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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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撫遠(yuǎn)鏢局設(shè)宴繽客,為遠(yuǎn)道而來參加過幾日后大號婚的江湖朋友接風(fēng)洗塵,客宴上有頭有臉的大多提前到場了。 聽說新娘也跟著藥王谷主提前到了撫遠(yuǎn)鏢局,谷家人在谷府對門給新娘添置了座宅邸,足矣見得谷家的重視,等大婚當(dāng)天,那就當(dāng)做是娘家,接親酒席兩步路的距離可謂是真正的門當(dāng)戶對。 葉淮之在酒宴里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打聽到了不少流言。 邢刃不喜歡葉淮之現(xiàn)在的樣子,虛偽客道明明和這些三教九流商政客員聊的那么投機,邢刃看著卻覺得別扭和不協(xié)調(diào),有一種莫名的難受。 就像他一直不覺得葉淮之就是一個一事無成的花花公子一般,他也不應(yīng)該和這些林先生劃分為豬玀的人混跡在一起。 邢刃蹙著眉看了眼,見葉淮之也看向自己,默默的別過頭去,目光停留在角落的綠裳少女身上。 葉淮之何嘗不是心煩意亂,作為李賀的兒子,肩負(fù)了太多,這些習(xí)慣性的偽裝和應(yīng)酬刻在骨子里,身體會直覺的對當(dāng)下情況做出反應(yīng),這樣的不協(xié)調(diào)一直讓葉淮之的壓抑著自己。 酒宴將散,兩個互稱兄弟的男人回到房間。 邢刃背對著葉淮之,雖受傷憑他的功力,還是察覺到葉淮之的靠近,邢刃下意識地戒備著,和他拉開距離。 兩人進(jìn)了房。 葉淮之緩緩的說:“你也看到了,武林有名望的都來了,還離婚禮還有三日,越往后你越不好動手?!?/br> 邢刃看著房內(nèi)的布置輕“嗯”了聲。 晚上葉淮之躺在床幃幔帳下,蹺起二郎腿,手?jǐn)[弄著輕紗幔帳,將它微微的揭開一角,看著邢刃斜倚的睡在外面靠門的床榻上。 自己的嘴角不自覺的浮起一絲弧度,葉淮之睡不著,看著也睡不著的邢刃。 葉淮之和他隔著張紗,眼神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他。 邢刃顫得厲害,咬著開了嘴唇,一聲不吭,他忍的太好,連躺在旁邊的葉淮之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 白日還能用內(nèi)力壓制的毒性到了晚上,如洪水猛獸般,邢刃身上蓋著床薄薄的被子,雖然是冬天,但因為毒莫名的躁動起來,皺著眉頭翻過身,他不希望自己的異常被外人看見,他臉上紅潤,雙腿悄悄的在被子底下伸展開,交疊磨蹭夾緊腿忍著。 冷汗從肩頸的肌rou順流至腰,蠟燭已經(jīng)熄滅,靠著微弱的光,一陣廝磨聲卻還是無法忍受,他索性掀開帳簾下了床,拉開門出去。 躺在床上的葉淮之問他要出去做什么,邢刃啞著嗓子背對著他,說你不需要知道。 撫遠(yuǎn)鏢局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臨近嶺南又和中原相連,受瘴氣、濕氣、干旱、洪澇紛擾,地大物博。如果要說有什么缺點,那就是周遭四方都是山地,土匪草莽經(jīng)常sao擾百姓,但這也恰恰是谷家發(fā)達(dá)的原因,也許劉墉也會逃往這里。 冷風(fēng)吹在身上,欲望絲毫沒有降低的意思,邢刃心想,不行就找個沒人的池子跳下去冷靜冷靜。 撫遠(yuǎn)鏢局雖也下著小雪,卻并沒有幽冥的那種霧氣蒙的人頭暈眼花,也沒有臨安城的那種刺骨寒冷。院子里開著紅梅,未化的雪,黏著被打落的花瓣鋪在地面上。 邢刃在谷家的后院里閑逛,感覺欲望被稍稍壓下,就打算回房。 轉(zhuǎn)身之間,忽然,邢刃定在原地,眼角的余光瞟見庭院拱門的石橋上的人,負(fù)手而立,迎著雪思量著什么,像是沒有注意到周遭事物里多了一個他正在尋找的人。 男人青衣束發(fā),腰間佩戴著的東西在腰間輕微的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而熟悉的聲音。 無論隔多遠(yuǎn)邢刃都能認(rèn)得出他,那是林先生……他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在谷內(nèi)嗎。 邢刃慌了陣腳,霎那間,明明有些硬挺的下身瞬間軟了下去。身體瑟縮著發(fā)抖,其實他本不應(yīng)該害怕成這樣,可只要一想到林無楓那晚的暴虐,邢刃就不住顫抖。 長年的習(xí)慣讓他想要過去拜見林先生,身子向前期傾要朝先生走去,身體卻誠實的倒退回去,退到林無楓的看不見自己的地方。 林無楓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轉(zhuǎn)頭向邢刃看過來。 邢刃見林無楓面朝自己,當(dāng)即轉(zhuǎn)身朝房間的方向跑去,他甚至忘記自己會輕功,只顧著林無楓的視線。 邢刃逃到來時路過的小池塘,看見前面“喀嗒”一聲,一襲青綠的衣角,踩在枯枝上的腳步聲從前面的石頭里傳來,隨風(fēng)脆響起瓷瓶碰撞的聲音。 邢刃怕極了,他只覺得,林先生是來抓自己回去的,他從來不違抗先生的命令,可林先生愛人的方式讓他無法承受…… 恐懼讓邢刃氣息混亂,甚至忘記了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 腦子里回憶涌起,林先生,他敬愛的男人將那些藥和蠱一股腦全部塞進(jìn)自己身體里,再把他捆綁在屋外的椅子上,不管不問,甚至讓邢刃連求饒哭泣的機會不給,每當(dāng)邢刃快要支撐不住,林無楓就從屋里走出來,拿香粉放在邢刃鼻下,讓他全部吸進(jìn)去,保持清醒。在這期間,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嗚咽著扭動身體,聲音必須壓制著,唯恐被巡邏的暗衛(wèi)察覺。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男人身體不自主的發(fā)顫,橫了心,決定能躲一會是一會,隨即朝水里躲了進(jìn)去。 入水的瞬間,腳步的主人也走了過來,停留了片刻,腳步聲又才消失。 邢刃心知自己想錯了,林先生可能并沒有看見自己,剛才走過來的人腳步腳步輕盈,雖然是在水下,但邢刃肯定這個人不會絕是林先生。而且自己臉上還有易容,林先生怎么可能認(rèn)得出自己呢。 邢刃浮出水面的瞬間,少女的臉和他四目相對,兩人的鼻尖碰在一起。 梅花的枝杈上好像因為她的到來,染上了嫩綠的春色,冬雪也會為她而溶解。 如柳一樣順滑的青絲盤著小女兒家的樣式,一雙眼睛清澈的像是湖面,好像不經(jīng)意間的觸碰都會驚起她眼底的漣漪,一襲青綠的紗裙,頭上佩戴的翡翠墜飾隨著風(fēng)響起類似瓷器相互碰撞的聲音。 原來,方才他誤以為林先生追上來的罪魁禍?zhǔn)?,正是少女頭上的翡翠發(fā)飾。 少女呆呆的望著他,活像是被施了定身點xue術(shù),她的臉紅到了耳朵根。“……”少女僵在原地,小嘴驚訝地微微張開,隨即整張臉都紅了。 少女聽見了水聲,想過來看看,沒想到,水底下藏著個大活人。 蠱毒不合時宜的突然爆發(fā),邢刃心口一陣劇痛,冷俊清秀的臉頃刻汗?jié)裆n白。 他忍著痛身子朝前傾了傾,想平衡身體的手掌撫到少女的胸口。 柔軟的觸感讓邢刃猛的清醒,反應(yīng)過來急忙撤手,道歉賠禮的話還卡在嘴邊未來得及脫口。 少女白皙的手掌伴隨著尖叫“啪”的巴掌扇朝著邢刃的臉?biāo)^來,扇在邢刃的臉上,少女并沒有修習(xí)過內(nèi)力,打在臉上的巴掌對于邢刃來說并不算疼,邢刃的臉上留下了一層淡淡的紅印。 明明是邢刃被打,少女卻因為驚慌失措一腳踩空小石板,頭朝前往小池塘里跌進(jìn)下去。 邢刃見狀一躍而起,破出水面接住少女,懷里的人身子輕顫,發(fā)絲柔黏著紫衣男人身上冰冷的池水,冰涼濕透了她的心。 驀然間讓她完全落入邢刃的懷里,少女的心臟都在撲通撲通直跳。 這是種少女懵懂的情愫。 好漂亮的人呀少女在心中感嘆。 男人長的很好看,端正的五官,清澈干凈的眼瞳關(guān)切的望著自己,凌厲的堅毅的曲線,寥寥幾筆細(xì)看之下竟恍如畫中才有的人一般。 夜風(fēng)蕭瑟褪去濕透的外袍,胳膊上還殘著他的溫?zé)帷?/br> 少女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面上,成熟的男聲低低道:“抱歉,嚇到你了,我沒有想到你會往水里看?!?/br> “我也沒想到會有人在水底?!?/br> “你半夜三更的怎么會在水里?”少女的聲音像是月華從烏云薄紗透出的光,溫柔里帶著清雅的問。 “我在池子里找東西?!?/br> 少女狐疑道:“找東西?” “那你呢,女兒家為什么這個時候不在閨房?” “嗯……因為?!币驗榱撕靡粫?,少女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你問那么多干什么!夜深了我得趕快回去,否則被阿奴知道了告狀的!” 少女說著就要跑。 邢刃靜靜的看著她跑遠(yuǎn)的背影突然又沖回來,少女踮著腳朝邢刃問道:“對了,還沒問你叫什么呢?” “邢刃。”聲音淡淡的回答 少女笑的燦爛只有她自己清楚胸口砰砰亂跳的心有多緊張。:“好冷冰冰的名字呀,我叫齊瀟湘。” 邢刃的視線中少女用著毋庸置疑的語氣對自己說:“以后深更露重的不要隨便糟蹋自己的身體,我家是行醫(yī)的,最看不得你們這些江湖人作賤自己身體里,你要保重哦?!?/br> 說罷,齊瀟湘快步朝墻角翻出去,消失在邢刃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