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那么sao,見一個勾搭一個
下臺后,他一邊哭一邊拿起手機,無數(shù)條消息彈出,相識的不相識的人全都在祝賀他,一瞬間他多了幾百個“朋友”。 他下意識的找尋沈敬文的身影,發(fā)現(xiàn)他正站在不遠處溫柔的看著他。李瑜走過去眼含熱淚抱住他,沈敬文拍拍他的后背,“好了,怎么得了獎還哭呢?!?/br> 李瑜也覺得丟臉,但他控制不住,因為他真的太他媽的開心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沈敬文溫柔的哄著他,一下又一下給他順背。 李瑜緊緊的抱了他一下又松開手,他用手背抹了兩把臉上的淚水,“嗯,你說的對,這是開心的事,我不哭了?!?/br> 沈敬文想摸摸他的臉,但他看了眼不遠處的工作人員,最后把手放在李瑜的肩膀上,“瑜叔,我今晚不能繼續(xù)陪你了,我家里……有點事?!?/br> “啊?什么事?嚴(yán)重嗎?” “不算嚴(yán)重,但我必須得回去一趟才能安心,沒事的瑜叔,你別擔(dān)心我?!?/br> “那……好吧,回到家里給我發(fā)個消息。” “嗯”,沈敬文曖昧捏了捏他的胳膊,“頒獎禮結(jié)束后你也早點回家?!?/br> “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啊,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在”,李瑜表現(xiàn)的有些失望和委屈,他又忽然解釋,“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另外兩個?!?/br> “抱歉”,沈敬文靠近他在他耳邊說,“下次我補給你。” 李瑜臉微微發(fā)紅,“沒事,你快回去吧?!?/br> 頒獎禮結(jié)束后的晚宴沒什么意思,李瑜因為三個男人都不在身邊為他慶祝而略顯孤獨地喝著悶酒。就算他得了最佳男主角,可也沒多少人認識他,除了有幾個年輕一輩的演員給他敬酒,沒有人搭理他。 李瑜獨自站在酒桌旁,張西云走過來把酒杯放下,看著他笑,“李老師我說什么來著?!?/br> 李瑜不好意思的“啊”了一聲,“我是真沒想到我能得這個獎,其實我覺得你比我有資格得。” “李老師你太謙虛了,我反而覺得這個獎你實至名歸?!?/br> “哎,咱們倆就不用在這互夸了吧”,李瑜忽然想起什么,“咱們之前不是說誰贏了請誰吃燒烤嗎?” 李瑜把酒杯咣當(dāng)一放,“走,我請你吃燒烤去!我以前跑龍?zhí)椎臅r候找到一家蒼蠅館子,特別好吃?!?/br> “可是,李老師時間不早了?!?/br> 李瑜看了眼手機,的確已經(jīng)半夜十二點,“不算晚啊,你家里難道有人在等你?”李瑜揶揄他。 張西云笑著看他,“當(dāng)然沒有,只是讓李老師破費多不好意思?!?/br> 李瑜哈哈一笑,“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吧!” 兩個人在蒼蠅小館吃了120把串,喝了一箱啤酒,當(dāng)然這一箱里有十瓶都是李瑜喝的,他喝的臉頰通紅,眼神迷離。 “我高興!我高興??!” “我,李瑜,終于,終于,被別人看到了!” “嗚嗚嗚嗚?!?/br> 張西云點頭附和,實在是困得不得了,“李老師,挺晚的了,咱們該走了。” 凌晨兩點,他們兩個西裝革履的大男人擠在狹小的小桌子前,周圍擺滿了空酒瓶,這場面任誰看了都覺得好笑。 “再,再喝最后一口!”李瑜搖搖晃晃的舉起酒杯,張西云無奈,舉起空酒杯和他碰杯。 “好了,走吧李老師?!?/br> 李瑜扶著桌子站起來,緊緊抱著自己的獎杯,他腿腳都不聽使喚,差點趴在地上,張西云沒辦法只能扶上去,“李老師你住哪?我扶你回去?!?/br> “我,我住在……”一說起這個李瑜就生氣,吭哧了半天終于說出了蹤揚家的地址。 張西云扶著李瑜上了電梯,李瑜靠在他身上,嗓門巨大的胡言亂語,什么認識你這個朋友我特別開心!咱們以后一定得保持聯(lián)系之類的話。 張西云敷衍的回應(yīng)著,拖著他往前走,“是這家嗎?” 李瑜睜開迷離的雙眼看了一眼,“……對!”他忽然松開張西云,靠在門上左掏右掏,終于找出了一把鑰匙,他一手抱著獎杯一手握著鑰匙,對著鎖孔插了幾次都插不進,李瑜覺得自己手里的不是一把鑰匙,而是無數(shù)把鑰匙。 “我來吧李老師”,張西云從他手里拿過去,利索地開了門,“走,走,進來繼續(xù)喝!”李瑜大嗓門的喊著,張西云一邊附和一邊扶著他進去,沒想到進來的景象讓他傻了眼。 地板上鋪滿了玫瑰花瓣,房間里到處都是慶祝用的彩色氣球,餐桌上擺著兩杯紅酒,白蠟燭已經(jīng)燒到了底,蹤揚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茶幾上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堆積了厚厚一層煙屁股。 李瑜個沒眼力見的像八抓魚一樣扒在鄭西云身上,“這有,這有好多酒呢,咱們繼續(xù)……喝!”張西云簡直想把李瑜的嘴給捂住,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話多。 蹤揚站起來朝他走過去,他額頭上的汗都快滴下來了,“師哥……李老師喝多了酒……所以,我?guī)兔o送回來。” “蹤揚……?”李瑜總算看到蹤揚,還傻樂著把獎杯往人家眼前湊,“你看,你看我的獎杯,好不好看?” 蹤揚渾身都散發(fā)著暴虐的氣息,他拽著李瑜的胳膊一把將他拽向自己,他看都沒看張西云,只說了個“滾”字。 就算是張西云也被此刻的蹤揚震懾住了,“師哥,你別誤會,我們……” 蹤揚一句話沒說,只是冷冷的瞥了眼他,張西云立刻噤聲,轉(zhuǎn)身走出去,還貼心的關(guān)了門。 李瑜的胳膊像是要被人捏碎了一般,他生氣的踢踹眼前的人,像耍酒瘋一樣,“你,你弄疼我了,松開我!” 沒想到蹤揚還真松了手,李瑜腿軟腳軟直接摔在地上,“哎呦!”這一下痛的他齜牙咧嘴,酒也清醒了一點。 “你干什么!?cao,疼死我了?!?/br> 蹤揚隨手拿起一瓶水,對著李瑜的臉從上往下倒了下去,“cao!蹤揚!”李瑜驚呼,他被水淋的睜不開眼睛,“你,你他媽有病??!” 他伸手去擋,蹤揚跪下來拽著他的頭發(fā)逼他仰起臉,一瓶水一點沒浪費全澆在李瑜臉上了。 “唔……咳咳,咳咳咳”,蹤揚松了手,李瑜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這期間,蹤揚一句話也沒有說。 “咳咳,你瘋了,你,你有病?。 崩铊の拇蠛?,酒也全醒了。 “你他媽還委屈上了?你行啊你,老sao貨,你都把男人給領(lǐng)到家里來了,下一步是什么,打啵,上床?你他媽怎么不去酒店開個房,竟然敢把人領(lǐng)到老子的家里!” “你,你胡說八道!”李瑜揚臉瞪著他,氣的眼眶通紅。任誰被這樣羞辱污蔑都無法忍受。 蹤揚覺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了,他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沾花惹草的老男人,他咬牙切齒的說,“老子在家里眼巴巴的等你回來,你就給老子搞這么一出,李瑜啊李瑜,你真夠可以的?!彼攘死夏腥苏粋€晚上!可他呢?他竟然敢?guī)e的男人回家,還靠在張西云身上! “你怎么就那么sao,見一個勾搭一個,離了男人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李瑜被這樣劈頭蓋臉的指責(zé)忽然懵了,他眼眶發(fā)酸掙扎著起身,他聽不下去了,他拿著獎杯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卻被蹤揚拽住手腕拉回來,“你他媽往哪走???” “不用你管!”李瑜頭發(fā)全濕糊在臉上,狼狽不堪的瞪著他,眼淚始終沒落下,“誰離了誰都能活下去?!?/br> 蹤揚先是一愣,隨即暴怒,老男人這是要和自己說分手的意思???“你他媽翅膀硬了?用不到老子了就想把老子一腳踹開?。磕闵砩系哪囊患路皇抢献咏o你買的?你吃我的用我的還敢給老子戴綠帽子?。俊?/br> 巨大的壓迫感朝李瑜襲來,“你他媽當(dāng)老子是什么人?只是你的一根按摩棒?你是不是覺得你得了一個最佳男主角特別了不起?。磕憧梢詾樗麨榱?,嗯?”蹤揚越說越激動,直接奪過李瑜手中的獎杯往遠處重重的一摔,邦的一聲,玻璃柱體直接碎成兩半,李瑜瞪大雙眼差點直接跪在地上,蹤揚拽住他西裝的領(lǐng)子把他扯到眼前,薄唇微啟,殘忍地說,“你這個獎在老子眼里一文不值。你還當(dāng)寶貝似的,你知不知道這個獎!”蹤揚沒再繼續(xù)說下去,他氣極了所以沉重的呼吸著。 “這個獎怎么了?這個獎你再怎么瞧不起,也是我辛苦拍戲得來的”,李瑜歪頭看著倒在地上的破碎的獎杯,他覺得他的心也一并被摔碎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蹤揚,我們……分手吧?!?/br> 蹤揚一聽心臟被猛的揪了一下,“你說什么?有本事你再給老子說一遍!”他松開李瑜的領(lǐng)子,李瑜踉蹌一下差點摔倒,他看著蹤揚一字一句的又重復(fù)一遍,“我說,我們分手吧?!?/br> 蹤揚表情僵硬忽然被氣笑了,指著他的鼻子罵,“分手?稍微對你好點你就不知道姓什么了,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從來就沒談過哪里來的分手?你不會真以為我們在談戀愛吧?也不照照鏡子,又老又丑,你以為我蹤揚會看得上你!?” “啪!”蹤揚忽然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李瑜的手痛到麻痹,垂在身旁,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他只知道,他再也不想見到眼前這個男人了。 蹤揚胸膛劇烈的起伏,他低垂著頭扯起嘴角,看起來像是要被氣瘋了,似乎快把后槽牙給咬碎,“你他媽敢打老子?!崩蟬ao貨真是出息了。 李瑜渾身顫抖轉(zhuǎn)身就走,蹤揚沒想到他打了人還敢跑,立刻厲聲喝住他,“你去哪???” 李瑜沒轉(zhuǎn)頭繼續(xù)往前走,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位置,蹤揚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握緊的拳頭顫抖,“我告訴你李瑜,你今天敢出這個門,你就再也別回來了!” 李瑜頓了一下轉(zhuǎn)身往回走,蹤揚松了口氣剛想開口譏諷,沒想到李瑜只是回來把碎了的獎杯撿起來便轉(zhuǎn)身離開,決絕的蹤揚都懷疑他還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老男人。 蹤揚慌了,“李瑜!”喊完這句回應(yīng)他的是震天響的關(guān)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