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夢演藝圈35

    （拍攝順序不同于劇本發(fā)展順序，這里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之后發(fā)生的事）

    這是一座廢品回收場，被陰郁的海風(fēng)吹拂，散發(fā)出強烈的味道，旁邊有一個簡陋的小屋，住著奶奶和一對“兄妹”。

    天色暗了，穿著橙色救生衣的哥哥才推著廢品車回來，他的神色帶著異樣的麻木，張著嘴，好像無法呼吸。

    破舊的廢品車上沒有放游客丟下的瓶子，也沒有舊紙板，擦的干干凈凈，放了一張席子。

    奶奶面目全非的尸體就躺在那張席子上，蒙著白布。

    葉落星（趙余笙　飾）在屋外站著許久，才終于走進他的家。

    “小繁，奶奶……他們不想鬧大……一大筆錢……沒有人負責(zé)、也沒有人會受到懲罰……”

    鏡頭落在屋外逐漸升起的月亮，斷斷續(xù)續(xù)、痛苦的敘述聲從屋里傳出，像是自言自語。

    “你說的對，不能讓他們輕易地……”

    年輕的哥哥再次走了出來，月亮通過大開的窗戶，照亮了小屋，一切用具都收拾得干凈、整潔，只有兩張窄窄的床，床邊倚著一只布娃娃，穿著縫補多次的舊裙子，神情平靜安詳。

    “老大，您可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來這度假，無疑是給自己埋下一顆不定時炸彈，稍有不慎，連性命都難保?！?/br>
    “該日夜擔(dān)憂的，是季羽寧才對，我才是那顆不定時炸彈?！弊笠骨铮ㄐ疗M伽　飾）勾起嘴角，懶散地搭起一條長腿，換個姿勢繼續(xù)日光浴。

    “可是……”一旁的男人仍是欲言又止

    “膽小鬼會被我剁碎了拿去喂狗?！?/br>
    “我不明白，度假的地方多得是?！?/br>
    左夜秋凝聚目光，看向遠方，說：“余元，你知道嗎、越靠近這里，我就越經(jīng)常夢到他，他在海底里張開雙手，說‘哥哥、救我！’他就在這，絕對沒錯?！?/br>
    “老大……”

    余元不忍心戳穿這個幾十年的夢，但他的弟弟最大的可能是早就死了，這世上也絕沒有托夢這一說。

    “老大，游泳教練的簡歷都在這了，有幾個很不錯?！币粋€光頭躥進泳池，獻寶一般遞上簡歷。

    “我看看?！?/br>
    纖細的手指夾出一張薄薄的簡歷，喃喃道：“是他，他不是在當(dāng)救生員嗎？”

    手下早料到他的選擇，將那人的經(jīng)歷都信手捏來。

    “這么說，他是去景區(qū)里鬧了事，然后被辭退了?！?/br>
    “對，他脾氣還不小，事情鬧得很大。”

    “真可憐，以后就要與meimei相依為命咯?！?/br>
    “meimei？沒聽說他有meimei啊?！惫忸^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是你調(diào)查不到位。”左夜秋白他一眼。

    “是嗎，嘿嘿，但我也知道的不少呀，因為啊，我就知道老大喜歡這一款?！惫忸^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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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拍完學(xué)游泳的戲，辛芃伽在水里游了一圈才上岸，工作人員一擁而上給他吹頭發(fā)補妝。

    怎么感覺少了一個人，辛芃伽環(huán)顧四周。

    齊暉正殷勤地舉著吹風(fēng)機，給某位同樣剛從水里出來的大帥哥吹頭發(fā)。

    “你這發(fā)型不如半永久吧，我越看越喜歡?！?/br>
    “……”

    沒一會兒，趙余笙就手腳蜷縮，弓著背從齊暉作撫摸狀的手中逃開，

    “我自己吹，你走。”

    趙余笙其實有點入戲，他這幾天脾氣不太好。

    “起碼喝杯熱牛奶吧?！饼R暉仍舊好聲好氣的，趙余笙無語，接過了熱騰騰的牛奶。

    趁他喝奶這功夫，齊暉降低聲量，悄悄地跟他說：“這幾天你跟大伙吃個飯，你請客。”

    “……咕?！?/br>
    “好好的戲拍著，你把人家截胡了，一下子增加了多少工作量，人家表面不說，心里多少有點埋怨，雖然這種事也見多了，但你再這么擺譜幾天，到時候你想提什么意見，人家也不會理你，也不會在乎你是什么感受了，看見沒有，這大冬天拍泳池的戲，有誰理你了？”

    “這都是因為誰??？你以為我想來演？演啥不好演個瘋子，吃力不討好?！壁w余笙披著毯子，昏昏欲睡，情緒不高。

    “噓，小聲點……”

    “誰說你演的是瘋子啊。”兩人的視線突然一暗，唐遷月湊過來看他倆。

    “我開玩笑的?！壁w余笙正襟危坐起來。

    “齊暉，回來，這是我的牛奶，你拿去獻殷勤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辛芃伽隔空喊話。

    齊暉笑嘻嘻地奔過來，給辛芃伽捏起了肩膀。

    捏著捏著突然眼冒桃心，陶醉地說“看見他對我那愛答不理的小樣沒有，真得勁?！?/br>
    “差不多得了，你不會真以為他看得上你吧？”

    “我又沒想追他，我只不過享受當(dāng)舔狗的過程而已?！?/br>
    “什么鬼愛好?！?/br>
    “我看是你差不多得了，一時興起就死活逼他來演你的金絲雀，還老拿人家相好的前途來威脅，連我都看不下去了?！?/br>
    辛芃伽搖搖頭：“不是我一時興起，這可是我的翻身之作，會長那劇播了那么久，只落得一個質(zhì)量好的口碑，有水花嗎？沒有，這幾年我挑的劇總是看起來還不錯，卻沒什么影響力?！?/br>
    “我無法忍受，人們不再談?wù)撈鹞业拿至??！?/br>
    辛芃伽眼眸低垂，輕嘆一口氣。

    “呃……瘋子在這里是褒義詞，我認為他的人性里有著毀滅和瘋狂的傾向……”

    “嗯，接著說?！?/br>
    片場的另一側(cè)，趙余笙耷拉著眼皮老老實實地給導(dǎo)演解釋自己的人物理解，說起來他倆第一次見面，趙余笙還挑釁他呢，相處久了反而規(guī)矩起來，因為唐遷月跟他之前的任何一個導(dǎo)演都不一樣。

    論折磨程度他是排第一，他絕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導(dǎo)戲時話不多，情緒也不多，但是只要有一丁點不合他意，他就“再來”

    “情緒不對、感覺不對?！?/br>
    他也不說哪里不對，就一遍一遍重來，也從來不急，不管多少遍。

    上次從下午就吻到天黑的慘痛經(jīng)歷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呢。

    趙余笙被他折磨得，就跟被訓(xùn)練過的軍犬一樣，從來不敢頂嘴了，這演完一喊卡就知道要不要重來，老實地調(diào)整自己狀態(tài)。

    “我要背詞了，等會兒拍……他娘的，又有吻戲?！?/br>
    趙余笙背過身子，小聲BB，滿臉不爽，作勢要撕了這一頁，瞄到唐遷月飛過來的眼神又作罷。

    “你怎么老是不高興，我聽馬導(dǎo)演說你在他的劇組還挺喜歡活躍氣氛，到我這就整天悶悶不樂，特別是每次拍吻戲就把臉拉得老長，為什么？”唐遷月問他。

    趙余笙吐出一口氣，說：“我的導(dǎo)演大人，我的想法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吧？你有這么想了解我嗎？”

    趙余笙抬起眼，唐遷月微微一愣，身體放松地往后一靠，環(huán)抱自己的手臂。

    “說說也無妨?！?/br>
    “呃?！?/br>
    除去在工作上喜歡折磨人之外，唐遷月這個人讓趙余笙有點摸不著頭腦。

    疏離和沉靜，是他給趙余笙留下的印象。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常常會用一點驚奇的目光打量他，好像對他的一切都很好奇，。

    趙余笙感覺自己像中學(xué)時被老師提問一樣，搜腸刮肚半天也想不出自己討厭吻戲的理由，說他跟辛芃伽有恩怨吧，沒必要。

    隨便編一個吧，好像也沒必要。

    說到底，怎么會有導(dǎo)演在意這種東西啊？

    唐遷月一向很有耐心，在等他說話，好在兩人對峙的時間不長，很快又要開工了。

    拍完今天這場群戲，辛芃伽趕行程去拍廣告，趙余笙就要補自己之前沒拍的角色宣傳片。

    拍完也趕上了原先計劃的進度，之后就不用這么匆忙了。

    肚子空空如也，但趙余笙沒有胃口吃東西，到附近的便利店轉(zhuǎn)一圈想買瓶奶喝，但是看了看兩位數(shù)的余額又放棄了。

    “這幾天趕工大家伙都辛苦了啊，今晚一起到‘石阿姨干鍋’吃頓夜宵，小趙請客?！?/br>
    不知道為什么沒跟辛芃伽一起走的齊暉過來攬住他的肩膀，用喇叭說出了這樣的話。

    聽到請客兩個字，趙余笙直接瞳孔地震。

    齊暉沖他抬了抬下巴，悄悄說：“怕你臉皮薄不好意思說，早晚也得請?！?/br>
    周圍的工作人員歡呼起來，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夜宵攤的燒烤、干鍋香氣四溢，菜已經(jīng)快上了，趙余笙蹲在店門口，狂打汪芙電話，沒人接。

    趙余笙只好給他發(fā)了語音：“在哪呢？江湖救急，給我發(fā)個紅包，我要請客?！?/br>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要是沒看見就遭了。

    正郁悶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過頭，唐導(dǎo)演那張漂亮清冷的臉蛋被酒澆得微紅，提醒他：“酒跟菜都上了?！?/br>
    趙余笙看了眼手機，磨蹭著站起來，回到席上，屁股還沒坐熱，齊暉在他旁邊扯著他站起來，舉著酒杯，用嘹亮的嗓子說：“跟我們今天豪氣請客的小趙干一杯！”

    趙余笙是有苦說不出，扯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假笑跟眾人干杯。

    吃飯期間簡直是食不知味。

    齊暉揚著一張親切可愛的笑顏，賣力地幫他活躍氣氛，還給他夾菜倒酒，從頭體貼到尾。

    手機一震，汪芙給他轉(zhuǎn)了八千塊錢，這才松了口氣。安心品嘗飯菜。

    才空了的杯子又續(xù)上了一杯果汁，齊暉笑嘻嘻地看著他，擠眉弄眼，好像在說，我對你不錯吧。

    確實對他不錯，空腹喝酒他感覺不太舒服，悶了半杯就倒了，這他都能發(fā)現(xiàn)。

    他這一晚上被齊暉給弄的，大起大落，完全沒有脾氣了，跟齊暉相處，感覺就像在吃臭豆腐，既嫌棄又習(xí)慣了，味道也還可以。

    “先生，您這桌已經(jīng)付過了?！?/br>
    趙余笙舉著手機一臉意外，問：“誰付的？”

    老板娘說：“唐導(dǎo)演嘛，他也是我們這的常客了?！?/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飽喝足，人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唐遷月已經(jīng)有點醉了，正晃著腦袋打開車的后座，趙余笙把車門一撐，貼近對方散發(fā)著熱氣，如蘋果一樣的臉蛋。

    “唐導(dǎo)演，我們加個微信吧?！?/br>
    客廳的鐘指向了12點半，“今晚沒夜戲，趙余笙還不回來？”木塵落窩在沙發(fā)上，打了個哈切，問旁邊半夜敷面膜做美容的汪芙。

    汪芙有些費力地動起嘴皮子。

    “他這人，失戀了就有鉆公園灌木叢的毛病，之前比較好找，一般是醉醺醺地在酒吧夜店附近的灌木叢，但是他現(xiàn)在戒酒了，不太好判斷，不過不用擔(dān)心，沒什么要緊事可以不去找他?！?/br>
    “失戀了？跟誰？”木塵落有些好奇。

    “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倆挺熟的，說起來那可真是一段心酸的愛情……”

    趙余笙的心酸愛情故事被倆人用來磨嘴皮子磨了半宿，木塵落終于沉不住氣了，站起來說，“我去找他吧，應(yīng)該是躲在了回家路上的灌木叢?！?/br>
    話音剛落，趙余笙就推門進來了，一臉“大家怎么都在”的表情。

    “我給你煮點面，墊墊肚子，半夜老吐就是你不吃飯也不睡覺，什么病都能熬出來?！蓖糗竭呎f邊把自己的第三張面膜接下來，揉了揉自己敷了三張面膜還仍顯疲態(tài)的臉。

    趙余笙經(jīng)常是一餓餓一天，此時也不推脫了，往沙發(fā)上一癱，“謝謝了?！?/br>
    “我來煮吧，你明天還有工作?！蹦緣m落說。

    三個人也相處有一周了，其余兩個早出晚歸，每天都是掩飾不住的疲憊，什么也不干的話，即使是他也有會些不好意思。

    “你還會煮面？”趙余笙很驚奇。

    “難道你以為我是低能兒嗎？”

    木塵落嗆他一句，心中卻泛起了波瀾，趙余笙好像真的以為他什么也不會做。

    但那天晚上看到被趕出家門的他時，卻主動提出了招他當(dāng)助理。

    是想收留他嗎，一個什么也不會，自私任性的大少爺，他也敢收。

    怎么會有人這么看不起他，還愿意這樣對他……

    “哧溜?！?/br>
    “嗯？”

    好好吃啊，趙余笙轉(zhuǎn)過頭看木塵落一眼，什么時候他練就了這手藝。

    “明天我陪你去片場吧。”

    趙余笙聞言，停下吃面的動作，”我不是讓你好好想想要做啥工作嗎？還沒想好啊？”

    “做助理啊?！蹦緣m落很坦然。

    “憑你的學(xué)歷，真不難找工作?！壁w余笙認真地說。

    “？我想嘗試一些新鮮的事情?！?/br>
    “可以，到時候你別叫苦連天、半途而廢、心生怨憤啊?！壁w余笙連用三個成語表達自己的擔(dān)憂。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一日三餐、往返交通和人身安全的，還得祈求你別太折磨人，我對照顧熊孩子確實沒有經(jīng)驗?！蹦緣m落也不會任他占口頭便宜。

    “巧了，我的外號是B城折磨大王?！?/br>
    “噢？之前不是B城行走的荷爾蒙嗎？”

    “我說停停，面要坨了，兩位?！蓖糗缴踔烈呀?jīng)在沙發(fā)上睡了一覺，揉著眼睛把桌上的小袋子扔過去。

    “給你買的，安眠藥?！?/br>
    “這有什么必要吃藥，吃太多藥對身體不好?！壁w余笙任性地把藥挪到一邊。

    木塵落冷不丁來一句：“晚上不睡覺死得更快?！?/br>
    趙余笙噎了一下。

    八卦魚論壇

    標題：趙余笙個人宣傳片。

    樓主：覺得咋樣？符合魚們心中的葉落星形象嗎？

    一樓：感覺這個角色被毀了，在我心里葉落星是個被大佬圈養(yǎng)的瘋批美人，不說要個大美人來演，小美人也行啊，肱二頭肌這么強壯，他有資格當(dāng)花嗎？

    二樓：你們就知足吧，好歹是個帥哥來演，之前那個難道你們就高興了？

    三樓：別的不說，身材是真的好，在大提琴曲中跟傀儡共舞那段我他媽看二十遍了還在循環(huán)，誰來救救我。

    四樓：這個人設(shè)真的好帶感，預(yù)告片我看了好幾遍，說真的，其實還以為會很違和，但是他鞠躬謝幕那里略帶癲狂的眼神真的有說服我，他就是葉落星本人。

    五樓：只能說不愧是唐遷月吧，把趙余笙拍得太好，完全把他的優(yōu)勢發(fā)揮出來了。下周就要播第一集，很期待?！?/br>
    “準備一下，準備夜店那場?！?/br>
    趙余笙捧著劇本，看著看著又長嘆一口氣，“不科學(xué)，這左夜秋設(shè)定都快40歲了，怎么還成天想著那個？”

    齊暉插嘴道：“是啊，這個年紀的男人一晚上兩次頂天了?！?/br>
    “多要一次還跟你求饒呢。”趙余笙賴在躺椅上打哈欠。

    在一旁學(xué)跳鋼管舞的辛芃伽忍不了，拿劇本在他倆頭上一人拍一棍。

    “不要頂著角色的妝造說那種熟練的話，等下我很難入戲?！?/br>
    原本忙著指揮的唐遷月轉(zhuǎn)頭過來看趙余笙，那張俏臉又有一種感興趣的神情，問：“你談過幾個接近四十歲的？”

    趙余笙別過眼，不答話。

    齊暉反倒叫起來，“導(dǎo)演怎么老問人隱私?。俊?/br>
    “我還沒說你們呢，成天嘴上開車，此地禁止停車?！?/br>
    唐遷月微微勾起嘴角，轉(zhuǎn)移了話題。

    臨開拍前，唐遷月大致講了一下他要的效果。

    “誘惑，懂嗎？趙余笙？”

    他不點名趙余笙又差點睡過去了，此刻猛地一機靈。

    “我剛剛說了什么？”

    “誘惑？對，等會兒我套件老頭背心在身上，領(lǐng)口直接開到這，老性感了?！?/br>
    “您可別。”

    在場的人異口同聲拒絕了這個提議。

    趙余笙哼哼兩聲，也沒再堅持。

    燈光就緒，鏡頭就緒。

    辛芃伽梳理了一下假發(fā)，款款走上舞臺，黑色的高跟鞋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每一步都扣人心弦。

    火辣短裙下的美腿往鋼管上一搭，嫵媚的眼睛牢牢鎖定了在人群中呆愣坐著的青年。

    曼妙的舞姿讓英俊青年帶著驚艷的視線專注于他。

    是時候了，他今晚就要將他的獵物拆吃入腹。

    夜店里周圍跳舞的喧囂人群仿佛不存在，只有互相靠近的兩個人。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撫上光裸的腳腕，順著高跟鞋的綁帶往上，修長潔白的小腿也被手掌的溫度所觸及。

    辛芃伽從上往下看著趙余笙，眼神暗沉，這個可憐的獵物是該跪下來親吻他的腳背了，他想。

    沒想到趙余笙施力一扯，拉著小腿又掌控住他的肩膀，讓他不得已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趙余笙輕撫著細嫩的小腿，用力地將吻遞過來，他的動作是野蠻的，眼睛流露出的，卻是他獨有的那份天真。

    糟糕，硬了，辛芃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