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心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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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就是蕭祈月平生以來,聽到的最大笑話。 聽別人說?聽誰說?他自己的血脈自己會分不清? 蕭祈月都不用去問,就知道那個小子肯定是信了, 若不是信了他會借酒澆愁? 蕭祈月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撫了撫額心。他到底為什么要把蕭瀾召回臨安?這小子簡直就是天生克他的,一直出狀況,次次都是自己生悶氣。 有種直接到他跟前問個清楚啊,自己生悶氣能干什么?平常壓著他的時候也不見他多么猶豫,一遇到事就知道躲著呢。 這個臭小子,簡直令人頭疼。 濟嵐玉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等待月帝的回復(fù),她這話屬實屬于冒犯,但她擔(dān)心蕭瀾,所以她就算冒著被帝王責(zé)罰的后果她也想先問個清楚。 她沒等多久,車攆的車簾被人拉開,蕭祈月一步一步走下了鑾駕,望了一眼瀚海別院開了條縫的大門,他在心中冷哼了一聲,這蕭瀾真是狗膽,竟然還學(xué)會了將他拒之門外!等下看到他定要他好看! 蕭祈月走過濟嵐玉身邊,目光在她身上停頓了片刻道:“他蕭瀾是正統(tǒng)皇族血脈,亦是我蕭祈月唯一子嗣,孤還不至于連自己的血脈都能認錯?!?/br> 濟嵐玉聞言抬起了頭,她驚訝的看向月帝,真沒想到月帝竟然真的向她解釋了,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被責(zé)罰的準備。更重要的是! 濟嵐玉望著神情清冷,面無波瀾的月帝陛下,也未從他的神情中看見任何責(zé)怪她的情緒,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氣。 她真的很怕惹惱了月帝而吃不了好果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月帝意外的好說話,她趕緊向月帝致歉。 “是臣女被謠言惑了心,冒犯了陛下,還請您恕罪!” 蕭祈月目光微垂,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這丫頭明顯是在擔(dān)心蕭瀾。 那孩子本就長得英俊不凡,待人又格外有禮,說實話他能讓濟嵐玉心動他并不意外,畢竟連他自己都... 蕭祈月猛地停止了思緒的發(fā)散,猛然驚覺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在這里跟個姑娘家為了個混小子而僵持,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蕭祈月頗為不自然的喊了一聲凌天,道:“你親自送濟三回家?!?/br> 凌天領(lǐng)命走到了濟嵐玉身前道:“三小姐,請?!?/br> 濟嵐玉點了下頭,趕緊站起,她還想說什么,月帝已經(jīng)向著瀚海別院的大門走了過去。 兩隊禁衛(wèi)軍上前直接推開了大門,門內(nèi)的人看著還要阻擋,禁衛(wèi)軍的小隊長率先厲聲道:“放肆!陛下親臨也是爾等擋的了的?不想活了嗎?” 輕云騎別的學(xué)不好,軍令如山倒是個個守得比誰都好,一看門被外人推開立刻喊道:“吾等只知道沒有少帥軍令,任何人不得放行,只能得罪了!” 輕云騎的人并不死板,相反他們很靈活,之所以敢將人攔下,其實是看出了帝王的來者不善。 他們不是傻子,別院外帝王至少帶了兩支禁衛(wèi)軍,算起來得有百來人,這明顯就是來找麻煩的,誰敢開門?他們家少帥喝的大醉的跑回來,誰知道帝王是不是來找麻煩的?所以為了自家少帥安危,他們自然不敢隨便開門。 蕭祈月站在門外簡直要氣笑了,真不愧是蕭瀾帶的兵,跟他一樣耿。 蕭祈月只覺得額心被氣的心火直冒,當(dāng)下也顧不得什么分寸什么禮儀,上前一步直接抬起腿,一腳直接毫不留情地踹了上去! 藍昕在后院聽到前院的爭執(zhí),暗道不好!趕緊使出輕功直接從后院的院墻上飛身到前院。 結(jié)果還未落地就聽一聲巨響,厚重的紅木大門“轟”地一聲直接朝著他的落腳地倒去,頓時一片塵土飛揚!那動靜就好像一座大山突然朝他擲來一樣! 藍昕嚇得硬生生從半空轉(zhuǎn)了個方向,一個燕子回旋堪堪轉(zhuǎn)向了院內(nèi)停下。 好家伙!藍昕一停下就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剛才要是躲得不及時,那么厚的大門就得朝著他壓過來!這門那么厚,鐵定要把他壓成rou泥!藍昕受了驚,轉(zhuǎn)身就開了罵, “大庭廣眾之下非法闖入民宅,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藍昕話沒說完,就看到了煙塵散盡之后站在門口的男人。 那男人一身錦衣華服,身姿修長,姿態(tài)清絕,如墨如瀑的長發(fā)半搭在身前深紅色的衣服上,那如玉的面容如同別在發(fā)頂?shù)哪侵惶尥给P尾玉簪,豐神俊朗,傾城絕世。 藍昕的話一停,那人便抬起眼眸,如琥珀般的琉璃眼中光滑流轉(zhuǎn),直直地落在他身上,蕭祈月唇畔微啟,冷聲道:“王法?孤便是王法?!?/br> 蕭祈月的目光冷的像是要把這倒打一耙的小護衛(wèi)凍在當(dāng)場,他冷哼一聲,右手抬起向前一揮,面前飄散的灰塵便像兩邊分開,開出一條路來。 蕭祈月邁開腿,正要往前走,就聽到前方有人道:“世子妃?” 不是說來的人是主子的親生父親嗎?這開門的怎么是主子未來的世子妃???藍昕驚訝的喊出了聲,蕭祈月還沒反應(yīng)過來藍昕喊的誰,身后的禁衛(wèi)軍已經(jīng)進入了別院里為蕭祈月開道。 然后他又聽蕭瀾的小護衛(wèi)道:“等等...孤?你...你不是世子妃?你是!” 蕭祈月:...大意了...要是這還不知道小護衛(wèi)指的人是他,蕭祈月就白活了。 他忘了瀚海別院的人見過他,而這里見過他的人都知道他與蕭瀾的關(guān)系... 垂在身側(cè)的右手中指微屈,未等那小子把話說完,蕭祈月先一步捏起一絲氣力,破空點了藍昕的啞xue。 驚訝的輕呼聲便訝然而止。 蕭祈月被他家那個倒霉催的氣蒙了,他只想著他身為尊者去看他兒子有什么不對的,排場大一點也好叫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好好看他待蕭瀾的態(tài)度,卻忘了瀚海別院的人都見過他。 這下完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回去還來不來得及... 明顯是來不及,他來的時候大張旗鼓,估計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蕭祈月只覺得自己辦了一件無比愚蠢的事,如此明顯的問題他都沒想到,果真是被蕭瀾傳染了。 他艱難的抬起手,朝著身后的禁軍小隊長道:“你們退出別院,將整個別院圍住,但凡進出一只蒼蠅,提頭來見。” “屬下遵命!” 嘩啦啦沖進院內(nèi)的人又嘩啦啦的退出了別院,蕭祈月再次看向藍昕,果然看到了這個小護衛(wèi)眼中那不可置信的震驚眼神。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蕭祈月微斂了下眉,冷冷地掃了藍昕一眼。 又不是他想要跟蕭瀾走到現(xiàn)在的局面,這都是你主子自己想要的。一想到那個口口聲聲說要他愛他,結(jié)果把他拒之門外的王八蛋,蕭祈月就覺得他體內(nèi)的真氣逐漸有了暴走的架勢。 他真的很想把那個腦袋瓜子整天只知道胡思亂想的王八蛋揍一頓! 想到這里蕭祈月不再遲疑,抬腳往院內(nèi)走去,路過依然沒回過神的藍昕身邊時,蕭祈月丟給他一句話:“不想讓人戳你家世子的脊梁骨,就叫院里的人閉上嘴?!?/br> 蕭祈月說完,頭也不回的直接進了內(nèi)院,留下在風(fēng)中凌亂的小藍昕愕然的看著眼前倒塌的大門。 所以...藍昕后知后覺的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瞳孔放大的望著仿佛經(jīng)歷過轟炸的前院呆若木雞。 所以…他未來的世子妃其實不是他的世子妃?而是世子的親生父親?可他們不是那個那個啥呢? 等等...藍昕仿佛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事實... 所以...這是亂...亂那個啥倫... 藍昕猛然驚醒,一雙眼珠瞪得銅鈴大! 蕭祈月走到主院,主院外堆了十幾個東倒西歪的酒壇,看的他眉心緊蹙。 “騙子...為什么要騙我...” “你是騙子...” “為什么要騙我...” 院子里響起醉酒之人的呢喃聲,蕭祈月循聲看去,房屋內(nèi),一抹身影坐在桌前還在不停的往嘴里灌著酒,而他身邊站著的女人就那么安靜的看著他喝。 許是察覺到了什么,嚴姝回過頭看向了院外,與院外的蕭祈月對上了視線。 嚴姝走了出來,走到近前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到底沒走到他跟前,只遠遠的朝著他點了下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院子。 蕭祈月繼續(xù)往里走。 嚴姝一出內(nèi)院就碰到了追過來的藍昕,藍昕看到她走出來就知道月帝已經(jīng)進去了,當(dāng)下面色就變得很是一言難盡。 嚴姝奇怪的瞥了藍昕一眼道:“這么愁眉苦臉的做什么?” 藍昕更蔫了。 “愁眉苦臉怎么呢?我都快覺得天要塌了!你說世子他喜歡男人也就算了,里面那位..”藍昕話到嘴邊難以啟齒。 “那位怎么了?”嚴姝不解地追問道。 藍昕哭喪著撇撇嘴:“那位是月帝啊,不僅是月帝,與世子還是親生父子,他們怎么可以在一起啊” 藍昕以為嚴姝看到了月帝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知道了月帝與他家世子的關(guān)系,結(jié)果就看到嚴姝神情平靜地看著他道:“那有什么關(guān)系,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只要他們自己愿意,我們這些旁觀者有什么資格置喙。” 可能是嚴姝被她最親的人拋棄過,所以她現(xiàn)在對人情已沒了當(dāng)年那般的在意。 比起人心不古,若是兩個人真心相愛,什么身份重要嗎? 難得情真,何懼風(fēng)雨。 亮堂的屋內(nèi)被一道黑影遮蓋,蕭瀾還未看到來人是誰,先嗅到了那股撩人的冷香。 蕭瀾沒有回過頭,他晃了晃頭,端起酒壇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才開口道:“我母親到底是怎么死的?” 吐字清晰,言辭明確,哪里有醉酒之人半分的失態(tài)。 蕭祈月站在門口,一人在里,一人在外,明明不過三步之遙,卻像隔了千山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