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帶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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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云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從這周開始,顧總經(jīng)理正式從顧氏搬到研究所坐班,哪怕現(xiàn)在論管事的也輪不到他這個門外漢,顧城依舊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大手一揮把人打包趕走了。 研究所領導們的辦公室都是一樣的格局,一水的輕奢現(xiàn)代風格的辦公桌椅,要不是靠一些茶杯之類的私人物品區(qū)別,沒準進門以后連他們自己都分不清。 顧云坐在向陽的辦公室里,桌上的文件翻了一本,又百無聊賴地擱在一旁,最后實在心癢癢,打開了那個早已經(jīng)記在心里的網(wǎng)址。 這一點開叫他心情格外復雜。 國王,或者說墨總的上一次更新還是在半年前,顧云上次看還是那條的下面更了兩張圖片,日期是上周日,也是他正式成為國王小狗狗的那天。 第一張入目是一條細帶的粉色項圈,掛著顆精致的金色鈴鐺,被這個小玩意裝飾的脖頸沒有頸紋,干凈的連顆痣都沒有,突出的喉結(jié)和修長的頸項都能讓人聯(lián)想到年輕、漂亮的青年、小狗。第二張是放置在紅絲絨布料上的白色蓬松狗尾巴,顧云至今都記得它根部泛著金屬色的肛塞放進體內(nèi)時那叫人一激靈的冰涼感覺。 兩張照片沒有暴露任何的隱私,但正因為如此隱晦,才叫人想入非非。 國王配的文字是“My little boy”。 這算官宣了么? 顧云在那兒有些緊張地摩挲著鼠標滾輪,那張照片是從他當時的自拍里截出來的局部,他拍了好多次最后上交的作業(yè)里,圖二那條尾巴就像天生的一樣,用肛塞緊緊連在自己身后。 驚訝有、羞恥有,但更多的是一股有些刺撓的癢從心尖爬到心底,一種名叫幸福滿足的情緒充斥著他的心頭。他反復咀嚼著屏幕里那三個單詞,聯(lián)想到了一個稱呼——Daddy。 有事沒事都泡在這個網(wǎng)站的顧云對那些主人、先生之類的稱呼一概不心動,而目光觸及這五個字母組合,心就漏了一拍。 他想象自己叫國王daddy的樣子,想象他的daddy嚴厲的教導和溫和的鼓勵,想象這樣一個高大、強勢的男性能給予他缺失的關懷和支持。 My little boy. My daddy. …… 顧云搬來研究所這幾天,一直沒見過墨簡來。這天吃完中飯,他開車跑了趟顧氏,在隔了兩條街的快遞柜里拿到了一個方正的盒子。 國王說他會隨時寄點小玩具給他,循序漸進地來,算是課程的教學工具。 顧云掂量著手里不太重的盒子,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沒忍住那可憐的好奇心,做賊心虛又故作大方地夾著東西進了研究所大門,電梯往上,一切順利。 從電梯口出來一直往里走,最里面兩間朝陽的相鄰的辦公室就是墨總和顧總的,顧云在自己辦公室門前看見一身運動裝的墨簡時,不知道是先要把那副驚訝的表情收收,還是先把手里的快遞盒藏到背后。 見慣了穿正裝的墨總,也看多了國王的制服寫真、襯衫誘惑,頭一次看見打扮休閑的人時,他還差點沒認出來。 純黑的短款運動夾克豎起衣領,穿著黑色束腳的運動褲,白底的黑色運動鞋,明明是一身枯燥無趣的顏色,套在這人挺拔板正的身子上,就被穿出那種酷帥酷帥的模樣,顧云打量完人,將視線移回人臉上,飛快換上乖巧討人的笑臉,跟墨簡打招呼。 “墨哥找我有事兒嗎?”顧云把快遞盒背在身后,一張干凈的小臉掛起燦爛的笑模樣。 墨簡要敲門的手放下來插進了褲兜,他挑起半邊眉,嘴角跟著也彎了起來。 面對著自己站定的小孩穿著合身的黑色正裝,沒系領帶,從敞開的襯衫衣領里能看見修長干凈的脖子,他身板不厚,腿卻又直又長,走路時甩著雙臂小胯一擺的樣子吊兒郎當,很瀟灑,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張小臉,劉海用發(fā)蠟抓起來,于是那一對薄薄的眼皮下面明亮的眼睛,堆起的臥蠶,呲著的一口大白牙顯露出來,像本人一樣那么招惹人。 顧云笑得惹人,墨簡也不示弱,他格外親密地樓上小孩的肩,用低沉的嗓在人耳邊說話:“過來處理點工作,剛結(jié)束……我?guī)闳ネ鎲h?” 墨簡低沉說話時的語氣和每晚夜里國王隔著手機聽筒發(fā)出指令時的調(diào)子簡直一模一樣,身上攏上的體溫和耳邊的熱氣都叫顧云輕微地顫抖起來,心跳都不自覺地加快了。 “去哪兒……玩?” …… 坐在凱雷德副駕駛上,顧云琢磨著剛剛的場景,有些好笑的瞇起眼來。 他問墨簡要帶他去哪兒玩,得到了“西郊”兩個字眼的回答,這人一副神秘又曖昧的神情叫顧云從剛剛那副聽見國王聲音就本能的服從態(tài)度里回過神來,好奇心慫恿著,進屋把包裹藏進抽屜里,就乖乖跟著墨總“逃班”了。 明明是工作時間要繼續(xù)坐在辦公室里虛度光陰,他卻跟著研究所大老板往西郊跑,一種學生時代逃課出去鬼混的奇怪感覺油然而生,叫顧云內(nèi)心產(chǎn)生微微的悸動。 站在樓下停車場,盯著眼前黑色的大塊頭,一聲“爹”差點脫口而出。墨總才35歲,這品味還真挺特別,叫人忍不住想到四五十的大老板們,一群發(fā)量堪憂挺著肚皮的成功人士。 工作日往郊外的車很少,大塊頭車速不低,像個靈活的巨人。 兩人聊著天,氣氛從沒冷場過。顧云跟“司機”打趣開著玩笑,調(diào)侃工作狂魔工作時間怎么不務正業(yè),打趣地說墨總的坐騎們真爺們兒,開玩笑說自己還有一堆文件沒看墨總該不會炒他魷魚……他這人性格有點賤,屬于跟不太熟的人聊天總是端得很正經(jīng),一旦熟悉起來就會發(fā)現(xiàn)乖巧禮貌客套的模樣都是皮囊。 墨簡單手把著方向盤,右手自在地放在膝蓋上,他接著副駕上喋喋不休的小孩的話題,他不覺得吵,或許是自己從小性格都比較悶,總是被別人說老成,他又很喜歡年紀小的男孩,喜歡他們身上的青春活力,聽著人在自己身旁吵吵鬧鬧的,跟那些真正意義上年紀小的男孩們不同的是,顧云的每句話都拿捏有度,顯示出十足的人情世故來。 氣氛有時候很曖昧,他們開著男人間那種葷笑話,兩人或許是想起電梯里貼在一起的身體部位,或許是想起夜店廁所里近乎著魔般的koujiao,或許是顧云家里那干柴烈火即將燃燒理智的一點火星、欲望與疼痛交織的齒痕,或許是每天自然真摯的那一個個早晚安……墨簡扭過頭來看他,顧云卻有點不敢回視那存在感十足的目光。