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三:【明艷美人的墮落】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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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一句,沈熹仿佛得到了某種釋放,他難以自抑地哭出聲,蜷縮著發(fā)著抖,哭得撕心裂肺。 他平日里多驕傲,受了委屈至多紅了眼圈,還要對給他委屈受的人狠狠報復回去,哭得這樣可憐是從來沒有的,裴南山遲疑著過去,輕輕拍了拍沈熹的背。 他感覺到自己手下按著的脊背一僵,隨即,沈熹哭得更大聲了。 他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我好疼……我好疼……” 裴南山只好繼續(xù)拍他,冷心冷情了這許多年的承徽尊上何時安慰過人,他的動作說不出的僵硬,聽著沈熹的哭聲,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別哭……好孩子,”裴南山回憶了一會兒,學著曾經(jīng)看到過的婦人哄孩子的模樣,猶豫道,“告訴師尊哪里疼,師尊給你上藥好不好,好不好?” 沈熹不肯說,抽泣著動了動,勉強轉過身,喘勻了氣,從披風下露出一雙眼睛,水光瀲滟的看過來,披風下,一只手可憐兮兮地扯住了裴南山的衣角,沈熹帶著哭腔說:“師尊,師尊,我好疼?!?/br> 裴南山心軟得不行,又心疼他,低聲哄著:“乖,乖,不哭……” 沈熹勉強忍著淚水,紅著眼圈,喘息未定,嗓子都是啞的:“師尊,我……師尊,你別看我了,我……” “我這樣,太……” 沈熹躲著他的眼神,無措似的咬著唇,裴南山忍不住把目光落上去,那形狀姣好的唇瓣依舊是艷麗的紅,在燈光下泛著近乎惑人的光澤,唇角有一點明顯的破口,像是被人咬破的。 也的確是被人咬破的。 裴南山心里忽而閃現(xiàn)難以自抑的怒氣,他沉下臉的模樣顯得有些兇,沈熹輕輕瑟縮了一下,落寞又哀傷地說:“師尊還請先出去吧,我……我……” 他難以啟齒,艱難地說:“我想清理一下?!?/br> 裴南山一怔,沈熹卻好似誤會了什么,低聲道:“我……弟子自知師尊不喜,只是弟子眼下實在沒辦法另去別處……師尊若要怪我,那就……” 裴南山打斷他:“我怪你做什么?” 沈熹茫然地抬眼,裴南山認真道:“我方才只是沒想到,你不必這樣,我是你師尊,便如父兄是一樣的,我不會不喜。” 沈熹微微睜圓了眼睛,似乎沒料到他會這么說:“師尊……啊!” 他方才不自覺一動,腿間卻傳來一陣疼痛,忍不住一聲低呼。 裴南山道:“你哪里疼?” 沈熹不說話。 裴南山又道:“告訴師尊是哪里疼,師尊給你上藥?!?/br> 他自覺這一句話說得毫無問題,可沈熹卻臉色一白,難以啟齒一般,抿住嘴還是什么也不肯說。 良久,沈熹才低聲道:“師尊,你有傷藥嗎?” 裴南山:“有的,你究竟傷在何處,可要我……” 裴南山話音未落,被沈熹打斷,他含著眼淚,白著臉說:“師尊,把藥給我吧?!?/br> 裴南山一怔。 他話里未盡之意裴南山自然聽的明白,忍不住暗斥自己方才的遲鈍,略頓了頓,才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放在床頭,說:“那為師先出去,你好好休息?!?/br> 沈熹垂下眼,半酸不苦地想沖他笑一下,卻根本笑不出來,只好落寞地垂下頭,意料之中聽見了裴南山好感度升高的提示音。 等裴南山猶豫著出去了,他才裹著披風翻過身。 藥自然是沒用,他又不是真的受傷了。 裴南山一出去,忍不住一嘆,隨即想起陸孤云,怒火返上心頭,傳音給他:“現(xiàn)在何處?” …… 沈熹失蹤了,這是誰也沒想到的。 裴南山細細探查了周遭,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覺得多半是沈熹自己離開的,卻找不到他離去的方向。 陸孤云昨夜被罰了四十鞭子,含了靈力的鞭子抽在身上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但他不肯去養(yǎng)傷,一瘸一拐地說要去找沈熹。 到底是教導多年的大弟子,如此模樣總是不忍的。 裴南山訓斥他:“為何如此作態(tài),非要耽誤,再傷了根本?” 陸孤云一臉的失魂落魄,勉強穩(wěn)住心神,道:“弟子非是此意,只是心中擔憂師弟,他自幼在宗門長大,從未孤身一人在外,弟子自知有罪,可師弟不知蹤跡,弟子心中實在難安?!?/br> “你如此難道就能找到他?”裴南山拂袖而去,“為師會去找尋,你自回去養(yǎng)傷?!?/br> 陸孤云跌跌撞撞追了兩步,看著裴南山身形一閃,消失在遠處,只得停下,在原地垂頭喪氣。 他身后傳來一聲低呼,云祁出現(xiàn)在身后,看著他背上血跡,驚訝道:“大師兄!” “你……你怎的來了?” 云祁忙過來想扶他,說:“到了早課的時辰了,我方才路過小師兄的院子,見里面似乎沒人,我這才先過來……師兄,你這是……” 陸孤云勉強想對他安撫性地笑一笑,奈何實在是笑不出來,只好說:“無妨,你……” 他話音一頓,忍不住捂著嘴咳出一串血沫。 云祁一臉擔憂:“師兄,你這,怎么受這么重的傷?” 陸孤云搖搖頭,不愿多說,只說:“今日師尊和你二師兄都不在,你先回吧,不要怠惰修行,我也先走了?!?/br> 云祁不動聲色地一皺眉,應下,卻沒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沈熹的院落。 主人自然不在,不知是因為疏忽還是什么,門沒有關,云祁想了想,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nèi)殘余著一股幽微的甜腥氣,云祁站在門邊,對著地上亂作一團的衣物沉思了一會兒。 是沈熹的衣服,修仙之人多喜素色,這火紅的顏色只有沈熹一人穿,只是…… 云祁皺眉,他自幼流落在外,不是傻子,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何況這屋內(nèi)情狀十分明顯,可見昨夜必有人在此歡好,再聯(lián)想陸孤云今日身上含著精純靈力的鞭傷,云祁覺得自己大概能猜出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只怕是沈熹和陸孤云雙雙違了倫理綱常,被師尊發(fā)覺了,才…… 難怪今日沈熹和師尊雙雙不在。 云祁皺眉,覺得心里不大舒坦,又想了想,覺得自己這不舒坦來得沒緣由,只好負氣似的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