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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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醫(yī)院,特護病區(qū)。 會客室,反錄音與監(jiān)聽裝置亮起紅燈。 “請問顧教授,哦,現(xiàn)在應該叫顧秘書長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晏翾報出一個驚人的標的總額,“訂婚禮開始前兩小時內(nèi),我在三份合作協(xié)議上簽字蓋章。五天前,聯(lián)邦外貿(mào)司恢復了一種藥物兩類非常規(guī)生物制品對新獨立州的出口。就在剛才,我表妹的投資團隊也暫停了對羲和零散股的收購。綜上,我已經(jīng)充分表達了我的誠意,你們不應該不滿意,顧少校也不應該用如此魯莽的方式表達他的心意。” 因為送醫(yī)及時,顧問野“百分百配合治療”,節(jié)省麻醉流程的斷肢接續(xù)手術(shù)非常成功。顧問野已于三十分鐘前轉(zhuǎn)入易感期綜合征患者的隔離病房。一直等在手術(shù)室外的溫故血壓有些高,滿臉慍色的顧襄筠正陪在自己的omega的病床邊。 辜三川單手扶穩(wěn)大提琴琴盒,里面裝有一把狙擊步,一柄獵刀,兩把手槍和若干發(fā)子彈。他默默地站在晏翾身后,小臂挽著晏翾的外套和自己的項圈牽引鎖鏈。 早已辭去教職的顧尋壑收回停留在“惡犬”面具上的視線。他表情無奈:“晏先生,您明知道問野心里有人。如果您只是想報復我弟弟從前的無禮表現(xiàn),那么我代表我爸爸代表羲和,愿意讓出三個點,希望你別再勉強問野,他——” “我拒絕。我晏翾什么都不缺,更不缺錢。而且我就喜歡勉強心里有人的人,顧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标搪Q想起自己曾兩次目睹顧問野和孟朗,和辜三川的“親熱現(xiàn)場”,他把玩著手里沾滿鮮血的戒指盒,“既然顧問野當初敢用那種方式羞辱我,他就應當對我的報復有所準備。作為互利共贏的保障,希望顧少校出院時,能夠把他的訂婚戒戴在手上,為這段寄托許多希冀的婚姻付出一切。我可不想走孟朗的老路,活得沒滋沒味,死得不明不白?!?/br> 辜三川五指始終罩在腰后別的“猩紅收割”的槍把上。而他的思路已經(jīng)飄到了晚飯要吃的糖醋小排骨,肚子里的崽會喜歡酸甜口還是咸辣口,以及晏翾的嘴角有點干,顧問野是不是真的瘋了。 顧尋壑聞言沉默良久。他清了清嗓子,似乎咽下諸多情緒:“晏翾,你是不是也在幫問野查小朗死亡的真相?!?/br> “為了一個死人,大費周折,不值得吧?!?/br> 騰出手的辜三川緩步走向墻角的茶歇桌。 “真相?”私下要求升入中央軍部的顧問野調(diào)取孟朗行動記錄的晏翾表情淡定,語氣嘲諷,鏡片后那一雙鳳眼毫無溫度,“有意義嗎?我可沒那個閑心。從孟朗參加秘密部隊選拔,成為一把刀一枚子彈的那天開始。就算他中途因為二次分化提前退伍,他被監(jiān)視被肅清被意外死亡,都是可能且正常的?!?/br> ——孟朗,你向小野告白的事,我和他爸爸都有耳聞,你的心意很珍貴,但…如果小野沒有拒絕你,或者你是omega的話,我們也許會成全你,感謝你對小野的付出和感情。盡管如此,你不要灰心,這里有一份培訓計劃和申請表,你可以看一下。哪怕不能成為他的終身伴侶,那么你愿意成為小野最忠誠的朋友和下屬嗎?扶持他走向?qū)儆谒奈磥恚菜闶腔貓罅宋覀兗覍δ愕酿B(yǎng)育之恩。 曾任歐陸聯(lián)邦軍情局副局長的晏翾接過辜三川遞來的一杯加牛奶的紅茶:“因為知道太多所以早晚會死,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顧少校年輕單純,被愧疚和悔恨蒙蔽雙眼看不清,顧秘書長怎么也假惺惺的幫著調(diào)查…你真是太笨了,我說過多少次,我不喝袋裝茶?!?/br> ——在國家權(quán)力面前,權(quán)貴世家名門望族,個人的成敗得失微不足道。慕野,顧家選擇放棄你,換取更進一步的機會。唔,你要不要再給你的丈夫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見?你說他會愿意為了你違抗父母嗎。 辜三川無視了晏翾的嬌氣挑剔。他彎腰鞠躬致歉,順手端走空了一半的茶杯,站回晏翾身后。 鮮少被“冷落對待”,沒能保證恃寵而驕高成功率的晏翾鳳眼微瞇。他注意到顧尋壑鬢邊的白發(fā):“難不成你是后悔了?是后悔把孟朗送上我的床,還是后悔調(diào)換了顧少校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報告?” “不后悔。”顧尋壑感嘆道,“我很高興能制造小朗和問野之間的嫌隙,并借著把小朗送給你的機會,攀上你的關(guān)系,認識你這么有趣的人。但這次你說錯了一點。我協(xié)助問野調(diào)查小朗的死因,一遍遍審驗現(xiàn)場勘探圖,是有自己的私心。” 晏翾微微蹙眉,辜三川握緊槍。 顧尋壑的桃花眼中笑意繾綣: “我想知道,我們家小朗,是不是還存活于世?!?/br> 顧尋壑與辜三川四目相對: “聽父親說他的腺體,眼睛和生殖腔都在晏先生手里,能借我看看嗎?” 晏翾很慢地搖了搖頭:“你,不,配?!?/br> 并不怕被識破的辜三川客觀評價,晏翾這樣高傲冷漠的姿態(tài)確實非常美。 他偶爾會思考晏翾自己為什么不在床上穿那些奇奇怪怪的布料。 顧尋壑啞然失笑,他起身:“好吧,說來也算是一種緣分吧。你和我弟弟的癖好有些像。小朗去世后的兩個月,在他去往邊境戰(zhàn)區(qū)之前,問野每晚都睡在小朗的墓碑旁邊?!?/br> 顧尋壑帶著候在會客室門外的保鏢離開后,晏翾輕咳一聲。辜三川從背后摟住晏翾的肩,讓他靠在自己腹部。 辜三川低聲問盯著他看的晏翾:“怎么了?” “睡在你的墓碑旁邊?!标搪Q解開立領(lǐng)紐扣,左眼滑過一絲藍光,“他有感動到你嗎?” 辜三川理了理晏翾的頭發(fā):“沒有,只有一點想笑。要是知道在沒有我的日子里,他會變得這樣乖,表現(xiàn)得這樣愛我,我就早點去死了?!?/br> 晏翾觸碰到辜三川腹部裹纏的防護腰封,他貌似不經(jīng)意地問起:“那他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會考慮原諒他?” “不要做這種假設(shè)?!惫既ㄟ@次是真的笑了,在倒著看他的晏翾眼中,項圈之上止咬器下的兩片薄唇像彎刀一樣,刮得晏翾心煩意亂的癢,“如果寶寶聽見了會怎么想你?” 晏翾動作很輕地頂了頂辜三川的小腹:“你最近真是太放肆了?!?/br> 辜三川覺得晏翾有些可愛,他攏住晏翾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止咬器的指紋鎖應聲而開,完全顯露出辜三川的兩個酒窩:“我當初之所以選擇假死逃遁,一方面是因為我厭倦了平淡的婚姻生活,厭倦了患得患失的感覺,日復一日忍受暴揍顧問野一頓的沖動,忍受他莫名的情緒、欺瞞和神經(jīng)質(zhì)的冷待。我知道我們之間肯定有些誤會,他不愿意說,我也懶得多問。” “現(xiàn)在想來,或許是易感期綜合征的前兆吧。晏翾,你知道嗎?他人不壞,但真的太…有病了。他同學企圖下藥輪jian我,我行兇傷人。顧問野前腳把我關(guān)了禁閉,后腳出門把他同學從病床上拎起來再打一頓,寧可自己去蹲局子也不肯問我一句,關(guān)心我一句?;蛘吒嬖V我,他為了我做過什么?!?/br> 晏翾垂下眼,握緊辜三川的手,輕啄他布滿槍繭的虎口。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有內(nèi)鬼泄露了我的身份信息,被群鴉端掉老巢的毒販殘黨用顧問野的安全試探我、威脅我。世界這么大,可孟朗再也無法保護他了。于是我就動了一了百了的心思,想把安穩(wěn)人生還給顧問野。除此之外,”辜三川一頓,又說,“還有個不算太要緊的緣由。第一次被你誘jian之后,我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不敢面對顧問野。” “我怕他拋棄我?!?/br> ———孟朗!我問你,你是不是心里有…有了別人? ———你說你愿意為了我去死,那你就去死好了。我要你證明給我看,你心里只有我。 “總之,顧問野沒有那么渣,是我把他慣得有些任性,也是我選擇先拋棄他的。”辜三川俯身,鎖鏈輕顫,他的一吻落在晏翾下頜,“你看,我就是這樣心里很賤行動很渣的人。所以晏翾,你最好別———” 辜三川話音未落,只聽會客室外傳來砰地一聲巨響,在人們驚慌失措的呼叫聲中,三級信息素泄露警報也隨之響起。 盡管會客室安裝了符合普通防護標準的鈦合金門,但對beta而言,能夠引發(fā)三級警報的alpha和溢散的信息素,危害性不亞于無色無味的有毒氣體。 辜三川神色一凜。 他匆匆親了晏翾一下,扣緊止咬器,抽出卡在后腰的槍塞進晏翾敞開的襯衫領(lǐng)口。 晏翾一手拿出通訊器,一手勾住他的防咬項圈:“能在這間醫(yī)院里鬧出這么大動靜的,只有顧問野。我叫樓下的人聯(lián)系防暴隊,你先別出去?!?/br> “太慢了。外面還有普通的醫(yī)護人員?!辟N著隔離貼的辜三川聞到了一絲熟悉的鐵銹味,“我出去,最多是被誘導發(fā)情??晌疑磉叢皇沁€有你嗎?!?/br> 他很溫柔地拍了拍晏翾靠過的腹部。 備受良心譴責的關(guān)醫(yī)生此前拐彎抹角地告訴辜三川,他的生殖腔位置隱蔽內(nèi)壁厚韌,稍微活動一下,比如反抗晏翾或者嘗試逃跑也不會傷害到寶寶。 “你已經(jīng)對你的戰(zhàn)友們盡了應盡的一切,他們?nèi)绻滥愕默F(xiàn)狀,知道你曾經(jīng)…是絕對不會愿意繼續(xù)接受你的幫助的。別有太多顧慮。” 晏翾一頓,點了點頭。 辜三川和晏翾交換眼神,得到許可,辜三川摘掉項圈上的鎖鏈,拎在手里。他松松筋骨,掂了掂份量不輕的鎖鏈,眼底嘴角的笑容爽朗不羈,還帶著點調(diào)侃,像個勾引大小姐追求刺激與叛逆的壞小子: “等我教訓完你那位不聽話的未,婚,夫,我就回來找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