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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大雨

    姜卻寧再沒上過一次桌。

    他做好飯菜,端進(jìn)我的屋子,然后飄飄然離開,等我吃得差不多,他就收走碗碟和剩飯剩菜,跑進(jìn)自己屋子里吃干凈。

    我真的很有罪惡感,再這樣下去我快瘋了。

    “系統(tǒng),你不是說我會慢慢被原主影響然后變得無所謂嗎?!蔽覛獾么穳?,“我怎么還有負(fù)罪感啊。你趕緊把那個,什么宇宙法庭請過來把他審判了,別折騰我了?!?/br>
    “沒有這種東西呢宿主?!毕到y(tǒng)微笑。

    “那至少先把錢解決了吧。”我嘟嘟囔囔,“把我這十兩銀子洗成合法收入……”

    “倒也不必……”系統(tǒng)無語。

    我一拍大腿:“這年頭書法好不好賣?姜狗可是個皇子來的,墨寶肯定不錯——不如低價進(jìn)一批素扇子,再高價賣出去。賣不出去也沒關(guān)系,重點是把這十兩銀子洗干凈,我可以雇人買,滿打滿算能收回來八九兩,夠改善伙食了?!?/br>
    說干就干,我趁著姜卻寧白天出門,往城西走了幾條街找到一處小店,五百文錢包了五十張上好的紙扇,再一路運送回家。

    等姜卻寧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就跟他商量。

    姜卻寧明顯有些發(fā)愣。

    自從他上會被我掀盤子嚇得吐血,他面對我總是不太敢看我的眼睛。

    “你……你真的相信我么?我寫字沒問題,只是怕不好賣?!?/br>
    “沒事沒事,你大膽寫吧?!蔽也煌x掇。

    “可是,你哪來的本錢賣的素扇?”

    我說謊不打草稿:“借的,你別擔(dān)心了?!?/br>
    姜卻寧明顯更擔(dān)心了,八成是擔(dān)心我借了什么高利貸,他囁嚅著嘴唇,半天才答應(yīng)下來。于是我趕緊鋪開桌子,把他的筆墨都拿過來,好讓他寫字。

    “我……我回自己房間就好?!苯獏s寧不太自在地低下頭。

    我想要故技重施給他個甜棗,伸手要去摸他的頭發(fā)??墒沁@次我的手剛剛伸過去,姜卻寧就打了個冷顫,下意識躲過去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訕訕收回來。

    姜卻寧還是把東西都搬回去了,我百無聊賴,只能開掛用系統(tǒng)看小屋里的情況。

    他這個人平??雌饋砗軉伪≠?,但寫起字來揮毫潑墨。他腰板很直,身姿端正,細(xì)長的脖子微微低下去,手腕懸在半空,稍微那么一轉(zhuǎn),筆下便是翩若驚鴻的一副好字。

    也只有這個時候,我從他挺立的脊背中看出那股難掩的天生貴氣,更是從他一個人身上窺見了這個時代皇朝宮里一幕厚重的天光。

    姜卻寧連續(xù)不斷地寫,我都犯困了,他還在隔壁點燈熬油,等我不知不覺再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桌上留了姜卻寧的字:我去賣紙扇了。

    “這么急,我還沒雇人呢!”我哀嚎,“我真沒借高利貸!”

    三口兩口把留的早飯吞了,我一邊系衣穿鞋,一邊趕緊讓系統(tǒng)給我看一眼姜卻寧的情況。

    姜卻寧一如既往坐在攤子后頭,今天街上人不多,我仔細(xì)看了看,厚厚一大摞扇子,像是還沒開張的樣子。

    “怎么沒有人買呢?”

    雖然我可以雇人,但畢竟是我一拍大腿的主意,無人問津還是有些受挫。

    也是,我是干后端的,天天和產(chǎn)品經(jīng)理吵架,市場那東西,也許我真的把握不住罷——我悲哀地想。

    姜卻寧看起來狀態(tài)不怎么好,他一直捂著肚子,時不時撫上胸口,臉色白涔涔。忽然有個富商打扮的男人走過來,姜卻寧趕緊去迎接。

    “客官,看點什么?”姜卻寧虛著嗓子問。

    那富商的眼睛把鋪子上上下下家伙事都掃樓一遍,最后落在姜卻寧的臉上。他從褲帶上解下個布袋,掏出一塊閃閃發(fā)光的大銀錠,輕輕拍在桌面上。

    “公子的貨,鄙人包攬了?!?/br>
    姜卻寧露出訝異之色,看著那富商的表情。

    富商露出一個微笑,壓低聲音說:“只是晚間想請公子來吃頓好飯?!?/br>
    “流氓!”我坐在家里大叫一聲。

    姜卻寧自然也看出他什么意思,他立刻回絕道:“不、不,多謝客官好意……”

    “啪”的一聲,富商又在桌面砸下一塊銀錠。

    姜卻寧心里發(fā)急,立刻有點喘不上氣,只能不停擺手。

    富商在桌面上一共拍下了足足十錠銀元寶,眼看著姜卻寧依然拒絕,那人臉色一沉,袖子一攬把銀元寶重新收回,然后瞪了姜卻寧一眼,拂袖離去。

    姜卻寧有些身子發(fā)軟,看著那富商的身影消失在長街盡頭,才猛地癱坐在椅子上。

    “流氓真是哪都有,”我有些咬牙切齒,轉(zhuǎn)頭才想到系統(tǒng)還在我腦子里,趕快轉(zhuǎn)變口風(fēng),“流氓怎么不直接動手呢,省了我的事了……”

    系統(tǒng)默不作聲。

    我繼續(xù)觀看遠(yuǎn)程視角,天色似乎暗了些,涼風(fēng)吹得桌子上的紙張不停卷動,烏云從頭頂壓下來,空氣悶得發(fā)濕,像是要下雨了。

    姜卻寧抬頭看了看天,還沒反應(yīng)過來,忽然一大滴雨珠子砸在桌子上,在紙上洇出一大塊灰色的水印,緊接著冒出一個又一個相同的印子,密密麻麻的雨點落下來,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得人發(fā)懵。

    街上的人們紛紛避雨,姜卻寧有些慌張,匆匆把忙忙收拾桌上的東西,他的東西全是紙,此時已經(jīng)洇了不少,那尚未賣出去的一大摞紙扇子,也被雨水泡開了。

    姜卻寧手忙腳亂,用來時的牛皮紙袋把這些物什全都裝進(jìn)去,然后抱著袋子往回趕。

    我的遠(yuǎn)程視角一直跟著他跑,只看他一個人趕路跑得非常艱難,細(xì)胳膊死死護著身前的袋子,但還是被澆的精濕。

    大約跑了半條街,終于找著一處雨棚子,姜卻寧趕緊鉆進(jìn)去,這時候他的衣裳已經(jīng)快濕透了,淺色的粗麻布透出皮膚rou來,頭發(fā)濕噠噠貼在脖子上,一張臉上掛著濕淋淋的雨珠子。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公子,這是想好了來找鄙人了?”

    我大呼不好,視角一轉(zhuǎn),果然是那個不懷好意的富商從雨棚后頭的屋子里走出來。

    姜卻寧抬頭一看,這才意識到此處正是那富商盤下的店鋪,他臉色一凜,就要抱著包袱往外走,忽然那富商伸手雙手,一把抓住姜卻寧的肩膀,拉著他的手臂,生生把人拉進(jìn)店鋪里。

    我在家里蹭地站起身。

    那富商果真是流氓做派,一路把姜卻寧拖拽到屋內(nèi)深處,姜卻寧不停地掙扎扭動,可富商身圓體胖,這點反抗如同小貓抓癢,毫無作用。富商把姜卻寧丟在地上,一下子跨坐在姜卻寧的雙腿上壓制住他的動作,姜卻寧疼地悶哼一聲,扯開嗓子向外頭求助。

    “救——唔!”

    那富商一塊抹布熟練地堵住了姜卻寧的嘴,兩只手不安分地抓住了姜卻寧的衣領(lǐng)子,臉上露出yin笑。

    姜卻寧急得不斷掙扎,越掙扎衣服越散亂,腰越扭那富商越興奮,我看到姜卻寧臉色青白,眼睛里漸漸積上一汪淚水。

    我猛地往墻上砸了一拳,拳頭劇痛。

    系統(tǒng)冰涼涼的聲音在我腦子里響起:“宿主只需要作壁上觀,進(jìn)度條會前進(jìn)不少的?!?/br>
    “我知道,你閉嘴。”我心里煩得很。

    我知道系統(tǒng)說得對,天上掉下來的進(jìn)度,我沒有必要,也沒有立場多管閑事。

    可是遠(yuǎn)程視角就在我的腦子里,我開著也難受,關(guān)掉也難受,姜卻寧絕望的悶叫不斷進(jìn)入我的腦子,就好像近在眼前。

    我看到姜卻寧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爛了,大片白色的肌膚露出來,就和我們成親那一夜一樣。富商粗喘著去解褲帶,心越急手越笨,姜卻寧眼睜睜看著,慢慢閉上眼睛。

    “cao!”

    我罵了一聲,邁開步子開始狂奔。

    “慢著!”腦子里忽然炸開一個聲音。

    通過遠(yuǎn)程視角看去,從那門外突然進(jìn)來一個男子,一甩手就把手中的扇子猛地摔在那富商的臉上。

    “何人打擾我的好事?!”富商怒火中燒,抬頭看清面前的男子,忽然臉上一愣,停下手上動作,尷尬道:“元、元公子……”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時街上那駕馬狂奔之徒,上京府尹之次子,元策。

    “這他媽哪來的?”我步子一滯,差點摔倒。

    元策不緊不慢,笑瞇瞇說道:“鄔老板,這個人在下保了,可否給在下幾分薄面?”

    那叫做鄔老板的富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終究不敢造次,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作了個揖:“公子請便。”

    元策一身月白綺繡華服,頭簪一支和田碧玉,燁然自持,十分講究。他哎了一聲,伸手把姜卻寧嘴上那一塊破抹布取出,又把人扶起來,悠然問道:“可受了什么傷?”

    姜卻寧全身都在發(fā)抖,站都快站不住了,他搖搖頭,也不看元策,走出門檻,在雨棚底下?lián)炱鹉且欢底优轄€的東西,頂著大雨匆匆跑走。

    元策伸手欲呼,看著那雨中的背影還是放下了,抱著雙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談不上開心,談不上難過,我關(guān)掉腦子里的遠(yuǎn)程視角,站在雨幕中一動不動。

    “恭喜宿主!進(jìn)度條提升到了45%!這次因為和宿主本人沒有關(guān)系,所以數(shù)值不會太多喔。”系統(tǒng)好像在安慰我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yuǎn)遠(yuǎn)地,我看到姜卻寧的那單薄的身影出現(xiàn)在路口。他好像也看到了我,加快腳步往前跑。

    雨絲搖曳之間,天地都變窄了,我看到姜卻寧就從那天地交界處往我這里奔來,好似想要一頭撲進(jìn)我的懷里。

    忽然他腳下一軟,好像徹底沒了力氣,跌倒在泥土里。

    “巖城?!?/br>
    姜卻寧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明明大雨沖刷,我卻能清楚地聽見他在叫我。

    姜卻寧已經(jīng)快要失去意思了,他伸出手臂,在地上慢慢地爬,泥水沾了滿身,他好像一條困于泥沼的魚,而我是他的難以抵達(dá)的海。

    我大步走過去,抱起已經(jīng)昏迷的姜卻寧,步步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