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求仁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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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中,一切景物都被染成了白茫茫一片。 什么都看不清,當然也沒什么好看的。萬物凋零,世界死去,土地與枯萎風化的植物都呈現(xiàn)出一種毫無生機的、巖石般的灰白。四周聽不到一點屬于自然的聲音,站立不動的時候,會令人不由得產(chǎn)生一種仿佛置身于虛幻太空的錯覺,那種極致的安靜簡直能把人逼瘋。 “……cao,這他媽什么鬼地方啊?老子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秦騫正一只腳踏在超市翻倒的貨架上,彎著腰翻檢下頭可用的東西。聽見隊伍里那個頭一次跟他們外出的小孩罵,他就隨口應道:“外頭都這樣,還真當都是世外桃源啊?多出來幾回就不怕了?!?/br> “也不是害怕,就算有點瘆得慌?!蹦切『⒂樣樀亟忉?。 “我也有點,老覺得腳底板發(fā)冷……” “跟他媽以前玩那種鬧鬼游戲似的?!?/br> 年輕人高昂的議論聲倒是驅(qū)散了不少死寂的氛圍,他們或坐或站,有的跟秦騫一樣還孜孜不倦地搜刮這座與廢墟無異的超市中,有的索性開了幾罐日期已經(jīng)不太新鮮的啤酒往嘴里灌,一邊打火點煙一邊閑聊。喧鬧嘈雜的人聲中,一對瑟縮的緊緊相擁的母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對母子是秦騫他們剛來到這家超市時發(fā)現(xiàn)的。那時候附近一個人影子都沒有,一個衣衫襤褸、渾身臟臭的女人正趴在躺在地上的一個男人身上哭,跟他媽一樣臟得看不清臉的男孩同樣抱著那男人的一條腿,隊伍里有個小年輕以前是學護理的,熱心腸,見狀連忙跑上來想幫忙,然后剛走近兩步就嚇得尖叫起來。 ——那男人直挺挺地躺著不動,皮膚灰敗,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十分明顯的巨人觀,不知道死了多久。而那對母子也并不是在為死去的丈夫、父親哭泣,而是趴在他身上麻木地啃食尸身。聽到動靜的小男孩慢慢把頭扭過來時,嘴里還叼著一截發(fā)綠的腸子。 尸體腐爛的氣味與眼前血腥的場景搭配效果絕佳,有幾個心理素質(zhì)不行的當場就吐了出來。秦騫捏著鼻子走過去,一腳一個踹倒,又拿繩子捆住了檢查,這才發(fā)現(xiàn)這對母子并不是變異的暴食者,頜顳關(guān)節(jié)正常,牙齒也是普普通通的28顆,因為正常人類的牙齒并不適合直接撕扯生rou,小男孩的門牙已經(jīng)崩斷了半顆。 不是暴食者,那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弄死了事。可是這對母子精神似乎都有點不正常,話也不會說,一靠近就驚恐地大聲嚎叫,努力溝通了近半個小時也沒問出什么來。眾人都有些躊躇,不知該怎么辦,只好把他們的嘴堵住往樹上一綁,自己先進超市尋找可用的物資。 “哥,咱們該走了吧?” 秦騫正翻洗漱用品區(qū)的貨架,那個剛才嫌瘆人的小孩羅一已經(jīng)討好地湊過來問。 羅一年級小,嘴巴也甜,而且秦騫是這一行人中唯一的一名異能者,也當?shù)闷鹚@一聲哥。秦騫瞥他一眼,見這死撐著不肯說怕的小孩臉色發(fā)白,額上已經(jīng)滿是冷汗,也不為難他,只把自己翻到的東西往背包里一塞,點點頭,說:“走吧,出來了得有五六個鐘頭了?!?/br> 有人遠遠地指了指那對神經(jīng)質(zhì)的母子,問道:“這兩個怎么辦?帶回去?” “帶個屁?!鼻仳q說,“都吃過人rou了,腦子也不正常,帶回去出點什么事怎么辦?” 人群里立即有人怪腔怪調(diào)地附和:“就是啊,嚇到嫂子怎么辦?秦哥不得心疼死?” 秦騫在哄笑聲中罵了一聲cao,心里卻挺受用,臉上也帶了點笑,“我可不是章遙那個濫好心的,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都敢往回帶,放了吧?!?/br> 這就是讓他們在外邊自生自滅的意思了。 末日至今,桃源外并不只是那些貪婪嗜血的暴食者,還有不少想方設法茍活著的普通人類。與主張將所有幸存者都納入桃源的保護轄區(qū)的章家兄妹不同,桃源里有不少異能者其實并不愿意接納這些在外界游蕩了太長時間的“普通人”,主要也是擔心他們經(jīng)受過過多血腥恐怖刺激,精神狀態(tài)極度不穩(wěn)定,也許會成為桃源安定的潛在危險因素。 這些擔憂都是必然的。 秦騫走出超市廢墟,此時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燦爛光輝驅(qū)散了部分濃霧,他仰著頭,白凈可愛的臉蛋上掛著一絲笑意,眺望遠方隱隱能看清一點輪廓的群落建筑,桃源鄉(xiāng)。 純潔美麗的伊甸園,人類最后的希望,所愛之人賴以生存的凈土,那些骯臟的東西只配充當它的養(yǎng)分、燃料,而絕不能將其污染分毫。 陰暗潮濕的房間里,翠綠色藤蔓如蜘蛛結(jié)網(wǎng)般密密麻麻爬滿了整個墻壁。連日的暴雨停歇之后,因為缺乏光照,充沛的水分仍然留存室內(nèi),漸漸蒸騰氣化,掛在藤蔓尖上滴滴答答往下落,一直滴進柳司明深沉的夢境之中。 又一次做夢了。他在夢中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墒巧眢w舒適,精神放松,他并不愿意醒來。 夢里同樣在下雨,透過百葉窗能看清雨滴在玻璃上拖出的長長尾痕。客廳里光線昏暗,只開了天花板上幾盞供夜間照明用的小燈,暖黃的燈光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電視里正在上演一部老掉牙的文藝愛情片,就連最愛做夢的少女也會對其中老套的戀愛情節(jié)嗤之以鼻,林殊卻看得入迷,專注的目光盯著屏幕,飽滿溫軟的身子依偎在他懷中,分量沉甸甸的,并不輕松,卻讓他滿足得忍不住連聲喟嘆。 好像只有這樣抱著他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是完整的。心里缺失的那部分被嚴絲合縫地填補上了,像是骨中之骨,rou中之rou,遠行人魂牽夢縈的靜謐港灣…… 柳司明漫無邊際地放空大腦,把那些過度rou麻而讓他有些不好意思直說出口的甜言蜜語在心中一遍遍默念,手掌撫摸過懷中男人豐滿柔軟的胸脯,溫柔地出聲問道:“這部片子快播完了,想不想吃點東西?” “你別說話?!蹦腥搜劭舭l(fā)紅,淚汪汪地盯著影片中明明彼此相愛最終卻不得不勞燕分飛的男女主人公,聲音里都帶了點哽咽,“怎么不跟她說清楚啊,人家等了你這么多年……” 柳司明哭笑不得,他瞥了屏幕一眼,見上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影片結(jié)束的字樣,便把窩在自己懷中偷偷拭淚的男人拉起來,扳著那張本該成熟穩(wěn)重、令人心生依賴的英朗俊臉,親自為他抹去眼角淚痕,“有這么好看啊?都多大人了還哭鼻子,以后別看了,越看越傻?!?/br> 林殊瞅著他不說話,顯然是不樂意自己心愛的影片被如此貶低,但是也不跟柳司明辯駁,只嘟囔著抱怨了一句:“我就喜歡看不行嗎?靜華不讓我看,你也不讓我看?!?/br> 柳司明叫他那雙純良無害的柔黑色眸子看得心頭發(fā)酥,褲襠里也有點蠢蠢欲動,忍不住在那只正貼著自己大腿的肥軟rou臀上捏了一把,低聲問:“褲子脫了給我摸摸?” “不行,”男人立即搖頭,雙手按住自己居家褲的寬松褲腰,滿臉戒備地望著柳司明。 “都這么久了還害羞?” “……反正不行。”林殊臉頰微紅,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坐遠了些,態(tài)度意外地堅決,“我不能對不起靜華?!?/br> 柳司明心里的火氣猛地一躥,險些控制不住要翻臉。 手拉過了,嘴也給自己親過了,就連那對豐滿得連女人都自嘆不如的大奶子都給自己夾過jiba,身上臉上都沾著自己的jingye,可原來在這婊子心里,只要不實打?qū)嵏约荷洗瞶uoai就不算出軌、背叛他那個不負責任的加班狂老婆? 柳司明冷哼了一聲,站起來就要走。 林殊慌忙來拉他,扯著他袖子小聲央求:“你別走,你……你再陪我一會兒,我不想一個人待著?!?/br>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仰頭看著他,頭發(fā)凌亂,剛剛哭過一場的眼睛還濕漉漉的,眼眶微紅,眼尾有些下垂,豐厚紅潤的嘴巴受了委屈似的撇著,好像一條可憐巴巴的小狗。 柳司明不動彈,也不應聲,他就紅著臉,主動拉開自己胸前衣襟,挺著一對飽滿鼓囊、彈軟誘人的蜜色大奶,討好地往人家手掌上蹭,“你不是……不是也喜歡弄我這兒嗎?你別走,你摸摸它……” 柳司明控制不住地狠狠一揉,又在男人吃痛的抽氣聲中放緩了力道,“只能摸?” 男人雙頰guntang,臉紅得幾乎要滴血,似乎有點不情愿,但最后還是害怕寂寞的心情占據(jù)上風,任由自己動作下流地又捏又揉,指尖逗弄刮搔rutou,斷斷續(xù)續(xù)地呻吟道:“嗯……唔你、你還想干什么啊?你輕點,上回都弄得紅了好幾天……” 柳司明啞著嗓子說:“我想cao你的胸?!?/br> 男人紅著臉,嘟噥著抱怨了幾句他上次的粗暴,但仍然聽話地用手捧住胸脯,朝中間擠出一條明顯的溝壑,乖乖傾身貼上他早已硬漲鼓起的襠部,軟著調(diào)子求:“我給你弄,你輕一點,別老欺負我了?!?/br> “我欺負你?不是你欺負我嗎?勾引我又不給cao,我要走又不許我走……”柳司明幾乎有點咬牙切齒,握著硬燙jiba在那捧柔軟乳rou間惡狠狠地上下挺動,掐著他下巴強迫他張嘴含進guitou,“真不知道是哪輩子欠下的冤孽!” “我沒有……” 男人委屈的聲音在此時只能起到火上澆油的效果,壓抑多日的怒火夾雜著狂暴的性欲,簡直要把柳司明整個人都焚燒殆盡。 這個可惡的、勾引人又不負責的婊子! 怎么就偏偏讓他愛上這種人呢? 這種卑怯的、懦弱的男人,這種可笑的,注定無疾而終的卑微戀情,藏又藏不住,斷又斷不掉,一輩子都會如附骨之疽,死死糾纏在他每一個失落在末日世界的夢魘之中,永世不能解脫。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不遇見的好。不要被那股怪異甜蜜的氣息引誘,不要貪戀那株暗自向自己招展賣弄的寂寞花枝,不要看,不要聽,把一切都斬斷在尚未發(fā)生之前,把所有的所有都—— “……柳、柳先生?你怎么了?” 仿佛被甘露花汁在靈臺輕輕一點,柳司明渾身激靈,在昏暗的室內(nèi)猛然睜開眼。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臉這么紅,額頭也燙……” 熟悉的溫厚嗓音,聽起來意外地滿含擔憂。 男人跪坐在他跟前,衣裳被露水打濕,躬身彎身之時,飄來一陣又一陣清冽的草木香氣。見他一直呆怔著不說話,男人臉上泛起焦急的神色,語調(diào)急促:“你、你到底怎么了?。渴軅??怎么躺在地上……你還能動嗎?怎么不說話呀?” ……啊。 他遲鈍地,緩慢地眨了眨眼珠。 這張臉,因為擔心自己而焦急不安的模樣,倒比先前的怯懦無辜要可愛得多。 “我沒事。”他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