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陛下真選秀啦!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所有人生活在對我催眠打卡的世界里、我綁架了一個Alpha(囚禁/ABO/暗戀/1v1)、濕足、【壁xue】墻里的勇者大人、《山海不復(fù)歸》帝王父子年下、被女友的好友強上了、耽美世界求生手冊、瞞著鐘離先生和其他男人到處doi、三修記、【射雕鋒克】以遣永日
上一任司掌外交的神君出自揚州唐家。 唐家在揚州是大族,是百年世家,傳聞富可敵國。 唐家雄性無論主家還是旁支,都不做側(cè)夫,雌性不出嫁,只娶夫,生的孩子自然也隨“唐”姓。 只除了上任神君,做了獸皇的側(cè)夫。 但雖是側(cè)夫,卻也是神君,和普通人家的側(cè)夫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這是榮耀。 唐家因曾經(jīng)出過一位神君,一躍躋身頂級世族。 可想而知,這樣一個家族是怎樣的龐然大物。 唐家如今的家主名叫唐云深,官職不高,從三品海運使,但在揚州這靠海的地界上,唐大人可謂只手遮天,說一句土皇帝都不為過。 海運使權(quán)利滔天,河面上、出海的船只、貨物,全都要得了海運司的許可,每年進(jìn)出關(guān)稅不知凡幾,若不小心得罪了海運司的人,那就是直接扣押了你的船,有些海商全副身家都在船上,沒了船,等于傾家蕩產(chǎn)。 即使當(dāng)年圣獸帝國最亂最黑暗的時期,唐家也從未被影響過,只是約束族中子弟隱忍低調(diào),唐家還暗中花過不少錢收買大量流民,雖是買做了奴隸,但也變相使得了流民活了下來。 青龍宮。 奕瑾靠在謝孟章懷里,拿著沈意檀讓人送來的唐家的資料,頗有些興味。 “這唐家……很有些意思嘛?!?/br> 這也就是在揚州了,天高皇帝遠(yuǎn),沒人管,要是在京城,旁的世族不會眼睜睜看著唐家發(fā)展成這樣的。 謝孟章沒說話,一手?jǐn)堉辱难?,低頭在他側(cè)臉上親了親。 “有喜歡的嗎?” 奕瑾失笑道:“這才哪到哪?。咳硕紱]見著,什么性子能力怎么樣都不知道,讓我怎么選?” 新的神君要在唐家選的圣旨下了,要唐家把適齡的未婚雄性送到宮里來讓陛下瞧瞧。 人自是沒這么快送來的,于是錦衣衛(wèi)那邊就先去探查了一番,大致擬了個名單,還配了畫像,送到奕瑾這兒來,好讓奕瑾提前看看。 畫像都挺細(xì)致,畫功也好,旁邊寫了這些少年們的姓名年紀(jì),生父生父出自于唐家的哪一脈等等。 攏共有二十多個少年。 不過嘛,到底只是畫像,那和真人是不能比的。 奕瑾伸手翻了翻畫像,不由道:“這唐家還真是出美人呢,就沒一個丑的?!?/br> 謝孟章心不在焉地摸上奕瑾的小腹,低頭親他耳朵,“丑的不會被選上?!?/br> 奕瑾恍然,“???是這樣嗎?” 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確實是,有資格進(jìn)宮被挑選的,長相那肯定得是在八十分以上了,八十分以下的,不出意外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名單里。 “陛下?!?/br> 謝孟章喚了一聲。 奕瑾:“嗯?唔……” 謝孟章吻住奕瑾的唇,逐漸加深這個吻,奕瑾被這男人撩得迷失在這個吻里,謝孟章的手伸進(jìn)他的衣襟里,撫弄他胸前的小紅豆,摸他小腹,衣服很快被弄亂,奕瑾禁不住呻吟起來,軟綿綿倒在謝孟章懷里。 謝孟章的眸色漸深,抬手將書案上的畫像掃到地上,掐了奕瑾的腰把人放上去,扣住他的后頸又壓上去深吻,奕瑾被吻到腿軟,那兒也濕了,謝孟章沒費什么功夫就挺進(jìn)去,是兩根一起。 奕瑾喘息著如藤蔓般攀附在謝孟章身上,宮人早就識趣地悄聲退出去。 唐家少年們的畫像散落了一地。 揚州,唐家。 議事堂里,唐家?guī)孜徽f得上話的當(dāng)家人都在。 大家來這兒商議的,自然也是陛下要從他們家選神君的事兒。 唐云深坐在家主位,直接發(fā)話道:“各家有適齡的,都送過來,長得好或者不好的,不管你們私下有什么糟污事兒,一個也不準(zhǔn)漏!別以為錦衣衛(wèi)是擺著好看的!” “圣旨說了,神君必然出自咱們家,到時候不管陛下挑中了誰家的,這榮耀,都是屬于唐家,咱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也別出幺蛾子。” “前面那位邢大人你們也都知道,再往前還有白虎君,這倆位神君能上位,就說明陛下不是看中出身和相貌的性子,選誰都不好說,等孩子們?nèi)チ司├?,就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br> 唐云深聲音一沉,威嚴(yán)地掃過在坐眾人,警告道:“沒有適齡孩子的旁支,也別起什么心思拿別姓的孩子來充數(shù),只能是姓唐的!若被我發(fā)現(xiàn)有人作假,就從族譜中除名!” 唐云深的警告不是空xue來風(fēng)。 雖說神君無論怎樣都會從唐家選,的確一榮俱榮,可都是姓唐的,這個“唐”字,也是有區(qū)別的,具體出自于哪一家的“唐”,那這一家得到的榮耀必定不同。 誰沒有點兒私心呢? 更何況還是唐家這種龐大又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的大族。 各家的當(dāng)家人都應(yīng)下了,各自回去準(zhǔn)備不提。 等人散了,唐云深回了主院夫人那里。 唐夫人憂心道:“星宇那孩子……也一起送去嗎?” 唐云深說:“送,為什么不送?星宇也是適齡的,他相貌好,若是不送,萬一京里查出來,怪罪下來,咱們可沒好果子吃?!?/br> 唐云深在海運使的位置上多年沒動過,唐家在揚州一家獨大,偏安一隅時還好,但現(xiàn)在宮里注意到唐家了,唐云深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青龍君不是好相與的。 唐家若再出個神君,便是烈火烹油。 唐云深手底下自然不是純?nèi)桓蓛簦@時候要是一不小心,很容易落下把柄,抄家流放也不是沒可能的。 一朝傾覆的世族還少么。 所以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聽話小心,千萬不能惹了青龍君。 唐夫人眉頭輕蹙,舍不得愛子。 “可是星宇他,他從來沒有出過家門,我擔(dān)心——” 唐云深說:“不打緊,多派些人跟著就是了,星宇跟著去也就是走個過場,你也別怕,正好星宇沒出去過,這回就當(dāng)是讓他去京里游玩,我聽人說京城如今建得很不錯?!?/br> 唐夫人不好再說什么,也知道不讓星宇去是不可能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了。 唐夫人親自去兒子院里說這件事。 遠(yuǎn)遠(yuǎn)的,隔著雕花拱門,長長的回廊盡頭,一位身穿白衣的俊美少年蹲在花廳地上,正在喂雪白的兔子吃草。 唐夫人嘆了口氣,進(jìn)了院子。 唐寰星宇摸了摸兔子的腦袋,拍拍它的背,小白兔一蹦一跳地跑走了。 唐寰星宇站起來,望向唐夫人的方向,甜甜一笑,兩頰上露出酒窩,“娘。” 他并不朝前走動,只立在原地等著自己的母親過來。 唐夫人心底又嘆一口氣,面上不顯,快步走過去,溫聲道:“午飯吃了么?” 唐寰星宇點點頭,“吃過了?!?/br> 唐夫人道:“進(jìn)去說話。” 她先朝屋里走,唐寰星宇緊跟在她身后。 倆人一前一后到了房間里坐下,唐夫人這才說起正事:“你爹的意思,是讓你也跟著去京城,你別怕,就是去玩玩,去京里見識見識,頂多就只入宮一趟,讓陛下見一面,之后你就隨意?!?/br> “會多派些護衛(wèi)給你,你是你爹的獨子,別人不敢欺負(fù)你?!?/br> 唐寰星宇開心笑起來,臉都放光了,“真的?我真可以去京城?” 唐夫人說:“是,走的時候東西多收拾一些,必不叫你在路上受了委屈,出去散散心,娘等你回來。” 唐寰星宇乖巧道:“謝謝娘?!?/br> 唐夫人憐惜地看了兒子一眼,轉(zhuǎn)頭吩咐下人給他收拾行李去了。 唐家不敢耽擱,很快便把適齡子弟的名單擬了出來,先行派了信使送到京城去了。 又過了幾天,浩浩蕩蕩的隊伍出發(fā)了。 去京城的不是二十幾個少年,而是三十五位。 一人一輛車,再加兩輛車的日常用品,獨獨唐寰星宇一人就帶了五車的東西,這還是精簡又精簡的結(jié)果。 車隊趕緊趕慢,奈何車太多,再加上護衛(wèi)小廝一眾人等,終是在路上走了半個月才到京城。 內(nèi)務(wù)府專門給唐家的公子們安排了住處,休整一晚上之后,隔日一早,三十五位少年精心梳洗打扮,穿上自己最好看最隆重的衣服,懷著忐忑以及期待,跟著內(nèi)官進(jìn)入獸皇宮中。 這第一次見面,也不是直接就定下來,只是先叫奕瑾看看長相,對著名字認(rèn)認(rèn)人。 因是獸皇后宮私事,也沒在大殿里見人,人帶到了青龍宮里。 三十五位少年列隊跪著,奕瑾拿著名單和畫像一一和這些男孩們對上。 嘖,這才是真正的選秀了。 奕瑾心里自然是爽的,但看男孩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繃著肩膀緊張的樣子,又有些于心不忍。 他便笑道:“都站起來吧,別緊張,朕又不吃人?!?/br> 他看一眼身邊的謝孟章,再瞟一眼沈意檀、左巖嶼和蘇昊,又說:“青龍君他們也不是隨便罰人的性子?!?/br> 沈意檀輕笑,“那可不一定?!?/br> 他這一句話說的少年們更加緊張了。 奕瑾沒好氣瞪了沈意檀一眼,“別亂說話。” 沈意檀性子一向張揚,道:“陛下身邊要進(jìn)新人,臣還得眼睜睜看著,別人臣不知道,反正臣這心里是不舒服的。” 沈意檀一臉的不爽,奕瑾無奈,只得伸手覆在他手背上,稍作安撫,卻被沈意檀反手扣住五指,緊緊握住。 奕瑾拔了拔,沒拔出來。 他不好在這種場合跟沈意檀吵,索性叫他握著手,轉(zhuǎn)移話題道:“這名單里面怎么獨獨有個四個字的名字的?有什么特別的嗎?” 謝孟章便垂眸看了一眼名單,叫了唐寰星宇的名字。 唐寰星宇本就是來走過場的,位置自然也排在最后,這會兒被叫了名字,人還有點兒懵,是內(nèi)官提醒他,他才走出列,立在大廳中間,站在奕瑾面前,任由人打量。 奕瑾一見唐寰星宇,眼睛就亮了。 這少年身材修長,一身錦繡白衣,一頭銀絲束了高馬尾,雙眼上覆了一條銀色緞帶,露出來的下半張臉,鼻梁高挺,嘴唇紅潤。 仙氣飄飄的。 真是美。 奕瑾好奇道:“眼睛為什么遮著?” 唐寰星宇顯然很意外自己會被點名,回答得磕磕絆絆:“我……臣、臣的眼睛,看不清東西?!?/br> 奕瑾一怔。 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