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跪下來求我(劇情無h)
小鹿54 阿瑞斯離開沒多久,安瑟爾就接到了皇后安排的任務(wù),路易斯現(xiàn)在不在國內(nèi),他作為皇太子妃,要代表帝國在出征儀式上為戰(zhàn)士們餞行。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今夜注定不眠。 安瑟爾早早穿戴上皇室隆重的禮服,藏青色的滾金外套勾勒出勁瘦的腰身,纖瘦但又身姿挺拔的亞獸沉穩(wěn)而優(yōu)雅地聽著禮官指導(dǎo)的儀式流程,琥珀色的眼里不帶怯意。 安瑟爾平時露面少,待人溫和,做事也很低調(diào),時常讓人忽略了他也曾是帝都萬人追捧的公爵嫡子。 風(fēng)姿氣度絕非常人能比。 他認(rèn)真地排練了一遍,禮官也露出了贊賞的目光。 帝星說是萬人空巷也不為過,帝國最負(fù)盛名的八大軍團整齊排列在軍官身后,身著黑色軍服的軍人烏泱泱一片,肅穆莊嚴(yán),讓人心生震撼。 禮炮迎著晨曦的第一縷光在天際轟鳴,國旗飄揚直上,寒風(fēng)吹得臉頰生疼,安瑟爾眨了眨眼睛,有條不紊地按照行程上臺。 他第一次代表皇室發(fā)言,卷發(fā)烏黑,目光清亮,聲線雖然柔和,但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像潤物無聲的風(fēng),不爆裂不激昂,卻將人心底的那簇火花越煽越亮。 阿瑞斯站在場下仰視他。 演說完畢,安瑟爾雙手接過供奉已久的圣劍,一步一步下臺,親手遞到了帝國元帥的身前。 他沉聲道:“我?guī)е蹏嗣竦淖8?,愿帝國的勇士長劍在手,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早日凱旋?!?/br> 阿瑞斯彎下腰,雙手接過帝國圣劍,隨后,長劍出鞘,所有軍人同時行軍禮,帝國元帥鄭重承諾道:“帝國千萬軍人,定不辱命。” 冷風(fēng)將他的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鮮紅的里襯仿佛也染上了悲壯,四目相對的一瞬,安瑟爾只覺得喉嚨酸澀。 事關(guān)國事生死,那些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的愛恨情仇似乎也變得輕如鴻羽,他們已經(jīng)明白了彼此的期望,許多話說不出口,也不必再說。 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安瑟爾低聲說:“我不會打開這條項鏈的?!?/br> 他已經(jīng)看不見阿瑞斯的神色。 路易斯在三天后回國,安瑟爾看著他明顯消瘦下去的臉,沒有拒絕他的擁抱。 路易斯抱著他進(jìn)了屋,安瑟爾聽說他們談判使已經(jīng)四五天沒有合眼了,難得安靜的皇太子埋首在他的頸窩間,像被拔了爪子的貓。 他的呼吸聲很淺,身上暖的像火爐,安瑟爾也被他帶得昏昏欲睡。 再醒來就是傍晚,路易斯已經(jīng)不在房間,窗外又飄起了大雪,季節(jié)對獸人的影響很大,許多獸族都有著冬眠的習(xí)慣,像蛇族這一類的,氣溫越低,行動越遲鈍。 強大如阿瑞斯,冬天的困乏時間也會更長一些,遑論其他人呢。 獸人帝國兇悍的戰(zhàn)斗力在眾星系間聲名遠(yuǎn)揚,虹云在這個時間挑事,顯然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他們是有備而來。 安瑟爾的心突突突地狂跳著,廣播24小時都在跟報軍隊行蹤,他沉思許久,不得不承認(rèn),他也同樣害怕阿瑞斯的猜想——他真實地怨恨著阿瑞斯,也真實地害怕他死去。 要多恨一個人,才會希望對方去死呢,安瑟爾想不出來。 他這么努力地抗?fàn)?,也只是希望彼此互不打擾而已,無論是阿瑞斯,還是路易斯。 出征之后,帝國仿佛又平靜下來,大家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就連每一天的戰(zhàn)事報道,也從焦急變成了習(xí)慣。 路易斯回來了,安瑟爾也不便久留,帝國境內(nèi)還算安居樂業(yè),除了參戰(zhàn)軍人的家屬,大家的生活并沒有什么不同。 小行星的研發(fā)項目只能往帝星搬置,安瑟爾在家里住下,等待桑德拉的消息已經(jīng)變成了他和萊茵的習(xí)慣。 三個月過去,布丁仍會因為想念父親而大半夜哭泣,萊茵不厭其煩地哄著他休息,安瑟爾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輕輕地閉上眼睛。 隔天下班,他按時路過軍部的宣傳屏幕,緊急情報的紅字無比扎眼,大屏幕下已經(jīng)站了一堆人,安瑟爾情不自禁地快步走去,正好手上的光腦震動了一下,頭條新聞赫然寫著“714號軍艦不慎遇襲,格萊恩元帥與714師遭遇轟炸,半數(shù)人生死未卜,目前,救援隊正在極力搜救……” 大屏幕上播放著同樣的消息,戰(zhàn)地記者眼眶濕潤,堅定而哽咽地重復(fù)道:“愿元帥與帝國的戰(zhàn)士們平安……” 安瑟爾如遭雷擊,茫然地聽著重復(fù)滾動的戰(zhàn)損消息。 阿瑞斯的誓言與承諾猶在耳畔,不過是最壞的打算,怎么會變成真的…… 安瑟爾顫抖著手撥通了路易斯的電話,臉色灰敗的皇太子怔怔地?fù)u著頭說:“有人透露了內(nèi)線消息……半小時前,搜救隊發(fā)現(xiàn)了無雙的殘骸……” 路易斯的聲音殘破而沙啞,他重重地掃到了桌上的物品,紅著眼咬牙道:“那群傻逼除了吃喝嫖賭就想著怎么清除異己,別讓我查到是誰走漏風(fēng)聲,我早晚讓他們排著隊上絞刑架!” 714師的搜救持續(xù)了一周,毫無進(jìn)展。 每找到一個士兵的殘骸,安瑟爾的心就涼一分。 帝國軍隊失去了主心骨,原本一往無前的氣勢被挫的一干二凈,短短幾日,連敗三場。 還有八百多名失聯(lián)士兵的尸體沒有找到。 桑德拉也受了重傷,他在鏡頭那邊強顏歡笑道:“只要一天不找到人,大家就不相信兄弟們的死訊……其實,為戰(zhàn)爭而死,是每個軍人的榮耀?!?/br> 失聯(lián)越久,存活的幾率越低。 安瑟爾只覺得無措。 他不相信阿瑞斯就這樣失聯(lián)或是死去,他是一往無前的戰(zhàn)神,是加斯特的星星,怎么會就這樣隕落。 元帥遇襲的消息引起軒然大波,隨后愈演愈烈,皇后甚至傷心到暈厥。 安瑟爾進(jìn)宮探望他。 皇家父子在外忙碌,此刻穩(wěn)定軍心比什么都重要?;屎竽樕n白,但還有精神跟他說話。 兩人閑聊了一下午,安瑟爾聽到他輕聲說:“我不相信阿瑞斯會死,你相信嗎?” 安瑟爾下意識地想去摸脖子上的項鏈,但他最終沒有把阿瑞斯留下遺言的事說出來,因為—— “我也不相信。” 皇后想要留他用晚餐,安瑟爾看著天邊的落日,婉拒了。 他刻意挑著路易斯不在的時候來,皇后應(yīng)該能理解他的用意。 然而事與愿違,安瑟爾在路過長廊時,與風(fēng)塵仆仆的路易斯撞了個正著。 殘陽的余光照在酒紅的長發(fā)上,路易斯站在他的面前,嫣紅的唇瓣勾出妖嬈而不失英氣的笑顏,他似乎松了一口氣,擋在安瑟爾的身前,溫和道:“這么急著走嗎?” “嗯,”安瑟爾點頭,“家里還有點事情?!?/br> 碧綠的眼睛帶著洞察一切的透亮,路易斯微微頷首,“我送你回去吧。” 他的眼里透著疲憊與若有似無的祈求,安瑟爾抿了抿唇,拒絕道:“我自己開車過來的……我先走了。” 他害怕看見這樣頹敗的路易斯,他知道自己太容易心軟,若是路易斯再示弱,他怕自己會不忍心。 路易斯固執(zhí)地站在他的面前。 安瑟爾從他身旁繞過,沒走兩步,手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拽過,他重心不穩(wěn)地晃了兩步,人已經(jīng)落在了路易斯的懷里。 手下的胸膛起伏不定,安瑟爾被他勒得死緊,溫?zé)岬氖中陌粗哪X袋,緊貼的心口噗通噗通地跳動著,路易斯靠在他的肩上,啞聲說:“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br> 安瑟爾推拒的手緩緩收了力道。 阿瑞斯生死不明,軍部某些人已經(jīng)蠢蠢欲動,皇室在與格萊恩家族聯(lián)姻后,才能壓制住那一批古老而身份尊貴的大貴族,現(xiàn)在沒了軍部做后盾,路易斯做事已經(jīng)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 他才是這幾天最難過的人,與親生兄弟一般的表哥失聯(lián),政事上的亂子層出不窮,哪怕有皇帝坐鎮(zhèn),路易斯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他是帝國皇儲,有多大的權(quán)力,就要擔(dān)負(fù)多大的責(zé)任。 “你的臉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路易斯眷戀地聞著他發(fā)間的香味,輕聲說,“阿瑞斯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要照顧好自己。” 其實這幾天憔悴下去的是路易斯自己。 安瑟爾閉了閉眼,小聲說:“你也是?!?/br> 腰上的手臂緊緊地收攏,灼熱的呼吸噴在臉頰,路易斯問道:“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安瑟爾推開了他的胸膛。 他們不該再是這樣,他不能一次又一次心軟,誠如他爭執(zhí)時所言,他們不合適,讓路易斯過分地壓抑本性,等到某一天爆發(fā),他受不了那樣的結(jié)果。 他不應(yīng)該給路易斯任何錯覺。 “我真的有事?!卑采獱柾笸肆藥撞?,“我先走了?!?/br> 他沒有回頭看。 安瑟爾開著車在市中心漫無目的地逛著,行人來來往往,高樓的大屏幕上還標(biāo)示著714師已失聯(lián)9天,按照桑德拉的話來說,空難失聯(lián)10天,基本上默認(rèn)死亡。 當(dāng)年安瑟爾的死訊,也是在路易斯堅持不懈地要求下搜救十多天無果后,才被皇室公布。 已經(jīng)有許多商鋪將店面宣傳換成了白色。 想到皇后執(zhí)拗又含淚的眼睛,憔悴而消瘦的路易斯……唇角嘗到了苦澀,安瑟爾抹了把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死人的記憶是很短暫的,哪怕是也曾征戰(zhàn)一方的英雄,幾年過去,也只會變成眾人口中唏噓而過的笑談。 歷史上的寥寥幾筆,就是一個人鮮活肆意的一生,沒有人在意死人的曾經(jīng),也不會有人去關(guān)注他是否有心愿未嘗。 項鏈里到底藏著什么,阿瑞斯想說的話是什么,安瑟爾緊緊地捏著那枚吊墜,無助地痛哭出來。 他從未有一刻原諒過阿瑞斯的無情,無情地拋棄他,無情地留他在皇宮里掙扎,無情地破壞他經(jīng)營已久的生活,無情地貫穿他的身體,等覺過味來,又要強勢地插入他的生活,告訴他自己有愛,現(xiàn)在說不想失去他,卻這么突然地從他的人生里消失。 心里裝得下整個帝國的阿瑞斯,熱愛著每一片疆土的阿瑞斯,為了所有公民廝殺前線的阿瑞斯……為什么偏偏對他這么絕情。 天已經(jīng)黑了。 安瑟爾拍了拍自己的臉,開車往實驗所那邊走。 他想把資料取出來再研究一下。 這時的路燈還不夠明亮,下班以后,這條路上的行人都很少。 安瑟爾去的時候,還有同事在工作,他的狀態(tài)不好,請了一下午的假,還趕著回來拿資料,同事?lián)鷳n地問了他幾句,安瑟爾挑挑撿撿,關(guān)門的人就只剩下他。 整層樓的燈在他的面前熄滅,安瑟爾剛剛到車庫,就看到自己的車旁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雄壯獸人。 他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張粗獷的臉,和一雙不懷好意的瞇縫眼。 他獰笑一聲,啞聲說:“尊貴的皇太子妃殿下,好久不見?!?/br> 安瑟爾艱難地睜開了眼睛,腦袋突突突地疼著,他下意識地動了動手指,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被固定在這個窄小的平臺上,或者說是……實驗臺。 刺眼的白光隨之亮起,一張溫和儒雅的臉從一旁探過來,遮住了灼眼的光線,安瑟爾并沒有驚訝。 鎧特看著他平靜無波的眼神,故作高深的臉上露出一個扭曲又神經(jīng)質(zhì)的笑臉,“哎呀呀,不愧是能爬在那兩兄弟床上的亞獸,還算有點膽子嘛?!?/br> 安瑟爾并不在意他的羞辱,尖叫、恐慌、哭泣,在一個亡命之徒面前是沒有用的,他輕聲道:“既然你都清楚,那你也該知道,我不過是個生不出孩子的亞獸,我對皇室已經(jīng)沒有多少價值?!?/br> 鎧特并沒有打斷他的話。 “你在這時候抓我,無非是想要趁機逃出帝星,前線出了意外,帝星的守衛(wèi)只會更緊嚴(yán)密……我雖然沒有什么價值,但皇太子妃的身份確實是個不錯的通行證?!卑采獱柲罅四蠛?jié)竦氖中?,繼續(xù)道,“我愿意配合你離開?!?/br> 他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還是被鎧特一眼看破,眼神陰鷙的獸人挑了挑眉,笑著道:“這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隨后,他目光一冷,伸手捏著安瑟爾的下巴,粗聲道:“臭婊子,你把事情想的也太美了!你那個姘頭死了,皇室現(xiàn)在自顧不暇,議院的那個老頭子早該下臺了!路易斯當(dāng)初動了多少人的利益,現(xiàn)在就有多少人想要讓他死!” 滴滴,身旁的警示器發(fā)出紅光,鎧特陰邪地笑了笑,“嘖嘖,這不是挺有價值的嗎,你親愛的丈夫來救你了……” 他滑膩陰冷的手在安瑟爾的臉上摸了兩把,“這張臉確實很漂亮,難怪能把格萊恩家的那小子勾的團團轉(zhuǎn)……雖然我一向?qū)δ氵@種被玩熟了的人妻沒什么興趣,但我也很想試試,你這小sao逼里裝了什么,讓這兩兄弟寧愿共妻也要cao進(jìn)去……” 他猥瑣的神情實在令人作嘔,安瑟爾厭惡地別開眼睛,密閉的實驗室大門自動打開,安瑟爾攥緊了手指,只看見在一群黑衣護(hù)衛(wèi)中紅發(fā)碧眼的獸人。 路易斯臉色鐵青,犀利如刀的目光在周遭逡巡一遍,然后落在了被綁在實驗臺上的安瑟爾身上,他寒聲道:“你想怎么樣?” “怎么樣?不怎么樣啊,”鎧特挑了挑眉,按了一下實驗臺邊的按鈕,原本平整的臺面開始折疊轉(zhuǎn)動,安瑟爾也隨之變成面向他們的坐姿,路易斯皺緊眉頭,凱撒就搖了搖頭,“太子殿下,可不要妄圖使用精神力啊,這里安裝著檢測裝備,只要警報器響了,皇太子妃所在的實驗臺會馬上自爆的?!?/br> “鎧特叔叔,為什么非要這樣呢,”路易斯往后退了一步,兩手一攤,語氣也變得輕松起來,“你綁架他,無非是想找我麻煩,這樣吧,我不用精神力,也不會反抗,隨你怎么折磨出氣,把他放了,怎么樣?” 路易斯艷麗的臉上緩緩露出一個微笑,“我可是帝國皇儲,是最好的人質(zhì)?!?/br> 安瑟爾看著他,路易斯卻沒有再把眼神落在他的臉上。 路易斯的笑容還是那么從容不迫,卻比頭頂?shù)陌咨珶艄膺€要刺眼。 背對著他的鎧特突然仰頭笑了一聲,“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尊貴無比的皇太子殿下,居然是這么個癡情種?!?/br> 路易斯笑而不答。 “好啊,你能這么配合,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鎧特拍了拍巴掌,擺出了邀請的手勢,“既然你這么想換你這心肝兒走,太子殿下,擺出點誠意來讓我看看吧——” “你跪下來,求求我,我再考慮要不要答應(yīng)你,怎么樣?” 安瑟爾瞪大了眼睛,他抓緊了手邊的臺沿,猛烈地?fù)u頭拒絕道:“路易斯!” 鎧特猛的回過頭看他,守在一邊的獸人立刻就來到了安瑟爾身邊,拇指粗的注射器湊到他的眼皮下,鎧特輕笑道:“太子妃殿下,這是我們最新研發(fā)的藥劑,你想試試它的滋味兒嗎?” 他轉(zhuǎn)頭看著臺階下的路易斯,沉聲說:“這可是專門給亞獸研究的藥劑,只要一針下去,只要不被cao死,時刻都在發(fā)情吶,哪怕被cao爛了,也要張著腿求你……只會發(fā)情的亞獸,想想都讓人興奮啊,你說是嗎,殿下?” 他直勾勾地看著路易斯,神經(jīng)質(zhì)地睜大眼睛,厲聲道:“不想他變成被人cao死的賤貨,你就跪下求我?。?!” 路易斯垂下了眼瞼。 “路易斯——不要!”安瑟爾劇烈地掙扎起來,他的身體被金屬帶勒的生疼,視線在一瞬間模糊起來,他只能看見那道筆直的身影屈膝下跪,像被抽走了傲骨,折損了所有驕傲,他崩潰地哭喊道,“路易斯?。。 ?/br> “求求你,”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太子跪倒在地,放下了他不可一世的身段,啞聲道,“放他走?!?/br> 鎧特病態(tài)而尖銳的笑聲和安瑟爾的泣音交織在這片密閉的空間里,下一刻,路易斯就被人一腳踹倒在地,面容扭曲的鎧特彎下腰審視著他的狼狽,低聲說:“路易斯,你這輩子最大的敗筆,就是動了感情?!?/br> 他狠狠地在路易斯的肚子上踢了兩腳,指著身后的安瑟爾,大笑道:“亞獸,天生就該是獸人的附屬品,他們除了張開腿伺候獸人,生下子嗣,還能有什么價值?你敢為了他對付我,讓我像個過街老鼠一樣見不得人,就要承擔(dān)今天的后果!” “和你的心肝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