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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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至尾黎天歌都沒提到過藤蔓或是他種下的植物,得知小貍在我這,也沒想著要把貓帶回去。一如既往說過一些廢話之后,更是不曾找什么理由拖延,直接提出告辭。 等我后退一步,到陣法的范圍內(nèi),池斯頗為猶疑地開口:“你管這叫……差不多?” 沒必要就這個話題多說,黎天歌怎樣我管不著,他的所有舉動對我而言全差不太多。 再次把小貍往桌上放,我說:“大概?!?/br> 他十分感慨:“我小時候都沒那么能鬧騰?!?/br> 要是池斯敢那么鬧,他恐怕不能健全的活到現(xiàn)在。比如他拉我一起去青樓那次,可能是親生的不用顧忌太多,魔尊得知真相后差點把他腿打斷。 “說正事。”我提醒他。 池斯接著先前被打斷的內(nèi)容繼續(xù):“他起初看不出任何怕我的樣子,我查探之后才緊張起來,但我先前試過,因為感知的是靈力而非人本身,小心一點柳掌門都未必能發(fā)現(xiàn)?!?/br> 他補充:“雖說不同的系統(tǒng)能力區(qū)別很大,有些據(jù)說只能陪宿主聊天,除此之外做不到任何東西,但按現(xiàn)在的情況看,你這徒弟真不能留。“ 掌門和我說的全是系統(tǒng)的危害,倒沒提過還有這種沒什么用處的系統(tǒng)。大抵是因為黎天歌被發(fā)現(xiàn)時直接把系統(tǒng)讓他做的事全說出來了,知道那些意義不大。 也不知是蠢還是真無害。 我說:“明白了?!?/br> 池斯就松口氣,攤手:“這事怎么處理就看你了,不過我還是不能走。姐讓我留著主要是擔心你成天往穆渙邊上湊。” 在穆渙說保持距離前,這舉動沒問題,影響不到別人。我:“有問題?“ 池斯嘴角一抽:“平時你們你情我愿別人管不到,現(xiàn)在真不行,你對穆渙影響太大,就算是目前這狀況,他也什么都能由著你?!?/br> “現(xiàn)在去找他,在門口站會兒你看他開不開門。” 小貍原本在桌面趴著,伸爪扒拉尾巴打發(fā)時間,這話一說出來,它忽然抬起頭看向我。 “他不會。”我篤定。 池斯:“理由呢?” 受系統(tǒng)影響本就容易沉溺欲望,他這么認為算是有所依據(jù)。然而倘若過于放縱而無所察覺,按照他人的經(jīng)歷,多半會迷失自我,再怎么也救不回來。 既然穆渙意識到了他狀態(tài)不對,這會兒必然不會冒那么大風險遷就我,他有分寸。何況我不值得他冒險。 我說:“我相信他?!?/br> 池斯欲言又止,試圖擺出和我沒話可說的模樣來,還是忍無可忍:“你能別那么符合世人對劍修的固定印象嗎?除了劍宗那個不是人的林長老,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基本沒情緒變化的。” 劍宗的林長老是個很特殊的劍靈,通常器物生靈,本體毀壞了就會消失,而這位連本體什么時候沒的都忘了,卻還是存在。似乎也是因此,他不怎么能理解人類的情感——其他劍靈往往受主人影響,化形后與人區(qū)別不大。 現(xiàn)在池斯這么說,是覺得我與他相似。我強調(diào):“我是人?!?/br> “……要不是通過靈力感知他人情緒得共情能力強,我真得逼你把這玩意學會?!背厮箛@氣,“還有這重點也是……” 他沒說完就沉默下來,我等了一會兒,見是確實沒什么要說的了,就摸出水鏡聯(lián)絡(luò)周亭瞳。 十息后仍沒反應(yīng),我切斷通訊。 他不會像池斯那樣三天兩頭不知把水鏡丟哪找不到,必然是抽不開身。 過去挺久,水鏡有了動靜。周亭瞳似乎是剛剛有空隙就取出了水鏡,并未看向這邊,身側(cè)的景象還在移動,他受傷了,氣息并不平穩(wěn)。 小貍本已經(jīng)站起來要往水鏡前走,見這場景,在原地杵著沒動。 他放慢速度,尋了個地方停下。 一落地他就盤腿坐下,也不用清潔術(shù),隨意在臉上擦了一把,把臉上的血珠抹成一條紅痕,而后靠在同樣沾上血跡的栗子身上,摸出幾粒丹藥咽下,姿態(tài)輕松地和我打了個招呼。 這之后周亭瞳視線一轉(zhuǎn),落到池斯身上,笑說:“池斯也在啊,小師兄沒給你添麻煩吧?!?/br> 栗子并不像他那樣輕松自在,拿腦袋頂他肩膀,顯得很是焦急,被安撫般輕拍幾下,這才不再動作,雙耳仍然向后折疊。 池斯嘆氣:“二寒能添什么麻煩,就那么點事,他平時劍鋒都不出,也就折騰穆渙去了?!?/br> 周亭瞳于是笑意更是明顯,有意調(diào)侃:“那你這模樣是做什么,又讓他多想?!?/br> 池斯錯愕一瞬,隨即刻意做出很是難以置信的樣子:“都是朋友你光關(guān)心他?” “是是是,下次會記得關(guān)心小朋友的?!敝芡ね靷€懶腰,盡管顯然扯到了傷口,呼吸亂了一瞬,卻是徹底放松下來,手上不忘給栗子順毛,“小貍呢?!?/br> 小貍這才擠到水鏡前,很輕地喵了聲,見周亭瞳搖頭才繼續(xù),語速比起前幾回要快上不少。 聽著小貍的轉(zhuǎn)述,周亭瞳時不時笑幾聲,感嘆:“那小子罵系統(tǒng)還挺有一套,這點倒是討喜?!?/br> 他說罷,逐漸收斂了笑意,臉色就顯得很是蒼白:“他在禁閉室這些天,全在看書和陰陽怪氣系統(tǒng),很安分,沒有嘗試過尋找外出的方式,至少行為上看不出?!?/br> 顯而易見的狀態(tài)很差,還在硬撐著裝作沒事。 算了,由他吧,光說沒用。我將手搭在寒光上,略微撇開視線,思索起與他周邊景象相似的地點。 接下來,周亭瞳復(fù)述了幾句黎天歌的話,像是“系統(tǒng)啊,要不是怕你被丟進回收站沒銷毀干凈禍害更多人,我真想把你扔了。”“對于系統(tǒng),多看一眼都是一種殘忍?!薄翱吹竭@本書了嗎,抄十遍都比做那任務(wù)有意思……哦,忘記你配的處理器沒高級到能妥善處理這種信息,是我的錯,罪過?!?/br> 他單純復(fù)述,不添加或模仿任何情緒,然而即使如此,每一句之間依舊會停頓些許時間。考慮到黎天歌平時足以拉高所有劍修平均說話字數(shù)的話癆程度,還有先前看到的,寫著辱罵系統(tǒng)的字句的紙,這舉動就像是在篩選合適的言論。 經(jīng)過短暫的碰面,池斯對黎天歌身上顯而易見的特點也算是有些認知,因而說:“……你省略的還挺多啊?!?/br> 周亭瞳完全靠在栗子身上,被舔了一下臉,就笑著繼續(xù)給栗子順毛,強行將不適遮掩下:“總歸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小貍天天看他和系統(tǒng)抬杠。不過這表現(xiàn),我倒是傾向于他不平日里是裝的。“ “沒有惡意。”我說,“看得出?!?/br> 但沒有惡意,和不會對修士下手是兩回事。 穆渙的徒弟就是這樣,從頭至尾都很親近他,從小開始就是成日跟在他后頭,年歲大了才勉強收斂些許,在我那次閉關(guān)前,甚至到了事事以他為先的程度。 結(jié)果轉(zhuǎn)頭趁著茹廿青有事去了畫宗、我在閉關(guān),鮮少有人來往時欺師滅祖。 原因僅是他認為穆渙不夠關(guān)注他。 因此,就算黎天歌平日里看起來不太聰明,罵系統(tǒng)時更是充滿了真情實感,也不能完全信任。 “那小師兄打算怎樣?”周亭瞳臉色愈發(fā)蒼白,聲音有些無力,搭在栗子身上的手攥緊了,依舊難以抑制地微微顫抖。 我:“劍鋒人多,我挺安全,先留著?!?/br> 不過照目前趨勢,應(yīng)當不會留多久。黎天歌現(xiàn)在說的只剩廢話,用處不大。 若是在這期間真對我動手了也沒所謂,我并不在意,被人發(fā)現(xiàn)前解決就好,沒有其他人看到的話,用些特殊手段處理起來很快。 “哪來的人多,”池斯皺眉,盯著鏡中畫面,蠢蠢欲動,話倒是對我說的,“你再這么胡說,我可要直接帶著穆渙走了啊?!?/br> 我:“再好不過?!?/br> 周亭瞳隔了一會兒,略顯遲鈍地偏頭看向小貍。小貍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從桌面上跳起,朝我臉上拍了一爪子。 我站著任它拍,只見周亭瞳稍稍合上眼,極其疲憊般說:“不要拿自己的安危當兒戲?!?/br> 到最后聲音已經(jīng)聽不大清了,水鏡中的畫面也隨之逐漸模糊,變回了普通鏡子的模樣。 從客觀角度,這家伙沒資格說我,這樣了還裝作沒事人,在那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 正準備出門,池斯立即拽住我:“我去,那地方我認得,劍鋒必須得留人,你看好你徒弟?!?/br> 丟下這話,他沖出去。 我手里握著瓶九還丹,頓了頓,將丹藥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