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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第一次坐上救護車時,居然還是光禿禿的,連件衣服都沒穿就被抬上了擔架。 到了醫(yī)院抽血化驗拍ct,一系列檢查做完以后,醫(yī)生排除了腦部受損和氣血攻心的可能,問我是不是服用了什么刺激性藥物。 我回憶了一下說沒有,我把當時渾身燥熱、口干舌燥,yuhuo焚身的癥狀和醫(yī)生說了一遍。 他判定我應該是吃了什么催情藥物,刺激到腸胃粘膜,引發(fā)的胃出血。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夏無秋端給我的那杯橙汁,似乎和往日的味道不太一樣,偏酸苦一些,只是我當時沒想太多,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那時候看到我上救護車的時候,難怪她臉色那么難看,差點沒暈過去。 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就為了和我做一次嗎? 我欲哭無淚,那好好和我說不就成了,我難道還會拒絕嗎。 非得費這么多心思,差點要了我小命不說,還攪的我們一家老小不得安寧。 如果不是被我爸當場抓住下不來臺,也許徐宙斯壓根就不會撕破臉,說出那些話呢…… 我爸問我是徐宙斯給我吃的藥嗎,我說不是,好像是那個女孩。 我爸的臉就沉了沉,十分不悅的樣子,他起身出病房外打了個電話。 我估計是打給徐叔的,畢竟夏無秋是徐宙斯爺爺那邊的人。 電話打了很久,中途我爸還抽了支煙,煙蒂夾在他的指縫間,燃燒地很緩慢。 之前救護車來醫(yī)院的時候,他不允許徐叔和徐宙斯再跟過來。 他和徐叔說,給大家一點時間冷靜冷靜,不止是安安和宙斯需要,我們也應該思考一下以后。 我有點難受,我爸這話說的好像要同徐家決裂,如果只是因為我讓他和徐叔生分了,那我真的是闖大禍了。 過了一會,我爸打完電話抽完了煙,走進病房里,他的臉色還是很差,卻牽強地對我笑了笑。 他問我后面還疼不疼。 我搖了搖頭。 剛才醫(yī)生護士都走了以后,是我爸找醫(yī)院拿了藥膏給我后頭上了藥的。 他一直皺著眉,下手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我偷偷撇過頭去看他,他的眼圈很紅,像是很心疼我。 “沒關系的……”我干巴巴地安慰他,“過兩天就好了。” “他經(jīng)常這樣弄疼你嗎?”我爸啞著嗓子問我,“過去有好幾次我見你走路上樓梯都不太利索,我問你,你卻說是打籃球弄傷了腿之類的?!?/br> “也不是,有時候就是打籃球弄的?!?/br> 我爸見我這時候了還在偏袒徐宙斯,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些什么。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我卻睡不著,胃里灼燒一樣的疼,想喝冰水,想喝很冰很冰的可樂,想……徐宙斯。 他說那些難聽話的時候,那么的冷漠無情,我差點都要信了。 但我知道他就是這種人,一瘋起來六親不認的,也許他這時候指不定正等在哪里,等我死皮賴臉的去找他呢。 可我還是有點傷心的,他竟然沒有給我一點尊嚴,他還是那么地恨我和我爸。 我捂著被子,小聲地抽泣起來,或許是動靜吵醒了我爸,也或許是他根本沒有睡著。 他伸手把我攬到了他的懷里,像小時候那樣手掌輕輕拍著我的背。 “不要緊的,安安。”他輕聲哄我,“一切都會過去的,爸爸會一直陪著你。” 他問我想不想南方爺爺和南方奶奶,他說好久都沒有回去看他們老兩口了。 南方爺爺和南方奶奶,是我小時候給我爸的父母取得外號,因為他們住在南方小鎮(zhèn),說話也是一口甜甜的吳儂軟語。 我沉默了,已經(jīng)隱約知道我爸的打算了。 “安安,等你過幾天出院了,爸爸送你去小鎮(zhèn)住好不好?你胃出血在老家,讓奶奶給你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體?!?/br> “可……我還要上學……” “等好了后再說吧?!蔽野值囟伦×宋业脑掝^。 他鮮少對我這樣嚴厲,我不敢再多問,何況這種糟心的事放在誰身上都覺得有點難接受。 自己情人的兒子干了自己的兒子。 我爸沒捅死徐宙斯就不錯了。 接下的幾天住院,都是我爸陪著我,我開頭要禁食三天,餓得我人都瘦了一圈。 好不容易恢復了飲食,只能喝些流食稀飯,我爸就讓周媽給我每天熬小米粥送來,他哪也不去的陪著我。 我被他看管得很嚴,手里又沒手機,并不知道徐家現(xiàn)在什么情況了,只能從周媽星星點點的幾句話里判斷出來,徐宙斯也并不好過,他爺爺被氣得心臟病都犯了。 周媽趁我爸不在,偷偷抹了抹眼淚,“這造得什么孽哦……你爸當年這樣,你現(xiàn)在也這樣……這兩個男人在一起,整天不是吵就是打的,能有什么意思?真能比和女人在一起舒心嗎?……” 她勸我,“安安,你現(xiàn)在還小,一時間被迷惑了而已,等你以后長大了娶了媳婦,你就知道女人疼的好處了……” “周媽你不懂……”我很難跟她解釋清楚我們之間的事,“我和我爸還有徐叔,都不一樣。我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我就只要徐宙斯?!?/br> “你只要人家,人家要不要你啊?”周媽的話直戳我的心窩子,“徐家那老頭,他能讓你們在一起?你還能替他生個重孫子不成?” 這我還真沒想過。我才十七歲,我哪會想到以后的日子。 我甚至都沒想過徐宙斯要是上大學了,會不會也要找個女朋友,訂個未婚妻之類的。 還有徐宙斯的爺爺,他能縱容徐叔和我爸舊情復燃,是因為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唯一的孫子徐宙斯身上了。 他能受得了我爸的兒子又把他的孫子給拐走嗎。 我突然就悵然了起來,好像一夜之間天翻地覆,我也不得不長大了。 周媽看著我的臉色,還以為是自己說動了我,有些高興。 收拾碗碟的時候,我叫她明天再來的時候把我的手機帶給我。 周媽卻說手機早被我爸拿走了,因為老是有人打電話給我,鈴聲吵得沒完,我爸把手機卡都剪掉了。 哎……看來一時半會,我是不敢開口要手機了。 不過能打我新號碼的人有幾個呢。 不是沈宇就是夏無秋,或者是徐宙斯。 會是徐宙斯嗎。 他為什么不來看看我,以前我住院,他不是大半夜都偷著跑著來看我的嗎。 還是說他自己也根本沒消氣。 我站在他的視角想了一下,如果我去徐家,一打開門,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滾在了床上,衣服都脫光了。 我會怎么做。 我大概瘋得比徐宙斯還厲害。 在醫(yī)院待了兩周后,沒什么大礙,我就出院了,一回家就看到周媽在收拾我的衣物,她說明天我爸就要送我回小鎮(zhèn)了。 我很詫異,和他說這樣倉促就走了,我還來不及和我的朋友們告別。 我爸看了我一眼,他應該知道我在想什么,但他沒有拆穿,只說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和他們告?zhèn)€別。 今天是周六,沈宇肯定在家,我先打車去了他家,他穿著褲衩子還在刷牙,看到我吃了一驚,差點把牙膏沫吞下去了。 “你消失這么長時間干嘛去了?”他問我,“怎么電話也打不通了?!?/br> 我把之前的事都和他說了,并告訴他我要回老家住一段時間了,可能在年底都回不來。 沈宇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給了我一拳,“難怪我總覺得你不對勁?!?/br> 他喃喃道,“原來你他媽的是喜歡徐宙斯的?!?/br>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雖知道了我的性取向,但也沒太驚訝,“你看著也挺爺們的,怎么有這種癖好?徐宙斯這人硬邦邦的,又不知趣,哪里好了?還不如就這樣和夏無秋在一起算了,你爸他們心里也好受些?!?/br> “還是別了?!蔽铱嘈Γ皟蓚€都差點要了我的命?!?/br> 對于夏無秋給我下催情藥這種事,沈宇聽了也覺得無語,“她也是被你逼的,她那樣的美女脫光了站那里,哪里還需要給男人下了藥才能辦事的。還不是你不行?!?/br> 他和我說夏無秋也好幾天沒來學校了,之前似乎是和她爺爺來過一趟,辦理了轉(zhuǎn)學手續(xù)。 而徐宙斯照常每日上下學,瞅著和過去也沒太大的變化,畢竟他一直是那種喜怒不形于色的陰逼。 我和沈宇騎著電驢子挨個去了方偉大壯他們家里,同他們告了別,哥幾個蹲在天井那里抽煙,心里都不太好受。 沈宇還故意說笑,“又不是霍安死了見不到了,等過段時間他不還是會回來的嗎?到時候咱們幾個還去喝酒啊……” 但他的眼圈也紅了紅,呸一聲吐了煙蒂,喪氣道,“不過看你爸的態(tài)度,可能也不讓你回來了?!?/br> 我也是這樣想的。 我很了解我爸,他是那種笑吟吟看上去脾氣很好的人,但他做事特狠心,決絕,做過的決定幾乎沒有任何人能撼動他。 我不想和我爸犟讓他難受,我只想現(xiàn)在順著他,等他心情好點了,再和他提要回來的要求,畢竟他也不可能一輩子不見徐叔了。 我也……我也不可能一輩子不見徐宙斯了。 臨走前我和幾個好兄弟一一抱了抱,他們已經(jīng)從幾年前那些胖墩子長成了結(jié)實高大的帥小伙,雙臂擁抱的時候,勒得我透不過氣。 我笑著和他們告別,告訴他們過年的時候,我還要去他們家里拜年呢。 但等我坐上出租車,車子緩緩開動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掉眼淚了。 我沒有直接回家,我讓司機先送我去了徐家別墅。 車子停在了對面街邊,我自己下了車,道路兩旁都是郁郁蔥蔥的梧桐樹,葉子落了厚厚的一層,踩上去嘎吱嘎吱的響。 我好像從未這樣認真地走過這條路,看過這條道上的風景。 現(xiàn)在細細品來,似乎也很不錯。 如果當初徐宙斯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么我們就應該牽著手無數(shù)次的走過這條路了。 我走到了徐家的鐵柵欄前,那里是花匠精心修剪過得一片花圃。 我爸以前也種了不少棵果樹在這里,夏天會吸引不少鳥兒來偷吃,嘰嘰喳喳地很吵。 徐宙斯某天看書時覺得煩,就讓花匠都砍了,種上了一批不怎么愛說話,春夏秋冬都綠油油的植物。 別墅的鋁合金大門緊閉著,通常有車出入門房才會主動開門,大多時候都需要客人自己按門鈴的。 我沒敢按。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徐宙斯,要和他說什么。 就這樣呆呆地站了幾分鐘后,我轉(zhuǎn)身想走,這時候門鎖突然咔噠一輕聲,兩扇門緩緩往兩邊打開。 我嚇了一跳,立即躲到了一棵樹后,想看看門后面出來的是誰,卻只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車開了出來。 這是徐宙斯日常的專用車,我仔細看了看后座,似乎有人。 是徐宙斯嗎。他要去哪里。 眼睜睜看著車開出去了,我才想起來要追,連忙幾步跑了上去。 但車越開越快,我兩條腿怎么拼勁全力也追不上,這時候胃又隱隱疼了起來,我不得不慢下腳步,打算放棄。 可偏偏這時候它又停了下來在等紅燈。 他媽的。 我咬牙忍著胃疼沖了過去,紅燈秒數(shù)也在不停變換著,五秒,四秒,三秒……我快要追上了,綠燈卻亮了,車子加速駛過了路口。 我捂著胃慢慢走到馬路牙子邊蹲了下來。 想笑。 但不知道怎么的,先落下來的卻是眼淚。 我還真是和徐宙斯沒有緣分呢。 因為胃又疼了起來,我去了趟醫(yī)院,醫(yī)生檢查后說是不要劇烈運動容易傷胃,安心修養(yǎng)就行了。 我這才放學,回家后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多了,我爸還坐在沙發(fā)上等我。 客廳電視在回放著藝術品鑒之類的科普視頻,茶幾上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塞了好幾只煙屁股。 我默默坐到了他身邊,我爸也不問我去了哪里,他只伸手把我攬進了懷里,下巴抵在了我的發(fā)頂上。 這幾天他明顯憔悴了一些,也瘦了一圈,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決定,讓他這么痛苦,我不敢問他。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fā)去了老家,我頭天晚上沒睡好,在車上一直昏昏欲睡著。 中途聽到我爸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睜眼看了看車載顯示屏,上面顯示的是徐叔的名字。 我爸神色自然地按了掛斷鍵。 “為什么不接?”我問他,“你和徐叔吵架了嗎?” 我爸皺眉,“大人的事小孩別管?!?/br> “那……你們不會要分手吧?” 我爸抿了抿唇角,目視前方,沒有回答我,我一下子慌了神,“爸!爸!不是真的吧?你們要分開嗎?你和徐叔都在一起這么多年……” “這是我和你徐叔商量過了的決定?!蔽野志従彽?,“我們打算讓你和宙斯分開幾年,等到你們都長大了,心智成熟后再決定要不要見吧。” “那也是我和徐宙斯的事,我們不見面就行了,你和徐叔為什么要分開?。?!我不要!……我不要你們分開……” 我一時無措,急得在座位上大哭了起來,像個剛知道爸媽離婚的小屁孩一樣。 其實這樣形容也不為過。 徐叔對我來說就像我的親爸一樣,我小的時候在他手心里長大。 他疼愛我寵著我,從來舍不得罵我一句,我想象不到以后要和他、和徐宙斯形同陌路的樣子。 “因為我……”我爸的眼神暗淡了幾分,“我暫時也沒辦法面對他?!?/br> 我一路上哭哭啼啼,可無論我怎么求我爸,他都不松口,他還告訴我要把我轉(zhuǎn)學去臨市。 就是那個我和他爬過山拜過佛的那個鄰市,也是我一直努力想考進A大的那個鄰市。 最后到地方了,我哭啞了嗓子,紅腫著眼睛下了車。 一年沒回來了,老家什么都沒變,路還是青石板鋪的,南方奶奶和南方爺爺還住在那間四合院里。 我一進院門就聞到了一股咸rou香氣,南方奶奶在蒸我愛吃的咸糯米飯。 她從廚房窗戶里看到我回來了,高興地奔了出來,“呀!乖寶回來了!乖寶回來了!……” 我這么大的個子,她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把我抱起來,就只能摟著我的腰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回抱了一下南方奶奶,她都就是六十好幾歲了,身子骨還很硬朗,有種南方女人的能干勁兒。 南方爺爺也從客廳迎了出來,他的個子很高挑瘦削,我爸的身形完全遺傳他,站在哪兒都像一模特,但五官卻遺傳了南方奶奶的精致漂亮。 “爺爺!” 我也沖上去抱了抱南方爺爺,他臉上笑呵呵的,戴著一副老花鏡,氣質(zhì)很儒雅。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背,問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爸在電話里說你生病了,我和你奶奶愁了幾天沒睡好。”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腸胃有點不舒服而已?!蔽译S便扯了個理由敷衍道,我估計著我爸也不會把真相告訴他們老兩口的。 南方爺爺果然沒有多問,他扶了扶眼鏡向門外看去,“怎么?徐家那小子沒跟來???” 我不知道他問的是哪個小子,沒敢瞎答話,回頭看了眼我爸,他表情倒是很平靜。 “徐赭工作忙,宙斯高三了學習緊?!?/br> 原來我和我爸都一樣,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南方奶奶說她還有點想徐宙斯了,以前夏天的時候,徐宙斯經(jīng)常會和我們一起回來避暑,這兩年上高中了卻沒怎么回來。 這兩年是我和他沖突矛盾頻發(fā)的時間段,他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就跟著我跑回老家玩。 南方奶奶以為他來,還特地做了他愛吃的腌乳黃瓜,酸酸甜甜的,以前徐宙斯晚上喝米粥的時候,可以就著這盤脆黃瓜喝兩碗。 我用筷子夾起來嘗一下,興許是腌過頭了,特別酸,特別酸,就像我現(xiàn)在想到他時的心情一樣。 匆匆陪爺爺奶奶吃了一頓遲來的午飯,我和我爸各鉆一間房睡補覺去了,他開了一路車很累,我哭了一路也很累。 房間還是我以前住得那間,墻上貼滿了我隨手的涂鴉,還有幾張我小時候和徐宙斯的合影,我們站在比自己還高的荷葉下,手牽著手。 我扎著朝天辮笑得很開心,徐宙斯卻拉著一張臉,這張照片拍完后,他立即就甩開了我的手,像是怕沾到什么臟東西。 那時候徐宙斯十歲。我八歲了。 我的朝天辮是玩熱了,齊劉海悶得我一腦門子汗,南方奶奶從路邊買個皮筋給我扎起來的。 而拿著相機給我們拍照,并且讓我們手牽手的,是南方爺爺。 他沒覺得徐宙斯討厭我,他只以為是徐宙斯面子薄不好意思,男孩子在這么大的時候,總有些別扭傲嬌的。 還有一張同樣很好笑,因為是徐宙斯第一次來老家,爺爺奶奶非要帶著我倆去游湖。 湖邊有那種租道具租衣服攝影的鋪子,南方奶奶非要讓我和徐宙斯各挑一件去畫舫上拍。 徐宙斯的眉毛都快擰成兩股麻花了,但他良好的家教沒有讓他拒絕這兩個老人家的好意。 南方奶奶給他挑了一套官服,頭頂著烏紗帽,身穿大紅袍,還有特別夸張的一根鑲玉腰帶。 他的臉被這大紅色襯得太過于白凈了,南方奶奶就在他光潔的額頭上點了顆胭脂。 徐宙斯換完衣服后一亮相,我真的看呆了,他的臉白玉雕的一樣俊秀,像個誤下凡塵的小小文曲星。 輪到我自己挑衣服的時候,我也想像他那樣當個官老爺,威風凜凜的。 但可惜我太矮太瘦小,那些官老爺?shù)囊路]我穿的尺碼,連烏紗帽頂在我頭上都搖搖欲墜的。 店家沒法子,給我推薦了一套清朝小格格穿的衣服,南方奶奶不顧我的哭鬧,強行給我把裙子套上了。 我從更衣室里出來后就一屁股坐在了青石板上大哭,徐宙斯站在我旁邊,垂著眼不耐煩地看著我,他的手里還握著一把道具劍,差點沒當場拔出來斬了我。 所以這張照片拍出來的效果很喜劇,我踢掉了繡花鞋,連頭上的旗頭都哭歪了。 我真懷念小時候。 那時我爸和徐叔還很恩愛,徐宙斯也沒那么討厭我,更不會在床上折磨我。 如果我沒有喜歡他該多好,如果那個夏天,我沒有勾引他上床該多好。 現(xiàn)在的我們是不是還會保持那種不太親密,但也友好的關系呢。 我含著眼淚入睡。 連夢里都是我和他拿著風箏奔跑在青石板路上的身影。 “宙斯哥哥飛起來沒?飛起來沒?”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 徐宙斯不理我,他昂頭看向半空中的風箏,手里還在不停地轉(zhuǎn)動著線幡。 他好像從小到大都很聰明,無論多復雜的玩具和游戲,在他手里頭都會變得很容易。 就像這風箏,我一個人放,扔了很多次都飛不起來。 徐宙斯只是掌控著線,讓我拿著風箏跑起來再松手,風箏就很輕松地飛到了天上去。 “宙斯哥哥你可真厲害呀!”我忍不住停下腳步,啪啪啪地為他鼓掌。 徐宙斯像是沒聽見,目光并未從風箏上移開,但我卻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翹了翹,笑意朗月清風一般的淡。 當時我就在想。我好喜歡徐宙斯呀。 我這樣的笨蛋,就應該多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