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rou包裹

    牧野英夫這一回好容易又將孟月清挨了過去，之后的四五天，都是孟月清上他的身，孟壽祺沒有再出現(xiàn)，牧野英夫以為那個老頭子只是想肆虐一次，對自己的身體其實沒有太多趣味，便不由得微微有些放松，雖然孟月清也是個非常難以對付的人，但自己只需要應(yīng)付他一個，畢竟容易一些，咬一咬牙就過去了。

    這一天吃過飯后，刷牙洗臉，兩個男仆吊了一桶熱水下來，然后將牧野英夫從床上提起，浸泡在里面。

    身體浸入熱水的那一刻，牧野英夫不由得吁了一口氣，風(fēng)呂啊，好久沒有享受過了，平時那些人就只是給自己擦一擦身體，雖然倒是也可以保持身體的清潔，但是熱水澡的意義是不一樣的，熱水澡可以讓人很放松，緩解壓力，經(jīng)過一天或者多日的緊張之后，能夠痛快地泡一個熱水澡，就是莫大的幸福。

    在日本，尤其是寒冷的冬季，澡堂就是天照大神設(shè)在人間的福地，自己后來到城市里找工作，旅館隔壁豆腐店的老板娘，藥鋪掌柜的女兒，一有空就相約結(jié)伴，提了一個小籃子，歡歡喜喜地去澡堂，籃子里裝的是毛巾香皂，還有替換的衣服，在那里一待就是兩三個小時。

    牧野英夫想到了從前，長久枯燥的行軍，激烈而危險的作戰(zhàn)之后，自己最渴望的就是熱水澡，如果能夠有溫泉，就最好不過，有一次自己因為傷寒住進(jìn)醫(yī)院，那里居然有溫泉，讓人喜出望外，住院的那些日子，當(dāng)自己身體有所恢復(fù)之后，每天都去泡溫泉，感覺像是回到了日本，雖然支那與日本是兩個國度，但是溫泉總是相同的。

    此時牧野英夫一臉快慰，瞇起眼睛，微微張開了嘴，感受著熱水的溫度。

    阿發(fā)站在一旁，捂著嘴悄悄地樂，低聲和天富說：“看看這小鬼子，竟然真的有滋有味享受起來了，好像喝醉了一樣，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在哪里了？”

    天富一臉詭譎的笑容：“且先讓他樂一會兒，要說日本人雖然可惡，可是這小子這一陣也有點慘，我都替他感覺憋屈，他就在這里飄吧，馬上就要飄到好地方去，到那時可要讓他快活死?！?/br>
    牧野英夫在浴桶里泡了將近二十分鐘，只覺得渾身每一個毛孔都打開了，特別舒暢，這時阿發(fā)和天富將他從桶里拎了起來，給他擦干身體，重新放到床上，把木桶吊了上去，這時孟月清來了，手里拿了一條毛巾，他來到床邊，將牧野英夫的身體擺正坐著，笑瞇瞇對他說：“軍曹閣下，請張開嘴?！?/br>
    牧野英夫驚慌地望著他手里的毛巾，本來想問：“你要做什么？”

    然而馬上便想到，那樣一來自己就打開了嘴巴，相當(dāng)危險，于是牧野英夫就緊緊抿著嘴唇，牢牢咬著牙齒，將臉轉(zhuǎn)到另一邊去。

    孟月清咯咯笑起來：“軍曹何必如此執(zhí)拗？難道不顧皇國軍人的體面了嗎？如果要我捏住你的鼻子，迫使你張開嘴，那就很喪失尊嚴(yán)了，閣下身為基層軍官，無論面對怎樣的局面，都應(yīng)該保持從容莊重的風(fēng)度啊，快張開嘴吧，不要在這件事上耗費(fèi)太久的時間?！?/br>
    牧野英夫悲催地發(fā)現(xiàn)，孟月清說的是真的，自己如此頑抗，其實最終仍然抗不過去，孟月清很可以用枕頭蒙住自己的臉，讓自己缺氧，然后拿開枕頭，自己就會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這個時候他便可以很方便地，將毛巾塞進(jìn)自己的嘴里，自己一番抗?fàn)?，終究還是這樣的結(jié)果，就好像自己當(dāng)初替支那設(shè)想，反正抵抗不了大日本帝國，不如就投降算了。

    于是牧野英夫滿懷悲愴地將嘴張開一條線，孟月清毫不客氣，伸出左手捏開他的下頜，將那塊毛巾扎扎實實地填進(jìn)牧野英夫口中。

    毛巾堵進(jìn)嘴里，牧野英夫胸中瞬間涌起強(qiáng)烈的情緒，他不是第一次給人管住嘴，然而上一次還與這一此不同，幾天前手帕勒在嘴上，只是下顎開合和嘴唇活動不得自由，口中還是給放松的，這一回那毛巾在自己嘴里塞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點縫隙不留，自己的舌頭就給毛巾牢牢地壓在下面，想要翹動一下都不行，比起那一次，這次留給自己的自由余地更小，自己是給更為嚴(yán)厲地管束起來。

    孟月清用手指戳著毛巾的尾端，又向里面推了推，見果然已經(jīng)到頂，不能再進(jìn)展，里面確實毫無縫隙，便笑著撫摸牧野英夫的臉：“軍曹是一個很明智的人呢，今后也該這樣的聽話，我們之間就不必有太多摩擦。現(xiàn)在不要沮喪了，高興一些，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所以帶你到上面去，終于可以暫時離開這里，看一看外面的風(fēng)光，振作起來吧，開心一些?！?/br>
    聽到孟月清說要帶他出去，牧野英夫登時眼睛一亮，終于離開這地牢了啊，雖然只是短時間之內(nèi)，然而這對于自己，已經(jīng)是黑暗人生的光亮，這地下室雖然有火盆熏烤，又時常放風(fēng)通氣，可是仍然一股發(fā)霉的味道，自己在這里已經(jīng)大約關(guān)押了三個月，每天呼吸著這樣的空氣，就感覺人都要發(fā)霉了一樣，如果能把自己帶到上面，讓自己給陽光曬一曬，實在是莫大的欣慰。

    于是牧野英夫便沒有再反抗，非常順從地給孟月清將自己的頭臉蒙住，包裹在毛毯里，裝在筐中吊了上去，一路也并沒有試圖呼叫。

    當(dāng)牧野英夫頭上的黑布袋取了下去，他轉(zhuǎn)著頭看著周圍，真明亮啊，這時正是清早，大概六七點鐘左右，朝陽的光線從窗口照射進(jìn)來，是淡淡的玫紅色，非常鮮妍，非常美好，與夢境中陸軍醫(yī)院的景象十分相似，然而牧野英夫知道那只是夢，眼前的場景則是自己真實置身其中的，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躺在那里貪婪地看著，這是自然的光線啊，比起地下室那黯淡的燈泡光亮，明媚了許多，給人以希望，這就是偉大的大自然啊，是任何人工技術(shù)都無法媲美的。

    阿發(fā)和天富把牧野英夫平放在床上，孟月清扯過綢緞棉被，給他蒙在身上，彎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對他說：“父親一會兒會過來看你，你好好陪伴父親。”

    于是牧野英夫知道了，這是孟壽祺的房間，那個老頭子又要強(qiáng)暴自己。

    看到牧野英夫一臉驚恐，孟月清笑了起來，很好心地安慰他：“不要擔(dān)憂，父親會很好地對你，像我這個年紀(jì)的人，有時候難免急躁，父親是很有耐心的，你安心地在這里等待，不要有其她的念頭，冒險行動很不好的?！?/br>
    孟月清告誡完之后，就走了出去，順便放下床帳，阿發(fā)和天富也離開了，于是這靜悄悄的寬大臥房里，就只剩下牧野英夫一個人。

    牧野英夫嗚咽了兩聲，這一間臥室啊，自己還沒有看清楚，就又給關(guān)進(jìn)了這一個小小的空間之中，雖然雕花木床非常華貴，床帳上的刺繡也精美，然而對于自己來講，這仍然是一個監(jiān)獄。

    牧野英夫很想掙扎，他想要爬下床去，找到一個有人的地方，讓她們看到自己，牧野英夫之所以極其珍惜這樣一個離開地牢的機(jī)會，不僅是因為可以重新見到陽光下的世界，也是因為他設(shè)想，自己如果來到外面，或許就有機(jī)會求救，傳遞信息，這或許就是他命運(yùn)轉(zhuǎn)折的關(guān)鍵時刻。

    然而牧野英夫卻無法動彈，因為他的身體仍然給緊緊地裹在毛毯之中，日本的軍用毛毯啊，如今用來圍困自己，外面如同扎行李一般捆了許多道繩索，牧野英夫殘缺的肢體給緊緊束縛在里面，無法行動，他唯一能做的動作，只是在枕頭上不住地擺頭，表達(dá)自己對眼前這種一籌莫展局面的不滿，如果不是捆綁了這一條毛毯，自己起碼可以爬的。

    牧野英夫不知在這里躺了多久，只覺得床帳外面的光線逐漸明亮起來，是到了上午了啊，大概九點鐘，還是十點？忽然之間，一陣腳步聲傳來，牧野英夫一時間居然滿懷希冀，是誰來了？是不明真相的仆人嗎？如果這里的傭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一定會好奇的吧？假如對方拿掉自己嘴里的毛巾，自己就可以請求對方的幫助，成功之后，皇軍大大的有賞。

    然而帳幕掀開，出現(xiàn)在床前的卻是孟壽祺的那一張老臉，孟壽祺此時的神情十分怡然愉悅，對牧野英夫微微一躬身，笑道：“愛君，元旦快樂，時間過得真快啊，今天已經(jīng)是民國二十七年一月一號了，就是西元的一九三八年?！?/br>
    牧野英夫瞬間恍然，這么快一年就過去了啊，現(xiàn)在是昭和十三年了，而且是新年，難怪這老家伙仿佛格外高興一些，而跨過這一年，自己就已經(jīng)滿三十周歲了，這樣一個整數(shù)的年齡，感覺很有紀(jì)念意義。

    他又想到當(dāng)初盧溝橋事件的時候，軍部曾經(jīng)說“三個月滅亡中國”，可是從那時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年時間過去了啊，孟月清有時候會和自己說一些外面的新聞，雖然日軍占領(lǐng)了南京，但是國民政府遷去重慶，還在抵抗，牧野英夫當(dāng)然對帝國軍隊有必勝的信念，但是如今戰(zhàn)爭眼看已經(jīng)拖延到半年時間，如今孟壽祺還在租界區(qū)逍遙自在，就不由得讓他感到一種焦躁，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日本才能接管租界？

    孟壽祺來到這里，并不是為了和牧野英夫說話，他只說了那簡單的幾句，當(dāng)做剛剛見面的寒暄，馬上便揭開牧野英夫身上的棉被，往下面一看，啞然失笑：“難怪月清說，‘包裹送到了’?！?/br>
    牧野英夫一陣嗚咽，自己給捆扎得有棱有角，果然正像一個人rou包裹。

    孟壽祺很快將那毛毯上的繩索解開，將牧野英夫的身體展露在床上，他自己也上了床，先在牧野英夫的下體涂了一些油脂，然后便撩起外面長袍的下擺，解開腰帶，掏出性器，微微笑著對牧野英夫說：“愛君，今天上午有很多事情，我沒有太多時間和你在一起，先簡單打一個招呼，下午空閑的時候，再好好與愛君說話?！?/br>
    然后他便將那堅硬的yinjing“噗”地一下，插入了牧野英夫的肛門。

    牧野英夫全身不住地抽動，這個老家伙可真的是，方便快捷，虧了方才他的兒子還說他“很有耐心”，然而看一看此時的孟壽祺，沒有任何情調(diào)，要的只是快速紓解，就只是這樣簡單無技巧地抽插，簡直好像行軍倉促的時候，只用飯團(tuán)草率充饑，不過十幾分鐘，他便達(dá)到了高潮，在自己身體里射精，然后整理衣衫，重又變得衣冠楚楚，俯下身將床上的奴隸用棉被遮掩好，又叮囑了兩句，便風(fēng)度莊嚴(yán)地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