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三:【明艷美人的墮落】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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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子,”沈熹沖裴南山眨眼,“這個如何?” 他指的是一個小巧的兔子花燈,師傅手藝很好,做的活靈活現(xiàn),紅眼珠,三瓣嘴,周身雪白,透著瑩瑩的燭光,很是可愛。 “甚好,”裴南山頷首,“可愛?!?/br> 沈熹笑了一下,過去與那攤主搭話,裴南山看著他,卻忽而覺得一陣暈眩,他踉蹌了一下,扶著柱子站穩(wěn)了,眸中那不詳?shù)募t光一閃而過,又被他自己生生壓抑住了。 “怎么了?” 裴南山抬起眼,沖沈熹笑了一下,而后意識到他看不見,又道:“沒什么,花燈買好了?” 沈熹舉起手里的小兔子,沖他晃一晃:“吶,你的小兔子?!?/br> 他變戲法似的,另一只手從身后轉(zhuǎn)出來,卻提著一個蓮花燈:“人家說沒有虎燈了,今日人太多了嘛,不過這個花燈也好,挺漂亮的,是不是?” 裴南山接過那盞兔子燈,伸手過去,輕輕揉了揉沈熹的指腹,與他十指相扣:“好看?!?/br> 沈熹耳根漸漸紅了,他掩飾性得清了清嗓子,余光瞥見不遠(yuǎn)處的河岸,道:“裴公子,許個愿去?” 裴南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河岸邊榕樹下支著個小攤子,賣各種各樣的河燈,河邊有男男女女或結(jié)伴或獨(dú)身在放。 裴南山是不信這個的,不過他自然不會掃沈熹的興,于是順?biāo)浦郾簧蜢淅哌^去。 那攤主是個年邁的老人,坐在攤位后面,也不攬客,聽見沈熹問價格,才慢吞吞地回答:“五文錢一盞,任客選?!?/br> 沈熹也不惱,笑瞇瞇地去挑花樣。 裴南山站在他身后,又忍不住晃神。 沈熹從前,并不是這樣的性子。 他不像他母親,那樣溫柔,也不似他父親,那樣沉穩(wěn)。 他總是顯得驕縱、容易生氣,裴南山有時候看到他,也會覺得太不像話,但處罰和管教,仿佛都只會得到相反的結(jié)果,沈熹總是在他面前應(yīng)承得好好的,走開了又是那樣。 但,沈熹其實(shí)并不是只有他眼里所看到驕縱蠻橫,他其實(shí)是很良善,也可以溫柔沉穩(wěn)的人,只是被嬌慣得久了,漸漸失了本性。 倘若當(dāng)初,他能多與沈熹相處,多與他談一談、說一說話,或許,也不會因?yàn)榻?jīng)歷了這些……事,才讓他學(xué)會成長。 裴南山正想著,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氣悶,他皺眉,抬手按住心口。 “怎么走神了?”沈熹一回頭,就看見裴南山,忍不住問,“怎么了?是不是……” 裴南山搖頭,放下手,他沒有探查出什么,心魔也沉寂下去,沒有異動,他道:“沒事,只是最近可能有些累了,不妨事的?!?/br> 沈熹有些擔(dān)心他,連稱呼也忘了:“師尊……” 裴南山嘆了口氣,揉揉他的發(fā)頂:“真的沒事,阿熹還不相信我嗎?” 沈熹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 裴南山:“沈熹,放河燈了?!?/br> “好吧,”沈熹將他挑好的河燈遞給裴南山一盞,說,“若有心愿,寫在河燈之中,隨水而去了,若是被神仙看見,就可以得償所愿。” 裴南山笑他:“阿熹有什么心愿嗎?” 沈熹只是笑,卻不說話,只催著他去一旁的桌案上寫。 裴南山不信這個,沒打算動筆,可他看見沈熹深色認(rèn)真地落筆,寫的是一句詩。 ——唯愿君心似我心。 裴南山一笑,提筆,他仿佛是在回應(yīng),又仿佛在許諾。 ——定不負(fù),相思意。 寫好之后,便要去放燈,沈熹興致很高,可異變突生。 不遠(yuǎn)處,一道魔氣濃郁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緊接著,就是女子高聲的尖叫。 沈熹一愣,就見裴南山已經(jīng)瞬息之間到了那邊,手上靈光乍現(xiàn)。 以裴南山的實(shí)力,處理這樣一個魔族幾乎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可不知怎的,他卻遲遲沒有下手,手上那亮起的靈光反而漸漸黯淡,就像是…… 沈熹蹙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正要過去,卻被一只手?jǐn)r住了。 沈熹一驚,此人能在他毫無察覺之下直接近身,想必是比他修為更高。 “誰!” 他下意識要躲開,那人卻從后方擁住了他,將他手里握著的花燈搶過,丟在了地上。 還踩了一腳。 沈熹怒不可竭,也明白了身后這人的身份:“墨江!” 墨江將他抱在懷里,笑聲低低的:“嬌嬌,記得我呢?” “放開我!”沈熹掙扎,“你放開我!” 墨江不僅沒放,還頂著沈熹憤恨的目光將他定住,帶到了那樹下,老人早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墨江大笑,隨手摘了那面具,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才笑著往裴南山那邊去。 沈熹滿臉的恍惚和震驚,還沒回過神來,那邊就已經(jīng)打起來了。 墨江明顯是有備而來,裴南山卻是毫無防備,并且此刻他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兩者對上,裴南山勝算不大。 “師尊……”他嘗試掙開墨江的束縛,急的不行,“師……” 他動作忽的停下,跌落的身體被人接住,那道他怎樣也抹不去的束縛被那人解開。 墨江察覺到什么,正要過來,卻被漸漸失了理智的裴南山找著破綻,險些傷了要害。 他罵了一聲什么,抬手接住裴南山的招。 沈熹已經(jīng)從那樹下消失了。 —— 沈熹昏昏沉沉的,一直醒不過來,卻隱約能聽見身邊的動靜。 帶他走的人是云祁。 沈熹倒是沒想到是他。 云祁并不是個多話的性子,更不會對著一直昏迷不醒的沈熹說什么,沈熹只能感覺到他們一直在趕路,走走停停,而且一直在野外,沒有進(jìn)入凡人的村鎮(zhèn)。 這一日,走了不知多久,沈熹找回了一點(diǎn)清醒,掙扎著要睜眼,云祁大約察覺到什么,很快在一處小河邊落了腳。 他沖還閉著眼的沈熹說:“師兄,你在這里等一等我,我去找些吃食?!?/br> 說完,他就走了,沈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樹下,渾身都沒力氣,周邊被布了一個隱蔽氣息的小陣法。 他嘗試動了動手腳,還是軟得幾乎動不了。 這是魔界常用的藥,只是不知道是誰用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