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你并不愛我
小鹿71 灼熱的唇舌在每一寸皮膚上點起星火,安瑟爾受不了地縮緊腳趾。 天際隱隱泛白,他推了推仍埋在頸側舔舐的人,疲憊道:“天快亮了,你走吧?!?/br> 腰上撫摸的手頓了頓,像是恨極了他此刻的薄情,阿瑞斯咬住他的后頸,一只手順著他的臀瓣下滑,三根手指毫無阻礙地插進軟嫩的屄xue里抽插起來,“天還沒有亮?!?/br> 白凈的臉上帶著一抹潮紅,如仔細暈染出的胭脂,安瑟爾低低地哼起來,“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嗯、輕點……” 露水情緣,各取所需。 阿瑞斯昨晚對他說了很多話,大部分都不能聽,但也有幾句是實話。 他說:“安瑟爾,你覺得你以后的獸人能夠覆蓋我的記號嗎?如果他做不到,那你每次發(fā)情期,最渴望的人只會是我,或者路易斯?!?/br> 初次成結的獸人對亞獸有最高的支配權,二次成結的獸人即使再強悍,也不過能做到旗鼓相當。 可是無論是阿瑞斯還是路易斯,都已經(jīng)是獸人中的佼佼者。 “路易斯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沾上他也很難再擺脫。你最好的選擇是找我……不過,要是生出我的孩子可怎么辦?” “安瑟爾,你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認,你心里有我?!?/br> 他當時沉淪情欲輾轉哦吟,沒有回應阿瑞斯的任何一句話。 此刻,稍帶涼意的手指在他的身體里cao弄著,噗嘰噗嘰的yin水xiele滿手,安瑟爾茫然地睜著眼睛,腫痛的花蒂被重重一捏,他的嘴角便溢出了幾縷銀絲。 “嗯啊……” 他又潮吹了,sao水噴得腿根到處都是,沉寂許久的yin竅一朝蘇醒,安瑟爾無力地張開腿,粗聲喘息,享受高潮的余韻。 阿瑞斯翻身下床,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身上的體液,安瑟爾把頭埋進了被子里。 他和阿瑞斯,都不知道哪一個更可悲。 阿瑞斯憎恨他的絕情,他又何嘗沒有埋怨對方非要用這樣的方式撕開他平靜的偽裝,逼他正視自己無法再接受別人的真相。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很快結束,衣冠楚楚而目下無塵的高級軍官又恢復了冷淡模樣,好像昨夜那個卑微求歡的獸人只是一出幻像。 阿瑞斯扣著袖扣,偏頭看向縮在被窩里的人,啞聲說:“過幾天你們走,我就不來送你了?!?/br> 安瑟爾悶悶地應了一聲:“嗯?!?/br> “不跟我說聲再見嗎,安瑟爾。” 聽不到回應,阿瑞斯也不在意,行至露臺,悄無聲息地躍下。 久候的西蒙一眼就看見了他的身影,感覺到阿瑞斯已經(jīng)不再狂躁,年輕的副官拍了拍胸口,“長官,你可算回……” 他的話終止在阿瑞斯帶著掌痕的俊臉上。 明晃晃的手指印,被咬破了皮的紅腫唇瓣……天下竟然還有人能給他家神武不凡的長官大耳刮子吃?! 西蒙默默地把那個打上文弱標簽的亞獸標記為危險角色。 不愧是征服了帝國兩大總攻的第一美人么,不知道皇太子以前是不是也懼內。 安瑟爾呆滯了許久,才感覺到臉上的濕意。 他把床上用品都塞進了洗衣機,又噴了點空氣凈化液,他的身體上有很多的痕跡,腿根和胸口尤其嚴重,洗完澡后只能穿長袖襯衫。 回來換班的舍友還給他捎了早飯。 基地的機甲升級已經(jīng)完成,維護工作也能即將收尾,安瑟爾他們終于不用再去訓練了,最后幾天都是自由交流的時間。 軍部將幾個基地的建造師們聚集,各個國家的建造師終于碰面,交流會開得火熱,安瑟爾特意去找了無精神力者居多的國家的建造師,他們的機甲性能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于s級,能給安瑟爾很大的啟發(fā)。 鍛煉了近四個月,交流的收獲不小,安瑟爾沒有后悔自己爭取了這個名額。 就在大家都以為能夠順利返程前一天,各大基地都開啟了戰(zhàn)爭警報。 虹云星系沒有遵守星際法則,免戰(zhàn)期間發(fā)動了偷襲。 各個基地都收到了三級防御的指令,星球上的原住民們已經(jīng)開始轉入地下,與此同時,高級建造師這樣的稀有人才也被通知會被盡快護送撤離。 安瑟爾收到了路易斯的信息,皇室會派出護衛(wèi)隊親自接收他們回去,讓他不要驚慌。 塔爾星球的保護屏障遠在天外,但是抬頭看去,還是能夠見到透明無色的輪廓。 這顆星球不處于第一戰(zhàn)線,防守相對薄弱,但要是直攻加斯特星系的主脈,塔爾所在的區(qū)域是最近的選擇,這片星域物資豐富,前線的許多軍需都由此運送。 安瑟爾沒有參與過戰(zhàn)爭,但他記得畢業(yè)考核時的慘狀,入眼便是殘肢斷臂、鮮血淋漓,宛如人間煉獄。 若不是阿瑞斯,他可能就死在那次的襲擊里。 整個基地都沒有了先前朝氣蓬勃的樣子,無聲的悲憤充斥在所有人心里。 虹云來勢洶洶,寧愿舍棄南區(qū)的邊線轉而攻陷西區(qū)的第一星,塔爾星球就在第一星的最左側。 他們處于主戰(zhàn)場位置,幸好駐守在西區(qū)的是獸人帝國戰(zhàn)力最強的第七軍團,當天,第七軍團已經(jīng)在塔爾星球聚集,緊急會議召開前的幾個小時,安瑟爾他們收到了一份聯(lián)名請戰(zhàn)的倡議書。 是這一次參與系統(tǒng)升級的各位高級建造師們主動發(fā)起的駐留聯(lián)名。 “淦,撤什么撤,人家亞獸都能開機甲戰(zhàn)斗了,我們還要首先撤離,像什么話!” “只會偷襲的豬玀,老子要看著老子的機甲戰(zhàn)士干翻他們!” “敵人都打過來了還要我們撤走,我沒有這么貪生怕死,讓我去前線,我一天能修八臺機甲!!” “我還輔修了戰(zhàn)機設計,我很有用!” 建造師的群里倡導聲一片,組長弗雷澤難得收斂了玩笑的嘴臉,認真地說:“我要請留,學院給我們最好的待遇,最優(yōu)的資源,每一個人都很尊重我們,大家對我們這么好,不是為了讓我們在戰(zhàn)爭開始的時候,做先被保護撤離的那一個。” 塔爾星球共到場42名高級建造師,都在聯(lián)名申請里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安瑟爾也沒有猶豫,等戰(zhàn)爭開始,受損的機甲和戰(zhàn)機數(shù)不數(shù)勝,修理師能力再強也會忙不過來。 他也給路易斯回了消息。 兩小時后的基地緊急動員會議里,最高長官阿瑞斯與附近其他國家?guī)酌蠈⒁黄鸪霈F(xiàn),聯(lián)名申請由最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呈遞。 煽動情緒是管理者該做的事情,安瑟爾站在隊伍里看向臺上的軍官們,緊張又覺得些許激動。 臺上的阿瑞斯拔出帝國的圣劍,聲線冷淡卻格外鼓舞人心,仿佛他站在那里,他們便是常勝之師,所向披靡。 安瑟爾能夠理解所有人對他的崇拜與敬重。 基地不只有帝國的士兵,但此刻想要獲得勝利的心情是一樣的。 阿瑞斯的目光看過所有人,有那么一刻對視,卻也沒有在他身上停留。 戰(zhàn)場比所有人預想的殘酷,數(shù)不清的士兵被抬進醫(yī)療室,虹云有備而來,特意亮出了能夠破壞精神力的武器,這樣一想,年前的免戰(zhàn)旗宛如陰謀的開端。 誰都知道,獸人以強悍的體魄與精神力聞名。 幸好熟知對手的領導層沒有掉以輕心。 安瑟爾他們也是忙的腳不沾地,路易斯自然也知道了他們的聯(lián)名申請,他這次沒有阻攔,只是對安瑟爾說,好好照顧自己。 安瑟爾承他的關心。 此后,路易斯偶爾會問候他的生活,像一個不遠不近的老朋友,安瑟爾每天都很疲憊,有時候都來不及看他的消息,第二天睡醒才能回復。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保持著聯(lián)絡,安瑟爾有時候收到他發(fā)過來的圖片,會覺得和平的世界恍如隔世。 每一次到接收被破壞的機甲,沒有看到自己熟悉的,安瑟爾松一口氣之余,也會覺得心里堵得難受。 他認識了很多很多的士兵,有的前一天才從他這里取走機甲,過幾天也許就會在去醫(yī)療室的擔架上看到對方,而有一些人再也見不到了。 他見過的死亡比他前三十多年見過的不知道多多少,換作以前,安瑟爾也不會想到,自己能夠那么冷靜地將殘破的機甲打開,配合著醫(yī)生拖出意識不清的駕駛者,然后擦干凈手上的血跡處理幾乎報廢的機甲。 而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三年多。 第一年,他們奪回了第一星,之后士氣高漲,配合南區(qū)原本的優(yōu)勢,攻下了虹云西區(qū)的幾個星球,直逼中心區(qū)域,一天之前,虹云軍隊遞交了降書,派人請求和談。 但前車之鑒在先,加斯特以其違反公約且首先挑戰(zhàn)為由,拒絕了和談請求,要求虹云簽署自愿歸附的協(xié)議。 最高聯(lián)盟的談判使將這消息放出來的那一刻,不少士兵都沖出屋子歡呼吶喊。 維修室里的大光腦上直播著談判情況。 軍部和各國的代表都有參與,這是路易斯加入聯(lián)盟的第五年。 酒紅色的短發(fā)后梳,露出那張過分艷麗的臉,顯得鄭重而成熟,皇太子笑得十分溫和,嘴里卻將虹云不著痕跡地損了一遍。 跟他對峙的談判官已經(jīng)有些端不住表情。 鏡頭很快轉到了阿瑞斯身上,這對出色的表兄弟不管到哪里都是讓人偏愛的存在。 身著黑色軍裝的銀發(fā)軍官正襟危坐,肩上的獎章亮的晃眼,冷漠而極具威嚴的目光對上鏡頭,讓人忍不住地腿軟。 阿瑞斯其實受過幾次傷,他偶爾會在安瑟爾落單的時候出現(xiàn),什么也不說,只是看著他吃飯或者忙碌,然后在別人到來之前離去。 安瑟爾有時甚至不知道他來過,只是有幾次午休他伏在桌上睡著了,醒了就發(fā)現(xiàn)身上披了外套。 他用藥熬過了三次發(fā)情期,阿瑞斯卻沒有再因為這個事情來找他。 安瑟爾也是后來才知道,阿瑞斯這樣的獸人,做過數(shù)不勝數(shù)的耐藥訓練,除了軍部特供的藥品外,很少能有藥對他有作用。 而抑制劑是全帝國統(tǒng)一的,軍部對其的研發(fā)并沒有更進一步。 阿瑞斯是個公私分明到極致的獸人,不會允許自己在這么重要的事件中放縱私欲。 這三年來,他沒有對安瑟爾有過任何優(yōu)待,也不曾做過什么承諾,他的距離保持的很好,有時想起那個意亂情迷的夜晚,安瑟爾都會覺得像一場夢。 那被欲望cao控的野獸和這個清冷如雪的軍官真的是一個人嗎? 他覺得不是。 阿瑞斯說,愛他才會有那樣的欲望,但其實安瑟爾更相信,有欲望才會覺得是在愛他。 就像路易斯,路易斯曾經(jīng)極度厭惡他的存在,這不妨礙他能把安瑟爾cao得半死。但是他們rou體的特殊性決定了獸人與亞獸會忠于彼此,于是桀驁如路易斯也不得不對他產(chǎn)生“愛意”。 色令智昏,這樣虛假的愛,其實騙過了很多人。剝開了rou體的牽絆,安瑟爾并不覺得路易斯這樣的人會愛上他,他是對方最不喜歡的那一類亞獸,弱小,不聰明,又很愛哭,身無遠志,隨波逐流。 阿瑞斯難道就不是嗎? 在發(fā)生關系之前,兩人避嫌避得一年見不到幾次面,偶爾遇見,連招呼都不會打。甚至于在荒星蘇醒的第一時間,阿瑞斯想到的是裝作失憶避開他,只是安瑟爾當時無依無靠,只想抓緊這一根浮木作為救贖,他不知道阿瑞斯的選擇,一直妄想有一天,這個曾對他如此眷戀的獸人能夠想起他。 不知羞恥,傷人傷己。 安瑟爾如今再去回憶往事,最多的情緒不是對獸人無情的埋怨,而是為自己難堪。 談判算是虹云單方面地不歡而散,亢奮的記者也找到帝國的代表采訪,笑容溫雅的路易斯和面無表情的阿瑞斯同時出現(xiàn),維修室里都忍不住沸騰了。 安瑟爾摘下手套,轉身去了洗手間。 四小時后,飛船降落在基地的廣場上,簇擁而上的士兵們熱情而激動地歡呼著,迎接自己的長官。 維修室里也是人去樓空,安瑟爾透過窗戶,就能看到數(shù)萬人中耀眼奪目的銀發(fā)獸人。 基地舉行了慶功宴,餐桌甚至擺到了露天的廣場上,人太多了,擠得一片混亂,但是再也沒有長官約束他們了,士兵們喝的豪邁,壯著膽子去給崇敬的長官敬酒,長官來者不拒,一位上將還揚言要把這群兔崽子放倒。 過幾天就要返程,后勤工作絕不輕松,安瑟爾想盡快把手上的事弄完,到時候也好和本地的維修師們交接。 他說回去拿東西,大家高興著,讓他不要偷偷內卷,安瑟爾笑了,說要卷死他們,毫不意外地遭到了一致的譴責。 維修室里的燈亮著,廣場上的歡呼聲也漸漸淡去,安瑟爾剛剛給手里的機甲換上新的指關節(jié),就聽到有人進了屋。 他頭都沒回,打趣道:“喝上頭了還記得回來上班,很不錯嘛?!?/br> “安瑟爾?!眮砣说穆曇羟謇溆謳е砗蟮哪:?。 安瑟爾愣了幾秒,轉頭看他,“阿瑞斯?你怎么過來了?” 白皙的俊臉上有醉酒的潮紅,阿瑞斯露出一個笑容,“我們贏了,我很高興?!?/br> 他的目光清明,安瑟爾只聞到酒味,不確定他醉了沒有,但也是真心地祝賀道:“我看到了,阿瑞斯,歡迎你們回來?!?/br> 他笑得很柔軟,漂亮的眼睛微彎,紅唇飽滿而誘人。 阿瑞斯突然上前幾步,將人抱了起來,“安瑟爾,我好想你?!?/br> 安瑟爾驚呼一聲,手里的扳手也掉在地上,“阿瑞斯,你喝醉了!你想做什么……” 帶著酒味的吻強勢又蠻橫,安瑟爾的拒絕都被堵在了嘴里,他掙扎了幾下,感覺到了獸人下身的異樣。 “別拒絕我,安瑟爾,我好想你……”阿瑞斯偏頭吻他的脖子,兩手很熟練地挑逗他的敏感點,安瑟爾拼命推搡著他不斷緊壓的胸膛,“放開我,阿瑞斯,我不要做!” 阿瑞斯置若罔聞,嘴巴已經(jīng)啃到了他的領口,安瑟爾推他的腦袋,短硬的銀色發(fā)茬扎在掌心,他受不了地喊了一聲,“阿瑞斯!夠了,夠了!” 上衣的扣子應聲而落,胸膛上傳來一陣涼意,一股悲怒直沖腦門,安瑟爾一直反抗的雙手反而垂了下來。 阿瑞斯遲鈍地抬頭看他,滿臉淚痕的亞獸反而笑了一聲,輕聲說:“快做吧,發(fā)泄完了就滾出去?!?/br> “對不起,安瑟爾,對不起?!卑⑷鹚挂凰查g清醒過來,勝利的喜悅和長久的思念沖昏了頭腦,酒精也讓他無所顧忌,他得意忘形,忘了安瑟爾最恨他的強迫。 阿瑞斯小心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把狼狽的安瑟爾遮了起來,他抬起手想擦安瑟爾的眼淚,“對不起,安瑟爾,我做錯了……” “看到了嗎,阿瑞斯,你并不愛我?!本局路陌采獱柮鎺ёI誚,他受夠了阿瑞斯的反復無常,“即使不是發(fā)情期,你也只是想要掰開我的腿,在我的生殖腔里cao到射精而已。這就是你想要的愛情嗎?” 阿瑞斯的心瞬間涼到了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