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已經(jīng)混亂的第二十四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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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已經(jīng)混亂的第二十四章:我愛你】 三個月后。 季良言終于能出院了,他恢復的很好,除了骨折特別嚴重的地方需要靜養(yǎng),身上的淤青都好了七七八八,甚至還胖了將近十斤,臉上的菱角都圓潤了不少。 陸錚親自來接他,在病房里把他抱到輪椅上,一路推著到樓下,還彎著腰聽他說話,到了停車場,又把他抱到了車上。 等陸錚上了車,季良言便主動握住了他的手,聲音溫柔,帶著依賴,“今天不忙嗎?讓助理來接我就好了。” 陸錚伸手摸了摸他的側臉,“有沒有想我?” 季良言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陸錚比他高很多,哪怕他靠在陸錚懷里,也顯得很小,“一直在想老公?!?/br> 陸錚的手放在季良言的側腰,“真乖,睡一會,到家我叫你?!?/br> 季良言軟的讓陸錚很滿意。 也不枉費他布了這么大的局圈住他。 從季良言身邊的護工,到查房的護士,定期給他檢查的醫(yī)生,甚至是讓季良言非常信任的心理醫(yī)生張醫(yī)生都是陸錚特意安排的人。 原本陸錚是打算搞點強制愛的,連地下室的鐵窗鐵門鐵鎖鏈都準備好了,卻沒想到季良言有那么厲害的焦慮癥,他看完視頻正處在崩潰邊緣,陸錚讓張醫(yī)生給季良言進行了催眠,并且輔助藥物,讓他深信不疑——陸錚是他的合法丈夫。 而陸釧,不過是他曾經(jīng)的合作伙伴,兩個人一起拍過一個戲,在戲里相愛,而季良言只是太入戲了。 陸錚只是用了不到一個月就成功洗腦了季良言。 甚至還給了他手機,一直監(jiān)控他的使用記錄。 陸釧和季良言結婚八年,很少在媒體面前營業(yè),能搜索到的東西少的可憐,季良言甚至都沒有多想,就不再去關注陸釧。 季良言多數(shù)時候在睡覺,醒了之后就看會兒書,偶爾打打游戲,很少打開微博之類的軟件。 生活單調的可憐。 陸錚依舊保持著每天去看他,將自己好丈夫的人設立的很穩(wěn),不過晚上還是照常去會所開party,酒池rou林,群魔亂舞。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陸錚和小男孩上床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來季良言,那張過分瑰麗而俊美的臉很難讓人不對他產(chǎn)生占有的欲望。 不過他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對一個病患動手動腳。 眼看著季良言出了院,陸錚特意讓人收拾了自己臨江的別墅,主臥的床換了一個又大又軟的,磨砂浴室的玻璃門換成可視的鋼化玻璃門,浴缸換成幾乎能和游泳池媲美的超大按摩浴缸。 甚至特意去了解了一下季良言的喜好,把室內的顏色換成更加溫馨的暖色調,把院子里陽光房的燒烤設備都拆除種了很多花。 陸錚甚至覺得自己已經(jīng)瘋魔了。 他伸手握住了季良言的手腕,僅僅也只是一個月的時間,這里原本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結了痂,會留疤是必然的,但也無關痛癢。 那是季良言抗爭的最厲害的時候劃的。 催眠并不是那么容易,季良言經(jīng)常會做噩夢,夢到發(fā)生在倉庫里的事情,夢到陸釧冷漠的臉,也經(jīng)常會做一些美夢,夢里陸釧擁抱著他,親吻他的發(fā)梢。 他甚至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陸錚和陸釧兩個人的臉在他面前反復交替,爭吵,陸錚說,我才是你老公,你所想的都是假的,你病了。 陸釧卻說,跟著你的心走,我才是你愛的人。 可這時候“季良言”又站了出來,他說,他們都在騙你。 他分不清楚。 直到有一天夜里,季良言睡不著,鬼使神差的打開了自己的微博,微博還停留在最后發(fā)出來的那條胡編亂造,評論已經(jīng)被關掉了,只能看到轉發(fā)量有接近恐怖的一千萬,他想不通自己為什么發(fā)這樣一條微博。 再往下是一些日常,還有廣告、新劇、綜藝、采訪的宣傳。 曾經(jīng)的他從不看私信,因為那里會有數(shù)不清的人在罵他,恨不得生啖其rou,咒他早死,罵他父母,只因為他和陸釧結婚了。 他明知道是錯誤,還是義無反顧的跳進了這個火坑。 為此,他還失去了大學最好的朋友駱騏。 但季良言鬼使神差的點開了私信,私信里有一個人的名字那么刺眼——陸釧。 即使不用點開,也能看到的那句留言是:言言,我愛你。 所有的噩夢如山洪海嘯一般襲來,一次一次打不通的電話,坐在車里絕望的哭泣,墓園里最后的微博,倉庫里冷漠的背影……甚至還有八年的漠不關心,不聞不問,疏離冷淡……季良言眼前閃過畫面,陸錚輕聲在他耳畔說,“和我一起折磨陸釧,怎么樣?報復他,讓他活在煎熬里!” 季良言捂住頭。 他痛苦的咬緊牙根,眼前是陸錚白天離開時忘記收起來的水果刀,每一個上午他都坐在床邊,用水果刀削一個蘋果喂給季良言吃。 季良言不恨陸釧,八年的婚姻,無論是否可以被定性為冷暴力,但那都是他自己犯賤,哪怕陸釧最后放棄了他,他的選擇都是理解,而不是憎恨,他會失望,但他還是停止不了繼續(xù)去愛陸釧,那就像是他的本能和習慣,他賴以生存的水和氧氣,他割舍不掉的。 他不知道陸釧為什么最后會給他發(fā)那樣一條留言,但是一切似乎都晚了。 一個月前的季良言會喜極而泣,但現(xiàn)在的他心里只覺得空空蕩蕩的。 他既不對陸釧抱有希望了,也不想縱容幫助陸錚做任何事,他活著已然了無生趣,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倉庫里,季良言已經(jīng)死了。 病房里的季良言活著,很多余。 但最后的結果是有驚無險,之后的季良言甚至不會出現(xiàn)掙扎的情緒,甚至最后的結果讓陸錚感到驚喜。 他怎么也想不到季良言居然是這樣的……這樣的柔軟。 這些柔軟曾經(jīng)是屬于陸釧的,不過現(xiàn)在都被他占為己有。 懷里的季良言睡的很安穩(wěn),陸錚的氣息讓他放下防備,即使到了他們之后要共同居住的地方都沒有醒。 “寶寶,我們到家了?!标戝P不知道怎么了,他看著季良言的睡顏,這句話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 季良言哼唧了一聲,用臉蹭了蹭陸錚的衣服,將頭徹底埋在他胸膛里,枕著他的胸肌繼續(xù)睡,完全不想醒。 陸錚無奈,將他直接抱了下來,助理推了輪椅過來,陸錚搖了搖頭,就這么抱著人直接上了樓,進了臥室,把人放到了床上,起身時,卻發(fā)現(xiàn)季良言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西服外套。 “你怎么這么招人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