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已經(jīng)在開始恢復(fù)的第三十二章:報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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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已經(jīng)在開始恢復(fù)的第三十二章:報應(yīng)】 “陸錚在哪?我要找我老公?!?/br> “我老公”三個字再和前面的“陸錚”兩個字串聯(lián)到一起,可以說直接讓陸釧怒火中燒,但他不想跟季良言吵,甚至不想對他說任何過激的話。 他是會權(quán)衡利弊的人,他和季良言的感情現(xiàn)在對調(diào)了,吵架只會把季良言往陸錚身邊推。 他重新握住季良言的手,目光里滿是受傷,“咱們八年的婚姻比不過陸錚跟你在一起的四個月嗎?” 季良言只覺得頭一陣刺痛,車禍前有很多很多記憶的碎片一擁而上,和他認知里的記憶完全不一樣,他認知里,是陸錚陪伴了他八年,中間他還出軌了陸釧,所以心里對陸錚很愧疚,可那些記憶的碎片卻又告訴他,這個人不是陸錚,是陸釧。 陸釧擔(dān)憂季良言的頭出狀況,而他自己也行動不便,急忙按了床頭的鈴,因為是特護病房,護士醫(yī)生來的很快。 “怎么了?”醫(yī)生問。 季良言已經(jīng)好很多了,他看了眼陸釧,隨后對醫(yī)生道,“我認為我是記憶被修改過?!?/br> 陸釧先是一瞬間的恍惚,隨后想起了車禍前兩個人在醫(yī)院里的對話,季良言表現(xiàn)出的不對勁,原來季良言能乖乖的在陸錚身邊四個月,是因為陸錚對他的記憶做了手腳? 不是季良言變心了。 這個認知讓陸釧心頭一陣狂喜。 “你怎么確定這一點的呢?”醫(yī)生問。 季良言卻搖了搖頭,他只是偶爾能想起來和他“記憶”有偏差的片段。 他并不能判斷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醫(yī)生想了想,“先抽血做一下化驗,看看你近期服過什么藥物,如果是修改記憶,光靠心理催眠之類的外物是做不到的,必須輔助藥物,你能想起來自己都吃了什么藥嗎?近一個月的?!?/br> 季良言想了想,“我也沒吃什么,我之前從樓梯上滾下來受傷,我老公讓我吃鈣片,說這樣恢復(fù)的好,除此之外也吃過消炎藥和幫助骨折后恢復(fù)的藥,至于具體的藥名,都是外文,我不知道?!?/br> 陸釧聽著季良言的話,心卻沉到了谷底,季良言曾電話里跟他說過要去祭拜母親,還想讓他陪同一起,陸釧也答應(yīng)了。 但是出事的前一天他在做什么呢? 那天下午,他應(yīng)邀宋柏凝去了咖啡廳,宋柏凝約他的原因是宋蓉葭想見他,可陸釧到的時候,咖啡廳里只有宋柏凝一個人,桌子上還擺著一份結(jié)婚協(xié)議書。 頭頂有高清的針孔攝像頭,宋柏凝一手策劃了這一出,想用網(wǎng)絡(luò)輿論擾的他家宅不寧,讓季良言跟陸釧鬧,也毫不顧及的跟陸釧放話,說要幫他準(zhǔn)備離婚協(xié)議書,信誓旦旦的要接替季良言的位置。 不過陸釧沒松口,他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和宋柏凝結(jié)婚,還順勢要給宋蓉葭打電話,因為宋蓉葭并不同意宋柏凝跟陸釧在一起,甚至還罵過宋柏凝是擠破頭要去當(dāng)小三。 宋蓉葭氣不過,搶了陸釧的手機扔進了水杯里。 季良言給他發(fā)的那條短信,他徹底錯過了。 手機還沒來得及買,宋柏凝又非要他陪著去試禮服,緊接著便拖延到了晚宴,晚宴上陸釧喝了酒,送宋柏凝進了酒店之后就讓趙光開車回了家里。 他回家之后突然很想給季良言打個電話,但是想起來手機泡水了,只想著吩咐趙光去給他新買一個,便睡著了。 等他醒的時候,網(wǎng)上的輿論已經(jīng)爆發(fā)了。 趙光周喻輪流給季良言打電話發(fā)消息,周喻還去了季良言家里,但家里只有貓。 陸釧猛地想起來季良言要去祭拜母親,就讓趙光開車去墓園,半路,天就下起了雨,隨后便是傾盆大雨,陸釧看到了季良言發(fā)的微博,只有四個字卻堅定的站在了他的身側(cè),相信他。 陸釧心里涌起一股熱流,他給季良言發(fā)私信,問他在哪?向他解釋,可是季良言始終沒有回復(fù)。 陸釧心里很慌,這樣的雨天輕易便能讓人焦慮。 他忍了又忍還是催促趙光把車開快一點。 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季良言。 可先到的卻是陸錚的電話。 在倉庫里。 陸釧做了一生中最錯誤的決定。 有那么一瞬間,陸釧甚至想過,既然陸錚有辦法修改季良言的記憶,那他能不能讓季良言忘了這段時間的事情。 只記得愛他呢? …… 醫(yī)生給季良言抽了血,然后和護士一起離開了,病房里又只剩下了陸釧和季良言。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季良言不太想搭理陸釧,陸釧想找話題,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八年的婚姻有名無實,相處的時間大多用來zuoai,實在沒有可以拿出來聊的必要。 “你能想起來多少?”陸釧小心翼翼的問。 他很怕季良言會說關(guān)于倉庫的事情。 季良言瞥了一眼自己的“情夫”,他不是失憶,他知道陸釧是知名的影帝,還看過很多他的作品,這些季良言都沒有忘記,甚至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聲音,都能讓自己的心跳加快。 但這些都被季良言歸結(jié)為偶像效應(yīng)。 “關(guān)于你的,什么都不想起來。”季良言忍不住想找一些東西能照照自己,他實在是好奇自己禿頭的樣子,他的眼睛滿屋子亂瞟。 陸釧心里有些焦灼,但還是強壓了下來,問季良言,“你想要什么?” “有沒有鏡子之類的東西?” 陸釧看了眼季良言的頭,有顏值撐著,并不丑,但確實沒有鏡子,陸釧單手費力的推動著輪椅,探身更靠近季良言一點。 “你看我?!?/br> 季良言看向湊的很近的陸釧,面露不解。 “不是要照鏡子嗎?”陸釧輕笑,“我的眼睛里都是你,看我就可以了?!?/br> 如果不是陸釧的臉在這里勉強撐著,這兩句油膩發(fā)言真的挺死亡的。 季良言卻難得露出一個笑容,“你有病?!?/br> 陸釧看他笑了,心里也輕松了很多,說話也更自然了,“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助理嗎?” “你說周喻?當(dāng)然記得。” 拋開助理的工作,周喻也同樣是季良言的朋友,他曾經(jīng)問過陸錚,為什么自己受傷這么久了周喻居然不來看自己,陸錚以周喻家里有事為由把他敷衍過去了。 “他明天會過來,我讓你把你的貓帶來好不好?” 季良言連周喻都記得,卻獨獨忘了自己,陸釧心中酸澀。 季良言眼睛一亮,“蹭蹭!”隨即目光卻又黯淡了下去,在他的記憶里,貓是他和陸釧在一起的時候養(yǎng)的,當(dāng)時還因為陸釧不喜歡貓冷戰(zhàn)了一段時間,后來分開了,他回到陸錚身邊,卻沒帶著貓。 為什么沒帶著,季良言想不起來了。 他一旦忘更深了去想,頭就疼的要裂開,隱隱約約他似乎看到了一個明亮而空曠的屋子,似乎是個堆放東西的倉庫,他用上帝的視角,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了無聲息的自己。 他還看到了陸釧面無表情的抱起另一個人而放棄了自己,看著陸釧轉(zhuǎn)身離開的冷漠背影。 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 他原來死過一次嗎? 開槍的是誰呢?季良言完全不記得了。 他忍不住想去捂住頭,卻被陸釧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手,他死死的掰著季良言的手,“還有傷口,疼就掐我,你掐我?!?/br> 陸釧為了制住季良言的手,不得已兩只手用力握住了季良言的手,他只有一只手是完好的,另一手因為用力,他胳膊上的傷口瞬間撕裂,血浸濕了繃帶滲出了病號服。 季良言也冷靜了下來,他看向陸釧的眼神比之前還要冰冷,甚至帶著憎惡與恐懼,“放開我!” 陸釧嚇得急忙松開了季良言,這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胳膊的疼。 可季良言的眼神卻讓他覺得更加可怕。 “言言?” “你別碰我!”季良言警惕的盯著陸釧。 陸釧縮著手,甚至推著輪椅后退了一段距離才看季良言慢慢放松下來。 “怎么了言言?” 季良言目光瞪向陸釧,聲音抖的厲害,“你殺了我!我想起來了!你在倉庫里抱走了一個女人,而我死了……你不救我,你殺了我……” 陸釧聽完季良言的話,心如墜冰窖。 他還妄想季良言別想起來,卻忘記了作孽太多,必有報應(yīng)。 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