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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蕭文耀租住在距離酒吧三公里的高級公寓內(nèi),是由狄娜幫忙物色的,盡管蕭文耀認(rèn)為自己單身狼一條,能有個蝸居就可以了,住這種地方實在浪費(fèi),狄娜卻說,既然是首領(lǐng),說不好以后會不會需要作公事之用,總還是不要太寒酸的好,再說這高檔租屋自帶了裝修和基本的廚衛(wèi)器具,很是方便,何樂不為。 如此蕭文耀才并不心安理得地住下,他也沒有費(fèi)心給屋子添置什么家具,客廳里只有張從二手家具市場撿來的綠色細(xì)棕條紋布沙發(fā)外,再有窗臺邊擺著張長近一米五的木制、斑駁的寫字臺以及配套的同樣可憐巴巴的藤椅,除此之外便空空蕩蕩。 看著好奇打量著室內(nèi)的凌尚陽,蕭文耀頭一回感覺到狄娜的建議是正確的,他有些后悔沒有聽從她的意見,于是他現(xiàn)在只好對凌尚陽說:“這是狄娜的地方,我只是暫時住這里,所以沒什么東西……你先去洗個澡吧,我給你做點吃的,吃完你再休息一下——累嗎?” 凌尚陽乖順地點了點頭。 蕭文耀從臥室的衣柜里拿出干凈的毛巾,和一套自己的睡衣丟給凌尚陽:“先用著,明天再去買新的?!?/br> “謝謝?!绷枭嘘栒f著話,拿起毛巾在臉頰上蹭了蹭,照著蕭文耀的指示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 直到浴室的門被輕輕關(guān)上的聲音傳來,蕭文耀才從凌尚陽剛剛的動作所帶來的震驚中回神——小狼崽子像一只真正的小崽子一樣蹭著柔軟布料的樣子,簡直比他變身半人狼還要駭人,蕭文耀從來沒有在一個已然分化的Alpha身上看到過這樣……天真稚氣的舉動。 萬萬想不到,自己當(dāng)年全靠直覺所選擇的伴侶,是如此地與眾不同,蕭文耀的心間掠過一絲陰翳,他在其飄散開前迅速地將其按滅,走進(jìn)廚房,從冰箱里取出幾個雞蛋,囫圇扔進(jìn)煎鍋里,整了兩三分鐘撈起來。 熟不熟其實關(guān)系不大,最重要的是加了鹽——蕭文耀自認(rèn)對廚藝的理解透徹精辟。 等他裝好盤,又翻出餐具拿到客廳,凌尚陽已經(jīng)從浴室里出來了。 在水汽的氤氳下,這個俊美的青年看起來像是還要再小上一些,身材纖長,本來就白皙的肌膚也愈發(fā)顯得通透如玉,裹在蕭文耀灰黑色的睡衣里,渾身上下又彌漫開沐浴露的檸檬香氣,整個人猶如一塊能讓所有人食指大動的……精美蛋糕。 蕭文耀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開視線,現(xiàn)在的凌尚陽身上根本感受不到一點信息素,要是自己還控制不住欲望,那可就壓根怪罪不到別人頭上了。 “謝謝你……”凌尚陽從蕭文耀手上接過那盤幾個雞蛋黏糊起來而成的黃白相間的煎物,抬眼向蕭文耀露出了笑容,靦腆地輕喚,“文耀哥。” “……”蕭文耀張了張嘴,本能地想回絕這個稱呼,但硬話卻卡在了喉嚨里,臨時換成了一聲干咳,“你先吃,我也去洗個澡?!?/br> 把話丟出,也不管凌尚陽還有什么反應(yīng),蕭文耀大步一頭悶進(jìn)了浴室。 微涼的花灑從頭頂噴下,蕭文耀抹了把臉,不覺握拳在墻上輕敲——他現(xiàn)在的腦子似乎已經(jīng)成了一團(tuán)漿糊,完全不知道該拿凌尚陽怎么辦了。 即便已經(jīng)不再是Omega,即便真正跟凌尚陽相處的時間短暫得可笑,但蕭文耀清楚,比誰都透骨地領(lǐng)悟到,客廳里那個如今大概在啃著煎蛋的小狼崽,是他苦等了好幾年的命定伴侶。 要將他的影響完全屏蔽看來是不大可行,那莫名其妙的發(fā)情沖動,以及目前自身雖說不上欲焰難消,但也實在無法強(qiáng)裝若無其事的境況,都令蕭文耀明白,除非再一次把凌尚陽掃地出門,不再接觸,不然…… 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將水溫調(diào)至最低,讓冷水在身上沖刷著,蕭文耀迎著水流,默默地閉上眼睛。 狄娜一家對他恩重如山,如今的狼群伙伴又是如此地信任他,讓一個曾經(jīng)的Omega作為頭領(lǐng),他的未來必須、也只能以那些曾經(jīng)一同劈荊斬棘的親友為重,這個半路殺出的小Alpha,與他始終無法比肩。 不過也許…… 某些不堪的念頭從蕭文耀腦海中浮出,他不覺地將手伸向了自己胯下——那孩子被自己含著時壓抑沉重的喘息,高潮過后濕潤潮紅的雙眼,還有……就在剛剛,那直接讓他背脊發(fā)麻的浴后模樣,他想象著是凌尚陽的手,溫柔試探的愛撫,他想象著那一聲低喃就貼著他的耳際,仿佛專撓人心的輕羽……“文耀哥……” 那聲音鉆過他的耳膜,直接與他的本能產(chǎn)生共鳴,那孩子的聲音讓他全身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 “你是我的Omega……你是我的……” 曾經(jīng)熾熱糾纏在他側(cè)頸處的唇舌重新真實起來,他揚(yáng)起了堅實的頸項,緊緊閉著雙眼,他的Alpha濃烈的氣息,不容抗拒地將他包圍,推搡著他,催促著他,他將要臣服于這早已注定的命運(yùn)中,被得到,被擁有,被融化……隨即重生…… 在想象的自我空間里,他無所顧忌,肆無忌憚,只將自己盡情敞開,久候方至的愛侶,他們應(yīng)該纏綿,難解難分,同至旅途盡頭。 終于從他的喉間發(fā)出一聲難耐的低哼,閥門已開,蕭文耀借著水流聲的掩飾,忘情地呻吟起來,他的心臟跟著掌中的欲望一起雀躍、瘋狂、如醉如癡。 過了好一會兒,蕭文耀在悶哼中暢快淋漓地解脫出來,他洗干凈身體,關(guān)掉花灑,用浴巾擦干凈身體,對著梳妝鏡前自己那一臉不知如何形容的表情,再想起剛剛那頗有些不知羞恥的想象,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再是不堪,看看那小崽子義正言辭宣告忠貞的樣子,蕭文耀也說不出口要和凌尚陽僅僅發(fā)展rou體關(guān)系,滿足自己的需求這種全然不負(fù)責(zé)的話來。 凌尚陽毫無疑問是要把自己當(dāng)作伴侶保護(hù)愛惜的,他做不了他的伴侶。 但同時,蕭文耀心中卻也是矛盾得清楚,只要還繼續(xù)把凌尚陽留在身邊,他們之間那不知如何解釋的吸引怕是會再次出現(xiàn),他能堅持一次,又能抵抗多久? 凝視著鏡中的影像,蕭文耀的右手撫摸上左胸——你在迷茫什么? 現(xiàn)在小京被不知身份的狼人襲擊,自己又遇上無恥的偷襲,一切狀況晦暗不明,部族可能要遭遇到危險,自己作為族長,卻還有閑情逸致去考慮可笑的私人問題。 蕭文耀從浴室出來,他想好了,把與狄娜他們與自己的過去,開誠布公地告訴凌尚陽,他必須留在這里,他已經(jīng)是一族之長,這是他存在的價值,安身立命的基礎(chǔ)。 在狼族的世界里,族長拋棄族群,是最懦弱卑劣的行為,是死亡都無法洗清的恥辱。 如果小狼崽子不接受,那他們就像兩個Alpha一樣,以直截了當(dāng)?shù)膔ou搏戰(zhàn)斗,來解決爭端吧。 他帶著滿身的嚴(yán)肅鄭重來到客廳,眼前出現(xiàn)的景象卻讓他的戰(zhàn)意霎那間蕩然無存,唯有啞然失笑。 客廳里那還有青年的影子,沙發(fā)上落著他的睡衣,直對著的墻角處,蜷著一只通體白毛的……狼。 蕭文耀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察看,白狼的頭向著墻壁方向,縮成了個圓形,睡得一動不動。 想想也可以理解,不到一天之內(nèi),凌尚陽經(jīng)歷了兩次變身,還有似乎是頭一回的信息素互動,欲望整個起落,光是生理的負(fù)擔(dān)已是不輕,再加上精神上怕也受到了些許的刺激,精疲力盡到連人身都不愿再維持,以獸型沉睡,不足為奇。 他蹲下來,看了好一會兒,白狼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身體,莫名地在他胸膛里充溢出了愛憐,他忍不住伸手,掌心小心翼翼地挨上了白狼的背,觸手柔軟,又情不自禁地來回?fù)崦藥谆?,白狼依然睡得酣然,毫無動靜。 蕭文耀遲疑了一下,索性張臂,將熟睡的白狼就著蜷縮的姿勢抱起,進(jìn)了臥室,緩緩地放到了床上,剛放下,白狼便抬起了頭,一雙墨綠色的眼睛半睜半閉,覷了蕭文耀一瞬,又重新合上,再次把頭埋下,呼呼大睡。 突如其來的孩子氣驅(qū)使著蕭文耀的手指在白狼的耳朵上揪了揪,見仍然無法驅(qū)散盤旋在白狼頭上的“瞌睡蟲”,蕭文耀無聲地輕笑,回到客廳,給狄娜發(fā)了條消息,想不到的是,狄娜很快就回復(fù)了,并對他說,要是暫時還不休息的話,能不能進(jìn)行通話。 蕭文耀想也不想地?fù)芰耸謾C(jī)過去,狄娜在電話里的聲音也有些疲憊,卻還是在調(diào)侃著蕭文耀:“你們突然急急忙忙離開,是不是有什么立刻要解決的事?嗯——是我想到的那一種嗎,命中注定的相互吸引什么的……” “我在這邊的停車場遇襲了,兩個狼型的狼人,味道完全陌生?!笔捨囊珱]有接狄娜的話頭,開門見山。 狄娜大吃一驚:“什么?你也被襲擊了?你……” “我沒事?!笔捨囊D了頓,“凌尚陽……打退了他們?!?/br> “……一天之中兩次變身?”狄娜的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 蕭文耀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你別驚訝,他還有第三種形態(tài),半人半狼?!?/br> 狄娜沉默了好久,才重重地嘆了口氣:“天啊,阿耀,小陽是你的Alpha!他是你的!” 苦笑了一聲,蕭文耀沒有心思反駁狄娜,他說:“今天對小京和我的襲擊絕對不是什么巧合,狄娜,我想我們該聚集起所有的族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