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兮的第二波“余震”比廉易預料的要早。

    他還在廚房洗盤子的時候，就被身后一股力量推到了大理石臺上。

    “七哥？”廉易詫異地回頭。

    林舟兮咬著廉易的肩膀，下身就往廉易的xue里擠。廉易畢竟只穿了個圍裙，渾圓的屁股暴露無遺。再加上他們才剛做完沒多久，xue口還很軟，林舟兮稍微用力就頂?shù)搅俗钌钐帯?/br>
    “啊……”廉易一個不防直接呻吟了出來。

    林舟兮嘴里還沒放開，咬的廉易肩膀又滲了血：“母狗……為什么把尾巴拿出來？”一邊說著，胯下小馬達速度直接提升。

    廉易被撞的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趴在了料理臺上。想罵林舟兮，但張口就是被撞碎的呻吟聲。好吧，他不跟失去理智的人計較。

    “不許再把尾巴拿出來！”林舟兮這個狀態(tài)下對尾巴的執(zhí)著令人震驚。

    廉易翻了個白眼，挪動了下身體，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敷衍到：“好，好……我知道了?！?/br>
    林舟兮的手在廉易身上亂摸，充滿好奇，一會兒掐掐凸起來的乳尖，一會兒又摳一下肚臍。然后他摸到了廉易的半勃，震怒：“怎么還有尾巴??？”

    廉易一驚，立刻打開林舟兮的手，我cao，這可是大事！林舟兮這個狀態(tài)下下手沒輕沒重，這要是一個不防，可就不是被干廢了，是直接把他給廢了！

    但廉易這個動作激怒了林舟兮，他重新又握住廉易的下身。

    “你，你他媽放手！”

    廉易掙扎了起來，抬起腳就要向后踹林舟兮的肚子。

    但林舟兮整個體重壓了上來，聲音壓低顯得異常危險：“為什么還有第二個尾巴！？”

    “cao你大爺?shù)?，那個他媽是我自己的jiba！你給我松手！”

    廉易現(xiàn)在就是后悔，后悔那個阻斷手銬給昏迷的黑市主人銬住了，要是留著，銬林舟兮也行，哪怕銬他自己也行啊！銬他自己，現(xiàn)在他能把這個瘋子cao到昏過去！

    深吸一口氣，廉易用了點技巧，從林舟兮的身下翻出來。

    眼看“尾巴”從廉易的后xue里滑出來，林舟兮更加暴怒了。

    見狀，廉易只能無奈，一個錯步，手刀砍上林舟兮的側頸。他控制了力道，不會傷到林舟兮。接住對方軟倒的身體，放到沙發(fā)上。雖然人是暈了過去，但林舟兮下面的巨龍還很精神。

    廉易嘆了口氣，爬上沙發(fā)，扶住林舟兮的硬燙對準自己的xue口，一點點坐下。

    沒一會兒林舟兮就哼唧著射了出來。

    好在這只是藥力的余波了，射完林舟兮如常的軟下來。廉易松了口氣，他需要再洗一次了。

    洗完就看到林舟兮仰躺在沙發(fā)上，倒著看他。廉易帶著還未干的水汽，走過去揉了下林舟兮的頭發(fā)。“恢復清醒了？”

    林舟兮答非所問：“這個藥為什么不干脆讓我直接忘了……”

    “哈哈?！绷仔Τ雎暎笆桥?，執(zhí)著于尾巴的林隊長?！绷椎哪樕先际寝揶怼?/br>
    “到底為什么有人想吃這種藥？”他絲毫沒從這藥里感受到快樂，全都是痛苦。

    廉易無奈地說：“那是因為你的異能量級太高了，這個藥理論上是按比例提升量級的。就連我當時的異能量級都已經超過這個藥的設定界限了。人家都是感到充滿了力量和快感，你可能只感受到了發(fā)泄欲吧?！?/br>
    所以還是他的錯了？讓黑市主人誤會他十分之一的能力就是全部且竭盡全力。

    林舟兮拉住廉易的手，吻住對方的手心：“你以后在家里也給我把褲子穿上?！?/br>
    廉易看了眼陽臺上還沒干的衣服，說：“怪我？”

    “怪我，你打得好?！闭f著林舟兮手上用力，拉得廉易一個踉蹌，半跌倒在他身上。林舟兮手向下探，“我看看，抓壞了沒？”

    廉易就著這個姿勢壓住林舟兮，親著他的嘴角：“抓壞了你怎么賠？”

    林舟兮不滿這種淺嘗輒止，張嘴探入舌頭，模糊地回答：“把我賠給你?！?/br>
    親了一會兒，林舟兮問：“這藥效算是結束了吧？”

    “嗯，基本上結束了?！?/br>
    放下心來，林舟兮舔著廉易的舌頭，然后又是一個深吻，親著就親出了感覺，林舟兮把兩個人的下身并在一起，擼了幾下，突然意識到廉易并沒有硬。哦對，這邊沒有手銬。

    “你這個到底是怎么回事？”

    廉易別開眼睛：“沒什么，不用管它?！?/br>
    “嗯？”林舟兮扭回廉易的頭，強迫他直視自己，“要瞞我了？”

    “沒有。”

    “那就說?！?/br>
    “……唔。”廉易摸了摸鼻子，“可能是心理問題吧?！?/br>
    這不是必然嗎？他也看出來是心理問題了！

    “實驗室搞的？”林舟兮皺眉，“非得是手銬？我怎么覺得跟你的能力有關?！?/br>
    廉易搖搖頭：“不是……”他把頭抵在林舟兮的鎖骨上，嘴唇整好可以親吻到那條他劃出的傷口，“我怕我的異能傷到你。”

    看廉易這樣，林舟兮明白了，因為九年前的那次。他抱住懷中的人，揉了揉他的后腦勺。

    “明明跟黑市主人對戰(zhàn)的時候，四周都是你的切割異能，也沒有傷到我一絲一毫?！绷种圪庖е椎亩洌澳氵@是對自己不自信啊?！?/br>
    “嗯……”廉易絲毫沒有反駁，干脆的承認了。

    林舟兮撫摸著廉易的背脊，像是在安撫大型貓咪：“行，我知道了，等我回去拿副手銬，我給你治好它?！痹捳Z中滿滿的勢在必得。

    廉易用力抱住林舟兮，七哥永遠有方法，他感覺自己被幸福浸滿了。

    “我?guī)湍??！闭f著廉易就要俯下身給林舟兮口。

    林舟兮一把把人重新?lián)粕蟻恚骸安挥茫瑒e理它了?！笨戳滓荒槻毁澩?，林舟兮補充道，“一個人沒意思，你要不也硬起來啊?！?/br>
    廉易泄氣地往林舟兮身上一趴。

    “你不如跟我說說這些年怎么過的？”這才是林舟兮最關心的事，他終于有機會問了。

    廉易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還怎么過，就那樣。呆在房間里，被拉去做實驗，然后再呆在房間里。”他刻意模糊了，并不是說想瞞七哥，只是他不想讓七哥擔心。

    “恨我嗎？”林舟兮問，“我沒救到你，還是你自己逃出來的。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是的！”廉易立刻反駁，“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我后來知道實驗室還克隆了我一具尸體……所以，哪怕你們都信了，我也覺得情有可原?！?/br>
    林舟兮了然：“所以是恨過我，只是跟自己和解了?！?/br>
    “你是怎么從我那句話里聽出這些的？”

    林舟兮還能不了解廉易，可能這九年小易確實變化了很多，身體上、心理上，但小時候林舟兮除了沒看出廉易對他的感情之外，那真是廉易張嘴，他就知道他餓了，廉易伸手，他就知道他渴了，表白那個……只能說他是只緣身在此山中了。

    “說實話?！?/br>
    廉易頓了一會兒，終于坦然：“開始的三年我還挺充滿希望的，我覺得你肯定會找到我。畢竟七哥無所不能嘛。不過那段時間反而是最難熬的，每天數(shù)著日子，讓自己努力不和外面脫節(jié)。實驗室里沒有白天黑夜，他們都是有需要就開燈把我們叫醒，沒需要就關上燈，跟籠子里的鳥似的，掀開黑布就是早上，蓋上黑布就是晚上。我只能自己記下過了多少天。

    “后來第四五年的時候，我的心態(tài)有些變化。我覺得你們是不是已經忘了我了，是不是我就要在這里一輩子呆下去了。我不想那樣，逃了很多次，比前幾年逃的更積極……

    “那兩年我挺恨你的。恨為什么要跟你約定，‘無論怎么樣都要活下去’，這是一種詛咒。我那兩年挺扭曲的，你該感謝自己沒在那兩年找到我，哈哈，不然我真的可能會做出殺了你再殉情來。不過轉變的契機就是后來我從博士的一個手下口中得知，他們很早就克隆了一個我的尸體。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信，但既然是克隆，估計驗DNA也看不出什么問題吧。

    “后來幾年就是絕望，大概就是認清了沒人會來救我。渾渾噩噩的，求生意識都慢慢淡了，我當時真的覺得自己可能就會那么死在實驗室了吧。手術是真的很疼，各種藥也……沒事，都過去了，我就想最后失去意識當個道具的原材料吧，隨便他們怎么折騰吧。那段時間有一些和我同期被抓進來的實驗體死了。有自殺的，也有被折磨死的，還有幾個是做實驗的時候自相殘殺的。我開始對死亡麻木了。

    “自我封閉了一段時間后，我不知道自己還為什么活著。好像撐住我活下去的理由，就只是答應了你一定要活著。然后我想，你是真的存在的人嗎？會不會是我自我安慰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段不存在的記憶。那么我對你的諾言還成立嗎？我究竟是愛你，還是只是一個執(zhí)念……

    “大概又過了一兩年吧，具體我記不清了，那段時間我連日子都沒數(shù)。有幾個實驗員聊天，提到了異動處弄壞了他們好多外面的渠道和銷售點，我才知道那些藥和道具他們是有賣到外面的，就像黑市一樣。應該說我有猜到過，但他們從沒在我們面前說過?？赡苣嵌螘r間我太過安靜了吧，他們也對我沒了戒心，在我面前開始什么都說了。我就想，異動處，聽起來就是個會招你進去的地方，畢竟你的異能量級那么優(yōu)秀，他們不招你是他們的損失。

    “我就想，不管你是不是在異動處，我要出去，我要確認你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我要見你。哪怕這只是我一個人的執(zhí)念。

    “我要見你。”

    林舟兮沒有打斷他，只是在聽到這個的時候用力的抱住懷里的人。

    廉易繼續(xù)說：“我處心積慮隱忍了很久，大概摸透了他們的防御手段。然后一鼓作氣逃了出來。我一出來看到外面的世界，就知道之前的一切是真實的，不是我自己創(chuàng)造的。后面的你就知道了，我先回到這里，結果我爸媽都不在，然后我就去你家樓下蹲你。

    “跟著你去跟隊里的人一起聚會，想見你又怕突然出現(xiàn)很尷尬。結果沒想到，你突然就從那個酒館后門出來了，我一時也想不到什么辦法躲，只好躺地上裝死哈哈。”

    雖然廉易最后兩個字是笑出來的，但林舟兮一點都笑不出來，他抱住廉易的力量是那么的大，他想把懷里的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他們沉默了許久，林舟兮說：“我失去理智的時候，反而可能是反應我真實內心的時候?！?/br>
    “??？”

    “我是真的想做個尾巴，長在你身上。把你捆在我身邊，不許再離開?！币蝗缢敵醯闹Z言。

    “噗?！绷仔Τ雎暎昂冒?，我巴不得?！?/br>
    林舟兮說：“我想想辦法，看怎么把你拉進我隊里?！?/br>
    廉易笑了：“林大隊長這是要開始給我走關系？”

    “反正你想去的刑偵，異動處也差不多。”

    “你們會招一個只有高中文憑的人？”

    “……”林舟兮倒是沒想到這個，“那就家屬?！?/br>
    家屬啊，廉易咀嚼著這兩個字，心里甜滋滋的。

    不過……“你之前說的前男友是誰？”

    “……什么前男友？”

    “你說我比你前男友粗還大，cao的你比較爽?！?/br>
    林舟兮無奈地笑了下：“就你啊?！?/br>
    “那怎么來的我又粗又大？”

    “你是比以前長大了啊?！?/br>
    廉易反應過來了：“……你耍我。”

    林舟兮說：“當時是想激你一下，讓你什么都不跟我說?！?/br>
    廉易哼了一聲，又問：“還有幾個前男友？”

    林舟兮單手捂臉，完了，他這是打翻醋缸了：“沒了，就你一個?！?/br>
    “你炮友不少?！绷锥紱]用疑問句。

    “……唔。”這個林舟兮沒得辯解，“那幾年過的有點……”他很想讓自己的語調輕松些，“就……我家里給了我點壓力，年輕嘛，自己做的時候總會想起你。有一次喝醉了，發(fā)現(xiàn)找人做的話，會沒那么想你。”

    廉易又哼了兩聲：“這算什么理由。”不過他也沒想著打破砂鍋問到底，七哥一定也不好過。

    林舟兮親著廉易的臉，安撫的一下下啄吻。

    他不想說，那段時間他也過的渾渾噩噩的，能堅持維持正常生活就是有了把廉易家這套房子還清貸款的目標。他只要自己一個人呆著就會不自覺地想到廉易，尤其要是自己擼，那對他來說更是折磨。那幾年他和父母的關系簡直到了冰點，林家爸媽對廉易還活著這點一點都不認同，每次聊到這個都會大吵一架。

    林舟兮那些年只感覺全世界都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只有廉易的父親偶爾和他通電話的時候，林舟兮才能透口氣。那是唯一一個想認真相信他的人。

    但這些和小易經歷的痛苦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林舟兮不是矯情的人，沒必要說這些。

    他摸了摸廉易的頭：“改天帶你去見下你爸媽吧?！?/br>
    廉易愣了下，這個話題確實轉移的好，廉易一下子就被拉了過去：“先不了……我已經把你拖下水了。實驗室還在一天，我就會提心吊膽一天。我現(xiàn)在也沒搞清楚他們是怎么找到我的，不能這時候把我爸媽拖進來?！?/br>
    林舟兮拍著廉易的腦袋，他想他還沒跟小易說他媽的情況。

    哎……太多要做的事了，但一個個來，首先……“明天跟我回單位，讓萬良語給你檢查下身體?！?/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