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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把死對頭調(diào)教成性奴在線閱讀 - 三十七 出了籠的狗還會回歸嗎

三十七 出了籠的狗還會回歸嗎

    自從上次事件之后,蘇晨晨好一段時間沒看見那位黎總了。

    今天她加班很晚,走的時候,已經(jīng)快晚上十點的。

    白天里人潮擁擠的商業(yè)街人群基本已經(jīng)散去,商家也很多已經(jīng)關(guān)店了。

    蘇晨晨在樓下的肯德基時,她竟然看見了那位黎總,他一個人待在路邊靠窗的位置,她剛一出來就看見了他。

    “黎總?你怎么在這里?”

    里面的男人竟然罕見的沒有穿西裝,一身休閑服的他,差點讓蘇晨晨沒認出來。

    但他雙手捧著杯子喝可樂的那種認真虔誠中又帶著一點微不可查的享受和快樂的那種模樣,除了他之外,不會出現(xiàn)在任何一個成年男人身上。

    里面的黎言則看見她了,沖她微微抬起了手中的可樂杯,像是在邀請她似的。

    因為之前撞破了好幾次他的那種事,蘇晨晨其實在面對他時還是有些不自在。

    但是,大晚上的對方一個人在這里,她又有些不放心,他黎總一個嬌滴滴金燦燦的大男人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外面多不安全,她可沒忘了上次他把人搞丟了,老板沖她大發(fā)雷霆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位大總裁好像是在日常生活上有些懵懂像小孩一樣。

    所以她進去了,她在他面前坐下了,黎言則遞給了她一杯沒開封的飲料,他桌子上的東西很多,明顯不是一人餐。

    “黎總,這么晚了你怎么會在公司樓下?我沒見你來公司?。俊碧K晨晨也不客氣,一邊吃一邊說道,加班那么晚,她也早就餓了。

    她的問題讓對方沉默了片刻。

    “我不是黎總?!?/br>
    “哈?”

    蘇晨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然后看著他現(xiàn)在一副休閑裝的打扮,她突然明白過來了。

    他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不想談工作,也不想裝成平日里那個高高在上的黎大總裁了。

    沒有人會一直保持著完美人設(shè),會很累。

    她還記得他之前說過,他的生活看著光鮮亮麗,其實很累一般人受不了。

    所以大概此刻,應(yīng)該就是他卸下偽裝時的樣子吧。

    蘇晨晨趕忙找話題岔開,她拿起一個炸雞塊吃著,說道:“你怎么大半夜的來這里啊?不會是專門跑過來吃東西的吧?”

    蘇晨晨只是隨口一說,沒曾想對方竟然還真承認了點了點頭。

    但把蘇晨晨給整不會了。

    “我要離開了?!彼f道。

    “去哪?”

    黎言則沒有說話,喝了一口冰可樂。

    蘇晨晨尷尬的笑了笑,她覺得自己好像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對方可是黎言則啊,那個大名鼎鼎的黎言則,他肯定要回自己的公司了,他怎么可能一天到晚待在這里。

    黎言則看穿了她的想法。

    “我不是你口中的那個黎總,也不是你以為的那個黎言則?!彼蝗徽f道。

    “???”

    “那你是誰?”

    “我其實就是主人養(yǎng)的一條狗而已。”

    “披著黎言則外殼的狗?!?/br>
    這突如其來的的爆料直接將蘇晨晨嗆的不輕,她不??人灾?,好一會兒才平復下心情。

    她臉紅撲撲的,羞恥至極,她想起了那天不小心聽到的墻角,他好像確實在跟老板玩什么主奴游戲。

    這是可以說的嗎?這種事情可以擺到明面上說嗎?大晚上的講給她一個女孩子聽,是不是多少有點不合適?。?/br>
    蘇晨晨心里暗罵著,這未免也太會玩了,有錢人的世界都是這種樣子的嗎?

    黎言則抬眸看了她一眼,她的心思完全刻畫在臉上,都不需要猜。

    “我不厲害,不強大、也不高貴,我的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br>
    “辦成黎言則,取悅主人,這就是我的使命和價值?!崩柩詣t一邊吃著東西,一邊低聲說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她講這些。

    也許,是她身上有一股莫名讓她覺得可以安心的感覺,也許,她是他唯一一個除了主人之外有所交際的人,也許,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找一個人傾訴,所以才會大老遠的跑來這里。

    ·

    聽到這里,蘇晨晨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好像真的在說自己不是黎言則啊。

    “那你是誰?”

    “我?我是主人養(yǎng)的一條狗?!彼χf道,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說自己是狗的時候,平淡風輕的好像在說自己是個男人一樣的再正常不過的屁話。

    蘇晨晨再次差點被嗆。

    她一時啞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突如其來的爆料讓她不知所措,這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和承受范圍。

    “你說的主人……該不會是老、老板吧?”

    黎言則沒有說話。

    蘇晨晨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難以接受和理解。

    “那你的真實身份和名字?”

    黎言則思索了久久沒有說話,就在蘇晨晨以為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準備轉(zhuǎn)移話題的時候,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br>
    “我從一開始,就在主人身邊。”

    蘇晨晨也沉默了,她嘴里咬著炸雞,味同嚼蠟,不知道如何下咽。

    “為什么跟我講這些?!?/br>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要離開了。”

    “我一直都在演繹黎言則,如果離開后都一直沒人知道我,感覺,好像會有些難受。”

    蘇晨晨猛的一下站起來:“你不會是要……”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離開主人,去重新做人?!?/br>
    “呼~,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br>
    “重新做人,是好事兒啊,我能感覺的出來,你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即便你不是真的黎言則,你也是個和對方不相上下的大人物?!?/br>
    “是嗎?其實我也覺得。”他竟然笑了。

    “所以,現(xiàn)在的我,不就太可憐了嗎?”

    從頭到尾,他甚至連自己名字都沒有。

    蘇晨晨人不怎么聰明,但她的直覺卻很強。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但她感受到了一種祭奠過往者的氛圍。

    他在祭奠自己。

    自己祭奠自己。

    所以,他大晚上的出現(xiàn)在這里,其實不是真正的嘴饞想要吃肯德基,他只是想要有人陪著他祭奠可能會消失的現(xiàn)在的自己?

    他想要有個人記住他現(xiàn)在的樣子。

    蘇晨晨明白了,原來他出現(xiàn)在這里是在等自己,在和自己告別,也和現(xiàn)在的他在告別。

    蘇晨晨真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緒,正常來講,重新迎接新的人生不是一件好事情嗎?

    他不是說了自己不是去死,而是重新做人的嗎?

    但這不妨礙她安慰他。

    “那這樣吧,我們給現(xiàn)在的你起一個屬于你的名字吧?!?/br>
    “叫你小黎總怎么樣?”

    “啊抱歉,你應(yīng)該不想跟黎言則扯上關(guān)系?!碧K晨晨趕忙說道。

    “你那么喜歡吃東西就叫你大嘴吧?蘇大嘴!”

    饒是黎言則眼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這名字好難聽?!?/br>
    “而且為什么要跟你姓,我要跟也是跟主人姓。”

    “那就叫程大嘴。”

    “……”

    “還不如叫小黎總好聽?!?/br>
    “那就大名程大嘴,外號小黎總?!碧K晨晨說道,她從自己的包包掏出來了一個小便利貼和筆。

    “那我們把現(xiàn)在的你記錄下來吧?!?/br>
    “小黎總他有些冰冷孤僻、但他既不冷硬,也不高貴?!?/br>
    “小黎總嘴饞貪吃,喜歡零食和甜食,喜歡嘗試各種垃圾食品,他對很多新鮮事物感到好奇,跟個小孩子一樣?!?/br>
    “小黎總外表反差很大,他看著高冷,有時候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其實接近后會發(fā)現(xiàn)他很萌很可愛,像大狗狗似的?!?/br>
    “小黎總不喜歡黎言則?!?/br>
    “也不是不喜歡?!痹谔K晨晨寫到這里的時候,黎言則突然說道。

    “就是……嫉妒他,討厭他?!?/br>
    嫉妒討厭難道不是不喜歡嗎?難不成你還能既喜歡他尊崇他,又嫉妒他厭惡他?蘇晨晨有些疑惑,但她沒有多說什么。

    她繼續(xù)一一在便利貼上續(xù)寫著關(guān)于小黎總的東西。

    “小黎總跟老板關(guān)系匪淺……”

    “小黎總喜歡和主人zuoai。”在蘇晨晨寫到上一句的時候,黎言則突然插話說道。

    這坦白露骨的話差點沒讓蘇晨晨自己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種事也是可以明說的嗎?”她臉羞紅的要死。

    小黎總平靜又認真點了點頭。

    .

    對于外界來說,今天是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的一天。

    但對于黎氏集團現(xiàn)任當家人,偽裝成哥哥頂替了其身份地位的黎言明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黎氏集團總部的會議室里,黎言明正準備進會議室開會。

    他們在為即將到來的下一季新品發(fā)布會做準備,前一次的新品發(fā)布剛上市,由于公司內(nèi)部問題,導致產(chǎn)品出了一些本不該出現(xiàn)的低等錯誤,導致流通在市面上的新產(chǎn)品全部緊急回收,讓公司損失慘重。

    所以。這一次的新品發(fā)布,不管是黎言明還是其他高層都極為重視。

    一身西裝革履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的黎言明走進會議室,為了和哥哥看上去更像,他幾乎從來不穿除了西裝之外的任何服裝,在外面頭發(fā)也從來都是梳的一絲不茍,極力的表演著面癱臉。

    “這一次的新品發(fā)布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非常重要?!彼哌M會議室,剛要落座,就發(fā)現(xiàn)旁邊空缺的位置。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臭:“誰還誰沒有來?”

    旁邊的下屬小聲提醒道:“是黎副總。”

    他們說的黎副總是他二叔,前段時間靠著掌握了他的把柄,以不正當關(guān)系競爭搞來的副總的位置,忙著爭權(quán)奪利暗中斂財,不干實事,甚至也沒把他這個黎總放在眼里。

    他手中的文件夾重重的拍打在會議桌上。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們幾點開始開會!”

    “誰給他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敢讓我們?nèi)镜人粋€!”

    在他發(fā)完火之后,他二叔才不慌不忙的走到會議室:“抱歉抱歉,對不住,剛剛拉肚子耽擱了,哈哈哈,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

    黎言明聽后臉色更難看了。

    簡直完全不把的話他放在眼里!

    他冷冷的掃視了一遍再坐各位高層,厲聲道:“還有沒有沒來的!”

    沒人說話。

    他又高聲問了一遍。

    “還有沒有人沒來的!”

    “沒了……”下面有人回道,但那句沒了還沒說完,會議室的門又被打開了。

    喲嚯,竟然還真有還沒到的勇者。

    在座的其他人都不由的同情的看向門外。

    黎言明臉上的怒氣刷的一下就上頭了,正當他準備發(fā)火的時候,卻看見走進來的那個人,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抱歉,我來晚了。”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黎言則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一身西裝革履,氣場強大兩米八。

    “踏踏踏……”皮鞋在木質(zhì)地板上踏出有節(jié)奏的踏踏聲,不緊不慢,卻莫名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每一步都像是敲打在別人心臟上的鐘聲。

    他直接落座在會議室的主座上,右腳搭在左腳上,翹著二郎腿:“好了,現(xiàn)在會議正式開始。”

    他對著站在旁邊還依舊沒有反應(yīng)的黎言明揮了揮手:“阿明,把上季度的財務(wù)報表念給我聽?!?/br>
    他神色平常的指揮著黎言明,那正常的理所當然的口氣和姿態(tài)就好像是在指揮著助理、秘書似的。

    下面的人還搞不清楚狀況,黎言明也還是懵的,他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

    他曾經(jīng)預(yù)想過無數(shù)種黎言則回來戳穿他,跟他搶位置的預(yù)想,他有做過無數(shù)種方案對策,他甚至請了一支專業(yè)的保鏢團隊。

    但他從來沒有想到黎言則會出現(xiàn)的這么光明正大,這么猝不及防,在所有高層齊聚一堂開會的時候直接出現(xiàn)。

    正大光明的坐在了主位上,神色如常的通知大家會議正式開始。

    沒有想象中的撕逼打臉,真假辯證。

    他回來了,他就是黎言則。

    他甚至都沒有把他黎言明放在眼里,即便他穿著他的衣服,扮成他的樣子,坐在他的位置,但他回來了,他就是站在他旁邊的小弟。

    連一句質(zhì)問斥責都沒有,就好像他這大半年來的費盡心思的算計、裝扮、和那些努力的爭權(quán)奪利,建立自己的人脈勢力等一系列陰謀詭計,在他眼里不過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做哥哥的,怎么會因為自己弟弟調(diào)皮搗蛋過家家而生氣了。

    他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阿明?!币娝€沒有反應(yīng)黎言則的語氣不禁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黎言明嚇了一個激靈:“是!”

    他的身子比腦子回應(yīng)的更快。

    旁邊他二叔站起來指著黎言則想質(zhì)疑否認他是假的,但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黎言則冰冷的目光給凝視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錯嘛,二叔,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竟然都混成副總了,看來沒少欺負我家阿明?!?/br>
    同時,他目光犀利的往下面掃視了一圈。

    一些之前心懷不軌,蠢蠢欲動的人都忍不住低下了頭,此刻,會議室鴉雀無聲。

    黎言明也才反應(yīng)過來,他哥應(yīng)該不打算追究他的責任,最起碼現(xiàn)在沒打算追究他的責任,還在給他臺階下。

    黎言明硬著頭皮,打開了PPT,老老實實的在他旁邊講起了這段時間公司的運營情況已經(jīng)財務(wù)狀況。

    他一邊說著,目光時不時的放在黎言則臉上。

    黎言則全程面無表情聽著,他翻看著他桌上的文件,看不出他的喜怒。

    只是在講述到公司最近的大問題的時候,他突然將文件拍在了桌子上,那動作嚇了不少人一跳。

    “最近,是稍微有些亂來了。”

    整個會議,他的話很少,幾乎全程都只是沉著臉在聽,在看。

    但凡他說話時,就表示有大問題了。

    底下的不少人都得心驚膽顫流冷汗了。

    ·

    黎言則回到公司,比程峰想象中的還要順利。

    他知道黎言則是有能力的,但他沒想到,記憶還沒有恢復的黎言則,竟然也能在黎氏集團混的如魚得水。

    他還以為最起碼他那弟弟要多少阻攔一下他,給他搞些小事情小麻煩之類的呢。

    上輩子,黎言則失憶后,無意中給在他們公司上班的女主送文件時,意外被他弟弟黎言明發(fā)現(xiàn),為了不讓露餡,沒少找機會想要暗中除掉他將他送走。

    結(jié)果陰差陽錯的讓黎言則恢復記憶,重新回歸。

    這輩子,黎言則其實也還沒有恢復記憶,但他直接強勢回歸,竟然也讓他跟上輩子大結(jié)局時,記憶恢復的黎言則走到他面前時一樣,連個屁都不敢放,完全被壓制的死死的。

    真是沒用。

    程峰也是在這時候在深刻的明白了黎言則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如果等他真正成為黎言則之后,他又憑什么能掌控他呢。

    是的,黎言則是典型的那種有野心有實力,能力極強的人。

    就算將他訓練成狗,他骨子里也是狼。

    只要將他放出狗籠,他就能回歸野性。

    只要給他機會,他就能一飛沖天。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貧w了狼群的他,重回了寶座的他,怎么可能會甘心再鉆回籠子里當狗。

    不過,程峰本來就沒有指望他會回歸。

    夜已深。

    一輛汽車行駛到了樓下。

    司機下車,恭敬的將車門打開,身穿西裝的精英男從車里走出。

    他拿著鑰匙,按下了三十三樓的電梯按鈕。

    黎言則也是住紫荊大廈的。

    就在程峰的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