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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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喜歡他了好不好?喜歡我吧。”男人熱切懇求的聲音隱約回響在耳邊。 翌日清晨。 還在睡夢中的季墨成被電話吵醒,迷迷糊糊劃了接聽,都沒聽清對方說了什么,稀里糊涂地嗯嗯應(yīng)聲。 徹底清醒過來后,季墨成看到通話記錄才意識到是周向文打來的電話,說待會兒來酒店看看他。 他后悔自己暈暈乎乎就應(yīng)了下來,又不好再打過去拒絕,只好把酒店頂層的房間號發(fā)給周向文。 環(huán)視一圈周景望已經(jīng)離開了。那句話,究竟是夢還是真的?季墨成捂著酸澀的心口發(fā)怔。 沒過多久,周向文帶著墨鏡口罩棒球帽全副武裝來到酒店門外。 季墨成打開門讓他進(jìn)來,還好周向文心大的沒有問起怎么換酒店房間的事兒,單純的以為因為胳膊受傷,劇組特地為他升級了房間。 周向文帶過來兩大袋子早餐,兩人吃完早飯聊了一會兒,助理那邊打了五個電話,周向文才不得不離開。 人走后,季墨成愣了會兒神,在酒店房間內(nèi)待得發(fā)悶,已經(jīng)習(xí)慣了胳膊的痛感,他想了想,起身帶上口罩帽子偷偷下了樓。 工作日,馬路上車輛行人不多,季墨成壓低了帽檐走在林蔭道上,慢慢踱著步子。 暴雨后的天空清亮的沒有一絲雜質(zhì),空氣中浸潤著雨水的清新味道和桂花馥郁的香氣,帶著絲絲涼意的秋風(fēng)吹來,這些都讓季墨成感到愜意。 他喜歡這種天氣,喜歡舒適怡然的秋季,同樣也喜歡…… 走到一把長椅前季墨成停住,拂了拂上頭幾片落葉,他坐到長椅一側(cè)??粗孛嫔仙⒙涞慕瘘S桂花碎,他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周景望呢。 意識到真喜歡這三個字,季墨成笑了。 他笑自己遲鈍,笑自己今早見過周向文后才發(fā)覺,自己對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期待。 在此之前都在偷偷喜歡他么?現(xiàn)在看來好像也不是。他只是從那天后把周向文當(dāng)作無際黑暗中的依靠,一無所有時,好像只要想到他,想到他曾經(jīng)給予的那束光亮,自己才可以熬下去。 現(xiàn)在,周向文對待他關(guān)懷的語氣和動作,都讓他覺得稀疏平常,沒有什么悸動或無措的感覺。 對周景望卻不是。 周景望早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變成了對他而言特別的存在。 那晚突如其來的表白讓他措手不及,他甚至都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也沒辦法理智地去思考、去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 現(xiàn)在他很清醒,清醒的認(rèn)識到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自己會對周景望有欲望、有好奇、有期盼。 會因為他的失落而失落,因為他的可靠周到而心動的導(dǎo)致下半身濕得一塌糊涂。 怎么可能不喜歡呢,在很早之前,甚至在季墨成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時候,他的心和身體都已經(jīng)難以自制地向男人打開。 他潛意識里一直在躲,將這份心動封存起來,說起來很不可思議,季墨成居然在這一刻承認(rèn)了自己的心意。 可、可是該如何去回應(yīng)?現(xiàn)在讓他主動把喜歡說出口,又實在是難為情。 - 后面兩次換藥,不管多忙,周景望都會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來陪季墨成去醫(yī)院。 拆線前的最后一次換藥,周景望跟他大哥有不能推脫的要緊工作要去隔壁省出差。 季墨成在酒店樓下溜達(dá)一圈回到房間,才看到手機(jī)里男人發(fā)來的消息。 看著那一行字季墨成怔了一下,雖然他也理解,可事實上心頭卻是實打?qū)嵉囊魂囀?,要好幾天不能見面呢?/br> 手指在鍵盤上滑動半晌,想問一問周景望什么時候回來,刪刪改改打了半天,最終還是一一刪掉,回了兩個字:好的。 分開后的第三天晚上,周景望給他發(fā)來一張圖片,是s市標(biāo)志性地標(biāo)建筑,緊接著,是一條語音。 季墨成的心跳停了一拍,手指貼上去點開。 男人低沉的聲音緩緩入耳,他說,明晚最后在s市參加一場酒會,后天一早坐最早的那班飛機(jī)回來,陪他去醫(yī)院拆線。 “好?!奔灸苫貜?fù),隨即又加了一句,“我等你。” 晚上十點多鐘,季墨成讀著劇本有些困了,他打了個哈欠準(zhǔn)備熄燈睡覺,周景望毫無征兆地打來電話。 看著屏幕上閃爍著的名字,季墨成心跳有些快,撫了撫胸口,才拿起手機(jī)劃下接聽。 “想你了?!遍_口第一句,周景望毫不掩飾他的想念,良久的沉默后,他又說,“季墨成,我很想你?!?/br> 男人似乎是喝了酒,聲音含著醉酒的沙啞。 冷不丁的接連兩句想你,讓季墨成耳根嗡地麻了一下。 隔著手機(jī),季墨成都能感受到周景望有多想他,那種濃烈到不加掩飾的情感簡直要刺穿他的皮rou,將那份愛意連人帶話塞進(jìn)他心里。 “喝酒了?”季墨成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回酒店了么?” 周景望那邊似乎是笑了一下,他沒回答季墨成的問題,反問道:“你想不想我?” 季墨成愣了一下,喉嚨發(fā)緊,他咽了口唾液,把滾在舌尖上的“我也想你”四個字反復(fù)在心里念了三遍。 就在他動了動嘴唇終要說出口時,周景望那邊幾不可聞地嘆了聲氣,笑著說:“很晚了,你睡吧?!闭f完,有要掛斷的意思。 “等一下——”季墨成慌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燒紅的臉,緩慢問道,“那你……想看看我么?” 電話那頭周景望似乎是愣住了,良久沒有說話。 季墨成臉頰發(fā)燙,他咬住下唇,給自己找臺階下:“是不是你那邊不方便呀,那、那你忙吧……” “季墨成——”周景望突然很認(rèn)真地叫的他名字。 季墨成有些心亂,悶悶的“嗯?”一聲。 “你真是,老天爺派下來折磨我的?!?/br> 無可奈何的一句話說完,周景望就掛斷電話,留下季墨成靠在床頭看著息屏的手機(jī)出神。 沒多久,周景望發(fā)來了視頻通話請求。 心跳亂了節(jié)奏,這是季墨成從未體驗過的感覺,磨人又煎熬。僅僅三天沒見,僅僅是一個視頻通話而已…… 拿起床頭柜上的玻璃杯貼到臉頰試圖降溫,又深深呼出一口氣,季墨成按下接聽。 周景望那邊的手機(jī)鏡頭晃了一下,隨即英俊深邃的眉眼落入眼底。 “還沒回去?”季墨成看到男人身后的環(huán)境還是在包廂里,“旁邊……有人么?” “沒,還沒應(yīng)酬完?!敝芫巴院喴赓W,“我找經(jīng)理又開了一個包廂?!?/br> 他欠身從餐桌上夠過來一個花瓶擺件,把手機(jī)靠上去固定住。 “臉怎么這么紅?”周景望笑著問,手往桌子上一撐,湊近了手機(jī)鏡頭。 隔著屏幕拉近的目光讓季墨成心尖一滯,話都說不利索:“沒、沒有……” 周景望又笑了一下,身體向后仰去,慵懶地靠著椅背,微微歪過頭,手肘撐著座椅扶手托著下巴:“真想抱抱你?!?/br> 喝了酒的男人總會有些不同,一雙帶著醉意的眼睛直勾勾地透過鏡頭望著季墨成,眼中燒著一股不可言喻的深情以及無處隱藏的愛欲。 季墨成無法形容這一瞬的感覺,他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深處往外涌動的情感,一股麻意從尾椎骨直溜往上竄進(jìn)心頭。 “我想你……”季墨成很小聲地說,“我也、想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