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云胡不喜
書迷正在閱讀:五花rou合集、悸動、魅魔的和他的廚師們、赫卡忒欺騙、我只是一面平平無奇的小鏡子罷遼(快穿)、重生之三妻四妾、我靠賣批救我老公、【快穿】成為路人的一天、重生蟲族之找個雌蟲做澀圖模特、巖王帝君請輕些
“稟告大人,暫時沒搜查出什么,也沒找到什么狐貍?!?/br> 衙署議事堂內,為首的那名軍官一板一眼地向座首之人匯報調查結果。 主位旁邊還站著一位身著藏藍短衫的神秘人,頭戴帷帽、長長白紗覆面,這名軍官也沒多在意。在顏子箴手下做事多年,他清楚知道自家大人很信玄之又玄的鬼神之說,身邊一向有很多道長術士,不足為奇。 “夠了吧?!你到底還要干什么?”神秘男子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 ——真要說有什么奇怪的感覺,就是這次這個道長聽起來也太年輕了吧? 而且對大人一點也不畢恭畢敬。 軍官腹誹,忍不住抬頭時,正好看到顏子箴示意他退下的手勢:“那便是沒事,是我多疑了,好好安撫后放行吧?!?/br> “是?!?/br> 軍官還體貼地帶上門,連帶走的還有原黎僅有的囂張氣焰,大堂內一時間只剩下周身氣氛詭譎的兩人。 去呀,冥冥中有個空蒙的聲音在原黎耳邊說,你不是要見他么,現(xiàn)在總算來了,真不容易啊。 原黎隔著紗望著那個影影綽綽的人,一時間仿佛又被拽回那個陰暗潮濕的水牢,細碎零落的回憶和暗無天日的夢魘在腦海中一幕幕閃回,形成割裂的畫面。 身上曾經(jīng)的傷口也好像死而復生一般,渾身上下開始密密麻麻地疼,讓人喘不過氣。 以前總在疼痛難忍的時候想他,在撐不下去的時候提醒自己,還有人在等他……可從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想顏子箴從止痛變成了身體記憶的沉浸式反射…… 后來,連思念和回憶都成了奢侈。 而現(xiàn)在,記憶深處的身影就在眼前,也就一步之遙。 可是雙手就像被施了定術,連伸手的都做不到。 怎么不敢了?他聽到譏笑的聲音。 你不是很想嗎?不是拼了命都要回來的嗎?怕什么呀? 給我閉嘴!原黎終于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氣,勾起一抹笑,維持著輕松的語氣——盡管這一切顏子箴都看不到——“好久……” “原黎。” 聲色冷徹,不大的音量卻如平地驚雷,他剛蓄起的盔甲土崩瓦解。 伴隨聲音的,是顏子箴驀然高大又迫近的身形和熾熱的懷抱,熟悉的、好聞的、夾著寒松、風沙和他也說不清的熏香氣味瞬間充斥他身體所有感官,再沒在其他任何地方聞到過的味道也不知有什么靈妙的魔力,好似手輕輕從頭撫摸到尾,一下子撫順所有毛發(fā),又熏開了他的淚腺。 “你好狠的心。”他說,帶著切齒的恨恨。 不是的…… 原黎仿佛被勒得喘不過氣,他艱難張口,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有滿嘴咸澀。 曠日彌久的擁抱擊碎所有虛妄飄渺的借口,他咽下早就準備好的腹稿,不舍得再多騙他一句。 可是他也不愿重新把那些的傷痛血淋淋地剖開給他看——你看哪,不是我不想回是我回不來——去博取些同情和諒解,或者還有些毫無意義的驚悸不安。 所以他只能沉默,給不出半句解釋。 他恨極了我吧。 原黎心想,如果只是這樣,他至少還沒那么難受,還可以心安理得一些。 可懷里的人為什么在顫抖啊…… 肩膀……是不是濕了? “你好狠的心,原黎……”他又重復喃喃,剛開始還帶著怨懟,到最后只剩下悠長的哽咽。 大量異樣的情緒突然充盈心口,原黎時而覺得空落落的,時而又覺得酸脹難受,他修煉瓶頸期也從未這么難受過,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 他好像又沒那么恨我…… 原黎眨眨眼,感覺面上有冰涼滑過,眼前復又清明。他抬起終于有了知覺的手,從臂彎下環(huán)上懷里人的背,輕聲說: “我回來了?!?/br> 世事難料,他不知道凡間多少春秋轉瞬即逝,雖然遲了這么多年,雖然發(fā)生了很多事……不管荊棘載途,他終于可以對他說,我回來了。山重水復,柳暗花明,他們終將重逢,沒有比這更心滿意足的事了,不是嗎。 離別時雪滿濟蒼山,而今春花爛漫,萬物復蘇,一切都是最好的開始。 別來無恙,顏子箴。 . 本以為是干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應有春風吹野火的燎原之勢??墒聦嵤?,兩個人整整抱了一刻鐘,也只是擁抱。 原黎有些想摸顏子箴的臉,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哭了,被他偏頭躲了。 顏子箴剛碰到白紗手被原黎抓住,也老實了。 除了擁抱,什么都顯得逾矩。 可是心臟緊緊相貼的感覺太令人上癮,跳動的心隔著肌膚在胸腔中共鳴,真真切切讓他覺得原來自己真的活著,原來他們離得這么近,這都不是夢。 但站久了難免有些累,顏子箴抱著原黎坐下時,原黎順勢跨坐,雙手扶上他的肩。 這個姿勢像是審視,顏子箴的五官、表情乃至脆弱的脖頸都被原黎一寸寸掃過,隔著透視的紗。 雨過晴空的一雙眼,雪亮異常。 肯定哭了。他心想。 只是眼下烏青,劍眉間似蹙著一座峰,和他素日案牘上一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得原黎又忍不住去揉。 “松一松?!彼豚涟肓?。 “你也放松?!鳖佔芋饘W著他的腔調,一雙手不住在他腰窩摩挲,他剛軟下腰,那雙不老實的手又逐漸下移,從胯骨摸到尾椎。 原黎瞬間酥麻了半身。 怎么會不想呢,無比契合的身體相碰就是金風玉露,他的身體他的本能都在叫囂著想要。 “……會被聽到……”懸著的最后一絲理智,讓他在愈加重的呼吸中哼出一聲異言。 他記起來時在門口看到的兩排侍衛(wèi),突然就有那么點顧念起顏大人的清譽。 白日宣yin,不太好吧,就算真的情到濃時,也要避開下人……不然那些人會怎么議論顏子箴,原黎隨便拔根毛都能想到。 原來他根本不會在意也不用擔心,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多余靈力可以形成結界了,想到這,他心里有些酸楚。 也愈發(fā)貪戀顏子箴的身子。 自己說著不行,又在蹭他的人是誰?顏子箴又好氣又好笑,他能感受到胯下被挑逗起的昂揚,不信原黎察覺不到。 所以他湊近了,“那我輕點,給我蹭蹭,好不好?” 給你給你。 原黎胡亂應,自己反而迫不及待去解他的腰帶,三下五除二解下扔地上。 顏子箴沒讓他繼續(xù)。 漫長的等待磨練了他驚人的耐力,心心念念的愛人就在懷里,反而不急于一時。 顏子箴握著原黎的腰調整了坐姿,讓他側身坐在懷里。 原黎也不明就里地任他擺布,右手環(huán)上脖頸防止后仰,這個姿勢姜族短褲只遮到大腿,一雙晃蕩的玉白小腿顯眼得很,不知在催促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