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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不答應(yīng)，大概也不會有他的選擇。陳軍楊本就心里有愧，余欽南對他做什么都不會反抗。

    只要余欽南想。

    但是無論回答“答應(yīng)”或“不答應(yīng)”，恐怕他兒子都會不高興。

    但陳軍楊又想這件事與兒子無關(guān)，這是他與余欽南兩人之間的問題，于是他沒回答。

    兒子似乎更氣了。

    于是陳軍楊遭到了大兒子非人的懲罰。

    他的下身一涼，褲子被脫了下來，他一驚，要掙扎卻被掐了一把大腿根，因為看不見，于是無法知道兒子接下來的動作，導(dǎo)致了一種未知的害怕。

    ——不過他幾乎要習(xí)慣了這種恐懼。

    他的一條腿被抬起，草草擴張后就被插入了。

    他仰起頭喉頭顫抖，失去聽覺的感覺很微妙，并且大腦也成了漿糊，作為一個嚴父，在兒子面前從來沒有露出脆弱狼狽的樣子，他下意識的想要罵，卻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罵出口。

    于是大兒子在可憐老父親顫顫巍巍顛三倒四含混不清的罵聲中愈發(fā)興奮，愈發(fā)用力。

    ……

    下午兒子還要上課，也只是做了一次，照顧著他吃完午飯又離開了。

    陳軍楊又獨自一人待在家，導(dǎo)盲犬乖乖的蹲在他身邊，他摸著它還有點濕濕的腦袋，又想起了余欽南。

    沒有視覺以后，所有的事物他只能依靠想象去回憶它。他的想象力不豐富，把記憶中的人影找出來已經(jīng)是盡全力了。

    他想到余欽南，大腦會下意識地去拼湊他的模樣?？申愜姉钜呀?jīng)差不多要忘了那個在陽光下笑得燦爛的少年的模樣了。

    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身影。

    向他跑來，對他笑，對他說

    ——“我愛你……”

    晚上兒子回來，沒有再做什么，但洗漱后鬧著要與陳軍楊一起睡，他無奈地同意了。

    陳軍楊躺在床上，感覺到身邊的凹陷，床上另一個人的存在如此強烈，他在一片漆黑中，不知道自己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

    第二天早上，兒子離開后，余欽南進了他家。

    一開始陳軍楊沒有察覺到是誰，以為進了賊，拿著盲杖亂揮，結(jié)果輕而易舉地被制住了。他被壓在沙發(fā)上，涼涼的發(fā)尾掃過他的臉，他這才明白了是誰。

    想起昨天腦海中的那個少年，他沉默下來，不再掙扎。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臉，大拇指輕輕的一下一下地撫摸他的眼睛上方。

    余欽南想要做什么？是想要和他做嗎？還是只是單純的擁抱，又或者報復(fù)他？

    [……]

    在陳軍楊胡思亂想的時候，余欽南在他胸膛上寫了什么，他一會兒沒分辨出余欽南寫了什么，只是手指在敏感的胸肌上游走，帶起一陣顫栗。

    陳軍楊推了推，卻推不開壓著自己的人，余欽南似乎力氣大了很多，他無法抵抗他的力道。

    余欽南很有耐心地壓住試圖推開他的手，低頭咬了一口他的嘴唇，然后吻住了他。

    陳軍楊不知道余欽南來這里的目的，腦袋里亂七八糟的，一會想到以前的余欽南，一會想到自己兒子，努力集中注意力后，推開余欽南的腦袋，在余欽南手上寫了個

    [私闖民宅犯法]

    沒有回應(yīng)。

    余欽南沒有回應(yīng)這句話，反問道

    [你只想說這個？]

    余欽南一筆一劃地在他的身上寫完，又吻住了他。唇齒間的碰撞里，余欽南的動作小心而溫柔。

    陳軍楊則仍停不下腦海里的胡亂思想。

    他的大腦一片混亂。

    余欽南開始解他的衣服，隨著一顆一顆扣子被解開，陳軍楊的心臟也一點一點加速地瘋狂跳動。

    他的衣服被解開后，余欽南放過了他的嘴起身，然后頓住了，陳軍楊肯定他看見了自己身上的痕跡，于是所有動作都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他的呼吸也忍不住一停，腦內(nèi)奇奇怪怪的想法終于平靜下來。

    [是誰？]

    余欽南在他手上寫道。

    他沒有回答，但是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大腦如此混亂了。

    他與兒子做了以后，又和曾經(jīng)的愛人滾在了一起。

    太荒唐了。

    太荒唐了。

    太荒唐了。

    [……]

    余欽南又在他手上寫了什么，但他無心分辨。

    他太混亂了，以至于沒有感覺到，余欽南輕輕地用大拇指擦掉了他臉上的淚。

    他甚至沒有意思到自己流了淚。

    他只覺得，

    好混亂。

    他強行偽裝了很久的平靜就這樣被要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