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弟(6)
申強人生頭一次直擊zuoai的場景,還是男的跟男的。 二十年來的認(rèn)知在他心里轟然倒塌。 他以為自己摸過佟深一次就能絕了這個不該有的念頭。但這事就像泄洪,閘一開,不泄得干凈,早晚得沖垮。 他滿腦子都是佟深,連他爹都看出來,問他咋回事。 他回啥話?說想要個媳婦了,還是個男媳婦? 他每天晚上隔著窗戶看他哥和佟深上床,有時候他哥要刺激他似的,抱著佟深到窗戶邊cao,他一低頭就能親到佟深抬起的臉?biāo)频摹?/br> 但他沒有親,佟深不答應(yīng),他就不弄。 他現(xiàn)在特別恨他哥,覺得就他哥那個鉆女人房里的就配不上佟深。 汪鈞飛為啥來他家,還不是因為一個小寡婦找到舅媽家,哭的喊著要嫁過來,他舅媽怎么會答應(yīng),讓汪鈞飛關(guān)好褲襠里的東西和白家的丫頭成了事,踏實過日子。 白家的姑娘又追過來了,他哥腳底一抹油跑了,跑之前又啃了佟深兩下嘴。 “那是我哥未婚媳婦?!鄙陱娛志执俚叵敕诺劫∩罴绨蛏习参克?/br> “佟深,別跟他了?!?/br> “要我跟你嗎?” “我沒有這亂七八糟的人。”他還是個雛兒。 “路修好以后,我就要走了。” 佟深手提著課本沒什么留戀地去學(xué)校。 汪鈞飛曾經(jīng)問過他,他弟那么癡迷,會不會跟他好。 他說有愛就跟人好。 接下來兩人都沒說話。上床這么久了,其實都知道對方想問什么,無非就是那個問題——那你愛我嗎? 他和汪鈞飛現(xiàn)在都沒勇氣問這個問題。男人的事說簡單也簡單,說復(fù)雜也復(fù)雜。 上了床,不是說我就跟你一輩子。 下了床,也不是說我心里沒有你。 上課的時候,佟深全然投入進(jìn)去,把汪鈞飛、申強忘得一干二凈。 班上的孩子見佟老師年紀(jì)輕,面子又軟,幾個膽大地漸漸放開了,嘰嘰喳喳地在后排扯閑篇。 佟深有些惱了,讓他們叫過來家長,才消停住。 回身走到黑板前的時候,又看到平希樂在走神,手下面好像還捂著一張畫。 他透過那只小手仔細(xì)地看——是個女人的裸體! “我覺得咱們很有必要開個家長會?!?/br> “不要啦,老師,俺們不搗亂了。” “要的,這家長會,我一個個找,就從平希樂開始。” 教室里傳來一陣陣噓聲。 平希樂他爹是平巒卓,佟深要跟他開家長會不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佟深想得不是這個,他想找找平希樂mama說說孩子的事,每天下午放學(xué)就能看家她來接平希樂,這在農(nóng)村里也是罕見了,看來這個mama很是掛心自己的孩子。 平mama是個很溫婉的女人,但正是她太過溫婉,她甚至看起來有些……懦弱。 “家長會?俺不懂這個的,你和俺男人說吧?!?/br> “不是的,平mama,咱們就是隨便聊聊孩子的情況?!?/br> 佟深也不好直接說平希樂有一張女人裸體的畫,這事放在有點保守的農(nóng)村,家長一般都是簡單粗暴地處理。 “俺一個婦道人家的,你還是跟俺男人說吧,俺家就在大柳樹旁邊,老師你自個兒來就行?!?/br> 平mama很是避嫌,弄得佟深也不好處理。 但是為了平希樂這孩子還是覺得有必要去一趟。 佟深打算晚上過了晚飯點去一趟平家,天黑的遲,擦著藍(lán)白色的云就想著去平家看看。 申強說什么也要跟著他。 “去吧,你剛開這誰認(rèn)識誰?讓強子跟你去,也不用怕?!?/br> 申強領(lǐng)著佟深就走,正巧平巒卓還在家,就是房里還有人談話。 平mama有點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佟老師你稍等等,他做族長的人,事難免多了些?!?/br> “沒關(guān)系,你先去忙,我們在這等等他?!?/br> 等平mama走了,申強帶著鄙夷的笑。 “佟深,你說和誰見面非得要在屋里見,還關(guān)著門?” “他們平家的人做慣了這些偷雞摸狗的事。” 佟深知道申強有個jiejie嫁到了平家,日子也算平穩(wěn),聽村長說偶爾會有些磕磕絆絆的,但是申強這么說平家的人,難免不是他姐夫曾經(jīng)做過什么事,讓他對平家人沒什么好臉色。 “你不信?咱倆打賭,我?guī)阃低等タ纯?,平巒卓肯定沒做啥好事?!?/br> 申強拉著佟深趴在墻根,佟深也不敢大聲叫,只好跟著一去蹲在那看。 平巒卓屋子里還真有個女人。 這女人是老李家的,和老李年齡差了十幾歲,現(xiàn)在老李在炕上攤著,她一個女人也撐不起來家,只能依靠平家租點地,租頭牛的。 這女人平時也妖妖調(diào)調(diào)的,有時候不害臊,夏天晚上熱,光著兩個膀子就在家門口沖水,村里好幾個男的都和她不清不楚的。 申強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頭,指著里面的人,趴著佟深的耳朵說,“她是我們村有名的,‘有jiba就能上’。” 話說得特別粗,但里面的女人看起來特饑渴,倒是平巒卓坐在凳子上挺像個柳下惠的。 佟深看不下去,甩開申強的手,故意咳嗽了兩聲,敲著房門就要進(jìn)。 “平先生,我是平希樂的老師,想今天拜訪一下,給你說說孩子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