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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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砸在臉上的聲音很響。 依稀聽見晏翾話尾的顧問野大腦一片空白。 怎么會這么像? 他的孟朗,沒灰飛煙滅的孟朗,完整的溫熱的孟朗也說過那么像的話。 “野哥,你親我一下吧,可以嗎?你已經(jīng)很久沒…艸,真他爹的好笑。聽聽,我把我自己搞得,什么狗樣子,都不像我自己了?!?/br> “顧問野,你告訴我一句準話,我,孟朗,從今天起,還可以繼續(xù)喜歡你嗎?” 在顧尋壑發(fā)給他的監(jiān)控視頻里,孟朗毫無留戀地走出錄攝范圍,走進五分鐘后夷為平地的燃料基地,從此再也沒有回到顧問野身邊。 最終,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確認孟朗身份,判定孟朗死亡的依據(jù)是爆炸現(xiàn)場殘留的一小節(jié)未完全碳化的鎳合金假體。 經(jīng)各方核實,查驗手術(shù)記錄和任務報告,這部分植入物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nèi)代替了孟朗被多頭子彈打成“篩漏”的左肩。 這種已被國際聯(lián)盟于二十年前禁用,僅在無法地帶黑市有售的子彈在擊中目標后,整體會呈螺旋狀分離,爆速飛行的碎片向各方位割、轉(zhuǎn),射擊效果類似絞rou機或者電鋸。 兩年前,爆炸案事發(fā)后第三周,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幻覺的,雙手雙腳都捆著束縛帶的顧問野,被父親和兄長告知了這個簡單又殘忍的結(jié)果。 而如今,從未懷疑過孟朗可能尚在人世的顧問野靠著門。 他的心亂極了。 與晏翾對視的一秒,那雙眼中堅冰般的執(zhí)念,傲慢和占有欲讓顧問野恨得牙齒打顫,怕得背后發(fā)涼。 如果,如果他的… 如果孟朗還活著,為什么不回家? 如果那條,不,那個人是孟朗。 為什么他要做晏翾的…狗?愿意被他yin辱折磨,對他唯命是從。 又是晏翾。 偏偏是一而再再而三擾亂他們婚姻生活的晏翾?! 顧問野用頭狠狠錘了幾下門。他太陽xue疼得厲害,手也抖得厲害。 似乎在回應顧問野的“敲門聲”,房間里傳來連續(xù)的低啞的響。 一雙腳,兩個人,下了床,背頂著門,一聳一聳地撞。 與門的震動相連,顧問野腮邊崩出一條微顫的線,那雙充血的眼緊緊盯著左手無名指那圈自己特意要求保留的手術(shù)痕,深紅色的線分解成千絲萬縷,化作血霧中無數(shù)的點。 一滴,兩滴,三滴。 等會兒。 萬一真的是孟朗。 蒂爾尼郵輪,音如山顧家,我是不是打過他好幾回? 還用那么多那么臟的詞匯罵過他? 我是不是惹小朗生氣了? 再生氣,打我罵我哪怕一刀捅死我,也得… 顧問野用手捂著眼睛。 也得告訴我一句,他還活著,他就是他呀。 為什么? 為什么不向我,不向顧問野索要一個吻? 為什么不繼續(xù)喜歡顧問野了? 是因為孟朗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他從出生起就是顧尋壑與顧問野的血液、器官供體了嗎?甚至在他二次分化成更有價值的omega后,又險些淪為他們的共妻,被繼續(xù)利用徹底利用,為他們誕育子嗣。 是因為孟朗已經(jīng)知道,顧問野自私透頂,早已不配說愛他。 趁著父親又找孟朗去書房談話,十五歲的顧問野偷偷回絕了國外高校發(fā)給孟朗的二次面試邀請。 躲在孟朗房間里哭紅眼睛的顧問野不明白。 他已經(jīng)強咽下快跳出腔子的心臟,艱難地拒絕了孟朗的告白。 因為告白這種事當然應該交給自己。 “我不要!孟孟孟朗…你你是變態(tài)吧!我,那個我和你一樣都是alpha…誰要喜歡你這種,這種又臭又硬的alpha呀…而且我、我還沒成年呢!” 連大哥都再三勸誡自己不要被孟朗“輕易騙走”:“小朗在高中部很受歡迎。雖然他拒絕了那么多beta和omega的告白,但你看他每次籃球賽和機車賽上場,觀眾席為他而來的人少了幾個?你要有擔當更要有心機。唉,傻小子,你臉紅什么?你得拿捏住他,你也是顧家的繼承人啊,怎么能被一句話就騙走了?!?/br> “耗著他,抓住他,要時間證明他到底對你有幾分真心?!?/br> 顧問野懵懵地點了點頭。他是想先同父親出柜,等到他們沒有負擔,父親和爸爸不會為難孟朗之后,顧問野會重新告白,向孟朗兌現(xiàn)諾言。 “小朗哥哥,我差128天就滿十六歲了,你愿意成為我的新娘嗎?” 盛大的,鄭重的。 讓所有人都聽見,都羨慕。 想法設法套牢孟朗的顧問野甚至開始計劃攢錢買房。 可孟朗根本就沒想過他們的未來。 他早就想走。 他要丟下顧問野,不回頭,一個人走。 不,不是一個人了。 一門之隔,鳩占鵲巢般的另一場洞房。 夜夜做新郎的晏翾抱著流瀉熱情的辜三川緩緩挺動,攪弄,連串的吻徐徐烙在辜三川的脖頸和胸口。 “晏翾…都、進去了…” 太燙了。 向后摩擦的門板,持續(xù)鉆探的性器,燒得辜三川全身都泛起煽情的紅,放縱的紅,背叛的紅。 可晏翾的眼神還是好冷。 啊,我忘了,他不愛我。 支配,利用,控制,馴服。 或者說,我目前只是他追求刺激和背德快感的工具,他還沒有我想象的那么愛我。 不過沒關(guān)系。 人都是要好好愛自己的。 更愛別人,是勇敢者才愿意嘗試的游戲。 辜三川膽大妄為。他的額抵著晏翾的發(fā)際,他的手順著晏翾汗?jié)竦聂W角撫摸,摸到他的唇,再回去。 辜三川輕輕地“嗯”了一聲,他揉捏著晏翾的耳垂,直到它變紅。 “翾、翾。”學著晏翾母親和照顧他長大的阿姨們的叫法,辜三川笑得開心,笑得像個不值得挽留的浪子。他那雙纏著固定繃帶的腳踝勾著晏翾的腰往自己的方向送,身貼著身,辜三川感受到體內(nèi)性器膨脹的憤怒,這么兇的東西怎么會制造出如此可愛柔軟的生命。 理想的瞄準位。辜三川低頭親了親晏翾的眉心:“我真是好命,有了寶寶,還能和你這樣的美人洞房?!?/br> “真的,死幾次都值了?!?/br> 真的,我寧愿他死了。 …不。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是他的小朗。 他舍不得這樣對我。 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錯。 聽見一聲驚呼,以及不知為何驟然如暴雨的拍擊聲。 顧問野笑了笑,陰沉沉的,犬齒微露,戾氣極重。 他平復呼吸,抹了把臉。顧問野摘下止咬器,穩(wěn)住手,掏出通訊器,撥給自己的副官。 “查,查與晏翾身邊那條狗有關(guān)的一切資料?!?/br> “還有,那間私立醫(yī)院的監(jiān)控刪除沒有?我需要知道我發(fā)病時,我都做了什么,那條狗有什么表現(xiàn)?” “我發(fā)病會遺失記憶?!痹陬檰栆澳蟊ㄓ嵠鞯那耙幻耄麨樽约赫伊藗€暫時不殺死房間里那對狗男男的理由,“我要看看他是不是把我給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