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荒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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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那個女人有了你的孩子,真是好本事啊,你雖然不肯接受父皇,但我一想到那孽種是你的,我就格外的興奮,感覺就想在跟你做那世間最美的事一樣,月兒,你也嘗過那女人的滋味,也做過那些極樂之事,你快點從了父皇,父皇絕對會好好伺候你的~哈哈” 蕭遠瘋了,或者說他骨子里的瘋狂徹底在蕭祈月面前釋放出來,蕭祈月坐在黑暗的囚籠之中,望著囚籠外的蕭遠笑的跟個魔鬼一樣,全身冰寒。 蕭遠告訴蕭祈月,那個女人是他故意找的,其實不然,他不過是這樣說,故意引起蕭祈月的情緒。 那個女人跟那個孩子都是無辜的,可這樣無辜的存在被蕭祈月發(fā)自心底的憎恨著,想想就很有趣。 蕭遠最后看了蕭祈月道:“小七,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你便在這里面過一輩子吧!” 蕭祈月被禁錮的時候,蕭遠還覺得不夠,他時常找人往密室送些加了量的東西,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被他關在密室中,等他向他求饒的蕭祈月,會在十七歲那年的春天提著劍朝他走去。 十七歲的蕭祈月,眉眼已經(jīng)完全展開,如他所想那般已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絕色美人。 美人朝他走來時,一身血衣紅如火焰,如同修羅一般滿身肅殺之氣,僅是看著,便叫人有一種驚心動魄的血腥美,而那我艷麗的眉目下,是一雙冷漠無情的瞳孔,那雙自周歲以后就未曾見過的血瞳冷冷的注視著他,輕聲道:“前朝貪污腐敗,民不聊生,后宮人人自危,戰(zhàn)戰(zhàn)兢兢,而你,你出生于皇族,卻只知聲色犬馬,于國無大功,于民無偉業(yè),于人罔顧禮法,蕭遠,你若不死,國家何安。” 那日,蕭遠前面說:“月兒,你這膽量不錯,倒是父皇小看你了?!焙竺鎸m人就亂了套,連聲高喊:“陛下,禁軍,反了!” “還有司將軍!司將軍反了!還有!還有濟伯公,他們都反啦!” 蕭遠臨死都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而蕭祈月站在高殿之上,望著涌入政殿大堂的那些所謂的反賊,只投給他腳下蟠龍階上的元帝尸身一個漠然的眼神。 皇朝子民千萬,然而這千萬百姓被一群腐朽的蛀蟲統(tǒng)治著,誰能甘心?階級剝削越演越烈,民眾反意早有傾向,大多數(shù)人礙于蕭氏皇族的權利壓榨了太久,敢怒不敢言,而今蕭祈月以皇族的名義清君側,除昏君,那些備受壓迫的民眾自然一呼百應。 不久后,新君繼位,隨同新君起勢的人都有了封賞,而前朝遺留的老臣開始對著新君口誅筆伐,什么不遵人倫,不忠不孝,嗜殺成性,就連蕭祈月出生之時,那些克人克己的謠言都說了出來,總之一句話, 老臣覺得新君沒資格當皇帝,更有過分的人說蕭祈月野心勃勃以色侍君,翅膀硬了之后便推翻舊朝,妄想開辟新朝的做法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不僅如此,還說他這樣做以后不得好死。 說這些話的人,都是在前朝和稀泥和的最狠的那些人,也是腐朽的制度之中獲利獲益最深的人,等到這樣罵蕭祈月的人連續(xù)死了好幾個之后,朝中的老臣都安分了。 等到蕭祈月處理完前朝,找到柳云莧的時候,她已經(jīng)瘋了。 她從高處一躍而下,留下蕭瀾,蕭瀾的存在于柳云莧而言是一個意外,這個意外也是她悲劇的一生的開始,而對于蕭瀾的存在來說,也是一個荒唐的命運。 蕭瀾的存在是柳云莧和蕭祈月共同的夢魘,蕭遠已死,他自然也不能留。 就在蕭祈月動手的時候,司擎之出現(xiàn),他將蕭瀾帶走,遠赴千里之外。 原本這一切便算是塵埃落定。 熟料二十年后儲君人選翻起了波浪。月帝在位數(shù)十年,除了蕭燁樂外并無其他子嗣,而一些位高權貴的有心之人都知道蕭燁樂并非月帝親子,恰好司瀾世子名聲鵲起,名揚四海,那些早就與月帝虛與委蛇的人便將心思動到了遠在邊疆的司瀾世子身上,欲利用司瀾世子與其父爭權,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而他們的計謀被蕭祈月識破,從而有了他親自前往濟北一事。 五年前前往濟北的人蕭祈月是其一方勢力,天辰而今國安民富,他自然不可能允許有人動搖國之根本,然而司瀾身份特殊,只要他活著,那些覬覦政權之人就不會輕易放棄。 除了蕭祈月之外,有一方勢力想要擁護司瀾推翻月帝政權,為了讓這些人死心,蕭祈月自然不能留司瀾世子。 而這些人,正是在天牢勸說蕭瀾順從帝心放下仇怨,好順理成章繼任帝位的大理寺左少卿,楊翰鳴。 楊翰鳴身后的勢力蕭祈月是知道的,這些人雖是正義之士,但口口聲聲說他德不配位,不配為人君,所以蕭祈月對這批人的所作所為從來都是不支持不取締,隨他們自己瞎折騰。 但利用司瀾世子動搖他的帝權,那就犯了他的忌諱,若不是蕭祈月放下了想要殺蕭瀾的念頭,這些人他絕對不會留。 而現(xiàn)在他因為要給蕭瀾鋪路,這些人反而成了蕭瀾的助力。 但這些人太沒眼見力見,一面怕蕭瀾與他冰釋前嫌,成為第二個他,一面又離間他父子二人離心,簡直煩不勝煩。 對,三番兩次挑起他與蕭瀾矛盾的,便是這幫人,這些人因為發(fā)現(xiàn)沒有實力推翻他,便使出了這些陰險手段,也是蕭祈月雖覺得煩不勝煩,卻一直沒有出手的原因。 然而在他與擁護蕭瀾成為儲君勢力之間的,還有另一方勢力,那就是設計蕭瀾如獄的藺左丞。 藺白徵擁護的人是蕭燁樂,勢力屬于前朝先太子的勢力,這些蕭祈月也是清楚的。 或者說,在他眼皮子底下所有的事情他都清楚,這些人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群不安分的烏合之眾,在這所有的事情當中,這唯一的變數(shù),只有蕭瀾。 林子笙也知道,蕭瀾雖是蕭祈月下旨召回,但他與月帝之間矛盾太多,搞不好就會變成暗地里的那些人推出來的炮灰。 對,炮灰。 月帝在位,哪個跟他爭權,那純粹就是不想活了。 但林子笙沒想過,這個擺明了送過來的炮灰還能讓蕭祈月為他擋箭,身受重傷。這簡直就是明擺著對方還沒怎么著了我方大旗自個兒跑了。 林子笙那個心啊,就跟冬月的寒風一樣直接涼了。 雖說月帝有心要與其子和好,但萬一他真是那種不長腦子的,被人忽悠兩句就跟月帝針鋒相對了,那月帝對他有多好,行為就有多蠢啊,林子笙怕蕭瀾恩將仇報,那月帝鐵定會一腔真心喂了狗,才不得不冒著惹怒月帝的風險提醒他。 可他哪知道這兩人的關系... 蕭祈月即使知道不該,也終究抵不住一次次心軟。 事情便越發(fā)不可控。 倒不是朝堂不可控,而是他對蕭瀾的態(tài)度。 一次次心軟,一次次放開自己的原則,便讓蕭瀾一點點的進駐自己的心,這唯一的變數(shù),便是他今生最大的變數(shù)。 蕭遠于他而言,是如附骨之疽的惡心存在。這個人從他出生開始就沒把他當做一個正常人對待,他只是把他當做一件物品,雖說給他用的所有東西都是最好的,但他要的不過是一個聽話的玩物。 蕭祈月還未被蕭遠囚禁之時拜了一個老頭為師,學了他教給自己的功法。如果七皇子沒有見識過外面的世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也許他十歲以前的生活就是他未來的一生,可蕭遠錯就錯在,在他十歲的時候?qū)⑺诺搅巳饲啊?/br> 接觸了正常人的生活,蕭祈月才明白了自己生活的方式是不對的,不正常的,而蕭遠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不健康的。 他為了從囚禁自己的牢籠中逃出,不惜冒著被功法反噬的危險強行提升,好在他最后擺脫了蕭遠的禁錮,恢復了自由身。 可而今靠著蕭瀾,感受著這個人無孔不入的存在,忽然覺得像是冥冥之中有種輪回,他仿佛永遠也擺不脫身上背負的蕭族皇室的枷鎖。 明明他厭惡著這一切,可當年那個身上擁有著令他厭惡的蕭氏血脈的孩子,在明知道靠近他會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仍舊不顧自身安危想要幫他的人,在他心中始終揮散不去。 明明他給自己下同心的方式如此狡猾,但也是他一步一叩為他求來了護身符,這其中種種,如何能讓他不心動... 可人世間既有如此愛欲,也有人心易變,蕭瀾是注定要成為下一任帝王的人,蕭祈月如何能留在他身邊... 明君難為,愛恨難清。 蕭祈月將心中紛雜紛紛置于一旁,他撇過頭,想要透過昏暗的夜色去看清蕭瀾的神情,可他只能看到蕭瀾臉形的輪廓。 他低聲開口,短嘆道:“前事荒唐,終究已成過往,蕭瀾,你恨我怨我我都能理解,不想告訴你,是沒想過要為自己洗清什么,這是我的前半生,它即使荒唐,那也是不可磨滅的事實?!?/br> “我只盼你能像你少時告訴我的那樣,為天地立心,為萬世開太平,這便不枉我將這千里江山交于你手?!?/br> “那你了?” 蕭祈月話落下,就聽蕭瀾暗啞的問他,蕭祈月微頓了片刻,方才道:“我沒想過,不管什么樣的未來,我應該都能接受。” 世人說他性情淡漠,并非空xue來風,他當年能將生死置之度外,強行提升功法,擺脫蕭遠,不過就是不喜歡被人囚禁。 而后召回蕭瀾,想要退位,也是因為待在這個位子上令他索然無味,漸覺厭煩,興許以后會出現(xiàn)什么其他的事情左右他的想法,那都是以后的事。 但現(xiàn)在,他是真的沒想過。 至于得知了一切的蕭瀾會如何選擇,以前蕭祈月不愿說,是不想因為那些前塵往事讓蕭瀾受影響,但眼下什么事情都說開了,反而沒之前那么糾結。 他只能說,不管蕭瀾從現(xiàn)在開始做什么樣的決定,他都會全部支持。 蕭祈月抬手環(huán)住了蕭瀾的脖頸,黑暗中他與蕭瀾四目相對。 也許是所有的話都已說清,蕭祈月忽然覺得說清一切也沒之前以為的那么艱難,反而在說清之后,心中的顧忌煙消云散,心情也隨之輕松不少。 所以這會兒他的心情還不錯,即使蕭瀾聽完這一切還未表態(tài),但蕭祈月難得起了一分閑心。 他勾著蕭瀾的脖頸,聲音清冽,透著股玩味兒的調(diào)侃:“所以,你現(xiàn)在是要為你母親報仇,送我去見她,還是打算挾天子以令諸侯,謀權篡位?” 明明是如此嚴肅的話題,可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從蕭祈月的口中吐出來,硬是多了幾分挑逗的意味,蕭瀾哪里還坐得住,當下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惡狠狠道:“兩個選擇我一個都不選!我選第三條。” “你記住,我不管你以前發(fā)生過什么,從今往后,你身邊的人,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