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x12
2·12 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藏茭不好意思地直言道:“我英語不太好,看這個費力氣的,因為這不這本書和別的棕皮書長得不一樣才拿下來看看?!?/br> 希爾斯點點頭:“棕皮書?” 藏茭側(cè)身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他寬松的襯衫順著他提起的肩膀往上滑了滑,漂亮的腰線若隱若現(xiàn),但很快——書就拿下來了,衣服重新松松地籠罩住那片皎白的月色。 希爾斯適時地抽回視線,將目光重新落到藏茭認(rèn)真的眉眼上。 “就是這個?!辈剀炎仄f給他看,“看起來應(yīng)該是日記之類的東西,有些寫了名字,有的沒有?!彼麖堥_的嘴唇像是碾碎的朱砂、紅山茶,說話的時候粉色的舌尖小貓似的輕輕掠過貝齒。希爾斯從來沒有這樣仔細(xì)的觀察過一個活人。 也從來沒覺得會有人越看越好看,讓人只是單單的注視,就能在腦海中生出無數(shù)隱晦的靡靡遐思。 真是人間罪惡。 “你有在聽我說話嘛?”藏茭一直得不到回應(yīng),側(cè)過頭對上希爾斯幽深的紫眸,心里驟然悸動了一下。 希爾斯笑了,他的眼睛又恢復(fù)成了那一片紫羅蘭色的大海,溫和靜謐:“當(dāng)然?!彼樦剀氖种篙p輕抽走了那本棕皮日記,慢慢翻閱了起來。 藏茭有點無聊,就把身體的重量移了一部分到靠著的書架上,用腳尖踩著窗戶外面照射進(jìn)來的細(xì)碎陽光,好像踏碎了一地金子。 他乖乖的等著,在腦海里和系統(tǒng)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在希爾斯合上書本的時候才小貓似的探頭,鳳眼亮晶晶的: “看好了嗎?” 希爾斯把書放回書架的原地,修長的手指撩鋼琴鍵一般順了一下藏茭的發(fā)絲: “好了。” 他垂下眸:“應(yīng)該是這里已經(jīng)搬出去的孩子的日記。文字很稚嫩,書最后一頁的數(shù)字是他們的房間號?!?/br> 他輕笑一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藏茭睜大眼睛“嗯嗯”兩聲,笑道:“希爾斯先生好厲害啊。我看了好幾本也沒想到這里哦?!?/br> 希爾斯想所以你是小笨蛋啊,但他不可能說出來的,這么好的機會和氛圍,說出這種話藏茭就又要和他生氣了,于是他很心機哄藏茭: “茭茭也很聰明的。這個房間味道不是很好聞,我們先回去吧,也快到中午了,早飯已經(jīng)缺席了,中午飯總不能再缺席了?!?/br> 藏茭覺得他說的對,就點了點頭,又被他牽住手出去了。 被牽住手的時候藏茭還是不太適應(yīng),他看了看那比他大了很多的修長手指把他的指縫占得滿當(dāng)當(dāng)?shù)?,又想到希爾斯之前黯然神傷的話,白嫖怪藏茭就紅著耳垂任由他牽著了。 - 回到房間藏茭休息到了十二點,準(zhǔn)時到餐廳吃了美味的午餐,在回房的路上看到陳白似乎剛起來一般往外走。 他臉色不太好,眼袋發(fā)青,整個人看著都有些陰郁,但瞧見藏茭后還是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來。 藏茭有點擔(dān)心他:“你……沒睡好嗎?” 陳白怔了一下,笑得有點苦澀:“是,昨晚失眠了?!?/br> 藏茭看見他貼在褲邊的左手食指在神經(jīng)性地抽動,他詢問道:“要不要去燒壺水?喝點熱水會不會好點?” 陳白搖搖頭:“沒事,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今天也調(diào)查得很辛苦嗎?” 藏茭“嗯”了一聲,說還可以。然后眼睛很尖地發(fā)現(xiàn)了陳白夾在袖口的一塊碎布,提醒道: “那個,你的右手袖口好像夾了什么東西?!?/br> 陳白抬起手,視線掃過右手的袖口,目光凝固了一瞬間又松開,他迅速把那塊布扯掉塞進(jìn)口袋里,笑得滿不在乎: “謝謝,這就好了?!?/br> 藏茭只來得及瞥見一點碎花的飾樣,他正奇怪為什么陳白身上會有類似裙子上的布料,陳白就邁開腳步準(zhǔn)備走了: “那我先下去了?!?/br> 藏茭回過神:“好,好的。” 他看著陳白有些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古怪。因此低著頭邊想邊往前走,也沒有看到迎面跑來的莫秦。 然后在莫秦的故意為之中撞進(jìn)了他硬梆梆的懷里。 “……痛。”藏茭摸了摸額頭,退了兩步看向笑得壞壞的莫秦。 莫秦伸手胡亂揉了一下藏茭的發(fā)絲,把他原本整齊的發(fā)型弄得有點凌亂,然后被藏茭用手拍開,笑道: “別躲啊,讓哥給你揉揉,快別把我家本就不太聰明的小寶貝給撞得更笨了。” 這人怎么嘴這么欠?。〔剀蛛謿獾氐伤?/br> “誰是你家的小寶貝啦,你才不太聰明呢,我明明一點都不笨。” 莫秦心想怎么生氣都像撒嬌似的,可愛死了。他被反罵回去也不生氣,腦子里想的全都是怎么偷香一下甜滋滋的老婆。 他一向想到什么就付諸實踐。因此他抓住藏茭深呼吸的岔口,一下子抱住藏茭的腰在他軟軟的臉蛋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藏茭猝不及防被人嘬了口臉蛋,人傻了:“你干嘛親我啊?!?/br> 莫秦挑眉:“你是我老婆我為什么不能親你?!?/br> 在藏茭呆住的空檔,莫秦得寸進(jìn)尺地在他耳邊耍流氓:“我不僅要親你,還要摸你,cao你,把你cao得眼睛紅紅的,當(dāng)我的小兔子?!?/br> 藏茭有被sao到,他用力推開了莫秦: “你不要瞎說啦,我、我才不是你老婆?!?/br> 莫秦:“親了睡了不是我老婆是什么,難不成是想白睡我不承認(rèn)?”他低笑一聲,暗金色的眼睛顏色更深了一些,“原來茭茭這么渣啊。” 藏茭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不過莫秦確實提醒了他,他們接過吻了,所以造成現(xiàn)在這種騎虎難下局面的可能又是他那個令人迷惑的kiss功能。不過更讓他迷惑的是希爾斯和莫秦一致的說法——睡了就要負(fù)責(zé)。 藏茭心想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對貞cao意識這么淡泊嘛?他悄悄瞥了一眼似笑非笑身上冒黑氣的莫秦,弱弱打了個哆嗦。深刻明白了做白嫖怪是要被逼著負(fù)責(zé)任的。 可是他也不想白嫖啊??蓯?,都是肌膚饑渴癥惹的禍。 看著郁悶的藏茭,莫秦也沒過多為難他,他來找藏茭是有正事要告訴他的。 他往前走了兩步,開口道: “茭茭,你知道孤兒院之前發(fā)生過一場事故嗎?” 【……一場忘記始末的事故。】觸發(fā)式記憶突然出現(xiàn)。但那記憶閃現(xiàn)得很快,一下子就掠過去了,藏茭只感覺有這么一回事,但根本記不清楚是具體是什么事故。 “剛剛突然想起來一點,但是沒有詳細(xì)的記憶,好奇怪啊?!辈剀酒鹈?。 但莫秦卻像是早已預(yù)料道一般點了點頭,肯定道:“我也是這樣的。大家似乎提起這個都知道,但仔細(xì)想?yún)s什么都挖掘不出來?!?/br> 藏茭“唔”了一聲,然后被突然湊近的莫秦嚇了一跳。 “……茭茭怎么襯衫上面的扣子開了?!?/br> 莫秦發(fā)現(xiàn)藏茭上衣的扣子沒系上,露出一點鎖骨的溝壑,占有欲發(fā)作要給他系上。 雖然美名其曰是系扣子,但莫秦的目光就沒從襯衫領(lǐng)子下面的風(fēng)景離開過,而一抹不太自然的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很像是、吻痕。 莫秦心突然沉了下去,他想用實際來證明他的想法是錯的,但接二連三的痕跡讓他腦子里繃緊的那根弦倏的就斷了。他迅速扯下藏茭立起來的領(lǐng)子,目光直直往他后頸看去。 一片玫瑰。 斑駁在白色的肌膚上,像是牛奶泡上了花瓣,紅梅壓上了白雪。異樣的情色與美感。 但莫秦卻無法去欣賞——他一下子就氣昏頭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明明是他的藏茭,他的老婆! 哪只死狗把他的寶貝給啃了?! 目光驟然濃郁得像是要撕碎一切,莫秦甚至能聽見自己牙齒觸碰發(fā)出的澀人聲響,好像嫉妒與憤怒的惡鬼從地獄里爬出來一樣。 但對上藏茭有些驚慌的視線,他又情不自禁壓抑了一些過于極端的情緒: “……茭茭身上的痕跡是誰留下的?茭茭是被逼迫的對嗎?” 他聲音低啞難聽,仿佛被搶走雌獸而瀕臨暴怒的野獸,紅發(fā)金眸的怪物。 藏茭不喜歡騙人。他雖然羞于被發(fā)現(xiàn)了身上的痕跡,但也覺得他的病是怪不了別人的。而莫秦的神色很猙獰,嚇得他無聲地?fù)u頭,“不……” “不?” “你說‘不’?” 莫秦眼睛紅了。 “草他媽的,那就是你上趕子的讓別人上?” “就這么欠……”那個“cao”字還沒說出來,莫秦就感覺手背被一滴冰涼的淚珠砸中了。 那淚珠很小,砸下來就碎了,脆弱得濺起更小的水珠,把莫秦一下子砸懵了。 那些嫉妒、怨恨、憤怒的情緒一下子收斂了大半。莫秦咒罵了好幾聲,一把抱起來藏茭把他托在墻上按著親。 咸乎乎的淚水混著野蠻霸道地吻被親得黏黏膩膩,軟紅的嘴唇被發(fā)了狠地叼住,卻沒舍得咬下去,朦著淚的烏黑眼睛被莫秦用手遮住了。 他不想讓藏茭看到他這幅丑陋嫉妒的嘴臉。 他好生氣。 好生氣好生氣。 藏茭是他的老婆。是他的他的他的……怎么可以被別的男人啃脖子? 他酸死了也恨死了。但所有的詰問和憤怒都得在藏茭的眼淚跟前跌跟頭。 藏茭被他反復(fù)地亂親,在走廊里差點搞出活春宮。他又難過又羞臊,用拳頭捶莫秦的肩膀,讓他不要在走廊里亂來,卻被以為是拒絕,反而親得更用力了。 莫秦終于松口的時候,藏茭嘴唇酸酸麻麻的,都親破皮了。他淚痕未干,衣衫凌亂被抱在莫秦懷里,白白的鎖骨也被咬了幾口泄憤。 莫秦一聲不吭抱著他往他房間走。藏茭有點害怕地問他干嘛。 莫秦目光暗得發(fā)黑。他紅色的頭發(fā)看起來鋒利又尖銳,薄唇勾起的笑容不再痞壞而是帶著一種破壞欲的冰冷。 “干嘛?”他咀嚼了一番這兩個字,聲音有些輕佻,“當(dāng)然是干你了?!?/br> “茭茭,你沒有拒絕別人,也不會拒絕我對吧?” 他毫不費力踢開藏茭緊扣的房門,門打在墻壁上發(fā)出很重的響聲。 在藏茭拒絕的掙扎中,他隨意拍拍藏茭的臀部,在藏茭身體僵硬的時候把他扔到了床上壓了上去。 黑壓壓的陰影籠了上來。 居高臨下的莫秦看著相當(dāng)冰冷和具有侵略性。連灼熱的紅發(fā)都好像帶上了金屬光澤。 “乖茭茭,我把你cao得不能再找別的男人,每天都呆在床上好不好?” 他聲音如情人間的呢喃,把藏茭嚇得眼淚汪汪的。藏茭一邊哭一邊掙扎,卻被他一只手就壓得死死的,身上的襯衣很容易就扯開了。 “我明明那么喜歡你……”莫秦低頭在藏茭冰涼的鼻尖印下一個吻,“為什么……” 他的聲音驟然停止。不是因為藏茭的奮力掙扎,而是因為他余光瞥見的衣柜上的一抹金屬光澤。 身上的力道松懈了。 莫秦直起身,掃視了一眼屋內(nèi),赤紅的眼眸漸漸恢復(fù)正常。他表情有些凝重,下身硬得他頭發(fā)痛。但他又沒有讓人白白看了藏茭同他zuoai的愛好——這個房間里布滿了微小的攝像頭。 藏茭呆呆地看著莫秦黑著一張臭臉褲子前面鼓了很大一塊地下了床關(guān)上門開始奇奇怪怪地搜查他的整個房間。 “……你在、做什么?”藏茭坐起來吸了吸鼻子,嗓子啞啞的。 莫秦黑化進(jìn)條讀了一半的條就被迫硬著下面給他找攝像頭,心里別提多cao蛋了。他擰眉兇巴巴道: “做什么?給你找攝像頭,真是個笨蛋,房間里攝像頭安滿了都不知道!” 藏茭被罵得一愣一愣的,他嘴巴張成一個小小的“o”,原本害怕的心理一下子變成了別別扭扭的生氣: “我才不是笨蛋呢,我怎么知道攝像頭裝滿了房間嘛,我每次出門都鎖門的!再說了,我是笨蛋你還欺負(fù)我干什么,你討厭死了!” 莫秦冷笑一聲,從床腳上扣下來第三個攝像頭扔在地上用腳碾碎,語氣陰森森的:“我他媽就喜歡cao笨蛋。討厭也沒用。你就是我的笨蛋老婆?!?/br> 藏茭哪里斗得過2.0版半黑化莫秦,他就是個小笨蛋菜雞。 他氣得胸口重重的起伏了好幾下,發(fā)出了大大的一聲“哼!” 然后莫秦把第四個第五個攝像頭也咔嚓踩碎了。 把攝像頭全都找到并銷毀之后,莫秦從床上撈起臥倒的藏茭,用力抱住他咬了口膩白的軟腮,在他濕漉漉的瞪視中輕嗤一聲,聲音冷靜: “這個房間別住了,換一間干凈的去住,最近調(diào)查的時候不要自己一個人,找我一起也行。” 藏茭捂住腮幫子,哼哼:“誰要找你啊?!?/br> 莫秦呵了一聲,目光幽幽:“找朱苑也行,只要你不怕兩個人一起被抓走下油鍋?!?/br> “還有,如果你再敢找別的男人我說的話就都會變成真的。”他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藏茭慫得很快,他縮了縮脖子:“……知、知道了。” “我先回去了,你收拾一下東西就盡快搬走吧,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再去叫我。” 莫秦生理問題沒解決,但出了這種事也沒法厚著臉皮做下去了,所以他狠狠嘬了一口藏茭的耳垂就大步離開了。 藏茭抹了一把臉,在他走后不久就下了床開始“搬家”。 他把衣服什么的整理好了一起帶到了離莫秦比較近的一間空房間。然后躺在床上自我消化。 他感覺好疲憊,生活好艱難。 系統(tǒng)心疼地給他買了一把棒棒糖。 被他開心地叫了好幾聲好兄弟。 “拒絕阮滎化,從你我做起。”系統(tǒng)十動然拒。 - 晚上吃飯的時候莫秦沒有下來。 藏茭看見穆駱眼角有點淤青,嘴角也擦破了皮,神色比較陰沉。 他想著穆駱在這個副本對他一直挺好的,他也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穆駱,就問他怎么啦。 穆駱目光黑壓壓的,但嘴角依然勾起淺淺的微笑: “沒什么。今天調(diào)查的時候被樹枝劃破了,眼睛也撞樹枝上了?!?/br> 藏茭心想那可真是太慘了。他主動給穆駱倒了一杯熱水,在他逐漸僵硬的笑容中不好意思道: “那你多喝熱水,”等等,味道好像有點沖啊,偽直男藏茭連忙補上一句,“一定要記得涂藥哦。” 穆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 【黑匣子】 什么玩意突然發(fā)瘋。 我果然最討厭紅色。 祝你早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