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風吃醋
系統(tǒng)不在身邊,晏祺也找不到人商量,只好先把任務的事拋在腦后。 從包廂里出來的時候,邢紹哲往晏祺手里塞了兩管藥膏。 “……消腫的,你拿著?!?/br> 邢紹哲的神情不大自然,晏祺感覺這句話說完,二號攻耳朵都是紅的。 “你什么時候買的啊?” 晏祺很是詫異。他們周圍這一片可沒有藥店,就算有也是小藥房,幾乎沒有賣處方藥的。 “我看你不太舒服……就叫了跑腿?!币婈天鬟€傻傻地盯著他看,邢紹哲板起臉,“你干嘛,這什么表情?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他的嚴肅并沒有讓晏祺感到害怕,晏祺反倒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他把藥膏收到口袋里,試探著說了句:“那……謝謝你了。” 邢紹哲的耳根更紅了。 他臉上還是一派正氣,膚色又深,一般人還真察覺不到他的害羞。 晏祺差點笑出聲。 什么啊,身為主角攻居然這么純情,那以后還怎么玩3p4p5p啊。 他的屁股都失貞幾次了,也沒這么扭捏呢。 為了維護二號攻的自尊心,晏祺熨貼地沒有點破,也不跟他搶著結(jié)賬。 邢紹哲的大攻主義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晏祺的腿根酸痛,兩條腿一合起來就脹疼,走路姿勢難免有些奇怪。邢紹哲注意到了,特地放慢了腳步,支起左邊的胳膊給晏祺攙扶著。 以前對他兇了吧唧的,現(xiàn)在倒是心細了。晏祺撇撇嘴,想到自己狗皮膏藥般倒貼的舉動,也不好怪二號攻什么。 兩個人難得氣氛和諧地散步回了學校。 “還是很痛?” 好歹自己也沒真做到日上三竿,后面又睡了七八個小時,但晏祺的腿依舊抖得和打擺子一樣。 晏祺埋怨地瞥了他一眼,“你下面多離譜你自己不知道?” 他都喊痛得受不住了,讓邢紹哲別做了,對方全當成耳旁風,把他里里外外都cao了個透。 “咳咳?!毙辖B哲噎了一下,被別人承認性能力是好事,不過晏祺顯然不是贊美他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說自己之后的幾次確實是精蟲上腦,晏祺哭得越凄慘,后xue里便裹挾得越緊,形同一個天生為他的jiba打造的rou便器。他一個沒留神,就把人cao脫力暈過去了。 “那誰讓你給我下藥的?” 邢紹哲故作大度,攀著他胳膊的晏祺卻突然松開了手。回頭一看,晏祺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對著他老老實實道歉:“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耍這些小手段的?!?/br> 不管是不是沒遵照劇情的懲罰,晏祺都認了。 要不是身體不允許,他都想給二號攻滑跪認錯。 “不是……”邢紹哲覺得晏祺理解錯了自己的含義,伸出手想講他拉回自己身邊,“我現(xiàn)在不是怪……” “晏祺?” 一道略顯輕挑的男性嗓音打斷了邢紹哲的話。 時涵昱踱著步走到晏祺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個瘦小的男生,問:“你在這里干什么?” 晏祺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三號攻,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和我散步?!毙辖B哲開口道。 一米九的大個子就佇在一旁,時涵昱自然不是沒看到。他掃了一遍兩人的穿著,嗤笑出聲:“情侶裝?邢紹哲,你的眼光不會這么差吧?你身邊不是有白以旋那種類型嗎?” ?;@球隊的主力,時涵昱想認不出他都難。 邢紹哲也知道時涵昱,這位大他兩屆的學長靠著一張風流的臉,演了幾部偶像劇的男主,算是半個當紅小生。前些日子還大張旗鼓地鬧著要追白以旋,不知道為什么會和晏祺扯上關系。 時涵昱這話一點也沒給晏祺留情面,就差問一句邢紹哲你是不是瞎了。 晏祺縮了縮脖子,想把自己遁到地底下去。 唉,雖然罵他的是實話,但二號攻又沒看上他,怎么能說人家眼光差呢?要看上也只能看上白以旋那樣的小仙男啊! 晏祺當然不會自戀到真的以為二號攻給他買情侶裝,估摸著就是商場里做活動買一送一。邢紹哲可能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晏祺就說:“……對不起,是我故意買同款的……紹哲他沒在意……” 本來主角攻就對他沒什么好印象,他不介意自己的形象再像癡漢一點。 聽到晏祺的回答,邢紹哲蹙起眉,衣服明明是他買的,晏祺干嘛要說得像是倒貼他似的。剛要問晏祺在想什么,時涵昱便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他這種人,看見帥哥就想貼,也不看看自己長什么樣,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br> 晏祺的身子僵住了。 同樣的話邢紹哲也說過,現(xiàn)在從時涵昱嘴里冒出來,還是一樣的刺耳。 他絞著手指,悶悶不樂地想:又不是他要貼著主角攻的,他知道自己不是主角受也不討人喜歡,所以拒絕他不接受他也就算了??墒腔旧厦總€攻見到他一次,就要人格羞辱他一次,這也是小配角必須承受的嗎? 他能做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還不是因為被罵得太多了。 罷了罷了,誰讓他沒主角的命呢。 邢紹哲也回憶起來自己對晏祺的發(fā)怒,抿住唇繃緊了下顎。晏祺眼瞧著邢紹哲的臉色陰沉下來,踉蹌著就往后退。 完蛋了完蛋了!下藥的事都還沒翻篇,邢紹哲肯定覺得是自己暗算他,覬覦他的rou體,現(xiàn)在又來個時涵昱,兩個人要是聯(lián)合起來揍他,他還能不能完好地等到系統(tǒng)回來??! 跑也跑不遠,晏祺下意識就護住腦袋蹲了下去,口中念念有詞,“我錯了別打我我錯了別打我……” 邢紹哲聽清他的嘟噥,有些無奈地把他拽了起來:“誰要打你了,說了不怪你?!?/br> 時涵昱也圍了上來,沒什么好語氣:“你也知道你很礙眼啊?!?/br> 晏祺很羞愧,頭幾乎要垂到胸口,“那、那我,先走……” “喂?!毙辖B哲早就聽不下去了。他跟時涵昱也沒有多熟稔,他跟晏祺好好地散著步,對方一上來就對晏祺夾槍帶棒的句句針對,“你說話別那么難聽?!?/br> 又摟住晏祺輕輕將他推著向前走,“我送你回去?!?/br> 時涵昱盯著邢紹哲摟在晏祺腰上的那只手,頗為不爽地咬了咬后槽牙。 他平時的脾氣沒有這么臭,只是今天遠遠地看到晏祺和其他人挨得特別近,還有說有笑的,心里就忍不住煩躁起來。 走近一看,是邢紹哲,媽的,更煩躁了。 他一直知道晏祺腆著臉噓寒問暖的對象不止他一個,照理說他也不應該在乎一個舔狗的行為。但理智上清楚,跟現(xiàn)實中看到完全是兩種心情。 現(xiàn)在晏祺馬上要隨著邢紹哲離開,時涵昱臉上的平靜終于維持不下去了,“晏祺!” “你不是想當我的助理嗎?下周我就要進組了,你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