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生/戲臺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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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毅冷哼一聲,接茬道:“確實比不上你們文人,不知道沈少爺有沒有興趣做霍某的老師,教一教霍某什么是風花雪月?!?/br> “啊,這個,小兒學識不夠,恐怕不能如司令意啊?!鄙蚶蠣敹酥菩呛菗踉谏蛐巧砬?,沈星吃了一口菜 沒有理睬。 “這話可就不對了,你們沈公子不是出國留學了,論學識肯定比我們強得多?!?/br> 不知道從哪冒出個穿長衫的書生,戴著一頂紳士帽,“幸識,我是做煙草買賣的徐青,今日很榮幸能接到沈老爺?shù)难?。很抱歉唐突接話,只是某在一旁聽得久了,一時沒忍住。” 沈老爺干笑兩聲,他尚不記得邀請過什么煙草買賣的徐青,這人這么沒有眼色指不定是混進來的什么平民。 他朝管家看了兩眼,管家輕微點了點頭,沈老爺眉頭一皺,這人竟然還真是自己邀請的。 上個世界結束后,尤木就回了主神空間,有關唐燊的精神碎片已經回收了三分之二,再有三分之一,他就可以把唐燊的能力剝奪到自己身上。 久等才迎來這一天,他實在難以壓抑自己的心情,開了一壇好久暢飲到天亮。 甚至連沈星都被他挪到院子里陪他。 沈星沒有醒,但是這并不妨礙尤木自言自語。 “沈星啊沈星,不管多少回,你都是他最信任的人。要是沒有你,我可怎么辦。你可是大功臣啊。現(xiàn)下再有六枚,他就可以醒過來了?!?/br> “可惜,你還在我手上,我思來想去,覺得東西還是由他親自剝離給我比較好?!?/br> 尤木舉著酒杯,“讓我們?yōu)閯倮杀??!?/br> 可惜這一切,沈星都不知道。 霍毅瞧見突然冒出來的人,冷嗤一聲,毫不客氣的開口。 “哪來的煙草買賣商人,我看,喊你洋人的走狗還差不多。沈老板這宴會真是什么人都能放進來,也不怕臟了地方。” 徐青也不惱,“洋人的錢和國人的錢,都是錢,何苦和錢過不去呢。說不定以后咱們還得合作?!?/br> 霍毅扭頭,伸手拽起藏在沈老爺背后的沈星,“我說,沈公子,剛才我的話,你考慮的怎么樣了?!?/br> “恕難從命?!鄙蛐桥牧伺谋蛔グ櫟囊路?,冷淡的開嗓。 “我管你什么命,就這么定了?!被粢銐焊宦犓脑?,捂著耳朵裝聾。 沈星怒從心起,剛要開口,那徐青又迫不及待的接話。 “這可是美事啊,霍司令是咱們大幾昂,這以后沈星就是咱們司令員的老師,說出去多有面啊。整個申城,誰還敢欺負沈少爺,也要掂量掂量他背后的人?!?/br> 徐青的話被沈老爺聽了進去,他一尋思,確實如此,整個申城還有哪個比霍毅這個后臺好使,不虧不虧。 于是他也跟著勸,“既然如此,星星就答應吧。成全霍司令這顆好學之心。” 眼下就連他爹都這么說,沈星就是再不情愿,也只好應下。 “給你一天的準備時間,明天就搬到我那去?!?/br> “誒?欸等等,霍司令!”沈老爺傻了,怎么教個書他兒子還要搬家。但轉身就走的霍毅壓根沒有回頭,態(tài)度堅決。 沈老爺扭頭要找那個徐青,結果對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溜了。 他回頭撞上沈星幽怨的眼神,好像在說你看吧,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兒子現(xiàn)在連自己家都不能住了。 “爹啊……唉!”沈星老成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沈老爺突然心虛。 之前的那一番舉動讓在場的人都看見了,隔日,大家都知道了沈星是霍毅的老師,背靠著大樹,輕易得罪不起。 彼時沈星正坐在大戲院的雅間,蹲我們的主角嚴擇安。 他盤著腿坐在椅子上,一口茶點一口茶的享受,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臺上那個嬌俏的小紅娘。紅纓簪發(fā),朱玉生光。 “叫張生隱藏在棋盤之下,我步步行來你步步爬,放大膽忍氣吞聲休害怕,跟隨著小紅娘你就能見著她,可算得是一段風流佳話,聽號令且莫要驚動了她?!?/br> 沈星搖頭晃腦跟著唱詞哼哼,頗為享受。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直至一出戲唱完他都還意猶未盡,推開包廂就要去追那小紅娘。 但嚴擇安實屬名氣大,哪怕只是一個小紅娘,他的戲迷也將后臺圍的水泄不通,沈星擦擦額角的汗,感慨不管是古還是今,這追星的勁頭都是一個樣。 不得已他只好等在一邊,摸著糕點繼續(xù)吃。 “就這么好吃?”溫潤的男聲含著笑意。 沈星點點頭,豎起一個拇指。 嚴擇安握拳抵唇輕笑一聲,這個小少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他掏出帕子幫人把嘴角的殘渣擦干凈,坐在一旁的空位,托著腮,“這么喜歡,我那還有很多,要不要跟我來。” 沈星喝了口茶,抬眼望過去,只見一個清雋的男子正望著他。 “咳咳咳……咳咳……嚴……” “噓——不要喊,我們偷偷走。”嚴擇安立起一根食指示意他噤聲,招了招手帶他從一個隱蔽的小門出去。 沈星忍不住頻頻看向身側的人。 嚴擇安端出新鮮的糕點,“怎么一直看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沈星搖搖頭,“你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嚴擇安,我好喜歡小紅娘,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喜歡小紅娘,不喜歡我嗎?” 嚴擇安掐了一把他軟乎的臉,笑著開口。 “喜歡,都喜歡。”沈星儼然一副花癡狀。不是他膚淺,是嚴擇安實在是太好看了,朗如風,溫溫柔柔的一句話就能勾走他三魂六魄,剩那一魄算是僅存的理智。 嚴擇安不太喜歡別人討論他的相貌,但看這小少爺呆呆傻傻的樣子,竟然瞧出幾分可愛來。 他伸手斟了一杯茶,推過去,調笑道:“快擦擦口水,要掉到杯子里了。” 沈星以為是真的,手忙腳亂的擦嘴,結果根本沒有。 嚴擇安哈哈大笑,月亮似的人一笑,就像春風一樣,沈星愣愣的跟著笑。 后來沈星暈暈乎乎的抱著一包熱騰騰的糕點被送出門,他們還約定明日再續(xù)。沈星揉揉臉,踩著有些凌亂的步子走在長街。 霍毅辦完事兒,無意間就看到了一副情竇初開,滿面含春的沈星,他挑了挑眉,拽了拽手套,不緊不慢的跟在人身后。 他的副官和司機面面相覷,最后開著車跟在身后。 沈星走了三條街才覺出冷來,他下意識抱了抱臂,結果壓到了懷里的糕點,換來他疼惜的呼呼聲。 霍毅瞧他傻樣,笑出聲,幾步追上去。 “沈小少爺這是去哪了,面含春色的樣子,該不會是去開葷去了?” 沈星扭頭望著他,“你怎么在這?你跟蹤我?” “可別,冤枉了,我是光明正大的跟在你身后,結果小少爺一副思春的樣子,我沒敢打斷?!?/br> 霍毅一臉正直,沈星無語。 “你才思春,霍司令要是不會說話,就把嘴捐給別人?!?/br> “牙尖嘴利。請吧,沈少爺,就讓我這個粗人送你回去,回去收拾行李。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喊你先生了?!?/br> 司機停下車,副官拉開車門?;粢闾Я颂掳?。 沈星磨牙,但是確實有點冷,有車不坐是傻子。 民國時期的車不如現(xiàn)代的車舒服,不過能擁有一輛自己的車的人,非富即貴,也算是身份的象征。 霍毅進了后座,跟沈星一人坐一邊,他閑不住,看見沈星懷里的油紙包,想到之前的一幕,上手就要拿,被沈星眼疾手快的躲開了。 “做什么?” “你這油紙包里是什么,給我看看。” “不給?!鄙蛐亲o得更緊了。 霍毅哼笑一聲,猛虎擒食般撲了上去,車子空間有限,沈星躲不開,最后被人單手擒住摁在座椅上,油紙包也被搶走了。 “你放開我!強盜!土匪!” “喲,是糕點啊,還怪香,哪個姑娘給你的啊?!被粢愠涠宦?,解開了繩子,捏著一塊糕點送進嘴里。 “怎么還沒咂吧著味就沒了呢?!被粢阏f著又吃了一塊。一共就六塊,一下子沒了三分之一,沈星心疼的直抽抽。 索性趴在墊子上抽鼻子。 “喂,別把你的鼻涕擦我車上。”霍毅掰過他的臉,望著他的眼淚不屑道:“不就吃你兩塊糕點,哭什么哭,跟個姑娘似的。有沒有點大男子氣概。” 霍毅瞧他一身細胳膊細腿,皺了皺眉,拿出了訓兵的氣勢,“你看你身板,太脆?!币贿呎f一邊捏,捏得沈星嗷嗷喊疼,“要鍛煉,從明天開始跟我去馬場跑步?!?/br> 沈星:……救……救命! 霍毅看著他哭紅的脖子,潦草的擦了兩把,“行了啊,哭什么哭,不就是糕點,我讓廚娘給你做?!?/br> 沈星揮開他的手,“不一樣,那是我偶像給我做的。你讓開,我到家了,我要下車?!?/br> 原來在他們爭執(zhí)的時候,車已經停下了,只不過沒開門,沈府的門童已經盯著這輛車很久了。 “你告訴我你偶像是誰,我就放你下車?!?/br> “憑什么!” “開車?!?/br> “等等等,我說,是嚴擇安。我偶像!” 嚴擇安?霍毅念叨兩聲,“開車?!?/br> 沈星:???“放我下車?。?!霍毅你這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