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清晨和偽修羅場(rou)
11 昨夜將至凌晨才睡,睡得晚,醒得也不安分。 頸窩熱乎乎的,還很癢,像一只黏人的小狗熱情地舔舐我,我被迷迷糊糊地吵醒了,倦怠地閉著眼,慵懶乏力的全身逐漸恢復(fù)了感知。 一切都蘇醒了。 我咬牙切齒,聲音沙啞,“吳奉你他媽的……” 昨晚后半場我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他側(cè)抱著我睡,不知道有沒有插在里面一夜,但顯然rou體相契帶來的暢融感顯著提升了性愛的快感,我不得不承認(rèn)被cao熟的身體爽得發(fā)麻。 低喘溫?zé)岬暮粑曎N在我耳邊,帶有幾分溫存的性感,晨勃的yinjing動得并不激烈,但每一下都頂?shù)煤苌?,如果我有生殖腔的話一定已?jīng)被他頂?shù)阶钌钐幜恕?/br> 我憤憤然用手肘往后狠撞,實際力氣不足,毫無威懾力。 他捉著我臂彎,寬大指節(jié)沿著皮膚覆住我的雙手,十指相扣。 “姚姚,早安。” 低沉溫柔的聲音沒能成功安撫,我極力抽回手指,但他攥得很近,擠壓得指骨都有些發(fā)痛。 攻勢也不減反快,一種精盡人亡的慌張讓我不得不無力示弱。 “要、要壞了……停下……” 吳奉充耳不聞,他撈著我稍微翻過身,我完全仰躺在他身上,面前是垂著吊燈的天花板,明亮日光透過窗戶照亮房間的輪廓,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已經(jīng)是白天了。 而我枕在吳奉身上,發(fā)顫的雙腿自然分開,被他胯骨頂撞得下身一聳一聳,竟然有種光天化日下赤裸荒yin的羞恥感。 明明沒有人看到,我還是緊張地阻止,“你別……吳奉……” “快了,很快就好?!?/br> 他急促失神的語氣仿佛還沒有從昨夜的春藥中脫離,裹挾著厚重欲發(fā)的情愫。 每一次發(fā)力,身后胸勁肌rou的繃緊都牽動著我的收縮,讓我知道白日宣yin的不止我一個。 相貼的皮膚間漸漸滲出潮汗,我無可避免地輕微滑動,但他用力箍著我的腰,在癲狂搖晃中居然給我以一種浮木牽繩的安心感。 攬著我的手臂忘情撫摸著我的胸膛,平坦勁瘦的小腹,微微飽滿的胸口,小巧的rutou,近乎粗魯?shù)拇罅θ嗄笳f明了我們不止是插入和被插入者的關(guān)系,帶來的纏綿刺激甚至讓我有些臉紅。 他在我胯骨附近揉得發(fā)疼,我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是在找我那顆小紅痣。 我不能否認(rèn)性愛帶來的快感,從未和omega做過愛的我不知道那會什么感受,而此時此刻,和吳奉這樣頂級alpha的交合有著難以形容的性張力,吸引著我汗?jié)癯翜S。 射到虛空的yinjing最后只流出一點稀薄的精水,我徹底累癱了,指尖都不想抬起來。 吳奉終于饜足,下床洗漱后說去樓下給我拿一些早餐,幾分鐘后他回來了,我懶得漱口,草草喝了一杯牛奶就又躺下了。 他坐在床邊,摸了摸我的臉,“沒胃口?” “感覺好撐,吃不下?!?/br> 我只是干巴巴陳述,順便譴責(zé)了他的惡行,但他眼眸一暗,笑著說:“不是都流出來了嗎?!?/br> “……” 我頓時無語。 他簡單吃了早飯,“再休息一下,一會兒我送你回家?!?/br> 我猶豫一下,“不用了,找個司機送我就行?!?/br> “你走得動嗎?” 吳奉溫和的笑容里帶著一絲令我警覺的不明意味,像是心情頗好地逗寵物,他蹭著我的面頰,又勾著我臉側(cè)頭發(fā),耐心十足。 “他們都已經(jīng)走了,沒人會看到的?!?/br> 我就知道他會如此熨貼地照顧到我顧忌的地方,像昨晚在聚會上我沒有走近他一樣,他看得出在外人面前我不想沾到他散發(fā)的光芒,這對我來說是困擾,是麻煩。 于是我沒有再拒絕,點了點頭就要起來,“那還是先回家吧,待在這里總感覺怪怪的?!?/br> 畢竟是別人的地盤,總令人尷尬又提心吊膽。 吳奉幫我找來衣柜里的新衣服,剛穿了上衣,忽然有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處蹬蹬逼近,緊接著響起了一道我們都難以預(yù)料的熟悉聲音。 “吳奉!” 景元河和他關(guān)系好,沒敲門就進(jìn)來了,我在前一秒已經(jīng)如臨大敵地猛地扯過被子,整個人都藏在了里面。 吳奉似乎也沒想到他會進(jìn)來,頓了一下,“你怎么過來了,我以為你會先回家?!?/br> “我去找姚姚了,可他爸媽說他昨晚跟著石廷出來玩了,沒回家睡,石廷又說他們昨晚在這兒分散了,不知道姚姚在哪兒?!?/br> 景元河苦惱地走近。 我攥緊被角,緊張地屏住呼吸不敢出聲,第一反應(yīng)是并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我在吳奉的床上,我可不想成為引起他們爭吵的可笑中心點。 吳奉不著痕跡地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遲疑。 “姚姚他……” 我總感覺他會坦誠地全盤托出,嚇得連忙從被子下悄悄伸出一只手,狠狠掐了他一下,于是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停頓幾秒,若無其事地幫我隱瞞。 “我也沒見到姚姚,也許他正在回家的路上。” “好吧……” 景元河的聲音聽起來更沮喪了,跟好友吐槽,“我這么早趕回來就是想見他,他居然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又不接我電話……真是的?!?/br> 電話? 怕打擾上課,而且平時也沒什么人找我,所以我的手機鈴聲一直調(diào)成靜音,放假了也忘了調(diào)回來,昨晚更是沒空留意。 景元河忽然安靜了幾秒,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忍不住蜷縮更深恨不得立刻隱身。 只聽他噗嗤一笑,語氣曖昧地調(diào)侃:“我說你怎么還待在這兒,原來是金屋藏嬌啊?!?/br> 腳心忽然一熱,原來是吳奉把我不小心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腳塞進(jìn)了被子里,既然被景元河看到了我的存在,他笑了一下,沒有否認(rèn)。 “是omega?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他了,弄得這屋子……嘖嘖嘖?!?/br> 吳奉沒有回答,語氣隨意地問:“你感興趣?要一起嗎?” 聞言,我心一緊,不知道他怎么會主動提出這樣的邀請,難道不怕景元河真的答應(yīng)嗎,另一方面,他們熟絡(luò)對話間蘊含的yin穢含義更讓我驚奇,不難想象他和景元河以前玩過更瘋的。 景元河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我都有姚姚了,哪兒還有心思玩別人?!?/br> 被這么一打岔,他總算想起了尋找我的目的,不再留戀,草草說了幾句就走了。 吳奉跟著他下樓,確保他已經(jīng)駕車離開了才回來,告訴我安全了。 我終于掀開被子,躺在床上,長長嘆了一口氣。 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