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也許可能恢復(fù)了的第三十章:最后一次愛你
書迷正在閱讀:第二情人、貓海王跟他魚塘里的龍傲天(np,專治渣男龍傲天,武俠)、錢色交易、天天和爸爸的快樂生活、催眠仙君的白月光(綠帽ntr)、云之慕慎、腺體紊亂、皇室共妻、花花世界、入魔后師尊說他愛我
【記憶大概也許可能恢復(fù)了的第三十章:最后一次......愛你......】 季良言推開了陸釧,落寞的坐回一邊,他目光呆滯的望著車外閃過的花壇和一排一排已經(jīng)落光了葉子的樹木,不知不覺已經(jīng)十二月末了,馬上就要過年了,街邊只有掛著的彩燈還能映出一點點熱鬧的氣氛。 陸釧看著季良言落寞的側(cè)臉,心里也跟著密密麻麻的泛起了疼。 那雙永遠(yuǎn)明媚的眼睛,似乎就這樣暗淡了下去。 而陸釧卻沒資格去怨懟什么,他才是那個罪魁禍?zhǔn)住?/br> 車停在了一個空曠的大十字路口,看起來離市區(qū)已經(jīng)走了有一段距離了,季良言望著右邊路口的大貨車愣神,不過看著那個司機狀態(tài)似乎有些奇怪,季良言莫名覺得自己和那個司機的目光對上了,可是他們分明離得那么遠(yuǎn)...... 季良言不由得坐直了身體,可沒等他探尋一個究竟,綠燈了,車子動了,可就是那一瞬間,明明離得很遠(yuǎn)的大貨車突然加速沖了出來,司機也跟著怪叫起來,“車?。。。。?!啊!” 所有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剎那發(fā)生的,他們似乎進入到了一部剪輯奇怪的慢動作電影里,陸釧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時候路口左邊也有一輛大貨車,前臉已經(jīng)幾乎要貼了上來,而透過司機的眼鏡片卻能看到路口右側(cè)的大貨車已經(jīng)撞了上來。 季良言一瞬間大腦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本能的想著陸釧撲過去,他緊緊抱住陸釧,盡可能的將他高大的身體護在身下,陸釧甚至都沒來得及去回護季良言,車窗玻璃便炸裂開,因為材質(zhì)特殊,堪堪掛在車門上,只有一半搭下來。 整個駕駛座和副駕駛都擠壓扁了,只能看到司機的一條手臂沾滿了血,露出變形的手指,血水順著指尖往下滴,后座擠壓的沒有前座厲害,但剛好能容納下一個人,陸釧的整條腿都被壓在下面,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而胳膊上插著一大塊碎玻璃,還在不停的流血,季良言的頭不知道撞在哪里,滿頭的鮮血順著額發(fā)淌了滿臉。 陸釧緩緩睜開眼睛,他是被活活疼醒的,可是他現(xiàn)在來不及顧及自己身上的傷,而是慌亂的摸了一把季良言的臉,卻摸到一手的血,“言言,你醒醒,說句話給我,別嚇我言言。” 懷里的人終于有了一點點反應(yīng),季良言抬頭看向陸釧,“你沒事......就好......” 他的鼻腔里除了血腥味,還能聞到陸釧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味,這是他很常用的一款香水,也是季良言熟悉的味道,他的眼皮很沉,耳邊是嗡嗡的聲音。 他聽到有人說: “別搭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小心學(xué)壞?!?/br> 是宴會上,陸釧從一個二世祖手里救了他,仿若神明從天而降,只需要一眼,他便止不住的心動。 “不著急,慢慢想想。” 季良言聽到了陸釧想要找人協(xié)議結(jié)婚,抱著僅有的那么一點希望去毛遂自薦,卻沒想到陸釧居然答應(yīng)了。 “都燒到了39度了,還要去拍廣告,還不傻呢?” 那時候季良言被同組額男演員為難而發(fā)了高燒住院,陸釧不僅放下了工作來看他,之后他去趕通告再也沒有人會明目張膽的欺負(fù)他。 他們還去參加過戀愛綜藝,可惜都是陸釧演的。 他們之間可供回憶的歡喜太少了,不是分離就是分歧...... “季良言這么關(guān)心我,他怎么不親自回來看看?” 這是陸釧扔掉蹭蹭,季良言離家出走之后陸釧對他說的第一句話,雖然是透過趙光的電話。 “壞孩子終于想起來我了?” “小脾氣挺大的,離家出走這么久?!?/br> 他終于鼓起勇氣去面對陸釧,聽到他的話知道他在哄自己,心里軟的不行,甚至將想念脫口而出。 可似乎走到這一步,就該停下來了。 “我選宋柏凝?!?/br> 季良言忍不住抖了一下身體,也不知道是血流的太多還是愛的心太疼了。 “影帝陸釧與宋氏千金宋柏凝與昨日在帝都酒店舉行訂婚儀式,宋小姐身穿白色高定晚禮服,手挽陸釧,笑容甜蜜,可謂是金童玉女。” 對啊,陸釧已經(jīng)單方面結(jié)束了他們的婚姻,甚至都不需要通知他,甚至都不需要辦理任何手續(xù),就這么草率的結(jié)束了。 也許,在陸釧心里,他早就死在了那間倉庫里。 “和我一起折磨陸釧,怎么樣?報復(fù)他,讓他活在煎熬里!” 最后是惡魔的低語,他甘心墜入地獄,將心丟棄。 比起心死,似乎把心放進油鍋里煎熬來的更痛苦,他真的受夠了,愛情里卑微的傻子被針刺破手指,一次兩次他只會覺得疼,第三次的時候他就會防備,四次五次,他就不會再去碰針。 季良言看著眼前的陸釧,他也許真的會死吧。 他的眼睛里都是血。 “陸釧......我真的太愛你了,這是我,最后一次......愛你......” 季良言的眼睛里有淚滑出來,混合著血,仿佛那留下來的不是他的眼淚,而是心頭的血淚。 這一次,陸釧能清楚的感受到了季良言是真的想放棄了,他要離開自己了,徹底的,完整的,決絕的。 “不要,言言......你別睡,你不愛我了,換我愛你好不好?”陸釧的眼睛里也都是淚,他心慌的可怕,他真的失去了,失去了那雙明亮的眼睛,失去了那個愛他的靈魂,失去了他所擁有過的幸福,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曾是多么的富有。 而現(xiàn)在,他一無所有了。 ...... 周圍響起警車和救護車的嗚鳴聲,車?yán)镉凶钕冗M的報警系統(tǒng),直接連接醫(yī)院的,防止突發(fā)情況沒辦法撥打電話的。 陸釧心里也松了一口氣,身體的疼痛再次襲來,可心里的痛比身體的更加強烈。 他們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大貨車司機一死一重傷,陸釧車?yán)锏乃緳C也是當(dāng)場死亡,季良言重傷昏迷,陸釧看著季良言被臺上救護車后也跟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