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五:【忍辱負重的倔強小公子】1
書迷正在閱讀:霸道總裁淪作受、網黃在一起后的性福生活、驚悚尤物(np無限流)、突然變成觸手怪后,被室友發(fā)現(xiàn)了、(總受)穿到女尊國成了后宮團寵、《我愛神》、(主受)定位錯誤的炮灰、配角攻略指南、惹了個大麻煩后逃不掉了、愛上我的姐夫
【這個世界有點特殊,所以任務會有時限,一年為期,希望宿主按時完成任務?!?/br> 沈熹把原劇情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微笑道:“知道了。” 他想了想,在系統(tǒng)處兌換了一個“百病全消”的主動技能。 對他人的。 —— 是夜,大雪。 火光和刀兵拼殺的聲音尚在前院,沈熹肅著臉把渾身裹在斗篷里的meimei推進馬車,自己飛快地解了外袍,底下竟是一身女子的裝束。 趕車的人低聲叫他,似乎還是不放心:“主子,要不然,咱們還是一塊走吧,那邊都安排好了,主子……” 沈熹隨意把長發(fā)一束,又從墻邊抹了點兒灰在臉上,聞言,一直冷肅的眉眼倒稍稍和緩了些,他沒有回應,只是道:“去吧?!?/br>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主子,珍重?!?/br> 馬車將將轉出巷口,沈熹就轉身從后門溜了回去,剛繞過回廊,隔著一小叢竹子,聽見了官差的呵斥和質問,在找沈姝。 沈熹輕輕舒了一口氣,揉了把臉,揉出一臉驚惶無措,故意把一截枯枝踩出了聲響,那幾個官差立馬將目光投了過來。 沈熹垂下眼,裝作害怕極了的樣子跌坐在地。 “找到了!” …… 沈熹被連夜送進了宮。 他出府門的時候,看見那被抓住押在一旁的青年男子,一偏頭,露出一張偽裝好的,屬于沈熹的臉。 沈熹心下稍安,看來計劃沒有問題。 教坊司出來接人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押送沈熹的官差叫她“孫姑姑”,兩方人似乎熟識,略微寒暄了幾句。 那個領頭的官差走的時候,背著人往孫姑姑手里塞了個荷包,低聲飛快地囑咐:“這是沈國公之女,沈國公早年于我有恩,此刻無端遭難……還望姑姑善待于她,不求什么優(yōu)待,只求不要太過磋磨。” 孫姑姑不動聲色地收下,用正常的聲音道:“諸位夜半入宮也是辛苦,這里多是女子,我也不好多留,諸位慢走。” 沈熹咬著唇沒說話,孫姑姑待官差們都走了,才看著他嘆氣,一邊領著他往里走,一邊問道:“姓沈,叫什么名字?” 沈熹細聲細氣地開口:“沈姝。” “跟著我來,”孫姑姑領著他穿過回廊,從一個小院子路過,到了后院一排房間門口,她沒怎么猶豫,去敲了第一間的房門,“明月,睡下了嗎?” “沒有,”里面有個清涼的女聲應道,“是孫姑姑嗎?” 說著,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沈熹借著燭光去看,開門出來的是個面容清麗的姑娘,約莫二八年華,未語先笑,見著孫姑姑,先是福身一禮,才開口問:“姑姑這么晚了還不休息?可是尋我有什么事?” 孫姑姑看了眼沈熹,道:“這是沈姝,日后與你住一間,你是最懂事的,多照看些?!?/br> 明月轉過眼看沈熹,眼神忽的一亮,笑道:“好標致的模樣。” 孫姑姑看了他們一眼,又囑咐了幾句話,這才走了。 她一走,明月就拉過沈熹的手,拉他往里走,道:“沈姝meimei,快進來,meimei今年幾歲了?” 沈熹道:“我屬兔,臘月二十五的生日。” 明月拉著他叫他坐下,又去往柜子里翻找東西被褥,回頭道:“可巧,我是臘月二十一的生日,不過比你要長四五歲,日后你就叫我一聲jiejie……喝點水吧,看你嘴唇干得?!?/br> 沈熹顧不上喝水,湊過去要幫忙,明月避開他,彎了彎眼睛,說:“我知道你不會這些個,若是覺得不好意思,日后找機會再幫回來也就是了,眼下你先休息一會兒,等天亮了我領你去打水梳洗?!?/br> 沈熹眉梢微微一動,心下稍軟,應道:“多謝明月jiejie。” 明月動作很快,把另一張空置的床鋪收拾了出來,再回頭看時,沈熹多半是因為累極,已經伏在桌前睡著了。 他生得花容月貌,眉目如畫,此刻雖在睡夢中,卻是眉頭緊鎖,愁緒難掩,想也是,這本是詩書士宦的大家小姐出身,昨日還是錦衣玉食的富貴日子,而今家里一朝遭難,就連夜被送進了教坊司,又偏偏容貌這樣出色,日后只怕是前途未卜…… 明月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去叫沈熹:“小姝,醒一醒,去床上躺一躺吧,睡這兒會著涼的?!?/br> 沈熹睜開眼,應道:“是……多謝。” 他起身繞過屏風,覺得這位明月jiejie看他的眼神著實是慈祥得過分,也不知是腦補了些什么。 他方才自然不是真的睡過去了,只是在思索接下來的行動和計劃。 —— 沈熹花了點時間,用銀錢換來了皇帝下朝常走的路,他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想要攀龍附鳳的普通女子,給他消息的太監(jiān)大約是看他美貌,又兼如今這位皇帝屬實是不怎么有威嚴,于是還順便附贈了消息,說陛下近來喜歡素淡的。 沈熹謝過他好意,然后每到三日大朝時,就找機會跟那位好說話的明月jiejie求求情,準他出門逛一會子,找機會去蹲守,當然,不只是為了蹲皇帝,還準備蹲一蹲那個劇情里風流的御前侍衛(wèi)。 明月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他的心思,只是回回準了他,又有些踟躕不定地要勸他,可是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沈熹不是很在意,而在他第三次去的時候,果然就等到了人。 沈熹既然來等人,自然不會干站著不動,那也太可疑了,恰好那附近有個空曠的臺子,據說是先帝時期留下來的,一直沒人用,也就廢棄了,于是他就裝作是特意找個空曠無人的地方練舞的舞姬,在臺子上跳舞。 “什么人?” 沈熹停下動作,茫然回望。 有一高大男子分花拂柳而來,走到近前叫他:“哪來的小娘子,來這里跳舞?” 沈熹見他錦衣云靴,又有佩刀,于是提裙繞下臺子,行禮道:“奴見過大人?!?/br> 蕭明堂問:“此處是先帝張婕妤得寵時建的臺子,平時無人靠近,你到這里做什么?” 沈熹垂下眼,發(fā)狠地咬了咬腮rou,給自己疼出一點眼淚來,轉而沖蕭明堂露出一個怯怯又帶著討好的笑,像是被嚇到了,說:“奴不敢冒犯,大人明察?!?/br> 他俯身下拜,淺青色的裙擺像花一樣綻開,墨緞似的長發(fā)挽著松松的發(fā)髻,垂下的一半發(fā)絲被攏在了一側,露出的后頸細嫩,在發(fā)與衣的映襯下,像是一捧新雪,嬌孱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斷。 蕭明堂按刀的手指動了動,問道:“你是什么人?” 沈熹跪著未起,細聲細氣地應道:“奴是教坊司舞伎,大人是貴人,不認得奴,卻或許聽過教坊司楊蕙教習,奴正是跟著她的?!?/br> 蕭明堂的目光還落在那截后頸上,口中問道:“既是教坊司的人,怎么到這里來了呢?” 沈熹輕輕地眨了眨眼,目光落在蕭明堂玄色暗金線祥云紋的靴上,一時未語。 蕭明堂沒聽見他回應,把目光從那白嫩得過分的后頸上收回來,想著方才匆匆一瞥的這張臉,道:“這里是圣上回永安宮的路,姑娘孤身一人等在此處,是否自負美貌,想要……攀龍附鳳?” 他話說得一點也不客氣,沈熹按在石子路面上的手指蜷緊了,像是害怕,他渾身都在細細地顫抖。 蕭明堂瞇了瞇眼睛,還待說些什么,沈熹卻忽然仰起了頭,素白的手指只攥住他袍角一點,是動作稍稍大一些就能掙脫的程度。 他仰著面,眼尾一點弧度被風一掃,敏感地泛起了桃花一般的色澤,他透過眼淚和蕭明堂對視,卻只一眼,就倉促避開,目光好似只敢停在蕭明堂下巴上。 沈熹聲音里染了哭腔,像是被他嚇到了,還帶著一點微微的?。骸按笕?,奴不敢的……大人……” 蕭明堂一怔,微微彎腰,伸手就要去勾沈熹的下巴尖。 卻有人打斷了他。 一個也穿著侍衛(wèi)服飾的男子快步過來附耳說了句什么,蕭明堂沉了臉色,沒再說什么,匆匆走了。 沈熹表面上松了口氣,心里卻一點沒松,早在蕭明堂叫他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另一個呼吸,蕭明堂走了,那道呼吸的主人卻仍然在附近。 他垂下眼,從地上起來,轉頭看著這跳舞用的臺子,輕輕蹙起眉,似乎在遺憾日后不能過來跳舞了。 沒一會兒,他身后的樹叢后面就繞出一個人來,那人身量極高,穿一身寶藍色常服,面容英俊,卻輕輕皺著眉,似乎有什么煩心事。 “姑娘在這里做什么?” 沈熹一驚,驀地回頭,見他周身穿著,便知是貴人,趕忙行禮:“奴見過這位……大人?!?/br> 那人微笑,說:“姑娘不必緊張,我只是見姑娘似乎有些愁緒,便想著為姑娘開解一二?!?/br> 沈熹勉強笑了一下,看上去沒把這話當真。 “姑娘不必警惕,”男人的目光沒有離開他的臉,說,“孤保證,不會有人知道姑娘說的話?!?/br> 沈熹一怔,注意到他的自稱,反應過來,趕忙又跪下:“奴拜見陛下?!?/br> 謝策見他反應過來,失笑:“姑娘這樣緊張做什么?孤又不是洪水猛獸?!?/br> 謝策伸手扶他,柔聲道:“孤看姑娘身量單薄,在這風口站著恐怕要受寒,不若隨孤回永安宮,慢慢說?!?/br> 沈熹垂下眼,做出一副羞怯的模樣,被謝策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