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那是契主的本能,想把人綁回去關(guān)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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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 一周一次的班會,邊越還是坐在老位置最后一排??吹近S晨他們進來的時候,笑著招了下手。 “身體沒事了吧?” “沒事了?!焙瓮凵裰型赋龅那榫w,讓邊越垂了眼,還是會有些不適應(yīng)。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無論是黃晨何威表達的擔憂,還是汪舒怡的焦慮。他從來都不想成為那個‘拖后腿的’,一個需要別人擔心的人。 黃晨掃到了他脖頸間還沒消退的吻痕,手搭在何威肩上敲了兩下,笑道, “以后不會暈倒了吧?!?/br> 邊越抬眼的時候,順著黃晨的意有所指,瞥到了坐在最前排的人。紀南也是剛到,和旁邊的人似乎說著什么。 “黃晨?!?/br> “咋啦?!迸藫е瓮铝?,撐著腦袋直視那雙棕色的眼睛,等邊越說下去。 “你別笑我。” “我不笑?!?/br> 邊越往后靠了靠,“紀南比我強,我干不過他?!毖垌煌趶那暗恼{(diào)笑,繼續(xù)道, “所以我們做了個約定,保證我活下去就行。其余的他不管我?!?/br> ... “你還想干過他?”黃晨挑了下眉,嘴角沒忍住勾了勾,“阿越,你還真是...” “沒事,活著就好??!”黃晨那句天真可愛還沒說完,話就被何威截了過去。他眼中是熟悉的溫柔,也沒有過問兩人的約定是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邊越的手背, “阿越你想啊,好死不如賴活。你能打過一萬個人,只是打不過紀南一個,那也不可否認你很強啊。想通了就好?!?/br> 邊越笑了下,這次,他沒將手挪開。抬手揉了下何威的頭發(fā), “別跟安慰小孩一樣,我沒事的。謝了?!?/br> 紀南偏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移開目光望向走入教室的梁玉,說不上心緒是什么。他知道,邊越還需要時間。 無論邊越是累了,還是放棄了,總歸他答應(yīng)自己試著活下去。 他們是一樣的驕傲好強,那個不成言的約定,是他們彼此妥協(xié),試探著走出的第一步。 已經(jīng)很好了。不是嗎? “好了啊,都安靜下。” 梁玉掃過一圈人,目光在經(jīng)過邊越時稍稍停留了一瞬,但很快便轉(zhuǎn)了過去,咳了聲繼續(xù)道, “上次的考試因為一些突發(fā)原因作廢了,但你們別以為二年級的結(jié)業(yè)考試就這樣算了啊。” 話落,臺下無人說話,甚至能看到不少學(xué)生興奮的目光,梁玉笑了聲繼續(xù)道, “不錯,帝國軍校的學(xué)生都是不該畏難的。來,都聽好了!” 邊越本向后靠的身體坐直了些,棕色的眼睛因為興致高昂微瞇著。 “我們這次不再是全員相互作戰(zhàn)。大家將會分成小組的形式,每一小隊都會接收到來自整個帝國各式各樣的委托??己说姆绞胶芎唵?,完成委托任務(wù)。我們不限制你們的手段,強攻智取坑蒙拐騙都行,當然我就是這個意思。分數(shù)根據(jù)委托人的滿意程度來給。” 邊越短暫的興奮,被梁玉最后一句話澆滅了,愣怔的時候不自覺看向了紀南,正好和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梁玉說,“契主契子為一隊,還沒結(jié)契的來我這兒抽,真命天選,。” ... “靠?!边呍叫÷暳R了句。 考題當節(jié)課就發(fā)了下來。限時兩周,從現(xiàn)在開始計算,所有課程暫時取消。 紀南只是看了眼,就將紙條遞給了邊越。他料想過他們出了這么大的事,軍部那邊不可能繼續(xù)放任。 畢竟差一點,就損失了一個S級的精神者。但是這樣“摁頭磕”,也未免太明顯了點。 微微偏頭觀察著男生的反應(yīng),他有些擔心邊越會感到不適。 “有點刺激?!?/br> 男生抬眼的時候正好望向自己,和自己的預(yù)想截然相反。那雙棕色的眼睛隱約有光亮,就如他們結(jié)契前的那場戰(zhàn)斗,帶著挑釁和斗志。亮得耀眼。 紀南挑了下眉,往旁邊靠了靠拉近兩人的距離,指尖彈了下紙,“你認真看了嗎?” “看了,汪舒怡的委托。找到童晚,那個開斗獸場的?!?/br> 紀南垂眸望著人,“所以你知道斗獸場是干嘛的,對吧。” 邊越轉(zhuǎn)過頭,紀南的眉眼離自己太近了些,甚至隱約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身子往旁邊稍微挪了些,答道, “報名,戰(zhàn)斗,晉級,直到戰(zhàn)敗或戰(zhàn)死。軍校從前明令禁止的地方?!?/br> 紀南輕笑了聲,倒也沒在意男生的小動作。也許他還是別告訴邊越比較好。 那里除了血,還有性。會去那種地方的人,多是失去契子的契主。這樣的人,能力強大又感情缺失。一群亡命之徒,了無牽掛下什么都做得出來。 “邊越?!?/br> “嗯?”男生看向他的時候挑了下眉,又有了幾分從前的張揚。 如果老虎的本性是好勝爭強,其實,自己也不是不能隨了他,只要他能多笑笑。勸說的話語隨之一轉(zhuǎn),開口道, “玫瑰的精神體稀少,要想童晚把自己的藏品送給汪舒怡...” “就要和他做交易。” “比如?”紀南嘴角勾了勾,他知道邊越想得和自己一樣。 “比如讓他賺一筆大的?!?/br> 第一次,他們相視一笑,用隊友的身份。 “任務(wù)發(fā)給他們了?” 許微一如往常坐在書桌前,在梁玉推門而入的時候抬了眼。 男人解開披風隨手扔在沙發(fā)上,“嗯。我感覺,邊越看著挺興奮的?!?/br> 許微笑了下,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怎么了?”走上前,手順勢摟著人的腰,隔著軍裝摩挲著。許微沒什么反應(yīng),還是那副清冷樣兒。手指點了下桌上資料的一小段, “我研究精神體這么多年了,雖然龍和虎的資料太少,但多少還是能從些雜書中看出端倪?!?/br> “啥啊,神神叨叨的?!绷河裣訔壍貒K了聲,直接偏眼看向了許微的筆記。短短八個字,清晰明了: 虎性本虐,龍性本yin ... “就喜歡血和喜歡搞黃色唄,整這么書面...這能結(jié)契確實不容易?!?/br> 許微對于梁玉的吊兒郎當早已見怪不怪,仰頭看向他的契主,“所以你不覺得斗獸場很適合他們嗎?”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就是我得看著點...”話沒說完,抵抗不住誘惑的上校低頭含住了那張殷紅的薄唇。 通訊機響了聲,邊越掃了眼信息,還是放下了筷子。 “啥事兒啊阿越,rou到嘴邊能放下這不容易。” “看個消息?!边@次沒和黃晨的調(diào)笑多搭理,點開了紀南發(fā)來的訊息。 斗獸場守則: 1.報名后不可退賽; 2.報名后需服藥,每個月內(nèi)參加至少一場戰(zhàn)斗即可獲得當月的解藥。戰(zhàn)斗次數(shù)無上限; 3.判定輸贏的方式為一方徹底喪失戰(zhàn)斗能力,或死亡。 上面的是規(guī)定,你看下。 每場戰(zhàn)斗都會開賭盤,贏的越多金額越大,都是童晚在cao控的。如果我們想和他做交易,要分別至少連贏30場,才能把賭局做到最大。 你考慮清楚是不是要用這個方法。 紀南剛把通訊機放回口袋,消息就過來了。點開,和預(yù)想的一樣: 這是最快的方法了,服藥的事情我想想辦法。 紀南笑了聲,只回了兩句話: 藥我來搞定。晚上十點夜街見,記得擋住臉。 “所以確定要去嗎?” “嗯,這確實是最快的方法了?!奔o南將通訊機放回口袋,拿起桌上的小瓶,“確定這個沒問題吧?!?/br> 汪舒怡順著紀南指尖,看著在燈光下呈天藍色的小藥丸,“放心,我可是專業(yè)的呀?!?/br> 紀南將小瓶放進貼身的口袋,“謝謝?!?/br> “麻煩你們?nèi)ミ@么危險的地方,連藥都不備好那也太過分了?!?/br> 紀南轉(zhuǎn)身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偏過頭看向女人依舊泛紅的眼角, “能多問句嗎。我好像入校以來,就沒見過你的契主?!?/br> 汪舒怡望著他,努力露出了個笑容,頭輕輕點了下。 夜晚風涼純凈,卻好像吹不進夜街。 這里的街道霓虹酒綠,這里的人們放縱無度。這里,是帝國的犄角旮旯,卻也包羅萬象。 紀南靠著街口暗處的拐角,微低著頭,沒去看眼前的人來人往。夜風吹起他風衣的一角,吹動黑色的發(fā)絲,卻堪堪被擋在了面具外。 夜街四處都存在涌動的精神力,放出一絲精神力也不會被人察覺。這兒人雜,他怕邊越找不到。 羅剎面具下,沒擋住的嘴角悄悄往上勾了下,他本就白,和紅色可怖的面具相襯,更顯鬼魅。 一顆小石子從上而落,滾到了自己腳邊。 仰頭,正好撞上了那雙棕色的眼睛。 邊越半蹲在墻頭,面罩一直拉到了眼瞼下方,額間的緞帶被風吹著揚起翻飛。他更擅長近身格斗,一身黑色裝扮看著輕便利落,卻也將那頭棕發(fā)和棕眸襯得愈加褶褶。 “來了?” 邊越?jīng)]回答,偏開了眼。紀南唇邊的那抹笑,讓他覺得今晚的風有點熱。 “這是汪舒怡做的藥,吃了它可以抵消斗獸場發(fā)的那顆。” 黑色的半截手套上,躺著顆藍色小藥丸。紀南怕他顧慮,先吃了下去。 “紀南?!?/br> “怎么了?”聞聲看向邊越,那雙棕色的眼睛惹得他喉結(jié)滾動。夜街可能確實有種魔力,讓人的欲望不再被隱藏,赤裸裸暴露在這片yin靡之地。他甚至覺得,邊越連喚他名字的聲音都格外誘人。 “合作愉快。” “嗯。”紀南在無人察覺的角落用身體擋住了男生,拉下了他的面罩,“快把藥吃了?!?/br> 邊越仰頭咽下的時候,沒來得及躲。紀南偏過頭,舌尖順著唇縫探入,只是勾纏了短短一瞬。分離時的一絲銀線,是那個吻唯一的證據(jù)。 在男生猛地后退時,紀南幫他把面罩又拉了上去,用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堵住了邊越的罵聲, “戰(zhàn)斗前要交換下體液?!?/br> ... “別騙我?!?/br> “沒騙你?!奔o南轉(zhuǎn)過身,當先走向那座夜街最顯眼的建筑。那里的血味兒,風刮了那么多年,都不曾散過一分。 墨色的眸子有些沉,來自契主的保護欲,讓他的精神力有些躁動。 他不敢想邊越在里面戰(zhàn)斗的樣子。只要想到男生在里面和人廝殺,皮膚血rou被他人劃破... 他的手就控制不住地抖。 那是契主的本能,也可能是來自精神體的本性。想把人綁回去關(guān)起來。去他媽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