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釧的小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書迷正在閱讀:第二情人、貓海王跟他魚塘里的龍傲天(np,專治渣男龍傲天,武俠)、錢色交易、天天和爸爸的快樂生活、催眠仙君的白月光(綠帽ntr)、云之慕慎、腺體紊亂、皇室共妻、花花世界、入魔后師尊說他愛我
【陸釧的小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陸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辦公室已經(jīng)裝修好了,完全按照陸釧的品味更換的,距離董事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三天了,這間辦公室依舊沒有人來上班。 董事們頗有微詞,便找了已經(jīng)從陸家老宅搬出去的陸夫人,畢竟當(dāng)初陸釧上位,也是陸夫人一手扶持的,現(xiàn)如今人丟了她負(fù)責(zé)去找也是情理之中的。 “還沒裝夠?”陸夫人坐在沙發(fā)里,她穿著緊身的黑金色旗袍,腳下踩著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手中夾著一根香煙,微微掀起眼簾,神色輕蔑。 陸釧身穿家居服,坐在她對面,手里還端著一杯紅酒,姿態(tài)慵懶,“過幾天我就去了,宋姨可以告訴那群老家伙。” 陸夫人本就厭惡陸家,股份賣給了陸釧之后便辦理了離婚手續(xù),陸鴻輝死了那么多年了,這樣做也不過是走個程序,證明她宋蓉葭徹底擺脫陸家。 陸釧從小就比別人多一個心眼,所以他自從進(jìn)了進(jìn)了陸家就一直叫他宋姨,幾乎沒有叫過她陸夫人,免得他這個“外人”惹人厭煩。 宋蓉葭彈了彈煙灰,譏諷道,“呵,你們陸家的男人都是薄情寡義之人。當(dāng)初人活著的時候也沒看見你多在乎,問你你也只是說不喜歡,拿著擺樣子,讓你和柏凝結(jié)婚你也沒什么意見,怎么現(xiàn)在又這么一副情深不壽,非他不可的樣子?” “這不關(guān)宋姨的事情?!标戔A抬眸看她,目光森冷,語氣不善。 “虛偽?!彼稳剌鐚燁^扔進(jìn)煙灰缸,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姿態(tài)優(yōu)雅,“人都死了,裝你媽呢,又當(dāng)又立的婊子。” 說完扭頭就走了。 陸釧將酒一口飲盡,高腳杯被狠狠的砸在茶幾上。 他快瘋了,這間屋子空的讓他覺得窒息。每一處都有季良言曾經(jīng)生活過的痕跡,合上眼,還能想到他站在廚房里拿著湯匙笑著問他,“合不合口味?” 花房里的玫瑰花都已經(jīng)凋謝了,很久沒有人去澆水,土都干的裂開了,葉子都發(fā)黃了。 走廊花瓶里的鮮花都爛了,也無人去換。 陽臺的沙發(fā)上再也不會有人午后坐著曬太陽,口中輕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然后不知不覺的睡著。 臥室床頭柜上放著的那本的后半部分他永遠(yuǎn)沒辦法讀完。 他沒辦法不去想季良言,似乎這樣做就能讓他心里的愧疚感減少一點。 他必須原則宋柏凝,否則得罪了宋蓉葭,他永遠(yuǎn)沒有辦法得到陸家,甚至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毀掉。 死一個季良言,似乎是再合算不過的買賣。 陸釧幾乎一瞬間就做了決定,愛情對他來說沒那么重要,把季良言和陸家放在同一天秤上根本沒有任何勝算,權(quán)利,地位,這些他從小被教育要去爭要去搶的東西幾乎就是他至死不渝的執(zhí)念。 可真正拿到手里的那一瞬間,就發(fā)現(xiàn)真的沒勁透了,還不如去演一部劇本喜歡的電影。 宋蓉葭罵他的話雖然難聽,但罵的一點沒錯。 路是他選的,他沒有臉去難過。 季良言是他親手放棄了,既然不在乎了八年,也沒必要在這個檔口突然表演什么深情。 戲過了,就浮夸了,就假了。 陸釧對季良言有情,但不配他放棄唾手可得的一切,他愧疚,所以他寢食難安,不是愛,也不是情,是他的難得的良心在作祟罷了。 …… 陸釧的生活一下子又回到了正軌上,看似和從前沒有什么分別,知道他看到趙光遞給他的手機上,那條已經(jīng)封頂?shù)臒崴鸭玖佳浴〕鲈骸?/br> 畫面里的人看著很瘦弱,面色蒼白,但臉上掛著一點點笑意,被陸錚抱在懷里,渾身散發(fā)著幸福的氣息。 他的這種表情,這種氣質(zhì),這種依戀,曾經(jīng)都是完完整整的屬于他的,他們兩個人剛結(jié)婚的時候去參加戀愛綜藝來營業(yè),剛播第一季,他們的cp粉就做了一個季良言眼神的視頻剪輯,一幀一幀的從原視頻里摳出來的,都是季良言看向陸釧的目光,那種根本不能表演,無法掩飾的愛意,像山洪海嘯般爆發(fā),又像霧里看花般隱忍。 這是季良言對他的愛。 他曾不屑一顧的東西,現(xiàn)在卻屬于了別人。 陸釧經(jīng)過了最開始的狂喜,瞬間轉(zhuǎn)為憤怒,而憤怒的更深層隱藏著失落和嫉妒。 他用力的掩飾,又越發(fā)深刻的認(rèn)識。 根本不是季良言在愛他,是他的渴求,控制不住自己去摘取季良言的愛。 他輕而易舉的拿到了,就決定這種感情無足輕重,可他弄丟了之后又想去找,找也找不到了,因為那是別人的了。 如果只是這樣,也許他還能控制。 喜歡陸釧的人很多,沒有了季良言也可以有其他人。 讓他真正失控的是陸錚郵件發(fā)給他的一段視頻。 陸釧越往下看臉色越沉,眼睛充血,仿佛地獄的惡鬼爬了出來,一身暴戾的殺氣,嗜血的本性撕開偽裝的人皮面具,露出青面獠牙,殘忍要撕裂一切。 他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怒不可遏,而是妒火中燒。 憑什么!季良言憑什么跟陸錚在一起了,他們上床了,他們怎么可以!季良言是屬于他的。 陸釧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國外的號碼。 “我要知道陸錚的地址!所有可能的!”陸釧幾乎是吼出來的。 電話那端靜默了很久,一個女人的聲音才慢慢響起,語氣也冷的可怕,“陸釧,你還沒睡醒嗎?” 陸釧卻很快冷靜下來,“宋姨,對不起,我想要陸錚的地址。” “你們兩個姓陸的掙來搶去沒問題,但是少他媽煩老娘,滾?!?/br> 宋蓉葭掛斷了電話。 陸釧抱住頭,起身搖搖晃晃的打開酒柜的門,隨手拿了兩瓶威士忌,擰開瓶蓋便往嘴里狂灌。 不知不覺,眼淚就落了下來,他想聯(lián)系季良言都找不到他,他該怎么辦呢? 他不被期待的來到這個世界,他所擁有的全部都是他去爭去搶來的,陸家少爺?shù)纳矸菔撬恐找岳^夜的賣乖換來的,影帝的每一座獎杯都是他十年如一日的努力應(yīng)得的,陸家的掌權(quán)人位置是他費盡心思拿到的……可是季良言,是自己撞進(jìn)他的世界的,莫名其妙的,就這樣留了下來。 然后又離開了。 是不是只要活著,想要得到什么,都必須要像野狗奪食一樣去瘋狂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