 于是這場罪惡的人體實驗便拉開了帷幕…… 一千多個實驗體中,大部分都沒有存活過三天以上,就死在了培養(yǎng)皿里,這是最幸運的部分。不然便要生長變異成扭曲的失敗品,不擁有人類的外形,卻擁有部分人類的神智。 它們被囚禁在一人高的培養(yǎng)皿中,已經(jīng)化作了軟體的身軀根本不能稱之為軀干,僅是一粉嫩腥臭的爛rou,五官消融,只留下了一到兩只異化成銀灰色的眼珠無法閉合的凸起在rou上。這樣的怪物根本再也看不見任何人類的雛形,甚至根本不像世界上的任何活物,卻又因為克拉肯基因鏈中過于強悍的生命力,全然違反常理的活著。它們貼在透明的外壁上,變成了孔洞的嘴艱難的發(fā)出帶著重音的聲音:救、救我、殺、了我…… 這些實驗品中,有成人、有孩童,也有直接編輯出的生命,甚至還有……女人。 而他,則是第397號,唯一繼承了克拉肯這個代號的“實驗成果”。 他繼承了克拉肯的特性,可以改變身體部分部位的顏色,適當(dāng)?shù)恼{(diào)整自身的尺寸與聲音;影響空氣中的水分子,造成一定的視錯覺;也擁有了過人的恐怖力量和對其他生物天然的威懾力。 他是被人類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克拉肯”。 巖洞頂部破開的石壁形成了一個露天的空間,而那星空與月色則直接倒映在了巖洞內(nèi)的地下水形成的小湖泊中,仿佛彎月沉沒,一池星屑也隨之傾倒在透亮的池水中,隱隱散發(fā)著幽幽的熒光,這處不大不小的湖泊在林間夜色的最深處容納了萬象宇宙。 可這里唯一的主人卻根本沒有半分欣賞的欲望,他扯下身上的披風(fēng)扔到一邊,褪下身上的衣物,隨手甩在岸邊。露出白皙流暢的身軀,他的肌rou健壯卻不過分強壯,流暢漂亮得恰到好處,充滿了力量與美感的碰撞。肌膚光潔無暇,由于克拉肯超凡的自愈能力,從未留下過半點傷痕。 他直接步入了水中,被這片冰冷的湖水浸潤全身,才終于舒適的長舒一口氣,徹底放松了下來。 可在水中沒待多久,他便回想起了白天囑咐過的任務(wù)。 他走上岸邊,重新穿戴整齊,在黑暗的森林中,他不必再耗費精力偽裝,也不必再披上遮掩身形的披風(fēng),很快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巖洞。 在外面的水源中,他很快就召喚來了白日里的那條水藤,水藤將觸手纏上了他的手腕,與他分享下午的“記憶”。 嚴格來說,這樣進化而來的植物并沒有成體系的記憶系統(tǒng),甚至并不一定具有視覺,但克拉肯可以一定程度上強行讀取他們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情報。 通過共感,他看到了這一下午發(fā)生的所有事,盡管讀取到的感官成像并不太清晰,但也足夠讓他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他微蹙起眉,神色古怪,怎么也沒想到這些水藤竟會對那個楊副隊做出那樣的事,雖然他知道這些水藤的生性就是在獵物或者尸體的體內(nèi)產(chǎn)下自己的卵,可對那樣一個…… 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楊副隊平日里看向他時yin猥的眼神,無法想象的同時,也感到啼笑皆非。 這只怕也算是另一種層面上的自作自受了。 盡管對這個好色之徒被侵犯而感到暢快,但水藤的種子卻絕對不能留在他的身體里,不然一旦他召喚水藤,對方體內(nèi)的種子也會受到感召。 他弄清狀況后,很快就前往探查隊的據(jù)點,他對這篇森林無比的熟悉,黑夜對他那雙淺淡的瞳孔來說也根本就不算什么。 還未到據(jù)點,他便已經(jīng)找到了這個人,這個好色之徒正敞著大腿在地上自讀,那姿態(tài)實在是骯臟又低賤。 他根本就不想多看哪怕任何一眼,可卻清楚的感應(yīng)到了他體內(nèi)的種子,不得不悄無聲息的從側(cè)后方靠近。 他不愿與對方過多接觸,只從背后掐住了這頭禽獸的脖子,警告他不許反抗。 這個一貫貪生怕死的楊副隊果然僵直了身子,乖乖的不再動彈了。 他想著速戰(zhàn)速決,二指直接點上了對方的下腹,隔著肚子上的皮rou感受到了水藤種子的存在,那些種子收到了他的信號,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被他引著向下滑動。 楊燁還未從那熟悉的聲音中回過神來,便由體內(nèi)那些卵的動靜,意識到了他似乎在幫助自己將這些東西排出體外。 他沉寂的心瘋狂的跳動了起來,一整日的寂寥空虛此刻都盡數(shù)被這個聲音所填滿。 他知道自己絕不能錯過這次機會,呆愣了片刻后猛然翻起,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道,翻身將背后的人撲倒在了地上! “找死?!”身后那人的聲音怒不可遏,但楊燁卻借著樹林間散落下來的微弱月光,得意窺見了他的容貌。 這是一張令他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熟悉的是他精致漂亮的五官,陌生的卻是那不同于淺棕的發(fā)色,以及罕見的異瞳。 楊燁心如擂鼓,不由自主的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顎,小心翼翼又著了魔一般眷戀的看著他,低聲道:“甫星瀾?” 他的發(fā)絲是用星星打磨而成的白銀色,他的眼睛是月光與大海交相輝映。他就像是承載了所有愿望的彗星,從天而降,落在了唯一的信徒眼前,構(gòu)成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