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告別冒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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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弗斯沒有預料到路翊答應得如此爽快,態(tài)度如此積極。他愣了一秒,很快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我剛剛還在思考要如何勸告你。吃晚餐的時候,杰娜不是提起了克里斯塔洛山脈嗎?我看你似乎很感興趣??烧f實話,那里不是普通人該去的地方,哪怕做好了萬全準備的、最資深的冒險者小隊也有很大的概率有去無回。” “為什么?”路翊立刻追問道。 “傳聞中山脈上居住著’圣族’,冰原上的各個部落都在他們的管轄范圍內(nèi),他們不與外界來往,相當排外。自古以來受到冰元素的眷顧,并與冰原狼族、雪狐族,甚至龍族通婚,直到今日不少血脈后代都精通冰魔法?!濒敻ニ菇忉尩?。 果然,這個世界有各種各樣的神奇種族。魔法是存在的,且還會以屬性分類,只不過這個冒險者小隊中恰好沒有魔法師。 那自己掌握的這種“召喚術”算是什么類別的魔法? 路翊思索了一下,找不到合適的問法,抱著少說少錯的態(tài)度,最終只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魯弗斯見路翊面露好奇地思考了一陣子,斟酌開口勸道:“這些都是我從書上看來的?;蛟S在你聽起來這些軼聞很有意思,但我想強調(diào)的是那里真的很危險,這不是開玩笑?!?/br> “我知道,我知道了?!甭否匆婔敻ニ棺兊糜行┘痹?,連忙擺手回應。 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晃了晃赤裸的雙腳,苦笑道:“你看,我這可不像是能繼續(xù)往北走的樣子。在遇見你們說的什么部落、狼族之前,我大概率會先凍死在路上。” 魯弗斯看了看他,顯然被這理論說服了。他點點頭,不再繼續(xù)勸說,彎腰從旁邊撿了幾根干燥的樹杈,安靜地扔進面前的柴堆里。 路翊抱著膝蓋坐在對面,除了魯弗斯和他以外的人都已經(jīng)在帳篷和睡袋里睡著了。他抬頭看了看,一朵云也沒有,天上看不到一顆星星,只有月光直直地灑在土壤上。 空氣安靜得有點尷尬,路翊飛速瞥了一眼好像對此習以為常的魯弗斯,忍不住開口說點什么打破沉默:“……你明明自己是’冒險者’,但卻好像很不贊成別人去冒險啊?!?/br> “大家都是為了賺錢才做冒險者的,冒險者不看出身,只看成果,危險和收入成正比。我不討厭這份工作?!濒敻ニ箍戳艘谎鄄贿h處的帳篷,他們此行的委托人和他的兒子睡在里面。 “但總會有那樣的孩子,覺得冒險者既瀟灑還能賺大錢?;蛘呦衲氵@樣,因為傳聞對未知的地域充滿好奇心,在武器店買了把劍就一無所知地踏上旅途……我見到太多臨死才感到懊悔的人了?!?/br> 魯弗斯說著短暫地閉上了那雙深邃的綠眼睛,很快他再次睜開,用手里的長木棍搗了搗面前的篝火。 然而我連把劍都沒買,赤手空拳地就出門了……路翊在心里不好意思地懺悔。 “嗯,我明白你的用心了。總之麻煩你們捎我去城鎮(zhèn),記憶嘛,或許慢慢地就想起來了?!?/br> …… 說了一會兒話,路翊覺得是時候“睡覺”了。睡不睡得著另說,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 在野外大家都睡得很隨意,比如那個叫邁克的棕發(fā)青年劍不離手,靠著樹干就睡著了。杰娜則把自己裝在睡袋里,在板車上直直地躺著,遠遠看去活像具尸體。 路翊衣服不夠厚,又沒有鞋子,只能靠著距離篝火不遠的干草堆躺下。 見路翊蜷成一團試圖入睡的模樣,魯弗斯想了想,站起來將身上厚重的毛皮外套脫了下來。 路翊感受到身上暖洋洋、沉甸甸的觸感后驚訝地睜開眼睛向上望去。 “給你吧。身體如果太冷,睡下去很可能就醒不來了。我里面還有軟甲和厚棉服,沒關系?!濒敻ニ褂孟喈攪烂C的語氣提醒他。 心意是好的,就是話有點直白。 路翊自然也不想一覺醒來變成靈魂打道回府,于是感動地接受了對方的好意。他閉上眼睛時慶幸地想道:雖然從穿越開始凈是些倒霉的離奇事,但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本以為自己會無法入睡,但或許是在心中默念“我要睡著”起了效果,抑或是巨大的毛皮外套太溫暖柔軟,路翊睡著的速度相當快,一覺到天亮。 睜眼的時候冒險者一行人都已經(jīng)醒來了,正在收拾行李,清點貨車上的木材數(shù)量。 “嘿,他總算醒了。我們這下不用爭論是叫醒他還是直接把人扛到車上去了?!苯苣裙恍?,對著同行者們輕松打趣道。 大家笑了笑,繼續(xù)忙手上的事。 路翊爬起來后感覺精神十分充沛。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通過睡眠補充了體力,使得這一晚所消耗的地下城生命力變少了。 果然如此。雖然相比造物所花費的生命力省下來的這點根本不算什么,但我還是應該養(yǎng)成正常吃飯、按時睡覺的習慣。畢竟地下城目前處于坐吃山空的狀態(tài),必須節(jié)源開流……路翊摸了摸下巴,正好看到魯弗斯牽著馬匹往板車的方向走去,他連忙跟上,要把毛皮外套還給對方。 魯弗斯阻止了他脫外套的動作:“山丘上的雪開始化了,這一路的溫度只會比前幾天更低。你先穿著吧?!?/br> 路翊過意不去,前后轉悠了一圈想要幫忙,卻被幾人“趕”上了貨車。 按照杰娜心直口快的說法,“哪怕沒記憶了,但只看你那雙手,還有那一頭不方便的頭發(fā)就知道,你不是會干活的人”。 他心虛地在車上縮了縮身子。 從昨天起路翊就一直把“太謝謝了”掛在嘴上,畢竟除此之外他好像的確做不了什么。 啟程出發(fā)前,路翊看到中年男人從厚厚的外套夾層里掏出一塊布滿劃痕的懷表,他瞄了一眼,得知現(xiàn)在的時間是早上八點。 路翊決定等以后有收入了他也得去弄一塊表,只看天色判斷時間實在太困難了。 由于數(shù)個貨車板上都捆著堆成小山的木材,馬匹行進的速度不快。一路上幾個冒險者都看似放松,實則警惕地觀察著周圍是否有野獸的蹤跡。直到黃昏時分,馬車總算行駛到了大路上,四周開始出現(xiàn)飼養(yǎng)著奶牛的牧場,遠處是零零散散的村落小屋,大家這才真正放下防備。這趟護衛(wèi)任務基本可以看作圓滿結束了。 路翊這一路都很安靜,他并非走神,而是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一邊拼命地記憶路線。 畢竟離開地下城范圍后他無法使用“瞬移”,要是記不住回去的路就搞笑了——他或許會成為第一個找不到自己本體的地下城城主。 馬車駛入一座小鎮(zhèn),最終停在了一個像是小伐木場的院子前面。中年男子回頭望向幾人說道:“這幾天多謝你們的幫助。我要趕緊整理貨物去了,否則會趕不上交期。卡爾,你和他們?nèi)ッ半U者協(xié)會確認,把剩余的錢給他們。” 男孩神情歡快地點了點頭,從板車上躍下。顯然,比起在家里幫忙整理木材,他對跑一趟冒險者協(xié)會這件事更感興趣。 路翊左右看了看,雖然沒人邀請他一起去,但也沒人請他離開,于是他抱著收集信息的想法,默不作聲地一起跟了過去。 在鎮(zhèn)子的石板小路上左拐右繞,男孩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巷子里的冒險者協(xié)會。路翊本以為會看見一間相當氣派的建筑,然而實際上協(xié)會的入口并不大,刻著斯佩文字的門牌看起來也有年頭了,就像個普通的街道辦事處。 路翊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跟在眾人身后一起進入了協(xié)會。 雖然外表陳舊,但設施里面看起來非常整潔。柜臺內(nèi)的接待員仔細比對了卡爾的面貌和協(xié)議上的記錄,又清點了冒險者的數(shù)量和編號,最終確認委托人確實安全回來了,這才把放在他們這的余款分發(fā)給幾人。 一開始路翊還沒想通,為什么到了目的地還不能付錢,要多跑一趟?現(xiàn)在他明白了,道理很簡單:委托人怕把錢放在自己身上會被謀財害命。 路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下巴,他不能以現(xiàn)代人的目光看待這個異世界。這里沒有攝像頭,沒辦法查指紋,看這樣子就知道人口普查和戶口制度做得也不咋地,如果想在野外殺一個普通人,成功脫罪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一百。 怪不得呢,那個中年男子分明是“甲方”,在野外卻要看著這群人的眼色說話,抱怨都不敢大聲吆喝。 “這位先生是生面孔啊。您不是冒險者吧?是有任務要委托嗎?” 路翊一愣,發(fā)現(xiàn)柜臺內(nèi)的女士在和自己搭話。她滿面笑容,不等路翊作答就熱情洋溢地介紹道:“很幸運,您面前的幾位都是老道的冒險者,尤其是這位’紅發(fā)的魯弗斯’先生,別看外貌年輕,他的強大不光在我們鎮(zhèn)子,哪怕在領地內(nèi)的大城市也相當出名哦……” 同樣干銷售出身的路翊在心里汗顏了一把,他敢打包票,這個工會接待員的工資是按委托數(shù)量拿提成的。 他連忙否認打斷了對方滔滔不絕的介紹:“不不不,我只是很好奇所以順路進來看看,看看而已?!?/br> 柜臺內(nèi)的女士露出了遺憾的神情。 路翊瞥了一眼魯弗斯,想起昨晚對方非常誠懇地建議自己不要憧憬冒險這種危險的工作,不知為何有些心虛,覺得自己剛才不該表達自己的好奇心。 他欲蓋彌彰清了清嗓子,主動從冒險者協(xié)會的大門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作為雇主的卡爾和冒險者們陸續(xù)出來,他們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臨時搭伙,結束后再也不見的模式。沒有人特意告別,大家都只隨意地揮了揮手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好不容易在陌生的世界碰上了同族,好歹也朝夕相處了一整天,大家就這么各自踏上了前往不同方向的道路,留在原地的路翊站在已經(jīng)被夕陽色的日光籠罩的街道上,突然有些迷茫。 魯弗斯是最后一個出來的,他背著碩大的行李,包被塞得鼓鼓囊囊。路翊知道那里面幾乎裝了整頭梟熊,真虧他還能面不改色、健步如飛。 “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離開了?!濒敻ニ箍吹铰否春篌@訝道。 路翊笑容有些尷尬:“我怎么能不告而別?況且,我也不知道該去哪里。” 魯弗斯皺起眉毛,似乎在幫路翊思考出路。 路翊對此不抱太大希望,如果魯弗斯知道其他賺錢的門路,應該也就不會來當冒險者了吧? “這樣吧,正好我要去藥劑師那里賣掉梟熊的內(nèi)臟?;蛟S可以問問他的店里缺不缺幫工,”魯弗斯提議道,“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的處境困難。但我家不在這個鎮(zhèn)上,而且也不太方便外來的客人居住……” “別這么說,你已經(jīng)幫了我太多?!甭否凑Z氣輕快地感激道。 在來時的路上,路翊得知這座鎮(zhèn)子的名字叫“佩爾西”。它不論從特產(chǎn)還是周邊的畜牧業(yè)來說都平平無奇,但因為有冒險者協(xié)會,有武器、防具店,有收購草藥和動物內(nèi)臟的藥劑店鋪,作為斯佩王國北部邊緣規(guī)模最大的鎮(zhèn)子,這里是大部分前往北方的冒險者首選的歇腳處。 “有人在嗎?” 魯弗斯和路翊從一條巷子拐入另一條,來到一家門牌上刻著藥劑瓶子圖案的小店,吱呀一聲,魯弗斯推開了店鋪的大門,路翊也緊隨其后走了進去。 一進店里,路翊的鼻子就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貨架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罐子,有些地上的玻璃容器里像泡藥酒一樣裝著路翊完全不認識的“部位”,他猜測可能來自某些類似梟熊之類的怪物尸體。植物、動物、酒精以及各種奇怪的味道混雜在一起,組成了詭異效果,從鼻腔鉆入直擊大腦。 “來了!” 很快,一個長得有些圓潤的胖大叔從房間走了出來,一看到魯弗斯和他背后的行囊就露出驚喜的笑容:“這不是克勞福德先生嗎?你每次到來都會給我不小的驚喜,這次又是什么好東西?” 克勞福德? 路翊眨了眨眼,往旁邊瞟了一圈,顯而易見,店鋪里只有他們?nèi)齻€人。 魯弗斯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并不是很好:“請叫我魯弗斯?!?/br> “哦抱歉,容我訂正,魯弗斯。畢竟你是大客戶,我只是覺得這樣會顯得尊敬些。”胖大叔笑呵呵地改口。 對了,這里的人和地球上的歐美國家一樣,還有一個另外的單詞作為姓氏。 路翊猜測“克勞福德”應該就是魯弗斯的姓了,只不過他似乎不是很喜歡被這樣稱呼。 “我想今天趕回城里,所以我們必須快些?!濒敻ニ固^了寒暄,將背包“乒”地一聲重重放在地上,打開抽口,將用布包裹的數(shù)個容器打開放在桌上。 胖大叔顯然很識貨,眼睛頓時發(fā)亮,連價格都沒問就直接大叫“我買了”。他似乎擔心魯弗斯反悔,以不符合體型的矯健身手匆忙取來了一個袋子,從里面數(shù)出了十幾枚金幣。 “是不是少了點?”魯弗斯皺眉道。 “怎么會?剩下的我直接從賬單中扣除了,藥價沒變?!?/br> 一邊說著,胖大叔一邊從柜臺下又取出數(shù)個按劑量分好的藥劑瓶。玻璃瓶里的液體是不透明的深褐色,不知為何一看就很苦。 魯弗斯見狀舒展了眉頭,笑著接過后小心地放入行李中:“多謝了?!?/br> “你meimei的狀況還是老樣子?要知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她了!看不到病人僅憑描述配藥是件很困難的事。” 面對胖大叔的抱怨,魯弗斯的笑容僵硬了一秒:“……沒辦法,她很難外出?!?/br> 他說的很快,顯然并不準備解釋太多。收拾好行李后,他看到身后的路翊想起來了什么,轉頭介紹道:“這是我這次冒險途中遇見到的朋友,他在野外出了意外,不記得自己是從哪來的了。店主,你對他有印象嗎?” 胖大叔看了一眼路翊的臉,用力搖了搖頭,臉上的rou都在跟著一起抖:“沒有。發(fā)色如此獨特,臉又長得這么好看的人,哪怕是男人,我只要見過肯定就會記得?!?/br> “呃,謝謝您的夸獎……” 突然被夸獎的路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魯弗斯又問道:“那,你知道如何治療失憶嗎?” “怎么可能?哪怕是王都坎帝達的宮廷醫(yī)生都無法靠藥劑治療失憶。要么,你讓我把腦袋打開看看?”胖大叔看起來相當困擾。 路翊一瞬間想到了很多歷史上不科學的治療方式,心中頓時警鐘大作,連忙笑道:“哈哈,其實失憶了也沒什么,我現(xiàn)在感覺挺好的……哦對了,老板,請問你店里缺幫手或者學徒嗎?” “嗯……魯弗斯也知道,我一直是獨自經(jīng)營店鋪的,”胖大叔望向路翊詢問道,“你懂制藥嗎?或者,你是否了解各種植物的特性?” “……” 路翊慚愧地搖了搖頭。 見胖大叔露出了相當為難的表情,路翊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也不想強求,主動表示“沒關系”后,路翊搶在在魯弗斯說話前先離開了店鋪。 他們走進店里時還是黃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我們可以換一家店問問?!焙蟪鰜硪徊降聂敻ニ箍焖倏戳艘谎厶炜眨瑐阮^對路翊提議道。 要是換做進店之前,或許路翊會繼續(xù)接受魯弗斯的好意。但剛才在藥劑店旁聽到了魯弗斯的情況,雖然沒有細問,但至少他知道對方有一個生了病的meimei,或許這時正等著用藥。 他在地球上也是有meimei的人。雖然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否還有機會相見,但最起碼此時此刻他能夠感同身受。 “你不是要早點趕回去嗎?家里人應該在等你吧?”路翊面帶微笑,態(tài)度卻十分強硬,“我們就在這分別吧!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忙了。我之后會自己找?guī)准业陠栆粏柕摹!?/br> 魯弗斯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猶豫了一會兒,他終于還是選擇了早點回家。 “那你保重?!?/br> 路翊點點頭,要將借用許久的毛皮外套脫下來。就在這時,他聽到魯弗斯阻止了自己:“這個就送你了。那就是張普通的熊皮,沒有我包里的這塊梟熊皮毛值錢。你可以去賣掉或是抵押它,天氣這么冷,你總不能睡在大街上。” “這……”路翊的動作頓住了。 “我經(jīng)常因為委托路過佩爾西鎮(zhèn)附近。如果有緣再見,你可以那時候再將錢還給我……哦,我這下真的得走了,再晚車夫們就不愿意出發(fā)了,那會導致他們無法當天往返。” 魯弗斯突然加快了語速,作出很著急要走的模樣,反復抬頭確認天色。 在路翊看來面前這個正直的男人演技相當蹩腳。他笑了一聲,并未戳穿對方的善意:“好吧。那愿我們有緣再見。也祝你meimei身體早日康復?;蛟S下次見面的時候她已經(jīng)完全好了,到時候我會請你們倆一起吃飯的。” 魯弗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個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至少在那短短的一瞬間,他臉上的老成與成熟感完全消失了。 “謝謝……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br> 魯弗斯揮了揮手轉身離開,前去鎮(zhèn)口附近尋找愿意外出的馬車夫。 路翊準備在街上再拜訪幾家不同的店鋪,他往反方向走了幾步,回過頭的時候恰好看到魯弗斯耀眼的紅發(fā)消失在了巷子盡頭的轉角處。 雖然身處沒有手機和郵件聯(lián)絡的年代,連對方的住址也不知道,路翊卻有種感覺,他們以后一定會再見的。 好了…… 接下來該先去哪家店? 路翊緊了緊身上的毛皮外套,看了一眼腳上幾乎要爛掉的“藤鞋”——這是早上在等待大家出發(fā)的時候,那個叫卡爾的孩子好心教他編的。他雖然沒有幾位冒險者們那樣的天生大力,但起碼還稱得上手巧。要不是因為卡爾自己也對編制一知半解,加上工具不充足,路翊覺得這雙鞋子應該還能再撐久一點。 沒走多遠,路翊就看到了一家不知是賣普通衣服還是防具裝備的店鋪,抑或是兩者都有。他在櫥窗外張望了一下,見柜臺里有人,決定進去問問身上這件外套能換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