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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青鳥思獨絕(青鸞總受np在線閱讀 - 第六十八章 太上忘情

第六十八章 太上忘情

    夜色愈暗,戍時將近,水中河燈與長街花燈齊明,上元燈會才算正式開幕。

    街市依舊熱鬧非凡,百姓吹竽鼓瑟,彈琴擊筑,斗雞走狗,更有說書唱戲者于道旁席地而坐,三三兩兩成聚。

    如此盛況,云青崖卻面露愁容提不起興致了,倘若兇獸真的選擇在此時現(xiàn)身,會造成多大的傷亡呢?

    人們在無知無覺中歡度佳節(jié),又怎知這高墻皇城中的執(zhí)政者包藏禍心呢?

    謝陵風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思,輕握住他的手,開口道:“莫怕,我在?!?/br>
    云青崖回身望著白衣道長俊美的臉龐,笑道:“嗯,有謝道長在我自然不怕,不過還有一個時辰呢,我們先在東市逛逛吧,順道買點酒喝?!?/br>
    謝陵風不再言,只微微頷首相應,面上神色清冷無波,遂與他并肩執(zhí)手走向燈火通明的長街。

    東市朱雀大街,各通南北,縱橫交通。道旁有一位說書人,四周竟圍有不少年輕女子,云青崖不免覺得驚奇,于是拉著謝陵風上前側耳傾聽。

    “昔年黃帝曾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侖之丘。今日且說那西海昆侖,瑤池閬苑,是謂仙山之首也?!?/br>
    那說書人手執(zhí)快板,徐徐道來:“昆山深處南有大澤名云夢,北有高峰名飄渺,這兩地各有一仙人駐守,其一就是那西王母的信使青鸞仙君?!?/br>
    聽到此云青崖渾身一顫,心中大感不妙,急忙拽住謝陵風就要走,但卻怎么也拽不動,只見他神情專注,似是對那說書人的故事頗有興趣。

    “…陵風,這都是些市井坊間的奇談怪論,我們…還是走吧。”云青崖面露羞赧,且聽謝陵風竟淡淡道:

    “既是奇談,那聽聽也無妨?!?/br>
    “…??”

    說書人一打快板,又道:“那青鸞可是個貌若瓊月的絕代佳人,說是咱人間的潘安宋玉也不為過,自然也為人所傾倒;而那縹緲峰所住的臨虛神君,便傾慕于他?!?/br>
    “……”云青崖頓時大羞,幾欲轉身拂袖而去,但奈何謝陵風一直緊握著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了分毫。

    …這簡直比受刑還難以忍受!

    而說書人更是火上澆油道:“臨虛神君與那青鸞仙君本是知交好友,但千年的相處下來,他對那青鸞仙君心生愛慕,于是便經(jīng)常暗中相護?!?/br>
    “可青鸞卻一直不聞不問,始終當他是自己的友人,無半點僭越之情,長久以往,臨虛神君愛而不得,自然心有不甘,遂趁兩人酒醉之時強占了青鸞的身子,并表明心意?!?/br>
    聞言云青崖的臉唰得一下燒得通紅,用另一只手苦惱地抓著鬢發(fā),喃喃自語道:“…小月兒她到底寫了什么?。。?/br>
    謝陵風回身輕聲問道:“…嗯?你知道是誰寫的這話本?”

    云青崖見他面無波瀾,墨眸冷冷,好似在詢問平常之事,于是松了口氣,撇嘴抱怨道:“…還不是蘭若生他家的小徒弟,真是跟她師父一個德行!”

    謝陵風劍眉一挑,了然道:“既是熟人所寫,那便聽完吧?!?/br>
    “…不是吧?!”云青崖的臉色似吃了十斤黃連一樣有苦難言,心中悲嘆道,為什么要和謝道長從這聽自己的話本啊…

    不過拋開話本不提,這四周的聽書人愈發(fā)多了起來,更有幾名年輕女子含淚問道:“…那之后呢,青鸞仙君如何了?”

    云青崖無言,心想:呵,還能當然是被這話本嚇跑了。

    那說書人又一拍竹板,朗聲道:“…但事不遂人愿,那青鸞仙君酒醒之后只覺得萬分荒唐,于是便只身離開了昆侖,再無音訊,兩人這一別便是數(shù)年…”

    “臨虛神君的愛意卻并未因分離所淡忘,相反,他心中執(zhí)念愈深,于是下界去尋心上人,待從一處幽谷尋到青鸞時,卻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服下了忘情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了…”

    “…??”云青崖本來己經(jīng)自暴自棄了,抱著隨意聽聽的念頭,只要把名字忽略掉,就當作聽尋常話本,可聽到這里實在忍不住低咳一聲:

    “…咳,這忘情丹什么鬼啊,就是小月兒她師父也做不出這么奇怪的東西吧!”

    謝陵風聞言竟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起來:“嗯,古語云‘太上忘情者,非仙人所不能及’,人之情感最是復雜,怎能輕易忘記。縱是神仙,也極難做到?!?/br>
    “…不愧是謝道長,竟還有心思解釋。”云青崖嘴角微動,露出幾分無奈之色,事到如今,也只得把這故事聽完了。

    雖說這話本離奇古怪,但竟有不少人因這故事所觸動,追著那說書人身后詢問,于是他只聽又道:

    “臨虛神君見他全然不記得自己,往日好友既成陌路,心中大慟,遂陡然生出惡念,哄騙他與自己曾是一對愛侶,而青鸞仙君此時失憶已久,自是不信,但奈何在那神君百般糾纏追求下,竟真有所動,漸漸相信其說辭,兩人終于結為道侶?!?/br>
    “然而,故事怎能如此順利,就在兩人新婚燕爾之際,歹人作惡,使得青鸞記憶恢復,倉皇失措間又一次想要逃離此地,但這次被臨虛神君所發(fā)現(xiàn),怒火中燒之下,將他擄到了縹緲峰深處關了起來,再用鐵鏈相鎖,不許他離開半步?!?/br>
    那些年輕女子聽及此,有的掩面低泣,有的則一臉興奮的焦急問道:“然后呢,他們怎么樣了?!”

    說書人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緩緩道出結局:“…那青鸞仙君最初當然是不從,百般掙扎欲要逃走,但成效甚微,只能在臨虛神君的日夜索取中恍惚度日,漸漸的,他的神軀仙體受損,自然變得格外虛弱癯瘦,直至快要神隱消散之際,臨虛才幡然悔悟,可為時已晚,好友已經(jīng)一心求死…

    “…神君不忍見他死去,卻也不想他離開,于是聽從旁人之言,逼他又一次服下了忘情丹,待愛恨情仇皆忘,兩人終得以長相廝守?!?/br>
    那說書人一合快板,摸著下巴笑道:“…但故事還未曾結束,若論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哀聲嘆氣,掏出賞錢投入其碗內。

    云青崖默不作聲地捏了下眉心,只覺得這個人界似乎快呆不下去了,于是輕輕拽了身旁的白衣人,開口道:

    “既然講完了,我們就走吧…”

    他是真的不想再呆在此處了,可抬頭卻見謝陵風若有所思,從衣袂中取了一袋銅錢,袖手一拋,正巧落入那說書人碗中,那人雖不見是何人所賞,但也連聲道謝:“…哎呦,多謝這位出手闊綽的爺,有空常來聽書?。 ?/br>
    云青崖頓時愣在原地,碧眸微瞪,不解地望向謝陵風,只聽他淡淡道:

    “…這故事倒是有趣,走罷。”

    “…??”

    待兩人來到燈影蕭瑟處,明月如霜,照見人如畫,相顧卻無言。

    云青崖停下腳步嘆了口氣,半倚在墻邊,望著身前的白衣道長,問道:

    “陵風,你不生氣嗎?”

    “為何要生氣?”謝陵風上前一步,那雙墨眸幽深冷漠,辨不出情緒,只是靜靜疑佇在云青崖身上。

    云青崖下意識想退后卻被墻壁所擋,心下不知為何生出幾分羞意,遂移開了視線,輕聲道:“…因為這畢竟是小月兒杜撰的,我是無妨,但若有人信以為真,怕會影響劍尊大人的名聲啊。”

    不過說起來,那位柳少俠看到自己與他抱在一起,說不定已經(jīng)影響了…

    謝陵風聞言眉峰一蹙,腰身微微前傾,伸手將那神色稍顯無措的紅衣美人抵在墻邊,不容他逃離。

    “…陵風?”云青崖渾身一震,只覺得謝陵風愈是接近,他便愈是心如鼓擂,仿佛要躍出胸口一般。

    直至兩人間距離已至眉睫之內,謝陵風才停下靠近的動作,低下頭冷聲道: “…我從不曾在意那些?!?/br>
    “但是青崖,倘若我真的如坊間故事中那般傷你囚你,你…會離開嗎?”

    “…哎?”云青崖聞言微愣,面上露出幾分疑惑與詫異,他不知道謝陵風為何會如此問,于是開口道:

    “…你何出此言?”

    謝陵風眉頭緊鎖,神色冷峻如冰,忍不住微微抓緊了云青崖的肩膀,厲聲道:“你先回答我。”

    云青崖雖被他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但仍然搖頭道:“不會,且不說我們會不會走到那-步,但倘若真的…就算真有什么忘情丹,那我也舍不得忘記謝道長啊?!?/br>
    “…畢竟當初可是我死皮賴臉求你到西海的,如今又怎會舍得…只要謝道長不嫌我麻煩就…!”

    話音未落,他就被謝陵風緊緊抱入懷中,周身寒氣盡散,只余下沉穩(wěn)溫柔的松香,縈繞不絕。

    “…等等,別再抱了,會被人看見的!”

    “無妨,那就讓他們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