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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滿朝歡[偽父子]在線閱讀 - 七十八:侯府一聚

七十八:侯府一聚

    78.

    九皇子府。

    那老太監(jiān)是原先宮內(nèi)在清風(fēng)殿伺候的,燕無痕出宮建府便將他也帶了出來。此人認(rèn)得曲默,也知道這是位貴客,此刻便抄手候在門內(nèi),瞇著眼睛笑:“殿下約了幾位同僚出去,還不曾回來。統(tǒng)領(lǐng)大人不妨先進(jìn)來坐坐。”

    曲默應(yīng)道:“不必了。原是有事相商才來,既然殿下不在,那便改日再拜訪?!?/br>
    不必曲默吩咐,齊穆便在后頭交代了老太監(jiān),叫那人不必將此事稟報給燕無痕,而后上馬追上曲默。

    “爺,要不還是去七殿下那兒吧?我看那葛煬對您很是關(guān)切……”

    曲默聽見“葛煬”二字便覺煩躁:“葛煬把他表妹送給燕無疾,嘗到了甜頭。這幾天明說暗里說了好幾遍,非要把他一個遠(yuǎn)房侄女塞給我做妾,煩得很?!?/br>
    齊穆想起曲默先前用曇甯調(diào)笑自己的事,少見地玩笑道:“葛煬的表妹國色天香,想必他的侄女也不差。為何不賞葛煬一個面子收了呢?”

    眼見雪越下越大,風(fēng)將馬背上的兩人吹得口鼻都是冰渣,曲默便下馬牽著馬走,他轉(zhuǎn)頭笑意盈盈地看齊穆,道:“收了放哪兒?要不將你那點奉銀掏出來,搭一間草屋給人家姑娘?。俊?/br>
    齊穆面上一滯,果然即刻改口:“您還是回堯興門吧。北衙新上任的侍衛(wèi)長吳聞是您提拔上來的,住他那處總不會錯?!?/br>
    曲默沉聲道:“提拔倒是說不上。我喊吳仲遼一聲師父,他既然在信里開口了,他外甥的差事我總得給安置好了。這會兒還不算晚,去安廣侯府罷,我也有幾年沒瞧見老侯爺了。明兒一早得陪著七皇子去西郊馬場接吳仲遼一行,從安廣侯府去也近些。明兒一早你便回亁安山,告訴邱緒這兩日多派些人盯著皇陵那處,萬一有變動,便按我先前擬定的計劃來?!?/br>
    齊穆疑道:“變動……是燕無疴?”

    曲默撣了撣眉睫上的碎雪,頷首應(yīng)道:“即便前太子被貶為平民去守皇陵,燕無疾尤不知足?;柿觌x亁安山近,先前我還在相府養(yǎng)病的時候,燕無疴便著人傳信給我,讓我上任之后找機會替他殺了燕無疴。我雖對燕無疴恨之入骨,但時機未到,若是此刻動了手,我的命恐怕也得搭進(jìn)去,我便以病重為由推辭了。燕無疾不死心,這兩日趁著年關(guān)人雜事多,外加北越使臣在京,他肯定要下手的?!?/br>
    齊穆沉聲應(yīng)了:“是。不過您吩咐我去相府拿藥方的事?”

    曲默擺擺手:“不急。岐老醫(yī)術(shù)我還是信得過,左右我的寒癥許久不曾犯過了,藥不喝也無妨。”

    雪越下越大了。

    “方才那個老太監(jiān),你記住他的長相了沒有?”曲默道。

    “記住了?!?/br>
    曲默看著前頭的路,慢慢瞇起了雙眼,“元奚的皇子府里守衛(wèi)單薄,你找個機會去把那老閹狗殺了?!?/br>
    “是?!?/br>
    曲默收緊了韁繩,側(cè)首問道:“你倒是不問問是何緣由?”

    “我跟著你從北疆到燕京,既認(rèn)定了你是主子,便不該僭越去過問你的事?!饼R穆卻笑了,笑時嘴角側(cè)凹出兩個小小的梨渦來,他兩頰被風(fēng)雪吹得通紅,唯獨那雙眼睛晶亮。

    曲默也低頭笑了,“你也不過十六歲,倒是活得通透?!?/br>
    九皇子府離安廣侯府約莫八九里路,兩人連走帶騎,行了大半個時辰也便到了。

    曲默年幼時與邱緒唐文廝混,沒少朝侯府與唐府跑。

    曲鑒卿此人護短的很,曾一度將曲默不學(xué)好這件事都賴在邱緒頭上,故而對邱緒厭惡的很。

    相比之下,安廣侯倒是很中意曲默。曲默也認(rèn)為侯爺爽朗隨和,比他那個御賜的爹要好相與的多。當(dāng)然,如若不是安廣侯一度想舉薦曲默去道觀修行,年幼的曲默還更喜歡他一點。

    老侯爺雖荒唐,卻也快活了半輩子。

    曲默本想在安廣侯府借宿一晚,卻不料遇見了燕貞和燕無痕,先前那九皇子府里的老太監(jiān)曾說“殿下去見同僚了”,不料這同僚二字指的便是安廣侯。

    曲默到侯府時正趕上安廣侯與燕貞吃酒,那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大有不醉不歸的勢頭。

    “侯爺贏本王半目?!?/br>
    “不服是老不行了,還是要多謝王爺手下留情……”

    安廣侯見曲默來了大喜過望,連忙放下酒杯,攬著曲默的肩頭,故作神秘問道:“你想通了?”

    知他所言是去道觀修行一事,曲默笑道:“愚侄我天資愚鈍還不曾參悟道法,這回來是來瞧瞧您老人家。”

    安廣侯撇著嘴,連連捋著胡須:“嘁!沒意思。本侯跟仁親王喝酒呢,還有九皇子殿下,你既來了便一道過來喝兩杯吧?!?/br>
    席上歌舞升平,念著席上還有幾個“不近女色”的長須道士,故而連舞女的衣裳都穿的里三層外三層。美名其曰是賞雅樂,觀清舞,是與尋常世俗的靡靡之音不同的,然而那幾個道士眼珠都要黏在那扭動的舞女身上了。

    “默公子,不,曲統(tǒng)領(lǐng),別來無恙啊?”燕貞朝曲默一舉杯,笑著問道。

    侍從倒了酒,曲默接過酒盅,回敬道:“謝過王爺好意,在下好得很?!?/br>
    燕貞懶懶靠在椅背上,朝跪坐在身邊的青衣男子道:“曇枝,去給曲統(tǒng)領(lǐng)倒一杯?!?/br>
    “是?!?/br>
    曲默看著那緩步走來的男子有些面熟,想了一晌才回想起來這人是燕貞的男寵,他沉吟片刻方開口:“我三年前在仁親王府見過你。”

    曇枝垂下濃密的眼睫,輕聲道:“能被統(tǒng)領(lǐng)大人記住,是奴家的榮幸。”他跪在曲默腳邊,將杯子托舉至頭頂:“望統(tǒng)領(lǐng)憐愛,滿飲此杯罷!”

    曲默接過那杯子扣在手中,朝燕貞道:“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美人,王爺怎舍得叫他給旁人倒酒?”

    燕貞滿不在意道:“統(tǒng)領(lǐng)若是中意,本王便送給你又何妨?還是說……”

    聽著兩人越說越不像話,安廣侯便干咳了幾嗓子打斷,說道:“本侯年紀(jì)大了也插不上話。王爺、九殿下慢用,本候這便告辭了。”

    話落,安廣侯便領(lǐng)著那幾個道士走了。廳中便只落曲默與燕家叔侄三人,一時間連耳邊的管弦之樂都有些刺耳了起來。

    “請統(tǒng)領(lǐng)滿飲此杯!”曇枝拔高了聲音,又重復(fù)一遍。

    曲默才抬起手要飲酒,鄰桌坐著的一直沉默的燕無痕卻突然起身,走到曲默身親奪過那杯酒,一口飲下,而后冷冷朝燕貞道:“皇叔未免管得太寬了?!?/br>
    曲默卻不知這叔侄二人唱的是哪一出,片刻之后方緩過神來,問道:“這是做什么?”

    燕無痕側(cè)首撇了他一眼,將酒盅塞回到曲默手里:“與你無關(guān)?!痹捖浔阋x開。

    曲默拽住了燕無痕的腕子:“說清楚。”

    “敢拽本王的袖子,曲默你放肆!”燕無痕高聲一喝,而后甩開曲默,帶著近身侍從,匆匆離去。

    曲默一頭霧水:“他這是…………”

    燕貞干笑了兩聲,悻悻道:“沒什么,小孩子犯脾氣,讓統(tǒng)領(lǐng)見笑了?!?/br>
    “是么?”曲默瞥了眼走到廳門外的燕無痕,借旁邊暖爐上的熱氣暖了暖手,“我這些天可都在亁安山,也沒空去得罪他,怎著今兒連個好臉色都不給我?”

    燕貞笑道:“你別朝心里去便是。先前本王數(shù)落了他兩句,他心里不痛快。這會兒也就仗著你在,朝本王使性子呢。”

    后一句話有些過于狎昵了,曲默便沒再接這話茬。暖爐里的炭火燃得嗶啵作響,幾杯酒下肚,熱意便暖了腸肺。老侯爺人不在,曲默到底自在些,他解了身上大氅遞給身邊的仆從,斜著身子懶懶散散靠在了椅背上。

    悠悠然和燕貞閑聊著又飲了數(shù)杯,曲默輕聲嘆道:“這酒倒是很不錯……”

    醉意漫上眉梢,他右邊湛黑的眸里倒影著火光,濃郁又璀璨。青年唇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使得他整個人都蒙著一層說不上來的邪氣——當(dāng)真是副絕佳的皮相,五官也調(diào)和得恰到好處,漂亮卻又不至陰柔。

    燕貞朝一旁招了招手,在曇枝耳邊說了些什么,后者便領(lǐng)著廳中的下人悄悄退了下去。

    燕貞又道:“是不錯。侯爺慣會享受的,本王今日也算是借花獻(xiàn)佛了?!?/br>
    迎著燈火,曲默稍稍瞇著眼看玉盅內(nèi)壁上刻著的畫,一晌兒才道:“不喝了,再喝明早起不來了。”

    燕貞也不多勸——酒至微醺,神思游離在清醒與混沌之間,正是談事的好時候。他估摸著火候到了,這才開口問道:“曲相前幾日在朝堂上的提案你可曾聽說過?他一向不插手黨爭的,怎么這回也攪和進(jìn)來了?”

    曲默不咸不淡笑了一聲:“繼后嫡子年幼,我父親要是把燕無疾扳倒了,成年皇子只落元奚一根獨苗,這不正合你的意?”

    “拋卻鑄兵,你父親那提案將兵部律法翻個底朝天不算,還要將朝廷的手伸到邊疆去——京畿一帶禁軍將領(lǐng)三五年一輪換,指不定何時便要輪到邊疆與各封地了。你帶兵打過仗,軍隊里的體制你最清楚才是,此案可行與否,你該有自己的考量。”

    曲默拿銀箸撥弄著盤中的菜,沉吟片刻,方應(yīng)道:“左右不過制衡二字?,F(xiàn)如今諸位皇子中,無一人能牽制得住燕無疾,栽培元奚與嫡子非一日之功,與其費盡心力扶植新人,倒還不如削一削燕無疾的勢力。疏雖是上上之策,但眼下別無他法,只能堵了。至于此案可行與否……”

    曲默頓了頓,又道:“律法與朝政這東西我知之甚少,我父親的心思也一向難揣摩。但我倒是覺得‘軍監(jiān)司’這東西用來整肅軍紀(jì)很好,大可放手一試,也省的各地官員以鑄兵為由,將朝廷撥下去的軍餉層層剝削。北疆三年,與我同伍的人刀刃一劈就是數(shù)月,上報了,也不見有軍需庫的人來換,銀錢究竟到了誰手里我不知,但總歸沒到軍營里?!?/br>
    燕貞笑了一聲,意有所指道:“你是說這都是皇兄的旨意,而曲相大人奉旨辦差,絕無半點參與奪嫡的心思?”

    曲默抬手遮著臉,也悶聲笑了,“那你說我父親是那一派的?”

    燕貞抬起酒盅一飲而盡,朝曲默涼涼一瞥:“他最好哪一派都不是。夜深了,本王也乏了…”他拔高了聲音,朝廳外道:“曇枝,進(jìn)來扶本王。”

    曲默手撐著桌案才勉強搖搖晃晃地起身,他揉了揉額角,嘆道:“這酒后勁還挺大……”

    燕貞客套了一句:“曲統(tǒng)領(lǐng)要不跟本王一塊走?”

    曲默擺了擺手:“多謝王爺好意。只是明晨還得去接北疆的吳教頭,今夜在侯府客房睡一晌即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